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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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绵摇摇头，他除了面对谌醉舟回满身刺外，其余时候都很温顺。
“原来那个丑不拉几的公仔是你特意拿回来送给我的？”
“......嗯。”
“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忘了以前天天跟在小谌后面舟舟哥哥的喊了？每次买了新玩具和好吃的，都第一时间说要去分给舟舟哥哥，这些你都忘了？”
谌醉舟连连道歉，又跟护工将所有需要注意的事情交代清楚，两人才又回到病房。
“而且我已经很习惯了这两个字了，万一改完备注之后我认不出你了怎么办。”
“怎么以前也没见你对这两个字有这么大反应啊......”
医生上前来为外婆做检查，佟绵则和谌醉舟退到了一旁。
佟绵都不敢去看谌醉舟的表情了，只能恶狠狠地骂道。
谌醉舟听着婆孙俩的交流，良久后终于艰难地从跟佟绵相处的那些繁杂记忆中，把这段相关回忆翻找了出来。
“医生都说了，你的手术很成功，等过段时间你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我们还会像原来那样的，一起去楼下跟你那群老太太朋友打牌聊天。”
佟绵又叮嘱了几句，随后出门去找医生，与紧跟着推门而入的谌醉舟刚好擦肩错过。
“好，乖崽说没事就没事，是外婆说错话了。”
“别生气别生气，我都叫你咩咩这么久了，一时间改不了口也很正常嘛。”
年迈的记忆迟钝旋转，带着陈年往事浮现到眼前。
谌醉舟又一次震惊：“原来当初那个你说要暗杀我给我吃的黑糊糊的东西，竟然是特意为我烤的饼干？”
外婆这次是个大手术，中途甚至还下了一单病危通知书。
风速变大，眼前的少年身影被吹得开始摇晃，晃晃悠悠间，又变成了如今眼前这副褪去青涩已然成的稳重模样。
“......怎么当初没毒哑你。”
如果不是条件受限，他甚至不想跟谌醉舟呼吸同一片天地的空气。
佟绵没有觉察到他的动作，而是起身，坐到了离谌醉舟最远的那排椅子上。
“外婆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佟绵的。”谌醉舟拍了拍外婆的手，郑重地许下承诺。
“认不出更好，少烦我。”
“她年纪大了，总是担心我，托付你让你照顾我什么的，你不用管。”佟绵抿着唇，抓了一下头发，“也不用觉得有道德束缚或者压力，我不需要你照顾。”
被揭老底，佟绵脸都臊红了，他咬牙切齿地道：“就是我不要的，没特意送你，别自恋。”
“乖崽，辛苦你了。”
《是黑粉，但在谈了[娱乐圈]》
夏日凉风吹过，少年站在风里，恣意又张扬。
谌醉舟见势不妙，连连开口讨饶：
“外婆，咩咩在家吗？”
“那我去叫医生过来。”
“你没事吧？”佟绵想也不想就说，“外婆被医生围着听不见你的话，少装。”
“小谌啊，还有一件事情外婆想麻烦你。你们现在是同事，又是知根知底的，万一我......还请你看在小时候就跟小绵认识的份上，帮我好好照顾着他点，他太乖了，社会上好多事情都不像他想的那样的......”
佟绵领着护士一起走进来，刚好听到了外婆的话，当下便不悦地蹙起了眉头，走到病床旁边将谌醉舟挤开，厉声说：
“乖崽，你一个人在外面，身边也没个照应的人，要记住，小谌是可以信任的，知道吗？”
佟绵：“......”
“你初二暑假，在路边玩游戏赢了一个小公仔，可喜欢了，我问你要你还不给，说要去送给舟舟哥哥，有这回事吧？”
医生对外婆做了简单的检查，得出结论是目前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但还需要后续继续观察。
这件病房里有三张床位，外婆躺在最里面的病床上，看着推门而入，朝这边走来的人，男人的面容熟悉又陌生。
外婆一听那还得了，连忙拉着佟绵的手讲述曾经的事情，帮他“恢复记忆”。
外婆和蔼地笑笑，狭窄的笑容被卡在氧气罩里，她的声音逐渐变低，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了，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你们俩都回去吧，还是工作要紧。”
“我前几天才跟小绵说如果他去拍戏能遇到你的话，你们还能相互照顾，结果他说什么，就算遇到了也是陌生人，谁都不会记得谁，你看看，这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谌醉舟偏头往佟绵那边看了一眼，目光恰好落在佟绵挺翘的鼻尖上，片刻后忽然鬼使神差地开口，“那如果不是因为外婆呢？”
历时一整夜，外婆的手术终于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谌醉舟眸底同样泛起波澜，看着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眼前似乎还拂过当年隔着那堵高墙，她端着锅铲探头喊佟绵回家吃饭的场景。
他如果说没有，是不是在变相地说外婆脑子坏了？
外婆看着两人有似从前那般打打闹闹的模样，欣慰地点了地头：“这就对了嘛，你们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虽然中间隔了几年没见，但也不应该像陌生人那样生疏。”
佟绵负隅顽抗，“有是有这回事，但我没说要送给他吧......”
谌醉舟轻啧一声，没再说什么。
谌醉舟面上应着好好好不会改了，实际上一拿回手机，就趁着佟绵不注意又偷偷改回去了。
“ 乖崽，你和小谌是什么时候碰到的呀，你们是在拍同一个电视剧吗？”
佟绵选择性忽略了前一个问题，点点头。
“你以为我们医院的床位很宽裕吗？那么多病患给你一人腾位置，那他们怎么办？”
“外婆刚刚跟你说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谌醉舟诧异，没想到自己对佟绵这么了解了，却还是总能被这人的嘴硬骗到，“我还以为真是你不要的东西丢给我呢。”
“看到你能陪他一起过来，你们还像以前那样好，我就放心了。”
佟绵听得头皮发麻，尴尬地从外婆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外婆，你记错了吧，我哪有这样。”
“还有之前我在超市中奖赢回来了一个烤箱，你立刻就开始烤饼干，说要去送给舟舟哥哥，没错吧？”
啪嗒、啪嗒。
外婆再度跟两人说了点话，见时间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耽误他们的时间了。
“手术中”这盏灯訇然熄灭，主治医给佟绵交代着术后的注意事项，谌醉舟站在后面，低头默默地将医生说的话记录到手机的备忘录里。
别说摔了，佟绵在看到那个称呼时，恨不得直接把手机砸他脸上。
“诶，外婆，是我。”谌醉舟在外婆的病床前弯下腰，弯了弯眼睛，“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倒是另一边的谌醉舟，与外婆碰上视线后，立即展开笑脸，将佟绵未回答的话补上。
外婆笑了一下，氧气罩倏然烘出一层白雾，又悄然散去。
外婆也正是在这时转转悠悠地清醒了一次，看到佟绵站在病床旁边满脸倦色，不由心疼地伸手握住佟绵的手。
外婆眉目慈祥地端详着谌醉舟，嘴里还罩着氧气罩，却依旧止不住念叨：
隔壁别墅的少年跟佟绵玩得最好，经常来找佟绵玩。
他弯下腰缓声向外婆询问：“外婆，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佟绵深吸一口气，不欲在医院里把事情闹大。
谌醉舟去找医生问能不能转入单人病房，加钱也行，结果被医生骂了回来。
“怎么没有，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你跟绵绵玩的那么好，他每天回来都给我念叨着你。”
谌醉舟正经起来还是很可靠的，从始至终他都在佟绵的身旁，陪着他签署各种手续证明，还帮他跑上跑下补缴医药费和请护工。
“外婆你说什么呢？什么万一？”
外婆很不高兴：“我怎么会记错呢，虽然我身体出了点毛病，但脑子可没坏。”
“是我想照顾你。”谌醉舟接着道。
傍晚，外婆顺利地度过了危险观察期，转入普通病房。
脚步踏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外婆，我们也就前几天才重新相见，没想到刚好在同一个剧组，你说巧不巧。”只不过说完后，又控诉般的冲外婆告状，“只是咩咩好像有点不记得我了，跟我好生疏。”
“没有，我挺好的，你放心。”
“什么？”佟绵疑惑地斜乜着他。
“我买了咩咩最想要的那个拼图，他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一起拼啊？”
佟绵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
“你是......小谌？”
大概是年纪大了，每当看到与往事相关的人或事，她都情不自禁地心生感慨，“没想到啊，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
外婆看上去很开心他又跟谌醉舟玩到了一起，满脸慈爱地在他和谌醉舟的脸上来回打转，弄得佟绵都找不到机会让谌醉舟先离开。
他在那边补东墙，外婆在这边拆西墙。
佟绵点头谢过医生，将医生送了出去，又去旁边给外婆接了杯热水。
佟绵极其不情愿地点了下头，哦了一声。
他冷冷开口，不想搭理谌醉舟装模作样的哀求，干净利落地将备注删掉后，才把手机丢回给谌醉舟，并冷笑着警告：“你要是再改，看我拉不拉黑你。”
] 佟绵摇摇头，他除了面对谌醉舟回满身刺外，其余时候都很温顺。
“原来那个丑不拉几的公仔是你特意拿回来送给我的？”
“......嗯。”
“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忘了以前天天跟在小谌后面舟舟哥哥的喊了？每次买了新玩具和好吃的，都第一时间说要去分给舟舟哥哥，这些你都忘了？”
谌醉舟连连道歉，又跟护工将所有需要注意的事情交代清楚，两人才又回到病房。
“而且我已经很习惯了这两个字了，万一改完备注之后我认不出你了怎么办。”
“怎么以前也没见你对这两个字有这么大反应啊......”
医生上前来为外婆做检查，佟绵则和谌醉舟退到了一旁。
佟绵都不敢去看谌醉舟的表情了，只能恶狠狠地骂道。
谌醉舟听着婆孙俩的交流，良久后终于艰难地从跟佟绵相处的那些繁杂记忆中，把这段相关回忆翻找了出来。
“医生都说了，你的手术很成功，等过段时间你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我们还会像原来那样的，一起去楼下跟你那群老太太朋友打牌聊天。”
佟绵又叮嘱了几句，随后出门去找医生，与紧跟着推门而入的谌醉舟刚好擦肩错过。
“好，乖崽说没事就没事，是外婆说错话了。”
“别生气别生气，我都叫你咩咩这么久了，一时间改不了口也很正常嘛。”
年迈的记忆迟钝旋转，带着陈年往事浮现到眼前。
谌醉舟又一次震惊：“原来当初那个你说要暗杀我给我吃的黑糊糊的东西，竟然是特意为我烤的饼干？”
外婆这次是个大手术，中途甚至还下了一单病危通知书。
风速变大，眼前的少年身影被吹得开始摇晃，晃晃悠悠间，又变成了如今眼前这副褪去青涩已然成的稳重模样。
“......怎么当初没毒哑你。”
如果不是条件受限，他甚至不想跟谌醉舟呼吸同一片天地的空气。
佟绵没有觉察到他的动作，而是起身，坐到了离谌醉舟最远的那排椅子上。
“外婆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佟绵的。”谌醉舟拍了拍外婆的手，郑重地许下承诺。
“认不出更好，少烦我。”
“她年纪大了，总是担心我，托付你让你照顾我什么的，你不用管。”佟绵抿着唇，抓了一下头发，“也不用觉得有道德束缚或者压力，我不需要你照顾。”
被揭老底，佟绵脸都臊红了，他咬牙切齿地道：“就是我不要的，没特意送你，别自恋。”
“乖崽，辛苦你了。”
《是黑粉，但在谈了[娱乐圈]》
夏日凉风吹过，少年站在风里，恣意又张扬。
谌醉舟见势不妙，连连开口讨饶：
“外婆，咩咩在家吗？”
“那我去叫医生过来。”
“你没事吧？”佟绵想也不想就说，“外婆被医生围着听不见你的话，少装。”
“小谌啊，还有一件事情外婆想麻烦你。你们现在是同事，又是知根知底的，万一我......还请你看在小时候就跟小绵认识的份上，帮我好好照顾着他点，他太乖了，社会上好多事情都不像他想的那样的......”
佟绵领着护士一起走进来，刚好听到了外婆的话，当下便不悦地蹙起了眉头，走到病床旁边将谌醉舟挤开，厉声说：
“乖崽，你一个人在外面，身边也没个照应的人，要记住，小谌是可以信任的，知道吗？”
佟绵：“......”
“你初二暑假，在路边玩游戏赢了一个小公仔，可喜欢了，我问你要你还不给，说要去送给舟舟哥哥，有这回事吧？”
医生对外婆做了简单的检查，得出结论是目前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但还需要后续继续观察。
这件病房里有三张床位，外婆躺在最里面的病床上，看着推门而入，朝这边走来的人，男人的面容熟悉又陌生。
外婆一听那还得了，连忙拉着佟绵的手讲述曾经的事情，帮他“恢复记忆”。
外婆和蔼地笑笑，狭窄的笑容被卡在氧气罩里，她的声音逐渐变低，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了，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你们俩都回去吧，还是工作要紧。”
“我前几天才跟小绵说如果他去拍戏能遇到你的话，你们还能相互照顾，结果他说什么，就算遇到了也是陌生人，谁都不会记得谁，你看看，这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谌醉舟偏头往佟绵那边看了一眼，目光恰好落在佟绵挺翘的鼻尖上，片刻后忽然鬼使神差地开口，“那如果不是因为外婆呢？”
历时一整夜，外婆的手术终于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谌醉舟眸底同样泛起波澜，看着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眼前似乎还拂过当年隔着那堵高墙，她端着锅铲探头喊佟绵回家吃饭的场景。
他如果说没有，是不是在变相地说外婆脑子坏了？
外婆看着两人有似从前那般打打闹闹的模样，欣慰地点了地头：“这就对了嘛，你们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虽然中间隔了几年没见，但也不应该像陌生人那样生疏。”
佟绵负隅顽抗，“有是有这回事，但我没说要送给他吧......”
谌醉舟轻啧一声，没再说什么。
谌醉舟面上应着好好好不会改了，实际上一拿回手机，就趁着佟绵不注意又偷偷改回去了。
“ 乖崽，你和小谌是什么时候碰到的呀，你们是在拍同一个电视剧吗？”
佟绵选择性忽略了前一个问题，点点头。
“你以为我们医院的床位很宽裕吗？那么多病患给你一人腾位置，那他们怎么办？”
“外婆刚刚跟你说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谌醉舟诧异，没想到自己对佟绵这么了解了，却还是总能被这人的嘴硬骗到，“我还以为真是你不要的东西丢给我呢。”
“看到你能陪他一起过来，你们还像以前那样好，我就放心了。”
佟绵听得头皮发麻，尴尬地从外婆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外婆，你记错了吧，我哪有这样。”
“还有之前我在超市中奖赢回来了一个烤箱，你立刻就开始烤饼干，说要去送给舟舟哥哥，没错吧？”
啪嗒、啪嗒。
外婆再度跟两人说了点话，见时间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耽误他们的时间了。
“手术中”这盏灯訇然熄灭，主治医给佟绵交代着术后的注意事项，谌醉舟站在后面，低头默默地将医生说的话记录到手机的备忘录里。
别说摔了，佟绵在看到那个称呼时，恨不得直接把手机砸他脸上。
“诶，外婆，是我。”谌醉舟在外婆的病床前弯下腰，弯了弯眼睛，“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倒是另一边的谌醉舟，与外婆碰上视线后，立即展开笑脸，将佟绵未回答的话补上。
外婆笑了一下，氧气罩倏然烘出一层白雾，又悄然散去。
外婆也正是在这时转转悠悠地清醒了一次，看到佟绵站在病床旁边满脸倦色，不由心疼地伸手握住佟绵的手。
外婆眉目慈祥地端详着谌醉舟，嘴里还罩着氧气罩，却依旧止不住念叨：
隔壁别墅的少年跟佟绵玩得最好，经常来找佟绵玩。
他弯下腰缓声向外婆询问：“外婆，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佟绵深吸一口气，不欲在医院里把事情闹大。
谌醉舟去找医生问能不能转入单人病房，加钱也行，结果被医生骂了回来。
“怎么没有，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你跟绵绵玩的那么好，他每天回来都给我念叨着你。”
谌醉舟正经起来还是很可靠的，从始至终他都在佟绵的身旁，陪着他签署各种手续证明，还帮他跑上跑下补缴医药费和请护工。
“外婆你说什么呢？什么万一？”
外婆很不高兴：“我怎么会记错呢，虽然我身体出了点毛病，但脑子可没坏。”
“是我想照顾你。”谌醉舟接着道。
傍晚，外婆顺利地度过了危险观察期，转入普通病房。
脚步踏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外婆，我们也就前几天才重新相见，没想到刚好在同一个剧组，你说巧不巧。”只不过说完后，又控诉般的冲外婆告状，“只是咩咩好像有点不记得我了，跟我好生疏。”
“没有，我挺好的，你放心。”
“什么？”佟绵疑惑地斜乜着他。
“我买了咩咩最想要的那个拼图，他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一起拼啊？”
佟绵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
“你是......小谌？”
大概是年纪大了，每当看到与往事相关的人或事，她都情不自禁地心生感慨，“没想到啊，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
外婆看上去很开心他又跟谌醉舟玩到了一起，满脸慈爱地在他和谌醉舟的脸上来回打转，弄得佟绵都找不到机会让谌醉舟先离开。
他在那边补东墙，外婆在这边拆西墙。
佟绵点头谢过医生，将医生送了出去，又去旁边给外婆接了杯热水。
佟绵极其不情愿地点了下头，哦了一声。
他冷冷开口，不想搭理谌醉舟装模作样的哀求，干净利落地将备注删掉后，才把手机丢回给谌醉舟，并冷笑着警告：“你要是再改，看我拉不拉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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