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槐灵镇福利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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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果眼眶里的瞳孔有些失焦，她失神地松开了手，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门是敞开的，渐渐西沉的落日正对这大门。

    她低着头，笑着：“我好幸运……”

    尹漓独自坐在空旷的教堂里，她朝着程果面前的方向看去。

    她收起了那个标志式的笑容，沉默地从教堂的长廊里走到门口。

    程果依旧是小小一只，而她的影子就像一个黑色的巨大的怪物，将尹漓一点点的吞没。

    她说：“我当然记得一切，记得这个美好的福利院，记得大家……”

的茶话：“姐姐我特地一个人来了。”

    “你记得一切，是吗？”尹漓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她失神喃喃道，声音发着颤：“我是幸福的，能在这个地方出生，真是……太好了。”

    规则三：不要对着镜子说谎。

    此时程果背对着太阳，夕阳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那是一大片稀碎的镜子，凑近看人像破碎重叠，把人形照得跟鬼一样。

    程果侧着身站在光与影的交汇处，在最后她停了下来，面对着尹漓。

    那么，如果是对着支离破碎的镜子呢？

    “赴你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