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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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千灵力花瓣在空中飞舞，所到之处时间溯行军尽数被净化消失。有刀剑们配合，不到十分钟被集中召唤到这里的时间溯行军就被清理个干净。

    脑海中历史的画卷徐徐展开，上面所绘的，却是地狱百鬼图。

    待到灵力散去，审神者一行与百米开外的时间溯行军中间空出一片真空地带。

    “小夜他们侦查到了，山下靠近会馆的附近，有大批时间溯行军出没。我们去支援。”

    是时间溯行军，真是拙劣的把戏。审神者没有主动搭理敌人的询问，战场上话多会死人这种道理她还是懂的。

    想到这里，审神者磅礴的灵力自体内扩散，他们在这段历史待的时间太久了，不一次性解决的话很可能会被世界自体排异出去。她可不想被空间压力挤成肉酱。

    时间溯行军还在源源不断增加，饶是极化刀剑，面对众多的敌人也有些吃力。

    “坚持住，大将传讯，很快就来支援我们……大将来了！”审神者灵力的气息弥漫，厚藤四郎意识到审神者正在传送过来，语气不自觉地带着喜意。

    磷火几乎快爬满审神者的全身，唯独头部还在有灵力顽强抵抗。

    ［哪怕保护历史，按理来说你也应该去保护和你文化相似的另一个国度的历史，而不是在这里，保护历史上曾经作为敌对国家的历史，不是吗?］

    过了几秒，才慢慢说道：“谁知道呢，没有必要的妄想还是丢掉最好哦。”

    ————

    ［无能的幕府只会丧权辱国，新生的明治政府则将带领这个国度走向另一个极端，你不是知道吗，这个国家的野心是如此的蓬勃，以至于在几十年后将刀挥向海峡对岸，］

    ［放心，一切有我］无论再怎么改变，审神者的靠谱总是令人安心。

    “傲慢的东西，终究会死于傲慢，无论是妄想改变历史，不顾后世人命和世界安危的你们，还是当初将屠刀挥出的——他们。”

    ［你的国家］

    “欲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注］

    这里是幕末的墓地，亦是……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背靠背，如同一人分饰两角一般，出刀轨迹和挥砍技巧如出一辙。

    那只绿色磷火的敌刀用短刀一样的速度极快地绕过几阵刀剑的防守，簌地直冲审神者身后。

    会馆附近，小夜左文字依靠灵活的机动避开敌刀的挥砍，转身跳起，一刀将敌刀贯穿。

    突然，审神者周身气势异变，她娴熟地捏着手印，呼吸间，脚下就出现金色光芒的传送阵。

    ［你们只需要把侦查到的情报告知我，下一步行动等我命令］

    这个世界已经经不起太大的改动了，今天改了这场战争的结果，世界的稳定性就会削弱一分。因为自己自以为是的做法，把整个世界，包括自己在意的人害死，这件事她做不到。

    “你和那群畜生有什么区别，自大，傲慢，贪婪，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在做好事，实际上干的事情就是在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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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喂，可不能让你得逞”和泉守兼定的身影从光芒中显现，刀上时间溯行军的血液随着他用力一甩化为尘埃消退，夕阳的余晖照射在瑞锐利的刀尖，反射出危险的光芒。

    “知道啦～走吧，去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溯行军，可不能在主人面前掉链子。”

    是药研藤四郎。

    左侧的敌打刀见状快速靠近光团，试图乘机中伤还正在传送过来的审神者。

    “呐，安定，你说假如当时是新选组胜利了，幕府还依旧存在，会是什么样子呢?”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按照分工，前往时间溯行军可能潜伏的海边。看着海岸的船只舰队，加州清光沉默半晌，才和大和守安定说道。

    短刀刺入绿色磷火燃烧的眼眶，敌刀的身体从嶙峋的骨刺开始逐渐消散。审神者身边虚无的意识空间破碎，身上燃烧的磷火簌簌落下，消失在空气中。

    ［只要在这里，斩断政府的爪牙，哪怕拖延一段时间，或许这个国家就会乱成一锅，不会再有力气去思考自                                                己的野心。］

    这把敌刀却是那个意外。一路往阵法中硬闯，它受到的伤害让它的骨刺逐渐消融，但身体却大部分保留了下来。审神者只觉得背后一凉，转身的瞬间与幽绿的磷火对上，意识就被拉入奇怪的空间。

    淬了毒药的言语萦绕在耳边，裹挟着她做出选择。

    刀剑们被潮水般的敌刀包围，几乎每振刀在不停地斩杀，但面对前仆后继的敌刀，他们几乎一直在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即使有审神者的灵力加持在身，这样的数量和攻势看起来也让人觉得着实棘手。

    审神者注视着这片土地，眼神中蕴育着极为复杂的情感。

    “嗤，少在这道德绑架了”审神者把短刀擦干净，才召唤出药研藤四郎的人形。

    “早就准备好了！”

    几乎。

    审神者正在展开净化阵法，只要有敌刀靠近自己为中心的阵眼，基本逃不过灰飞烟灭的结局。

    用灵力烧了一遍周围时间溯行军的痕迹，确定没有奇怪的东西存在后，审神者才说道：

    脑子里面没来由地出现这样一句话。

    站在函馆山上，审神者远眺山脚下的函馆市元町，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汇聚在这里贸易，五星形状、西洋风格的五棱郭堡垒伫立在旁。

    ［怎么样，这样不好吗？你的祖先也会感谢你让他们免于苦难是不是?］

    厚藤四郎从会馆高处下落，干净利落地挥刀斩下敌人首级。

    而敌人却没那么好的待遇，灵力所过之处布满生机，唯独面对时间溯行军是不留余力的斩杀，触碰到灵力的敌刀，无一不化为齑粉。

    毒蛇附在她耳边，缓缓吐出曾经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疑问，引诱她将手伸禁果，犯下弥天大罪。

    “嗤——！”

    ［让亲人不再受苦，让家人不会早逝，不希望有战争，不希望被突如其来的灾祸带走，想要规避痛苦，获得幸福，这只是我们朴素的愿望而已。为什么不能满足呢?］

    不要小看极化短刀的侦查能力啊。

    野心的第一步。

    从根源上让这个国家混乱，斩去他们野心滋长的爪牙。好像也不错。

    那股奇异的磷火已经覆盖到头发了，再进一步，审神者能感知到，自己如果全部被磷火覆盖，身体就会发生异变成为时间溯行军的一份子。

    ［药研和和泉守和我一起行动，安定和清光一起行动。小夜和厚你们潜入五棱郭侦查一番，路上小心，安全第一］烛火下审神者的眼神温柔，比起斩杀敌人，她更在意自己的家人不受伤害。

    第八章

    “好好在地下睡着吧，鬼就应该在地狱待着”

    ［这样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拼命，值得吗?］

    只听见［噗嗤］一声，敌刀就被挥斩于刀下。

    《【综】今天审神者又穿成谁了?》

    ［你想想，现在你处于函馆，历史上这一战结束后，明治政府正式扫清幕府余军。］

    10月的函馆一带早已下了一层薄薄的雪，洁白的雪花覆盖了路面，也覆盖了审神者一行的痕迹。

    “首级，我收下了！”

    “杀了你！”

    灵力花瓣还未完全消散，一振刀以极为恐怖的冲击力和速度冲向前方敌太刀，将其死死钉在墙上。

    已经放松地沉沦下去了，溯行军眼底闪过一丝窃喜，审神者身上的磷火已经爬过眼睛，马上就要——！

    ［到时候你也是英雄，利用篡改历史的方法，你还可以提前规避风险，为自己留下权利，财富。］

    而它悄悄跟随在大队中，巧妙地避开刀剑的防御阵型，直奔审神者的方向。

    ［你不是很可惜孤儿院的阿姨年纪轻轻就车祸去世，你还可以提前告知她危险，这样阿姨还能够开开心心地带着孤儿院的大家一起生活。］

    前人救国的事迹在心中流转，呼号，哀叹，战火纷飞下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一切的一切源自于这片土地滋生的妄念，野心。

    光团没有显现出审神者的身影，反而猛地扩散开，随着灵力光芒的扩散，以审神者为中心，灵力向四周如海水一般拍去，扫过刀剑身体，抹去战斗中收到的伤害。

    哪怕不是自己的世界，也不能如此自大地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你难道要帮助曾经的仇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强大吗！］

    远处，时间溯行军中一把看似不能再普通打刀盯着审神者，空洞的眼眶中绿色磷火燃烧。它刀尖轻微一动，四周的时间溯行军蜂拥而上，审神者灵力碾压造成的大面积真空带再次被填满。

    “真是让人厌恶的自大和傲慢啊。”

    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如果不是刀剑有意放过，这只时间溯行军进不到防御圈内；如果不是审神者故意削弱阵法对他的伤害，早在踏入阵法的一瞬他就会会消失。

    定下计划后，审神者将队伍散开侦察，自己身边跟随药研藤四郎与和泉守兼定作为固定的保护力量。

    和泉守兼定和药研藤四郎没有说话，只等着审神者独自走出自己的思绪。

    溯行军眼底的磷火逐渐暗淡，在消失前不甘地叫嚣：

    灵力浓度暴涨，巨大的光团出现在面前，大量的灵力随着光芒的减弱溢散开来，以樱花花瓣的样子飘散在空气中。

    大和守安定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看了一眼加州清光，一手摩挲着腰间的本体，没有回答。

    “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