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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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慢一点已是环儿顾念着陈庭芳和陈慧茹是主子，不敢放肆。
沈嬛能喝得到，除了陈枋跃把圣上赏的给了她，没其他途径了。
沈嬛也多顺便问问，多余的没说，继续看书。
“奴婢瞧着，妙仪小姐学得又快又好，已经有模有样了，庭芳小姐和慧茹小姐要慢一些。”
“襄郡王?”
“是本王唐突，听闻夫人府上有新鲜的洋玩意就忍不住想来看看，还望夫人海涵。”
“呦，你这脸色可不好看，”吴氏心疼得心尖一揪一揪的，赶紧吩咐人，“去叫徐大夫来！”
突然，晴子走进来:“老太太，礼部尚书吴夫人的人来。”
约摸小半盏茶后，暖轿落地，去请沈嬛的圆脸丫鬟在轿外轻声道:“太太，到了。”
连沈嬛在内的众位太太赶紧行礼:“请王爷安。”
两脚刚落地，手突然被抓住。
三位姑娘学规矩的事情很快提上日程，就在陈府花园里，跟着周兰学习。
吴氏一头雾水:“郡王爷来了，这，这不成招呼啊。”
宇文燿时根本听不到耳朵里，满心满眼都是沈嬛。
这东西可不只是看能看出来的，沈嬛这样字，分明说见惯了这雨前龙井，不觉得稀奇。
可见陈枋跃对这个续弦的情意。
茶汤颜色隐隐碧玉茶盏里透出来，沈嬛吃的好东西多，看茶汤颜色，闻了闻味:“今年刚采的雨前龙井，采摘时日在清明前第五天的清晨。”
一双眼睛，直看得台阶上的人心里发颤。
环儿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被奶娘用眼神压下。
她是个惯会玩闹的，年轻那会儿带着一帮子闺中小姐妹骑马爬山撵狍子，一般的男子还比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坐轿子坐得不舒服。
而陈妙仪是真好，行走立坐，已经有了那个范儿。
沈嬛拿着书的手捏了捏，偏头悄悄问环儿:“老爷呢?”
他喜欢极了。
圣上这人，心计之深难以捉摸，能施恩于赵禀，证明人性仍在，不至于太过惧怕。
吴氏竖起大拇指:“好眼力好鼻子。”
他脸上的兴奋高兴止也止不住，奶娘和环儿晴子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那个襄郡王好没礼数。”看他的人多了，沈嬛不怕给人看。
陈家寒门发家，没什么底蕴，除了上朝的陈枋跃，全府上下只有沈嬛进过宫。
沈嬛有点脸热，小声跟她道:“不常出门，被轿子颠着了。”
督查院左都御史夫人中等身材，眉峰犀利，目光在沈嬛身上饶了一圈:“难怪你念叨了这么长时间……”
他喜欢。
灼热的目光沈嬛想忽视都难。
说着说着，沈嬛的语气都飞扬起来，出了花厅忍不住问环儿晴子还有奶娘:“去尚书府要带些什么礼物呢，金银玉石吴太太应不会喜欢，不过去年得的那件红珊瑚摆件还不错，要不就送那个吧。”
“现在?”
“早知道襄郡王来，我就把云莲带来了……”
吴氏拉着沈嬛，让他坐自己旁边:“尝尝这茶，烹得如何。”
沈嬛微微皱没，身体往奶娘背后藏，奶娘疑惑:“怎么了太太，哪儿不舒服?”
站起身道:“嗯，我去跟吴太太道个别。”
“你可算来了，她们都不信我说的，偏说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世上哪有你这样的漂亮人儿。”
“这是督查院左都御史的夫人，富察氏。”
沈嬛极少出门，被这一路的轿子颠得胃里翻涌，扯下腰间香囊狠狠吸了口才下轿。
众人目光怔怔，如大梦初醒，打招呼的声音稀稀落落。
襄郡王来得比大家想的还要快，丫鬟小跑着刚把桌椅摆好，太太们刚走出门，一道被众星捧月的身影如闪电般迈过影壁。
沈嬛翻了页书，“三位姑娘学得怎么样?”
“不过从今儿开始不一样了，以后我常叫你，等天气凉一些，咱们去郊外看红枫，再办个曲水流觞宴，把京城最好的戏班子全叫去，唱个三天三夜。”
吴氏拉着沈嬛，从左到右给他介绍。
被吴氏拉着的沈嬛知道他们在说自己，站在台阶下抬起头，看向她们。
她拍拍沈嬛受:“早就听闻汉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就在闺中打转，今日算是见着了。”
“可不是，以前嘴里一天换一个，现在大半个月，还是陈夫人陈夫人，哎呦，听得耳朵都要起——”
“襄郡王竟然来了。”
听闻多罗格格宇文珠，曾救过当今圣上一命，当今圣上即位后多罗格格已亡故，为表恩德把多罗格格的儿子赵禀放到了礼部。
吴氏尾巴都快翘起来，拉着沈嬛见第二个，“这是内阁学士夫人，胡锡氏。”
一点也不客气地调笑:“我可要看看是什么神仙样的人，能让你天天挂在嘴边。”
吴氏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这是吏部尚书陈大人的夫人，沈氏。”
有个念头大家心照不宣。
特别是那台足有半人高的钟表，随着金针卡啦卡啦地走，最上面的雕花小门突然打开，出来一个光着屁股，头发卷卷的小男孩。
夫人们纷纷扭开头。
那何止是慢呀，那是赶鸭子上架，胳膊腿都不知道往哪儿伸，环儿看了会儿着实为两位小姐捏把汗。
“果真是个神仙样的人……”
府里的人好奇极了，远远地看热闹。
不一会儿一个圆脸丫头进来，笑脸盈盈地给她行礼:“请陈太太安，我家夫人得了个新奇玩意儿，特叫奴婢来请太太前去赏玩。”
沈嬛按住她手:“不必叫大夫，歇会儿就好了。”
吴氏马上吩咐丫鬟:“把这些玩意儿连着桌椅板凳搬到院子里，再叫十个丫鬟是个小厮，亮堂些。”
沈嬛两眼亮晶晶，心咚咚咚地在胸腔里鼓动。
喝着茶，吃着点心，在吴氏的精心准备下观赏了几件洋玩意儿。
连说了几个好，连点了几次头。
赵禀年事已高，朝廷中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把他当成吉祥物，有事只管找礼部侍郎。
奶娘马上把敦实的身体挡在沈嬛跟前:“太太，咱们先走吧，这襄郡王行事无顾忌，要是传出点什么，您以后就难了。”
吴氏瞪眼，一时接不上话。
胳膊腿儿一节节的，藕节似地，背后还有一双小翅膀。
满屋子的官员女眷，襄郡王一个外男，混在里面酸什么事儿。
宇文家的男人都生了一副好相貌，又是金尊玉贵的身份，吴氏和一群女眷哪有怪罪他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砸。
赵府离陈府不远，隔了两条街便是，不过到了内里才看出礼部尚书府上的底蕴，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无一不精。
于她们而言，宫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哪怕会那么一点皮毛，也让她们脸上增光。
可襄郡王年纪小，压不住那念头，简直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扒个精光，就像那蠢驴，昂昂叫着恨不得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惹人厌烦。
宇文燿时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垂着头的沈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按耐住想要扶起他的手:“免礼。”
在座的人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精，襄郡王又藏不住尾巴，大家看沈嬛的目光已暗暗变了。
“是。”圆脸丫鬟早已习惯吴夫人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她也不是第一次临了了去请人。
拢共十几人的小聚，一圈下来认了个脸熟，热热闹闹地回屋里，丫鬟婆子手脚轻灵地奉上香茶和一应吃食。
陈府轿子入了赵府，到外院与内院的交界处，另有四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抬着一顶暖轿上前。
给三位姑娘送冰碗去的晴子回来绘声绘色地学着那些人伸脖子踮脚，活灵活现地给沈嬛演了一遍:“老太太您是没瞧见，妙仪小姐捏着帕子走路的时候，旁边好些人在那儿学呢，丫鬟婆子一起一起的，差点挤不进去。”
沈嬛黑晕晕的眼睛眨了眨，放下书，“多谢你家夫人相邀，我去换身衣裳。”
可吴氏拿出来的雨前龙井是宫里太后赏下来的，每年产量就那么点，除了圣上那里，就只有太后分得了一部分。
沈嬛收拾得快，穿了件老青小袖衣，一条暗蓝蝙蝠纹马面褶裙，十分合乎他尚书府老太太的身份，加上晴子奶娘，拿着礼物高高兴兴出门去。
且从陈府到赵府，就两条街的距离呢。
环儿回:“老爷今儿一大早进宫，现在未回，想必公务繁忙，一时半会儿不回府了。”
吴氏望着他:“这是怎么了，是中了暑还是怎的?”
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沈嬛眼里藏着火。
就在这时，前院的丫鬟匆匆走进来:“给太太请安，前面来话，襄郡王来了，听闻太太您这有时新玩意儿，想来看看。”
吴氏拉着他进去，那帮和她玩得好的全跑到外面了。
“呀——”
沈嬛记得那位吴夫人，放下书叫人进来。
来的路上奶娘就跟他悄悄说起，礼部尚书赵禀才干平平，能坐到这个位子上，皆因他母亲多罗格格宇文珠。
可王爷要来，谁也拦不住。
] 说慢一点已是环儿顾念着陈庭芳和陈慧茹是主子，不敢放肆。
沈嬛能喝得到，除了陈枋跃把圣上赏的给了她，没其他途径了。
沈嬛也多顺便问问，多余的没说，继续看书。
“奴婢瞧着，妙仪小姐学得又快又好，已经有模有样了，庭芳小姐和慧茹小姐要慢一些。”
“襄郡王?”
“是本王唐突，听闻夫人府上有新鲜的洋玩意就忍不住想来看看，还望夫人海涵。”
“呦，你这脸色可不好看，”吴氏心疼得心尖一揪一揪的，赶紧吩咐人，“去叫徐大夫来！”
突然，晴子走进来:“老太太，礼部尚书吴夫人的人来。”
约摸小半盏茶后，暖轿落地，去请沈嬛的圆脸丫鬟在轿外轻声道:“太太，到了。”
连沈嬛在内的众位太太赶紧行礼:“请王爷安。”
两脚刚落地，手突然被抓住。
三位姑娘学规矩的事情很快提上日程，就在陈府花园里，跟着周兰学习。
吴氏一头雾水:“郡王爷来了，这，这不成招呼啊。”
宇文燿时根本听不到耳朵里，满心满眼都是沈嬛。
这东西可不只是看能看出来的，沈嬛这样字，分明说见惯了这雨前龙井，不觉得稀奇。
可见陈枋跃对这个续弦的情意。
茶汤颜色隐隐碧玉茶盏里透出来，沈嬛吃的好东西多，看茶汤颜色，闻了闻味:“今年刚采的雨前龙井，采摘时日在清明前第五天的清晨。”
一双眼睛，直看得台阶上的人心里发颤。
环儿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被奶娘用眼神压下。
她是个惯会玩闹的，年轻那会儿带着一帮子闺中小姐妹骑马爬山撵狍子，一般的男子还比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坐轿子坐得不舒服。
而陈妙仪是真好，行走立坐，已经有了那个范儿。
沈嬛拿着书的手捏了捏，偏头悄悄问环儿:“老爷呢?”
他喜欢极了。
圣上这人，心计之深难以捉摸，能施恩于赵禀，证明人性仍在，不至于太过惧怕。
吴氏竖起大拇指:“好眼力好鼻子。”
他脸上的兴奋高兴止也止不住，奶娘和环儿晴子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那个襄郡王好没礼数。”看他的人多了，沈嬛不怕给人看。
陈家寒门发家，没什么底蕴，除了上朝的陈枋跃，全府上下只有沈嬛进过宫。
沈嬛有点脸热，小声跟她道:“不常出门，被轿子颠着了。”
督查院左都御史夫人中等身材，眉峰犀利，目光在沈嬛身上饶了一圈:“难怪你念叨了这么长时间……”
他喜欢。
灼热的目光沈嬛想忽视都难。
说着说着，沈嬛的语气都飞扬起来，出了花厅忍不住问环儿晴子还有奶娘:“去尚书府要带些什么礼物呢，金银玉石吴太太应不会喜欢，不过去年得的那件红珊瑚摆件还不错，要不就送那个吧。”
“现在?”
“早知道襄郡王来，我就把云莲带来了……”
吴氏拉着沈嬛，让他坐自己旁边:“尝尝这茶，烹得如何。”
沈嬛微微皱没，身体往奶娘背后藏，奶娘疑惑:“怎么了太太，哪儿不舒服?”
站起身道:“嗯，我去跟吴太太道个别。”
“你可算来了，她们都不信我说的，偏说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世上哪有你这样的漂亮人儿。”
“这是督查院左都御史的夫人，富察氏。”
沈嬛极少出门，被这一路的轿子颠得胃里翻涌，扯下腰间香囊狠狠吸了口才下轿。
众人目光怔怔，如大梦初醒，打招呼的声音稀稀落落。
襄郡王来得比大家想的还要快，丫鬟小跑着刚把桌椅摆好，太太们刚走出门，一道被众星捧月的身影如闪电般迈过影壁。
沈嬛翻了页书，“三位姑娘学得怎么样?”
“不过从今儿开始不一样了，以后我常叫你，等天气凉一些，咱们去郊外看红枫，再办个曲水流觞宴，把京城最好的戏班子全叫去，唱个三天三夜。”
吴氏拉着沈嬛，从左到右给他介绍。
被吴氏拉着的沈嬛知道他们在说自己，站在台阶下抬起头，看向她们。
她拍拍沈嬛受:“早就听闻汉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就在闺中打转，今日算是见着了。”
“可不是，以前嘴里一天换一个，现在大半个月，还是陈夫人陈夫人，哎呦，听得耳朵都要起——”
“襄郡王竟然来了。”
听闻多罗格格宇文珠，曾救过当今圣上一命，当今圣上即位后多罗格格已亡故，为表恩德把多罗格格的儿子赵禀放到了礼部。
吴氏尾巴都快翘起来，拉着沈嬛见第二个，“这是内阁学士夫人，胡锡氏。”
一点也不客气地调笑:“我可要看看是什么神仙样的人，能让你天天挂在嘴边。”
吴氏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这是吏部尚书陈大人的夫人，沈氏。”
有个念头大家心照不宣。
特别是那台足有半人高的钟表，随着金针卡啦卡啦地走，最上面的雕花小门突然打开，出来一个光着屁股，头发卷卷的小男孩。
夫人们纷纷扭开头。
那何止是慢呀，那是赶鸭子上架，胳膊腿都不知道往哪儿伸，环儿看了会儿着实为两位小姐捏把汗。
“果真是个神仙样的人……”
府里的人好奇极了，远远地看热闹。
不一会儿一个圆脸丫头进来，笑脸盈盈地给她行礼:“请陈太太安，我家夫人得了个新奇玩意儿，特叫奴婢来请太太前去赏玩。”
沈嬛按住她手:“不必叫大夫，歇会儿就好了。”
吴氏马上吩咐丫鬟:“把这些玩意儿连着桌椅板凳搬到院子里，再叫十个丫鬟是个小厮，亮堂些。”
沈嬛两眼亮晶晶，心咚咚咚地在胸腔里鼓动。
喝着茶，吃着点心，在吴氏的精心准备下观赏了几件洋玩意儿。
连说了几个好，连点了几次头。
赵禀年事已高，朝廷中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把他当成吉祥物，有事只管找礼部侍郎。
奶娘马上把敦实的身体挡在沈嬛跟前:“太太，咱们先走吧，这襄郡王行事无顾忌，要是传出点什么，您以后就难了。”
吴氏瞪眼，一时接不上话。
胳膊腿儿一节节的，藕节似地，背后还有一双小翅膀。
满屋子的官员女眷，襄郡王一个外男，混在里面酸什么事儿。
宇文家的男人都生了一副好相貌，又是金尊玉贵的身份，吴氏和一群女眷哪有怪罪他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砸。
赵府离陈府不远，隔了两条街便是，不过到了内里才看出礼部尚书府上的底蕴，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无一不精。
于她们而言，宫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哪怕会那么一点皮毛，也让她们脸上增光。
可襄郡王年纪小，压不住那念头，简直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扒个精光，就像那蠢驴，昂昂叫着恨不得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惹人厌烦。
宇文燿时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垂着头的沈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按耐住想要扶起他的手:“免礼。”
在座的人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精，襄郡王又藏不住尾巴，大家看沈嬛的目光已暗暗变了。
“是。”圆脸丫鬟早已习惯吴夫人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她也不是第一次临了了去请人。
拢共十几人的小聚，一圈下来认了个脸熟，热热闹闹地回屋里，丫鬟婆子手脚轻灵地奉上香茶和一应吃食。
陈府轿子入了赵府，到外院与内院的交界处，另有四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抬着一顶暖轿上前。
给三位姑娘送冰碗去的晴子回来绘声绘色地学着那些人伸脖子踮脚，活灵活现地给沈嬛演了一遍:“老太太您是没瞧见，妙仪小姐捏着帕子走路的时候，旁边好些人在那儿学呢，丫鬟婆子一起一起的，差点挤不进去。”
沈嬛黑晕晕的眼睛眨了眨，放下书，“多谢你家夫人相邀，我去换身衣裳。”
可吴氏拿出来的雨前龙井是宫里太后赏下来的，每年产量就那么点，除了圣上那里，就只有太后分得了一部分。
沈嬛收拾得快，穿了件老青小袖衣，一条暗蓝蝙蝠纹马面褶裙，十分合乎他尚书府老太太的身份，加上晴子奶娘，拿着礼物高高兴兴出门去。
且从陈府到赵府，就两条街的距离呢。
环儿回:“老爷今儿一大早进宫，现在未回，想必公务繁忙，一时半会儿不回府了。”
吴氏望着他:“这是怎么了，是中了暑还是怎的?”
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沈嬛眼里藏着火。
就在这时，前院的丫鬟匆匆走进来:“给太太请安，前面来话，襄郡王来了，听闻太太您这有时新玩意儿，想来看看。”
吴氏拉着他进去，那帮和她玩得好的全跑到外面了。
“呀——”
沈嬛记得那位吴夫人，放下书叫人进来。
来的路上奶娘就跟他悄悄说起，礼部尚书赵禀才干平平，能坐到这个位子上，皆因他母亲多罗格格宇文珠。
可王爷要来，谁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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