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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舞的眼中一直含着泪，说心里话，她真的舍不得星期五川菜馆，舍不得这些朝夕相处的姐妹们。大家把小舞送到了饭店的大门口。小舞突然转过了身，她重新进入了饭店，姐妹们不知她要干什么，也跟在了她的后面。
王广大说，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你想想就清楚了。
小舞说，现在是淡季嘛。
他是一个证人，他目击了一个阳光的孩子是怎样变成一个懦夫的，他同样目击了一个懦夫是怎样变成国家的罪人的！
矮马跌倒在地上是保安预想不到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太正确，但他的嘴还很硬，让你走你偏不走。
那个角落是个背阴处，阳光照射不到的背阴处。她朝矮马走过去。
小舞说，一年零六个月。
矮马站在医院的门口，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心里一阵发酸：我想我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可我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再重活一回了，我只能好死不如赖活了，唐娜，你说对不对？
王广大说，小舞，你认为我对你怎么样？
王广大此话一出口，小舞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马上要发生了，但她还是试探性地问，王老板，我怎么对你了？
小舞没有说话，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她认为自己也没有必要考虑这个问题。
小舞发现矮马的眼中充满了忧郁，小舞觉得在一刹那间，矮马的眼神是那么吸引她。
大家就没再说什么，她们也知道，就是为小舞出头也没有什么用处的。她们只是叮咛小舞不要忘了姐妹们，以后有机会再出来做。
医院门口的那个保安见矮马还站在医院的门口，他朝矮马走了过来，他威严地对矮马说，捡垃圾的，别站在这里，快走开！
矮马不想见到李大维，矮马真的不想见到他，只要一见到他，矮马的内心就会流血，矮马内心的那个伤口就会恶化，矮马就会把自己放置到一个审判台上无情地审判和鞭笞。
矮马认为自己早就该死了，其实根本就不配苟活在这个国家和这个城市里，自己是这个国家的罪人，也是这个城市的耻辱。
小舞走到了矮马的面前，矮马抬起头看着满头大汗的小舞，你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去上班？
一个上午，小舞都在凡人东路上游荡。中午，她在一家小吃店随便吃了一碗馄饨，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了一会儿，她就来到了阳光电影院。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阳光电影院门外台阶一个角落上的矮马。
阿扁呆了，他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他没料到小舞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吐她一脸的口水。
小舞听了这话后，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
小舞做完这些，就转身走了。
她一进王广大办公室的门，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矮马心里突然响起了枪炮的声音，他心里颤抖着。
矮马知道李大雅站在阳光下注视着自己离去的背影，他的目光是芒刺，刺得矮马后背疼痛极了。
小舞没有回答矮马的问题，她却问矮马，矮马，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小舞的泪水滚落下来，她觉得自己的泪水滚烫滚烫的，灼伤了自己的脸。
矮马一下子转过了脸，矮马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脸，矮马的脸对他而言是耻辱。
王广大叹了口气说，你快去结账了，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替我想想，替饭店的其他人想想，不要因为你一个人影响了整个大局。
小舞又问，你在等谁呢？矮马说，反正不是等你，等一个永远不会再来的人。
小舞很感激大家，她对大家说，谢谢你们，我想回家，真的想回家，我以后会回来看你们的。
矮马一瘸一拐地走在阳光的大街上，他身边过往的人们都神色匆匆。矮马想，他们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有我的生命这么颓废，毫无意义，我就是一只肮脏的老鼠，城市的寄生虫，靠捡垃圾为生的城市垃圾！
矮马走着走着，就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当初埋在防空洞里的人是李大维，他现在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活着？天知道！这个假设对自己而言毫无意义。
保安马上就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不敢再说什么了。
父亲当初送矮马去当兵，他就想通过严酷的军旅生活改变矮马的心理，把矮马锻炼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但他错了，真的错了，矮马到部队后，胆子更加的小了。如果没有那场战争，一切有可能改变，那场战争没能使矮马成为一个光荣的战士，反而让矮马成了国家的罪人。
保安听了矮马的话，更生气了，他使劲地推了矮马一下，矮马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一下子围上来好些人，矮马不明白为什么人们那么喜欢看热闹。
王广大说，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其实不想让你走，你找一份工作也实在不容易。但我没有办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饭店也有饭店的章程，我留不住你了，你怎么说你自己清白都没有用的，我和会计说好了，你去那里结账吧。
他的存在让矮马胆寒。矮马甚至产生了一个十分恶毒和自私的念头，如果他当初倒在了炮火之中，或许我现在会活得坦然一些，我会忘记那些压在我灵魂深处的耻辱和痛苦，可他没有死！他还在注视着我，审判着我。
矮马的屁股摔痛了，他干脆就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再起来，矮马根本就没看保安一眼，也没再理他，甚至不想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舞说，王老板对我们不错，如果不是王老板看上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到这里上班。
矮马说，你这个人太不讲理了，这是公众的地方，不是你们医院的，也不是你们家的，我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
矮马说，我在等一个人。
她换好衣服后，就去会计那里结账了。小舞要走的消息很快在饭店里传开了，平常对她好的姐妹们都为她鸣不平。
矮马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去。
小舞径直走进了厨房，她看到大厨阿扁正在和一个厨师说着什么，小舞走到了阿扁面前，她对着阿扁的脸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说，阿扁，你不得好死。
矮马神情肃穆，小舞猜想矮马的心情也不好。
小舞哀求王广大，王老板，你就让我留下来吧，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王广大冷笑了一声说，小舞，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们饭店的生意越来越淡吗？
王广大端坐在那里，像一个威严的法官。而她小舞就像一个罪人，等待王广大审判的罪人。
王广大说，你懂什么叫淡季什么是旺季？为什么别人的饭店现在生意还是那么好呢？
矮马说了一句，我又没有进医院里去，我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
小舞知道自己求也没用了，她擦掉了泪水，默默地出了门。
小舞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独自来到了阳光电影院门口。她想看一场电影，然后回家。
矮马那个幻想中的爱人根本就不存在了，她也不可能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小舞一副无辜的样子，王老板，我一直对你很尊敬，工作上从来都没偷过懒，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今天上午，王广大把她叫到办公室去了。
王广大抬了抬眼皮，他的声音很冷漠。小舞，你在我们饭店干了多长时间了！
矮马的父亲在他长大以后终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对矮马的严加保护让矮马变成了一个无比懦弱的男人，他意识到如果矮马一味懦弱和自闭下去，那么矮马不知怎么能够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父亲的顿悟也铸成了他一生中更大的一个错误，那就是使矮马成了一个罪人和一个废人。
矮马不想多想了，想多了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会让自己活得更加暗无天日。战火埋葬了矮马的灵魂和生活的勇气。而相反，那场战火使李大维成了一个真正的战士和英雄，这和他小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雄心和胆识是十分吻合的。
矮马一看那说话的人是个警察，他穿着制服，戴着大盖帽，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矮马看清了那张脸，那是他十分熟悉的一张脸，他就是矮马的同学，也是矮马的战友李大维。
小舞曾经想过，如果自己要是能坐在王广大那个舒适的真皮老板椅上，那她会给所有的员工加一级工资，会让他们吃得更好些，奖金也会发得丰厚些，让所有的员工都活得开开心心的，所有的惩罚都废除掉。但这是她一生中或许永远都无法实现的梦想，胖姑娘小舞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姑娘。
她心里难过极了，阿扁真不是东西，一定是他在王广大面前嚼了舌头。王广大一定相信他的话的，阿扁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了小舞的身上。小舞辩解说，王老板，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和阿扁大厨瞎搞，真的没有，王老板。
王广大的声音严厉起来，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这都和你有关，因为你和阿扁大厨瞎搞，使阿扁大厨根本就没把心思用在菜上，他的心思全在你的身上了，你说你和阿扁大厨那一点臭事在饭店里谁不知道？下班了也不回去好好休息，还一起去喝酒，喝到天都快亮了，阿扁大厨哪有什么精神炒菜？你倒好，干脆装病不来上班。你以为我们饭店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李大维自言自语道，可怜的矮马。
这时，有人开口了，你这个保安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残疾人呢？
6
小舞重复
王广大话锋一转，既然你认为我对你不错，那你怎么就不好好对我，不安心饭店的工作，还七搞八搞呢？
保安来气了，捡垃圾的，我让你走，你就走，否则有你好看的！
出去了。
矮马一看到他，心想，他怎么会出现了！
李大维对保安说，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向你们院领导反映。
] 小舞的眼中一直含着泪，说心里话，她真的舍不得星期五川菜馆，舍不得这些朝夕相处的姐妹们。大家把小舞送到了饭店的大门口。小舞突然转过了身，她重新进入了饭店，姐妹们不知她要干什么，也跟在了她的后面。
王广大说，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你想想就清楚了。
小舞说，现在是淡季嘛。
他是一个证人，他目击了一个阳光的孩子是怎样变成一个懦夫的，他同样目击了一个懦夫是怎样变成国家的罪人的！
矮马跌倒在地上是保安预想不到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太正确，但他的嘴还很硬，让你走你偏不走。
那个角落是个背阴处，阳光照射不到的背阴处。她朝矮马走过去。
小舞说，一年零六个月。
矮马站在医院的门口，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心里一阵发酸：我想我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可我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再重活一回了，我只能好死不如赖活了，唐娜，你说对不对？
王广大说，小舞，你认为我对你怎么样？
王广大此话一出口，小舞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马上要发生了，但她还是试探性地问，王老板，我怎么对你了？
小舞没有说话，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她认为自己也没有必要考虑这个问题。
小舞发现矮马的眼中充满了忧郁，小舞觉得在一刹那间，矮马的眼神是那么吸引她。
大家就没再说什么，她们也知道，就是为小舞出头也没有什么用处的。她们只是叮咛小舞不要忘了姐妹们，以后有机会再出来做。
医院门口的那个保安见矮马还站在医院的门口，他朝矮马走了过来，他威严地对矮马说，捡垃圾的，别站在这里，快走开！
矮马不想见到李大维，矮马真的不想见到他，只要一见到他，矮马的内心就会流血，矮马内心的那个伤口就会恶化，矮马就会把自己放置到一个审判台上无情地审判和鞭笞。
矮马认为自己早就该死了，其实根本就不配苟活在这个国家和这个城市里，自己是这个国家的罪人，也是这个城市的耻辱。
小舞走到了矮马的面前，矮马抬起头看着满头大汗的小舞，你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去上班？
一个上午，小舞都在凡人东路上游荡。中午，她在一家小吃店随便吃了一碗馄饨，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了一会儿，她就来到了阳光电影院。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阳光电影院门外台阶一个角落上的矮马。
阿扁呆了，他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他没料到小舞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吐她一脸的口水。
小舞听了这话后，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
小舞做完这些，就转身走了。
她一进王广大办公室的门，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矮马心里突然响起了枪炮的声音，他心里颤抖着。
矮马知道李大雅站在阳光下注视着自己离去的背影，他的目光是芒刺，刺得矮马后背疼痛极了。
小舞没有回答矮马的问题，她却问矮马，矮马，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小舞的泪水滚落下来，她觉得自己的泪水滚烫滚烫的，灼伤了自己的脸。
矮马一下子转过了脸，矮马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脸，矮马的脸对他而言是耻辱。
王广大叹了口气说，你快去结账了，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替我想想，替饭店的其他人想想，不要因为你一个人影响了整个大局。
小舞又问，你在等谁呢？矮马说，反正不是等你，等一个永远不会再来的人。
小舞很感激大家，她对大家说，谢谢你们，我想回家，真的想回家，我以后会回来看你们的。
矮马一瘸一拐地走在阳光的大街上，他身边过往的人们都神色匆匆。矮马想，他们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有我的生命这么颓废，毫无意义，我就是一只肮脏的老鼠，城市的寄生虫，靠捡垃圾为生的城市垃圾！
矮马走着走着，就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当初埋在防空洞里的人是李大维，他现在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活着？天知道！这个假设对自己而言毫无意义。
保安马上就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不敢再说什么了。
父亲当初送矮马去当兵，他就想通过严酷的军旅生活改变矮马的心理，把矮马锻炼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但他错了，真的错了，矮马到部队后，胆子更加的小了。如果没有那场战争，一切有可能改变，那场战争没能使矮马成为一个光荣的战士，反而让矮马成了国家的罪人。
保安听了矮马的话，更生气了，他使劲地推了矮马一下，矮马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一下子围上来好些人，矮马不明白为什么人们那么喜欢看热闹。
王广大说，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其实不想让你走，你找一份工作也实在不容易。但我没有办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饭店也有饭店的章程，我留不住你了，你怎么说你自己清白都没有用的，我和会计说好了，你去那里结账吧。
他的存在让矮马胆寒。矮马甚至产生了一个十分恶毒和自私的念头，如果他当初倒在了炮火之中，或许我现在会活得坦然一些，我会忘记那些压在我灵魂深处的耻辱和痛苦，可他没有死！他还在注视着我，审判着我。
矮马的屁股摔痛了，他干脆就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再起来，矮马根本就没看保安一眼，也没再理他，甚至不想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舞说，王老板对我们不错，如果不是王老板看上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到这里上班。
矮马说，你这个人太不讲理了，这是公众的地方，不是你们医院的，也不是你们家的，我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
矮马说，我在等一个人。
她换好衣服后，就去会计那里结账了。小舞要走的消息很快在饭店里传开了，平常对她好的姐妹们都为她鸣不平。
矮马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去。
小舞径直走进了厨房，她看到大厨阿扁正在和一个厨师说着什么，小舞走到了阿扁面前，她对着阿扁的脸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说，阿扁，你不得好死。
矮马神情肃穆，小舞猜想矮马的心情也不好。
小舞哀求王广大，王老板，你就让我留下来吧，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王广大冷笑了一声说，小舞，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们饭店的生意越来越淡吗？
王广大端坐在那里，像一个威严的法官。而她小舞就像一个罪人，等待王广大审判的罪人。
王广大说，你懂什么叫淡季什么是旺季？为什么别人的饭店现在生意还是那么好呢？
矮马说了一句，我又没有进医院里去，我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
小舞知道自己求也没用了，她擦掉了泪水，默默地出了门。
小舞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独自来到了阳光电影院门口。她想看一场电影，然后回家。
矮马那个幻想中的爱人根本就不存在了，她也不可能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小舞一副无辜的样子，王老板，我一直对你很尊敬，工作上从来都没偷过懒，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今天上午，王广大把她叫到办公室去了。
王广大抬了抬眼皮，他的声音很冷漠。小舞，你在我们饭店干了多长时间了！
矮马的父亲在他长大以后终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对矮马的严加保护让矮马变成了一个无比懦弱的男人，他意识到如果矮马一味懦弱和自闭下去，那么矮马不知怎么能够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父亲的顿悟也铸成了他一生中更大的一个错误，那就是使矮马成了一个罪人和一个废人。
矮马不想多想了，想多了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会让自己活得更加暗无天日。战火埋葬了矮马的灵魂和生活的勇气。而相反，那场战火使李大维成了一个真正的战士和英雄，这和他小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雄心和胆识是十分吻合的。
矮马一看那说话的人是个警察，他穿着制服，戴着大盖帽，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矮马看清了那张脸，那是他十分熟悉的一张脸，他就是矮马的同学，也是矮马的战友李大维。
小舞曾经想过，如果自己要是能坐在王广大那个舒适的真皮老板椅上，那她会给所有的员工加一级工资，会让他们吃得更好些，奖金也会发得丰厚些，让所有的员工都活得开开心心的，所有的惩罚都废除掉。但这是她一生中或许永远都无法实现的梦想，胖姑娘小舞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姑娘。
她心里难过极了，阿扁真不是东西，一定是他在王广大面前嚼了舌头。王广大一定相信他的话的，阿扁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了小舞的身上。小舞辩解说，王老板，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和阿扁大厨瞎搞，真的没有，王老板。
王广大的声音严厉起来，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这都和你有关，因为你和阿扁大厨瞎搞，使阿扁大厨根本就没把心思用在菜上，他的心思全在你的身上了，你说你和阿扁大厨那一点臭事在饭店里谁不知道？下班了也不回去好好休息，还一起去喝酒，喝到天都快亮了，阿扁大厨哪有什么精神炒菜？你倒好，干脆装病不来上班。你以为我们饭店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李大维自言自语道，可怜的矮马。
这时，有人开口了，你这个保安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残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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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重复
王广大话锋一转，既然你认为我对你不错，那你怎么就不好好对我，不安心饭店的工作，还七搞八搞呢？
保安来气了，捡垃圾的，我让你走，你就走，否则有你好看的！
出去了。
矮马一看到他，心想，他怎么会出现了！
李大维对保安说，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向你们院领导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