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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面是韩夏提分手后的第三天，这天北城下着很大的雨，雨水砸得玻璃窗啪啪作响。
“容忍？”韩夏自嘲笑笑，“是我一直在容忍你才对。”
“什么位置？”
韩夏的爱情从来不容人置喙，她喜欢了周钦五年也是时候结束了，她轻嗤道：“既然是你家的狗，以后就看好了，别再让它出来咬人。”
“不用那么急，”周钦说，“先把时差倒过来再说。”
“我和阿钦迟早会结婚，”陆婉说，“我和他才是一家人，你们只是过客。”
“你知道分手是什么意思吗，分手以后，你再也不可能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可能有佣人伺候，更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他掐灭烟，站起身走到韩夏面前，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俯视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再说。”
“阿钦，我——”陆婉动容，刚要说什么，不知谁碰掉了酒瓶，砸出声响。
“你把她给我叫过来。”周钦边看文件边道，“我有话要问她。”
陆婉放下酒杯走过去，打开盒子，脸上露出笑意，她偏头问，“给我的？”
她问：“我回来你开心吗？”
她转身看他，眼睛里再也没光，“周钦，我再郑重说一次，我要跟你分手。”
“还我。”
孙海前脚离开，后脚刘婶的电话进来，“先生。”
“嗯，你的事我都记得。”
周钦沉声说：“怎么现在才讲。”
气氛不好形容，很沉闷。
医生说是胃穿孔，若是再晚的话，会有危险。
周钦凝视数秒，眉梢轻蹙又松开，没理会，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
周钦整个人浸在暗影中，眼神肃冷，“你真要分手？”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您，昨天小姐提着行李箱走了。”
“刚回国暂时没有找到合适地方，”陆婉问，“你有地方推荐吗？”
“你真要跟我分手吗？”他不甚在意道。
《疯子》
“算了，不要了，”韩夏一副嫌弃的样子，“都脏了，扔了吧。”
“当然。”周钦说，“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要是没有你救我，我怕是早死了。”
“韩夏，你——”周钦还以为她这次是来和他认错的，他还想着要怎么罚她才好。
助理见周钦走了，抬脚上前，对陆婉说：“姐，问清楚了，周总郊外别墅里确实住着一个女人，是他的秘书，叫韩夏，您要去见她吗？”
韩夏问道：“陆小姐找我有事吗？”
然后有侍者走了进来，蹲在地上清理干净，一切弄妥后，大厅里再次恢复热闹，周钦边饮酒边问：“你刚要说什么？”
“多钱，我付。”陆婉说。
周钦手机响了，他说了声抱歉，走出大厅去接电话。
孙海：“韩秘书昨晚递交了辞呈。”
“万一周钦就想娶我呢。”韩夏轻笑，“你又能怎么办。”
“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陆婉问。
他说的早就是她的，是年幼时他们玩过的过家家游戏，他当新郎，她当新娘，他们还拉钩盖了章。
陆婉上前，“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这话周钦确实说过，他道：“先把东西收起来，她很快会回来。”
“轰——”外面传来雷声。
声音戛然而止，陆婉挑眉，“韩霞姐应该听出声音是谁了吧。阿钦说只会跟我结婚，韩小姐还想继续做三吗？”
孙海：“是。”
“哦，工作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周钦转移话题，“你呢？回来后感觉怎么样？”
孙海想提醒他最好亲自去，这样韩秘书才会开心，话到嘴边又顿住，因为陆婉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退回？”周钦诧异道，“有说什么吗？”
他这人总是这样，不在意的人或事，半点心思都不想花。
……
“嗯。”周钦也走过去，“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这个牌子的。”
“没办法叫来。”孙海抿抿唇。
在周钦看来
“为什么？”周钦抬起头。
“衣服首饰。”刘婶翻看着说，“应该是您之前送给小姐的东西，不知道怎么给送回来了。”
“这话都说好久了，你现在还记得？”
“韩夏你不要太过分。”周钦声音低沉道，“我可以容忍你一次，但不会有第二次。”
陆婉唇角轻扬，似是而非道：“离开这么久了，再不急，怕是我的东西都要成别人的了。”
孙海走过，周钦淡淡交代了几句话。
出过国的女人说话就是大胆，周钦听后笑得更放浪了，“想要我啊，我可不便宜。”
他说：“婉婉，我只会跟你结婚。”
周钦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香槟，“你去。”
“我讲过了，我要分手。”韩夏这次来是有东西要拿回，她问，“我送你的领带夹呢。”
-
“好，明天我就去看。”
韩夏接到陆婉电话时隐隐吃了一惊，她没想到陆婉会约她见面，见面地点是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她们选在长廊尽头的包间。
周钦喉结轻滚，“我有个写字楼正好空着，你可以去看看，要是觉得合适可以在那里。”
“你想要什么？”他问。
“当然开心。”周钦拍了下手，有人捧着盒子走了进来，周钦挑眉，“看喜欢吗？”
彼时周钦正在为陆婉接风洗尘，微信提示音响起，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进微信，映入眼前的是韩夏发来的消息。
“你。”陆婉锁着他眸说。
韩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瓢泼大雨，想起了那晚，她胃痛不舒服给他打电话，铃声响了好久他迟迟未接，后来，她忍着疼，冒雨独自去了医院。
“我看你一直在皱眉，猜想你可能是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刘婶：“刚刚小姐让人送来了很多东西，我想问问放哪。”
“什么东西？”
周钦拿出手机拨通了韩夏的电话，可响了许久都没接通，他脸色沉下，“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说完该说的，她抬脚离开包间，包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韩夏没理会，径直进了电梯。
……
“做什么？”
“很开心。”陆婉凝视着周钦，说着一语双关的话，“见到了想见的人，心情很好。”
孙海咽咽口水，没敢搭腔。
H：[周钦，分手吧。]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周钦端起酒杯，“想好工作室开哪了吗？”
陆婉柔声问：“可以告诉我吗？”
周钦：“……”
“不会的。”陆婉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录音，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韩夏听出是周钦的声音。
“嗯？什么？”
“我真的很好奇，”韩夏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话的？救命恩人？朋友？”
孙海说：“周总，东西韩秘书给退回来了。”
韩夏定定道：“是。”
话落，她站起，伸手拿起桌上的支票当着陆婉的面撕掉，随后扔她脸上，“不要仗着有几个臭钱就目中无人，周钦是我不要的垃圾，既然你想要，捡去好了。”
都是恶婆婆给灰姑娘支票，这还是第一次女人给女人支票，韩夏拿起看了眼，笑问：“我要是不离开呢？你预备怎么做？”
周钦喝酒的动作一顿，眼睑垂下又抬起，笑得放荡不羁，“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陆婉开门见山，从包里拿出一张现金支票，上面没有数字，“离开周钦，你想要多少，随你添。”
周钦点点头，孙海离开。
另一边，周氏办公大楼，五分钟前。
孙海客气道：“陆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那是她第一次心寒，之后是一次又一次，他对她的不在意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周氏集团对面的大厦。”
第9章
陆婉对着他轻点下头，含笑说：“孙秘书，谢谢你一直跟在阿钦身边。”
“阿钦跟你就是玩玩，他不会真的喜欢你。”陆婉说，“我想你应该也清楚，你这样的人根本进不了周家的门，与其这样耗着，不如拿了钱直接离开，对谁都好。”
陆婉摇头笑笑，“那个不算，我要的是现在。”
孙海问：“您亲自去选？”
他睨着韩夏，声音寡淡，“你把东西送回来是什么意思？”
之前韩夏也提过几次分手，最后都以周钦送她礼物而告终，这次周钦还以为她是在向他讨要礼物，轻扯了下唇角，勾着孙海勾了下手指。
周钦说：“怎么了？”
“我以为小姐只是单纯出去玩，”刘婶皱眉，“之前小姐出去，您说过的不用告诉您。”
陆婉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笑意，眼眸里好似翻滚着巨浪，“嗯，你去安排，我要见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刘婶外出超市购物，家里只剩韩夏和周钦，男人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烟，烟雾缭绕，映得他面容不甚清晰。
“没有。”孙海说。
随后他道：“周总，我先去了。”
周钦打开邮箱，果然看到了她写的辞呈，他皱眉问：“谁允许 她辞职了？”
] 再次见面是韩夏提分手后的第三天，这天北城下着很大的雨，雨水砸得玻璃窗啪啪作响。
“容忍？”韩夏自嘲笑笑，“是我一直在容忍你才对。”
“什么位置？”
韩夏的爱情从来不容人置喙，她喜欢了周钦五年也是时候结束了，她轻嗤道：“既然是你家的狗，以后就看好了，别再让它出来咬人。”
“不用那么急，”周钦说，“先把时差倒过来再说。”
“我和阿钦迟早会结婚，”陆婉说，“我和他才是一家人，你们只是过客。”
“你知道分手是什么意思吗，分手以后，你再也不可能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可能有佣人伺候，更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他掐灭烟，站起身走到韩夏面前，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俯视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再说。”
“阿钦，我——”陆婉动容，刚要说什么，不知谁碰掉了酒瓶，砸出声响。
“你把她给我叫过来。”周钦边看文件边道，“我有话要问她。”
陆婉放下酒杯走过去，打开盒子，脸上露出笑意，她偏头问，“给我的？”
她问：“我回来你开心吗？”
她转身看他，眼睛里再也没光，“周钦，我再郑重说一次，我要跟你分手。”
“还我。”
孙海前脚离开，后脚刘婶的电话进来，“先生。”
“嗯，你的事我都记得。”
周钦沉声说：“怎么现在才讲。”
气氛不好形容，很沉闷。
医生说是胃穿孔，若是再晚的话，会有危险。
周钦凝视数秒，眉梢轻蹙又松开，没理会，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
周钦整个人浸在暗影中，眼神肃冷，“你真要分手？”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您，昨天小姐提着行李箱走了。”
“刚回国暂时没有找到合适地方，”陆婉问，“你有地方推荐吗？”
“你真要跟我分手吗？”他不甚在意道。
《疯子》
“算了，不要了，”韩夏一副嫌弃的样子，“都脏了，扔了吧。”
“当然。”周钦说，“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要是没有你救我，我怕是早死了。”
“韩夏，你——”周钦还以为她这次是来和他认错的，他还想着要怎么罚她才好。
助理见周钦走了，抬脚上前，对陆婉说：“姐，问清楚了，周总郊外别墅里确实住着一个女人，是他的秘书，叫韩夏，您要去见她吗？”
韩夏问道：“陆小姐找我有事吗？”
然后有侍者走了进来，蹲在地上清理干净，一切弄妥后，大厅里再次恢复热闹，周钦边饮酒边问：“你刚要说什么？”
“多钱，我付。”陆婉说。
周钦手机响了，他说了声抱歉，走出大厅去接电话。
孙海：“韩秘书昨晚递交了辞呈。”
“万一周钦就想娶我呢。”韩夏轻笑，“你又能怎么办。”
“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陆婉问。
他说的早就是她的，是年幼时他们玩过的过家家游戏，他当新郎，她当新娘，他们还拉钩盖了章。
陆婉上前，“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这话周钦确实说过，他道：“先把东西收起来，她很快会回来。”
“轰——”外面传来雷声。
声音戛然而止，陆婉挑眉，“韩霞姐应该听出声音是谁了吧。阿钦说只会跟我结婚，韩小姐还想继续做三吗？”
孙海：“是。”
“哦，工作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周钦转移话题，“你呢？回来后感觉怎么样？”
孙海想提醒他最好亲自去，这样韩秘书才会开心，话到嘴边又顿住，因为陆婉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退回？”周钦诧异道，“有说什么吗？”
他这人总是这样，不在意的人或事，半点心思都不想花。
……
“嗯。”周钦也走过去，“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这个牌子的。”
“没办法叫来。”孙海抿抿唇。
在周钦看来
“为什么？”周钦抬起头。
“衣服首饰。”刘婶翻看着说，“应该是您之前送给小姐的东西，不知道怎么给送回来了。”
“这话都说好久了，你现在还记得？”
“韩夏你不要太过分。”周钦声音低沉道，“我可以容忍你一次，但不会有第二次。”
陆婉唇角轻扬，似是而非道：“离开这么久了，再不急，怕是我的东西都要成别人的了。”
孙海走过，周钦淡淡交代了几句话。
出过国的女人说话就是大胆，周钦听后笑得更放浪了，“想要我啊，我可不便宜。”
他说：“婉婉，我只会跟你结婚。”
周钦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香槟，“你去。”
“我讲过了，我要分手。”韩夏这次来是有东西要拿回，她问，“我送你的领带夹呢。”
-
“好，明天我就去看。”
韩夏接到陆婉电话时隐隐吃了一惊，她没想到陆婉会约她见面，见面地点是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她们选在长廊尽头的包间。
周钦喉结轻滚，“我有个写字楼正好空着，你可以去看看，要是觉得合适可以在那里。”
“你想要什么？”他问。
“当然开心。”周钦拍了下手，有人捧着盒子走了进来，周钦挑眉，“看喜欢吗？”
彼时周钦正在为陆婉接风洗尘，微信提示音响起，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进微信，映入眼前的是韩夏发来的消息。
“你。”陆婉锁着他眸说。
韩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瓢泼大雨，想起了那晚，她胃痛不舒服给他打电话，铃声响了好久他迟迟未接，后来，她忍着疼，冒雨独自去了医院。
“我看你一直在皱眉，猜想你可能是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刘婶：“刚刚小姐让人送来了很多东西，我想问问放哪。”
“什么东西？”
周钦拿出手机拨通了韩夏的电话，可响了许久都没接通，他脸色沉下，“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说完该说的，她抬脚离开包间，包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韩夏没理会，径直进了电梯。
……
“做什么？”
“很开心。”陆婉凝视着周钦，说着一语双关的话，“见到了想见的人，心情很好。”
孙海咽咽口水，没敢搭腔。
H：[周钦，分手吧。]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周钦端起酒杯，“想好工作室开哪了吗？”
陆婉柔声问：“可以告诉我吗？”
周钦：“……”
“不会的。”陆婉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录音，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韩夏听出是周钦的声音。
“嗯？什么？”
“我真的很好奇，”韩夏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话的？救命恩人？朋友？”
孙海说：“周总，东西韩秘书给退回来了。”
韩夏定定道：“是。”
话落，她站起，伸手拿起桌上的支票当着陆婉的面撕掉，随后扔她脸上，“不要仗着有几个臭钱就目中无人，周钦是我不要的垃圾，既然你想要，捡去好了。”
都是恶婆婆给灰姑娘支票，这还是第一次女人给女人支票，韩夏拿起看了眼，笑问：“我要是不离开呢？你预备怎么做？”
周钦喝酒的动作一顿，眼睑垂下又抬起，笑得放荡不羁，“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陆婉开门见山，从包里拿出一张现金支票，上面没有数字，“离开周钦，你想要多少，随你添。”
周钦点点头，孙海离开。
另一边，周氏办公大楼，五分钟前。
孙海客气道：“陆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那是她第一次心寒，之后是一次又一次，他对她的不在意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周氏集团对面的大厦。”
第9章
陆婉对着他轻点下头，含笑说：“孙秘书，谢谢你一直跟在阿钦身边。”
“阿钦跟你就是玩玩，他不会真的喜欢你。”陆婉说，“我想你应该也清楚，你这样的人根本进不了周家的门，与其这样耗着，不如拿了钱直接离开，对谁都好。”
陆婉摇头笑笑，“那个不算，我要的是现在。”
孙海问：“您亲自去选？”
他睨着韩夏，声音寡淡，“你把东西送回来是什么意思？”
之前韩夏也提过几次分手，最后都以周钦送她礼物而告终，这次周钦还以为她是在向他讨要礼物，轻扯了下唇角，勾着孙海勾了下手指。
周钦说：“怎么了？”
“我以为小姐只是单纯出去玩，”刘婶皱眉，“之前小姐出去，您说过的不用告诉您。”
陆婉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笑意，眼眸里好似翻滚着巨浪，“嗯，你去安排，我要见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刘婶外出超市购物，家里只剩韩夏和周钦，男人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烟，烟雾缭绕，映得他面容不甚清晰。
“没有。”孙海说。
随后他道：“周总，我先去了。”
周钦打开邮箱，果然看到了她写的辞呈，他皱眉问：“谁允许 她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