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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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向省吃俭用，一袋豆浆和两根油条可以买五个大馒头，对他来讲偏贵了些，而且也吃不饱。

    程天源嘴角上扬，低声：“挺甜的。”

    妈妈早餐总会磨一些豆浆，做一笼包子，一家人围坐在小桌子旁，其乐融融吃着喝着。

    .

    程天源眸光深沉，眼眸落在薛凌身上，心里激动又忐忑。

    薛凌闻到油条的香气，馋虫一下子冒了出来，一把掀了被子，快步跑去洗漱。

    她笑问：“挺香甜的，对不对？”

    刘主任说他们三个最年轻，安排他们都坐一块。

    他不自觉扯了一下嘴角，轻轻笑了，大跨步往供销社走去，脚步轻快。

    薛凌吃了早餐便出门去荣城报社。

    薛凌大方报了姓名，解释自己来的目的，有人将她领到刘主任的办公室。

    “这家的豆浆油条很好吃。油条冷了口感差些，起来吃吧。”他将东西搁下，转身去小阳台洗手。

    “哇！”薛凌抱拳道：“原来是王大作家！失敬失敬！”

    “薛妹子，我总算能将这个烫手山芋抛给你这个专业人士了。”

    王青大概二十三四岁，模样清秀，性子温婉，扎着两条麻花辫子，穿着一套尼龙布连衣裙，

    “等等！”薛凌抱着豆浆袋，塞进他手里，笑盈盈道：“早上有点儿凉，你先喝点儿暖的。我喝一袋就够了。”

    像薛凌这样的大学生，又是稀少的外语专业，在八十年代去到哪儿都是香饽饽。加上薛凌性子开朗大方，刘主任更是喜出望外。

    “哎！我也得学！”刘星附和笑道。

    程天源摇头，答：“只买了一份给你，我回供销社那边吃。”

    他的早餐一般都是稀饭加两个馒头，价格实惠，也比较耐饿。

    单间很小，他挪身板侧过身，透过窗口投射进来的微淡灯光，看到了熟睡的薛凌。

    一旁的刘星插口道：“王青是我们荣华县城最出名的作家。你别看她年轻，她已经出版过一本散文集和两本小说了！”

    下楼的时候，腹中微暖，喉咙口仍有豆浆的香浓甜味儿，这样的感觉——让他禁不住想起大胡同口的童年时光。

    此时，报社也才刚开始上班，人来人往。

    胡思乱想一大通，睡意朦胧来袭，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源哥哥，一块吃啊！”薛凌拿着热乎乎的油条，手里心里暖暖的。

    那时家里不算宽裕，不过也不会像后来这般紧巴巴。

    她很快就要稳定下来，开始新的生活，明天或后天也许就不需要他来帮忙守夜了。

    “咱们报社目前有十二个工作人员，门卫两人，正副主任，其他同事你也都认识了——对了，副主任她出差去了，过几天才回来，到时再介绍你认识。”

    眼前的可人儿没了童话公主的高贵和优雅，也没了素日的靓丽泼辣和野蛮，温顺得像一只软萌小羔羊，甜甜睡着。

    民政局就在县城的北边，等她稳定下来，多半就会跟自己主动提出……

    到时，她有她的日子，他也有自己忙碌的生活，交汇的点……似乎就没了。

    程天源擦了擦手，沉声：“我去上班了，傍晚来这边接你。”

    新同事都是文人，工作氛围很轻松和谐，本在帝都长得薛凌大方又开朗，很快就融入了新的工作环境。

    程天源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眸光微闪点头，俯下喝了几口。

    入职办理得非常顺利，刘主任带她认识了其他同事，让之前负责英语板块的王青迅速交接。

    她的新办公桌在最角落处，对面是刘星，隔壁则是王青。

    王青捂嘴直笑，羞涩道：“瞎写的……不是什么正经作家。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赐教不敢当，该是互相学习。等你有空了，我还要请你做我的英语老师。”

    一大早，程天源就洗漱出去买早餐，薛凌昨晚没睡够，仍在被窝中赖着。

    薛凌呵呵笑，道：“还要拜托你多多赐教！”

    夜里，程天源辗转反侧，欲寝难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