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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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精心筹备后，谢沉渊携众多厚礼，并率亲卫营全体将士踏上征途，自定南城出发，沿官道直奔京城。

    老百姓一旦饿肚子，社会秩序必然会受到影响，甚至可能引发动乱。

    此时正值盛夏时节，天际边的麦田已然泛起金黄色泽，令人心旷神怡。

    眼前所见景象让人心潮澎湃：这里并非弹丸之地般微不足道的定南城所能比拟！

    接下来，父子二人相互倾诉分享了这些年来各自的生活经历和所遇所见。他们谈论着朝政局势、民生百态以及江湖风云等诸多话题，气氛融洽和谐。在交谈过程中，谢沉渊向父亲详细汇报了自己治理封地的情况以及面临的困难挑战；而谢麒则给予了他许多宝贵的建议指导，并对儿子近年来取得的成就表示赞赏肯定。

    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变得浑浊不清，仿佛被岁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他默默地凝视着远方的天空，用一种近乎凄凉的语调喃喃自语道：“跟以往年景相比，产量直接减少了一半啊！这老天爷究竟为何如此狠心，连条生路都不肯给我们留下呢？”言语之间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华文行至一片旱地旁，随手摘下一根麦穗，于掌心轻轻揉搓，面上不禁流露出一缕愁容。

    “收成？”老人闻声抬起头，打量了一番身着锦袍的华文，无奈地叹息一声答道：“春日里遭遇旱灾，恰值麦粒灌浆之际，这场大旱袭来，只怕今年产量会大幅减少啊，一亩地，能有八十斤小麦就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收成了！哎！”老人感慨地叹息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无奈。

    高耸入云、雄伟壮观的京城城墙宛如钢铁巨兽横亘于天地之间，青灰色的砖石与金黄色的琉璃瓦交相辉映，每一处细节无不在诉说着这个大一统王朝无上的权威和尊严！抵达城南正阳门前，早已有宗正院和礼部的官员恭候多时。

    “殿下，您有所不知，小麦本身并不具备很强的耐旱能力。一旦遭遇干旱天气，产量自然会大幅降低。像今年这样的情况，能够收获八十斤已属万幸了。”华文再次叹息着解释道，“只盼望着百姓们家中田地里所栽种的水稻在收割时能够多产出一些粮食吧！若是水稻也像其他农作物一样减产严重，那么百姓们恐怕就要面临饥饿的威胁了……”

    双方寒暄施礼过后，在宗正院官员的引领下，谢沉渊及其随从顺利踏入京城。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谢沉渊已经21岁了，但却迟迟未听闻他有心仪之人。于是乎，其母妃便亲自为他物色了一位王妃。此次召他回京，正是为了操办这场婚礼之事。

    “华文，发生何事了？”谢沉渊注意到华文的情绪变化，关切地开口询问。

    在繁华喧嚣的城内穿梭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宗正院的官员终于引领着谢沉渊抵达了此行的终点——庄严肃穆的宗正院。

    经过漫长的旅途，他们穿越了镇南郡，继续马不停蹄地前行三月有余，终于来到了京城郊外。

    在这短短不足一月的时光里，他不仅要精心筹备婚礼，还要全面熟悉未婚妻的点点滴滴。思及此处，谢沉渊不由得心生一股压力。

    于是，谢沉渊毅然起身，移步窗前。他凝视着窗外的皎皎明月，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务必让这场婚礼圆满告成。

    其中不仅有来自北方辽阔草原的牧民，还有南方丛林中的南蛮族人，更有从遥远西方而来的西戎人和东方海域诸岛之国的异域人士。他们操着不同口音，在此处与本地商贩们展开热烈商讨，好一幅热闹非凡的市井画卷。

    婚姻于他而言，既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亦是一道难以挣脱的枷锁。他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究竟能否胜任丈夫一职？又是否有能力赐予未来伴侣以美满幸福？

    踏入房门，谢沉渊缓缓坐于床沿之上，脑海之中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然而，他决意不让这些烦扰牵制自己。他坚信，只要全力以赴，必能从容应对所有挑战。

    谢麒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下方的谢沉渊，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慨之情。过了片刻，他轻声说道：\"起来吧！沉渊啊，算起来咱们父子已有五年未见了吧？\"

    这座古老而庄重的建筑见证了无数历史的沧桑变迁，作为皇室宗亲事务处理之地，它承载着王朝的传承与责任。依照历来的规矩传统，每当藩王入京觐见时，都会被安排在此处歇息落脚。

    然同时，他亦深知此乃命中注定、无从回避之事。既父皇已然敲定婚期，那么除了坦然接纳外别无他法……。

    华文迈步上前，开口询问道：“敢问老丈，今年家中收成可好？”

    尽管其他地方郡县遭受旱灾肆虐，但京城内依然呈现出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然后谢麒对着谢沉渊语重心长地说道：“朕已在京城为汝备下一座府邸作为婚房之用，待得稍时便可乔迁至其中居住矣。且那钦天监亦早已占卜出良辰吉日，婚期即定于九月初九重阳节之际举行，掐指一算尚余不足一月时光以作筹备事宜之需。临出宫前汝当往拜见汝之生母李贵妃才是，此些年其对汝可谓思念至极呀。”

    “亩产竟然只有八十斤？”谢沉渊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

    “好在安南郡那边，情况还算比较好！”华文深吸一口气，感慨地说道：“多亏王爷独具慧眼，提前洞察到了旱情，并及时采取措施兴修水利，这才使得安南郡的旱情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然而，除了安南郡之外，其他地区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啊！如果天灾一直持续下去，安南郡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啊。”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之际，谢沉渊身着华服，神情肃穆地踏入皇宫，前往拜见皇帝谢麒。进入宫殿后，他恭敬地跪地叩拜，并低头垂首，行三跪九叩之大礼，口中高呼：\"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沉渊起身站立，微微躬身回答道：\"是的，自从儿臣受封离京后，至今已过去整整五个春秋，未能侍奉在父皇身边，实在惭愧至极，请父皇恕罪。\"

    而同行的亲卫营则全体留在城外安营扎寨，仅有华文华武等寥寥数人获准陪同进城。

    时光荏苒，转眼已至五月下旬，定南之地愈发酷热难耐。

    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轻叹，脸上尽是无奈之色，显然对于当前困境毫无头绪可言。

    哪怕是气势恢宏的定南新城城墙，或许亦难以望其项背。

    “遵命，那儿臣先行告退。”谢沉渊颔首应诺后转身离去，径直前往后宫探访李欣。抵达目的地后，他先是向母亲请安问好，继而与之闲谈良久，关切询问近况并陪伴左右，共享天伦之乐。待至宫内用罢晚膳之后，方才返回宗正院。

    出得定南县城，一行人一路朝北行进。历经三日，这支队伍终于踏出安南郡地界，迈入了镇南郡境内。

    华文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然后将刚才目睹的一切以及老人所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沉渊。

    华文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老人的诉说，心中满是酸楚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地陪伴着老人，感受那份沉甸甸的忧伤。许久之后，华文缓缓转身回到队伍当中，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但内心的郁闷仍旧难以消散。

    只见旱地边缘处立着一户农家，主人正蹲在路旁编织草绳。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来自四面八方的商客云集于此，或高声叫卖，或低声议价。

    与之同行者，尚有华文华武兄弟二人、五公主谢沉薇及六皇子谢沉轩，另有传旨队伍中的小桂子等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