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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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命将诊断书丢了过去。
门诊医生：顾长命】
【病症：手指断裂
看着名字
心念间，血液的腥臭味，呛得顾长命止不住咳了起来。
“来看病？”
嘀咕间，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冷不定打了个寒颤，顾长命连着咳了几声，“那四根手指不是老头的？”
老头依然摇头。
‘嗖！’
“说说你的病症吧？”顾长命的语气平淡，看上去就像一个望闻问切了多年的老医生。
“催催催，这是紧赶着催我命呐，既然如此，呵呵”
“别紧张，顺其自然。”
说是药柜，里面存放的全是些剪刀，钳子，锤子，胶带等与治病无关的工具。
但桌子底下的四根手指却白净细嫩，与那条粗糙的断手完全匹配不上。
治疗方案：断指处裂缝太宽，建议用502胶水粘合
“啊！”
面对顾长命的询问，老头没有开口，而且捂住起了他那只还在流血的手掌。
身后，刘媛忽然小心翼翼凑了过来，“顾大哥，他会不会是想让你给他接断指？”
“有什么问题吗？”顾长命注意到了刘媛惊愕的表情。
清了清嗓子，顾长命先是从一堆的诊断书里抽了一本，接着又拿起一根生锈的钢笔。
刘媛一边拍着胸脯，一边擦拭着脸上的冷汗，她神情似乎有些疑惑，“顾大哥，你怎么也进来了？”
见顾长命只是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没有一点拿笔开药方的动作，老头瞬间变得焦躁无比，他喉咙蠕动，似乎想开口。
顾长命的心里猛地一顿，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见顾长命又停了下来，老头似乎有了情绪，他暴躁地又扯过一张白纸，再次用沾血的大拇指快速写着。
‘咳咳’
“帮你止血？”
漆白色的开关在脓血的映衬下，晃人眼球。
顾长命暗忖间，一抬眼，他正好看到了血迹斑斑的开关。
“顾大哥，来病人了。”刘媛睫毛轻挑，看上去有些紧张。
“包扎？”
没有继续追问，顾长命开始观察起了四周。
顾长命甚至来不及反应，老头已经携裹着手指，消失的没了踪影。
顾长命还未开口，听清刘媛声音的老头，忽然拼命的点了点头。
在写有‘顾长命’的地方用大拇指用力一按，等到粘稠的血液将‘顾长命’这三个字彻底覆盖后，手掌上那流逝的血水忽然化作一条血红色的丝带，桌子底下的四根手指也瞬间被掳走。
越想，顾长命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和你一样，都是二号诊所。”顾长命解释了一句。
“啊！”
刘媛一声惊吼，身后，突然响起了顾长命无语的声音。
顾长命心里怒骂一句，尽管知道死亡后大概率会复活，但万一呢？
轻轻打开药柜，伸手拨拉了许久，依旧没发现任何药品。
顾长命随手取下白大褂，一披，还挺合身。
顾长命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弧度，“那我可就破罐子破摔了。”
就在顾长命准备翻看一下药柜后侧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呃”刘媛讪笑一声，“可能可能是觉得我一个女的，换衣服不方便吧。”
简单安慰一句，顾长命缩回手，接着把桌子前的木头凳子拉到了身前。
转身，看着缓缓走近的顾长命，刘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顺着老头所指的方向一瞄，顾长命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快点！”
“按照规则三来看，怪谈世界或许很清楚我一开始就不会看病，但它却给我安排了一个医生的身份”似乎想到了什么，顾长命心里猛地一颤，“怪谈世界该不会真想让我死吧？”
“白白色”
血色的扭曲字迹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颇有些骇人。
老头摇头。
桌子底下系着一根红线，红线上吊着的，赫然是四根血淋淋的断指。
暗淡的光线下，老头裸露的皮肤仿佛披了一层蛤蟆皮，最恐怖的是，他的左手手掌与指关节连接处，只有一根浮肿的大拇指，其余四根手指似乎刚被砍断，污血滋溜滋溜往外冒。
瞥了一眼刘媛的包臀裙，内衣和内裤的形状清晰可见，见刘媛盯着他看，顾长命尴尬一笑，随即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透明储物药柜。
想到这里，顾长命伸手拿起诊断书旁边掉漆的钢笔，轻轻揭开钢笔帽，他提笔，开始在诊断书上刷刷刷填写了起来。
顾长命嘴角一抽，“大爷，接断指可以，你好歹把断裂的手指给我啊！”
“咔！”
“咳咳”
只留下一本带血的诊断书，横躺在黏糊糊的桌子上。
“草！这是让我奔着死亡去的啊！”
“咳咳”
老头在触碰到诊断书后，上一秒还焦躁不安的它，一下子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稀薄的血液缓缓滴落，诡异的是，掉下的血液不落地板，而是全沾到了衣服上。
老头点点头，然后慢悠悠地坐到了顾长命对面。
“别叫了，是我！”
哪里不对？
‘快点！’
顾长命坐下没多久，大门‘咯吱’一声响，一个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的老头，颤颤巍巍走了进来。
此时的顾长命，就好像被人用尖刀架着脖子逼到了悬崖边上。
“就这？没了？好歹给个评价啊！”
一张散发着血腥味儿的红木圆桌，两张挂满碎木屑的破旧凳子，桌子的一侧，还有一件白大褂。
‘咳咳！’
按了按憋闷的胸口，待到喉咙的酥麻感减弱，顾长命开口问道，
刺鼻的味道呛得顾长命又是一阵干咳。
更何况，死亡的感觉太过真实，那种窒息的痛感，顾长命实在不想无休止的去体验。
瞥了一眼老头的断指，又扫了一眼老头脚下干净的地板，顾长命心中猜疑道，“难不成病人不能弄脏门诊室的地板？”
刘媛吓得嘴巴大张，见老头阴森的眼睛瞪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天赶忙捂住了嘴巴，或许是因为害怕，刘媛不自觉往顾长命身边挪了几步。
刚才那条断手的皮肤皲裂，皱巴巴，像是干枯的树皮，仅剩的大拇指更是恶心到了极致。
但没多长时间，老头忽然快速扯过桌子上的白纸，然后用仅剩的拇指沾着衣角的血液，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没没什么”刘媛悻悻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哦”刘媛下意识点头，随即，她一脸的惊容，“啊？你你是医生？二号门诊的！”
“顾大哥，是你啊吓死我了”
再一次环顾四周，顾长命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刘媛，“怎么没看到你的护士服？”
老头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之色，就见他举起仅剩的大拇指，然后指了指桌子底。
‘滴答滴答’
老头莫名变得兴奋，他拼命晃动着手掌，断口处的黏血不断外溢，加上连续的抖动，他那老旧的衣服，此刻早已一片粘稠，恶臭连连。
“我也想快点，关键是真不会看病啊！”顾长命嘴角一抽，心里默默盘算起了接下来怎么能把对面的老头糊弄过去。
“是不是你把我的手指弄丢了？”
白纸上，又多了两个血淋淋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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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命将诊断书丢了过去。
门诊医生：顾长命】
【病症：手指断裂
看着名字
心念间，血液的腥臭味，呛得顾长命止不住咳了起来。
“来看病？”
嘀咕间，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冷不定打了个寒颤，顾长命连着咳了几声，“那四根手指不是老头的？”
老头依然摇头。
‘嗖！’
“说说你的病症吧？”顾长命的语气平淡，看上去就像一个望闻问切了多年的老医生。
“催催催，这是紧赶着催我命呐，既然如此，呵呵”
“别紧张，顺其自然。”
说是药柜，里面存放的全是些剪刀，钳子，锤子，胶带等与治病无关的工具。
但桌子底下的四根手指却白净细嫩，与那条粗糙的断手完全匹配不上。
治疗方案：断指处裂缝太宽，建议用502胶水粘合
“啊！”
面对顾长命的询问，老头没有开口，而且捂住起了他那只还在流血的手掌。
身后，刘媛忽然小心翼翼凑了过来，“顾大哥，他会不会是想让你给他接断指？”
“有什么问题吗？”顾长命注意到了刘媛惊愕的表情。
清了清嗓子，顾长命先是从一堆的诊断书里抽了一本，接着又拿起一根生锈的钢笔。
刘媛一边拍着胸脯，一边擦拭着脸上的冷汗，她神情似乎有些疑惑，“顾大哥，你怎么也进来了？”
见顾长命只是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没有一点拿笔开药方的动作，老头瞬间变得焦躁无比，他喉咙蠕动，似乎想开口。
顾长命的心里猛地一顿，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见顾长命又停了下来，老头似乎有了情绪，他暴躁地又扯过一张白纸，再次用沾血的大拇指快速写着。
‘咳咳’
“帮你止血？”
漆白色的开关在脓血的映衬下，晃人眼球。
顾长命暗忖间，一抬眼，他正好看到了血迹斑斑的开关。
“顾大哥，来病人了。”刘媛睫毛轻挑，看上去有些紧张。
“包扎？”
没有继续追问，顾长命开始观察起了四周。
顾长命甚至来不及反应，老头已经携裹着手指，消失的没了踪影。
顾长命还未开口，听清刘媛声音的老头，忽然拼命的点了点头。
在写有‘顾长命’的地方用大拇指用力一按，等到粘稠的血液将‘顾长命’这三个字彻底覆盖后，手掌上那流逝的血水忽然化作一条血红色的丝带，桌子底下的四根手指也瞬间被掳走。
越想，顾长命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和你一样，都是二号诊所。”顾长命解释了一句。
“啊！”
刘媛一声惊吼，身后，突然响起了顾长命无语的声音。
顾长命心里怒骂一句，尽管知道死亡后大概率会复活，但万一呢？
轻轻打开药柜，伸手拨拉了许久，依旧没发现任何药品。
顾长命随手取下白大褂，一披，还挺合身。
顾长命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弧度，“那我可就破罐子破摔了。”
就在顾长命准备翻看一下药柜后侧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呃”刘媛讪笑一声，“可能可能是觉得我一个女的，换衣服不方便吧。”
简单安慰一句，顾长命缩回手，接着把桌子前的木头凳子拉到了身前。
转身，看着缓缓走近的顾长命，刘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顺着老头所指的方向一瞄，顾长命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快点！”
“按照规则三来看，怪谈世界或许很清楚我一开始就不会看病，但它却给我安排了一个医生的身份”似乎想到了什么，顾长命心里猛地一颤，“怪谈世界该不会真想让我死吧？”
“白白色”
血色的扭曲字迹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颇有些骇人。
老头摇头。
桌子底下系着一根红线，红线上吊着的，赫然是四根血淋淋的断指。
暗淡的光线下，老头裸露的皮肤仿佛披了一层蛤蟆皮，最恐怖的是，他的左手手掌与指关节连接处，只有一根浮肿的大拇指，其余四根手指似乎刚被砍断，污血滋溜滋溜往外冒。
瞥了一眼刘媛的包臀裙，内衣和内裤的形状清晰可见，见刘媛盯着他看，顾长命尴尬一笑，随即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透明储物药柜。
想到这里，顾长命伸手拿起诊断书旁边掉漆的钢笔，轻轻揭开钢笔帽，他提笔，开始在诊断书上刷刷刷填写了起来。
顾长命嘴角一抽，“大爷，接断指可以，你好歹把断裂的手指给我啊！”
“咔！”
“咳咳”
只留下一本带血的诊断书，横躺在黏糊糊的桌子上。
“草！这是让我奔着死亡去的啊！”
“咳咳”
老头在触碰到诊断书后，上一秒还焦躁不安的它，一下子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稀薄的血液缓缓滴落，诡异的是，掉下的血液不落地板，而是全沾到了衣服上。
老头点点头，然后慢悠悠地坐到了顾长命对面。
“别叫了，是我！”
哪里不对？
‘快点！’
顾长命坐下没多久，大门‘咯吱’一声响，一个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的老头，颤颤巍巍走了进来。
此时的顾长命，就好像被人用尖刀架着脖子逼到了悬崖边上。
“就这？没了？好歹给个评价啊！”
一张散发着血腥味儿的红木圆桌，两张挂满碎木屑的破旧凳子，桌子的一侧，还有一件白大褂。
‘咳咳！’
按了按憋闷的胸口，待到喉咙的酥麻感减弱，顾长命开口问道，
刺鼻的味道呛得顾长命又是一阵干咳。
更何况，死亡的感觉太过真实，那种窒息的痛感，顾长命实在不想无休止的去体验。
瞥了一眼老头的断指，又扫了一眼老头脚下干净的地板，顾长命心中猜疑道，“难不成病人不能弄脏门诊室的地板？”
刘媛吓得嘴巴大张，见老头阴森的眼睛瞪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天赶忙捂住了嘴巴，或许是因为害怕，刘媛不自觉往顾长命身边挪了几步。
刚才那条断手的皮肤皲裂，皱巴巴，像是干枯的树皮，仅剩的大拇指更是恶心到了极致。
但没多长时间，老头忽然快速扯过桌子上的白纸，然后用仅剩的拇指沾着衣角的血液，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没没什么”刘媛悻悻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哦”刘媛下意识点头，随即，她一脸的惊容，“啊？你你是医生？二号门诊的！”
“顾大哥，是你啊吓死我了”
再一次环顾四周，顾长命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刘媛，“怎么没看到你的护士服？”
老头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之色，就见他举起仅剩的大拇指，然后指了指桌子底。
‘滴答滴答’
老头莫名变得兴奋，他拼命晃动着手掌，断口处的黏血不断外溢，加上连续的抖动，他那老旧的衣服，此刻早已一片粘稠，恶臭连连。
“我也想快点，关键是真不会看病啊！”顾长命嘴角一抽，心里默默盘算起了接下来怎么能把对面的老头糊弄过去。
“是不是你把我的手指弄丢了？”
白纸上，又多了两个血淋淋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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