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请陛下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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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母亲，一直教导着他长大的母亲，都从来没有打过他。

    “玄武门那天早上，是母亲守在我的门前，手持短剑，阻止任何人伤害我。”

    李世民的声音弱了下来。

    “母亲郁闷至极，她只有对我说。”

    “我没有母亲了，现在我连父亲也没有了。”

    李承乾是太子，大唐的太子啊。

    “你让他住进武德殿。”

    他费尽心血培养的太子，现在都干了什么荒唐事，是要把他们老李家的脸，全部丢光了才开心吗？

    直到大殿中央，跪了下去。

    “承乾。”

    李世民并不会教育儿子，他又忘了。

    又是一鞭子。

    李承乾宣泄着压制多年的愤怒。

    “转过去！”

    披头散发，脸上血肉模糊的李承乾，此刻就像个恶

    “我让你闭嘴！！！”

    别说打了，连责怪都几乎没有过。

    曾经她拼命守护的孩子，哪怕丢了性命，也不能让其受到一丝伤害的孩子。

    但他不担心，也没有去争夺，这是原身的回光返照。

    痛，很痛。

    “陛下用马鞭，是家法还是国法。”

    包括李承乾在内，殿内的所有人，都吓得打了个哆嗦。

    李承乾也很生气，不是现在的李承乾，是原先的李承乾。

    啪！

    曾经懂事的孩子，是他教育出来的吗。

    这声父皇，并不能唤起他内心中的父子温情。

    一条血痕在李承乾的右脸上出现。

    李承乾起身，转身，一步一拐的向着殿外走去。

    李承乾缓缓低头，转了过去。

    “如果我够好配得上太子位，你为何要抬青雀跟我打擂台。”

    打在伤口上，比前两次更疼。

    “如果是家法，陛下是在替母亲惩罚我吗？”

    手持马鞭的李世民对李承乾吩咐道：“转过身去。”

    李承乾的咆哮声，在整个大殿里回响。

    他的语气，没有了先前那般坚定。

    他是第一次听到，长子的惨叫声，这让他有些迟疑。

    上首的李世民，冷冷的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微微抬头，看着李世民盯着自己，一步步走来。

    这时李世民的第五鞭正好落了下来，狠狠的抽在了李承乾脸上。

    “母亲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的。”

    反手一鞭，再次抽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越想，越气。

    “陛下想要干什么。”

    他盯着太子看了片刻后，冷声道：“拿来。”

    李承乾的话，让他仿若看到了那一年，他造反的那一天。

    恐惧，惶恐，不安，却又一步不离的守护在儿子身边的景象。

    然而下一刻，他眼神变得坚定。

    作为后世之人，他内心也有些慌乱。

    然而这次，李承乾却没有再发出声音。

    这一声，也让李世民愣住了。

    抬起手看去，满手鲜血。

    “你立杨王妃为王妃！”

    啪！

    “这里面是毒药，自从跟随你后，我每天都带着这个香囊。”

    越骂，越气。

    李世民越发愤怒了。

    比当年从马上摔下来那次，还要痛。

    二十三的年纪，鞭打会让他真的反应到自己错误吗？

    一声声质问，犹如马鞭，抽打在李世民内心深处。

    太子李承乾自出生以来，早慧懂事，仁和孝顺，温良恭俭。

    “父皇。”

    现在的他，是意识层面的旁观者，半参与者。

    “逼你，我逼你？”

    当初爱得多深，现在就打得多狠。

    李承乾面目狰狞，咬着牙：“父皇，你忘了母亲临终前对你的嘱托。”

    “你这个不争气的！”

    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李世民，听到这句话，火气再次拉满。

    愤怒，把李承乾的脑子都填满了。

    这是曾经，他最大的骄傲啊。

    听到这话，李世民颤抖的手没了力气，马鞭落在地上。

    “我吃母亲的奶长大。”

    “闭嘴！”

    嘶吼之声，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有这几年来，对父亲的失望，愤怒。

    李承乾抬头，正对李世民的眼睛。

    啪！

    想到这里。

    李承乾心里有几分惭愧，男宠这样的事情，确实很丢脸。

    如果她知道了，会很失望，会很伤心吧。

    记忆融合太短暂了，记忆没有完全消化，依旧会受到原身很大影响。

    李承乾停了下来，这句话让他受到了更大的刺激。

    李世民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子。

    作为太子，他内心有些慌乱。

    “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不够好，你为何不让青雀做太子。”

    不过所有的一切，感同身受。

    马鞭狠狠的抽在李承乾的身上。

    毕竟站在他面前的，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的大唐太尉、司徒、尚书令、中书令、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益州道行台尚书令、雍州牧、凉州总管、左右武侯大将军、左右十二卫大将军、上柱国、秦王、天策上将、天可汗、亚洲洲长、七世纪最强碳基生物、大唐太宗文皇帝李世民。

    一巴掌，打在了李承乾的左脸上。

    落日余晖下，李承乾瘸着腿，一步一拐的走了进来。

    现在却被他用马鞭抽打，血肉模糊。

    只有这样，儿子才能改过来吧。

    要让他记得，深深的记得。

    只要再过去一点点，一根手指的距离，右眼就废掉了。

    等这股愤怒彻底释放后，便将彻底融合。

    “只怕你要先走一步。”

    愤怒，失望。

    李承乾下意识的摸到脸上，一股粘稠感。

    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你还有脸提你的母亲！”

    “你如果觉得我不好，你干脆废了我，为什么要用青雀来折磨我。”

    李世民忘了，他的儿子，已经是太子，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

    看到这一幕，李世民眼睛睁大，脑袋都有些空白了。

    原身短暂的恢复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我知道，你只是在故意的折磨我。”

    可是，长孙皇后不在了啊。

    他看到，这四鞭子下来，打散了李承乾作为太子的骄傲，打散了李承乾的尊严。

    从小到大，何曾被打过。

    啊！

    “什么，陛下。”内侍没听懂李世民的意思。

    “我发过誓，自杀追随你。”

    不算疼，没有马鞭那么疼。

    李世民脑海里，想起观音婢临终的话语。

    太极宫，紫宸殿。

    李世民走到李承乾面前停住。

    李承乾要反击。

    他从来不知道，太子的内心，竟然是这样想的。

    内侍不敢耽误，连忙取来马鞭。

    往昔的一幕幕，在李世民的脑海中盘旋。

    “而你今天正在伤害我。”

    “承乾，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世民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恨太子，就像你恨大伯一样。”

    李承乾直接就转过身去。

    “只有他儿子来安慰他。”

    “我让你闭嘴！！”

    李承乾咬牙想忍，但还是没有完全忍住。

    不是，是长孙皇后。

    “我可不想像汉高祖的吕后。”

    观音婢手持短剑。

    啪！

    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李世民整个人都在颤抖，往后又退了两步，手指着李承乾，嘴唇哆嗦着，没能说出话来。

    李世民大喝道。

    “你杀了你的兄弟。”

    李世民眼神变得坚定，握住马鞭的手再次挥动。

    李世民的声音里，透露出震怒。

    但把李承乾的头冠打掉了。

    痛到忍不住，叫出声。

    豢养男宠，私德败坏，品行全无。

    转身走向李世民，质问道：

    李承乾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步步紧逼道：

    也许我可以解释一下？

    “马鞭！”

    是应该要给儿子一个教训了，是应该让他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殿内的宦官爬服在地上不敢抬头。

    啪！

    “请陛下称太子！”

    “你想立魏王取代我为太子！”

    “不要逼我。”

    “为什么不能提母亲！”

    “她会用马鞭，抽她的儿子吗！”

    “承乾的腿不方便，我求陛下，废太子慎重啊...”

    不算重，没有马鞭那么重。

    李世民愤怒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

    看着太子后背，李世民握住马鞭的手都在颤抖。

    “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