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中元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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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甘，我追了上去，问道：“老爷爷，刚才我听说这戏台上死过人，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我确定，我不仅来过这，我还在这台上见过你！”我伸出手指向阙先生，眼神里尽是肯定。
曾经，在很多很多年前，阙先生曾穿着那身戏服在此地亮过相。
老头在一旁目瞪口呆，“孩子，你可别瞎说，自打解放以来，这戏台子可就没再开过箱，你才多大啊！”
“好好好，”老头点头道：“返场的时候，这位角儿出来了，问底下观众想要看什么，观众异口同声说想要看他的拿手好戏，也就是《贵妃醉酒》的卧鱼闻花和衔杯下腰，这位角儿就应了，表演了这么一小段，本来马上就要结束了，可谁知道那名角唱着唱着，突然就倒了，血从他嘴里大口大口地涌出来，把那身戏服都染红了，七窍流血，当场暴毙而亡。”
阙先生一把便将我的手打到了一边，“不用你管，”他指着我背后的桌子，“衣服，我叫司机帮你买回来了，先将就着穿吧。”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阙先生看了老头一眼，有些不甘心地从戏台上跳了下来。
老头在一旁叹了口气，“唉，那个年代，也是处处悲。”
来不及开灯的我，站在黑暗中，借着月光只能看见他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管我说什么，没人会信我。”
老头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民国时期，曾有一位从北平红过来的旦角儿，按一般情况来说，成角都是一红红一对，连带着搭档都是一飞冲天，缺一不可，可这位角儿不一般，单特孑立就红了他一人，戏班就抓住了时机，为他开了个巡演，咱这苏州就是巡演末场。”
阙先生对上我的视线，神色复杂，我们二人就这般僵持在原地。
他缓缓朝我走来，我的心开始狂跳，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
方才与我们一齐进来的躲雨群众也都纷纷站起了身，欣喜地朝着门外走去，我跟着走到门口，望着天空中那一轮刚冒出的圆月，心中却依旧沉甸甸的 。
“你发烧了？”我伸出手想要抚上他的额头。
“不……不像。”
“我来过这。”我的声音在这空旷寂静的戏院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显然是听懂了我的想法，没再接话。
我瞪大了眼睛，紧张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哎呀！老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
我向老爷爷告了别，便与阙先生离开了这里，回家的一路上我都是愁眉不展。
《梦魇长生债[民国前世今生]》
阙先生深吸了一口气，道：“正如这位老先生所说，自解放以来，此地就再无开放过，你说你曾在这戏台上见过我，那你说说，什么时候？”
阙先生和老头都惊讶地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被他的气势镇住，一时语塞。
“心跳。”
我问道：“你做什么？”
我有些震惊，吓得就要抽出手，可他却紧紧地摁住我。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你想做什么？”我声音颤抖着问。
老头也凑了过来，等着我的回答。
我环顾了四周，发现柱台上朱红色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木质的纹理，而台上的幕布也变得暗淡无光，可在那个梦里，这里明明人声鼎沸，是个绝对热闹的华贵地界，一切都变得如此荒凉，冷清破败，这才使得我方才进来时没有立即认出这。
我有些害怕，又后退了几步，始终与阙先生保持着距离，想起白日里在博物馆里看见的戏服，更加确定了那个梦的真实性。
阙先生看了看我，问道：“想什么呢？”
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阙先生给买的新衣服，在家里找了个感冒药先喝了下去，然后便拿着药去了餐厅。
阙先生冷笑了一声，“你是说你在梦里见过我的事？”
他走的摇摇晃晃，背影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阙先生听到了我的回答后，放开了我的手，然后伸出胳膊摸向墙壁上的开关，刺眼的灯光一瞬间照亮了全屋，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等适应了这光亮后，才发现阙先生的脸色异常苍白，可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也始终盯着我。
阙先生脸色一沉，缓缓走到我面前，以一种及其压抑的气氛俯视着我，“1931年，日本开始侵略我国领土，有人连命都保不住，但有人却为了博美一笑豪掷千金。”
我有些惋惜，心里想着若不是他生错了年代，定是要风光一辈子的，紧忙问老头：“那他叫什么名字？后来呢？”
我觉得莫名其妙，问：“感受什么？”
“中毒啊！”老头压着声音。
我的手就那样放在他的心脏处，强有力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心脏的跳动也稳健而有力，我刚要抽开手，又被他拉着放到了脖子上，他滚烫的皮肤贴合在我的掌心，颈动脉的搏动也正强劲地跳动着。
我听得心惊肉跳，“七窍流血？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我正后退着，就被他拉住了手，然后用力一扥就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处。
我被他的话震住，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姑姑在一旁起了疑，“哥，你什么时候见他生过病？”
爸爸道：“他发烧了，说是没胃口吃饭，叫我们不用等他了。”
晚饭就不像中午时那般热闹了，只有爸爸和姑姑在，我环顾了一圈，问道：“阙先生呢？”
“叫什么我真不知道，”老头仰头沉思了半天，“后来就没什么了，听说戏班把他的尸体就近埋了以后，就打道回北平了，因为有太多人见过他当场死不瞑目的样子，所以这戏园子渐渐也就荒废了，他死后一年，日本人就彻底打进来了，这儿就更没人了。”
老头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场戏啊，可谓是万人空巷，票早就卖得一张不剩，当天人挤人堆，阿猫阿狗都想着来凑个热闹，直到最后大戏都唱完了，演员开始返场了，剧场才放开了门，门沿子都差点叫人给踏坏了，可人一多，事儿就把控不住了。”老头说着，就从一旁端起来茶杯，吹了吹里面的茶叶，抿了一口。
阙先生回复：“感受到了吗？”
“雨停了。”
老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阙先生的背影，叹了口气，“我也知道的不太清楚，还是早些年听上一辈的老人说的。”
这时，阙先生插话道：“也有可能是他本就该死。”
我心里一紧：“那怎么行？生病了更得吃饭啊。”
阙先生声音愈发低沉，“在国家有难之际，他只顾自己享乐，戏子误国，难道不该死？”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我摸他脖子的时候就觉得他的体温滚烫，现下又是这种神情。
我忍不住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阎王的命簿又不在你手里，你怎么就知道他该死？”
阙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背着手离开了这个戏台，我与他擦肩而过，此时倒显得我莫名其妙，老头也开始在一旁劝着我离开。
老头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有人说是同行嫉妒，也有人说是得罪了什么权贵。”
我听得入神，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呢？”
老头见我如此反应，也不敢再让我们二人留在此地瞎胡闹，连忙朝着阙先生摆手，“孩子，中元节要到了，少不了会有些人觉得不吉利，你还是别在那上边呆着了。”
我目光坚定，丝毫没有动摇，“我没有瞎说，阙先生，你敢说在这之前，你从没来过这儿？”
我点点头，‘而且，梦里你也在唱贵妃醉酒，我不信这都是巧合。’我心中在怀疑老爷爷口中说的那个名角儿，其实就是阙先生。
我不以为然，“一个人也是人，千千万万个人也是人，我以后是要当医生的，一个人我要救，千千万万个人我也要救。”
“你确定？”阙先生问道。
老头在一旁神色凝重，思考半天后又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年说是什么……名伶死于贵妃同命，想必就是因为这个，老话常说“戏子误国、红颜祸水”，这杨贵妃当年不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被大臣们上奏处死吗？”
我走到桌前，拿起了新衣服，不禁也打了一声喷嚏，鼻子瞬间堵得如水泥糊住一般，想起妈妈电话里的唠叨，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阙先生望着破败的园子，感慨道：“在那个乱世中，一个人的生死算得上什么台面？”
阙先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走到了门口。
我心中一阵悲凉，“多少辉煌都难抵岁月遗忘。”
我有些难以置信，“中毒？谁会下这样的毒手？”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不安。
“你莫不是在说笑？一个梦而已，怎能当真？”老头皱着眉头说道，“姑娘啊，你真是差点吓坏我这个老头子了，马上就要中元节了，你别这样。”
我几乎是没有考虑便给了答复，“昨日夜里，梦中见的！”
阙先生和老头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们两人就这样浑身湿哒哒的走回了家，他还如昨晚一样，将我送回了屋，我以为他会像昨晚一样走个干脆，可他却跟着我一起进了屋，反手就关上了门。
我急切地追问：“那您总该知道一些吧？哪怕一点点也好。”
“我像是死人吗？”阙先生的声音略带沙哑。
]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甘，我追了上去，问道：“老爷爷，刚才我听说这戏台上死过人，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我确定，我不仅来过这，我还在这台上见过你！”我伸出手指向阙先生，眼神里尽是肯定。
曾经，在很多很多年前，阙先生曾穿着那身戏服在此地亮过相。
老头在一旁目瞪口呆，“孩子，你可别瞎说，自打解放以来，这戏台子可就没再开过箱，你才多大啊！”
“好好好，”老头点头道：“返场的时候，这位角儿出来了，问底下观众想要看什么，观众异口同声说想要看他的拿手好戏，也就是《贵妃醉酒》的卧鱼闻花和衔杯下腰，这位角儿就应了，表演了这么一小段，本来马上就要结束了，可谁知道那名角唱着唱着，突然就倒了，血从他嘴里大口大口地涌出来，把那身戏服都染红了，七窍流血，当场暴毙而亡。”
阙先生一把便将我的手打到了一边，“不用你管，”他指着我背后的桌子，“衣服，我叫司机帮你买回来了，先将就着穿吧。”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阙先生看了老头一眼，有些不甘心地从戏台上跳了下来。
老头在一旁叹了口气，“唉，那个年代，也是处处悲。”
来不及开灯的我，站在黑暗中，借着月光只能看见他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管我说什么，没人会信我。”
老头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民国时期，曾有一位从北平红过来的旦角儿，按一般情况来说，成角都是一红红一对，连带着搭档都是一飞冲天，缺一不可，可这位角儿不一般，单特孑立就红了他一人，戏班就抓住了时机，为他开了个巡演，咱这苏州就是巡演末场。”
阙先生对上我的视线，神色复杂，我们二人就这般僵持在原地。
他缓缓朝我走来，我的心开始狂跳，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
方才与我们一齐进来的躲雨群众也都纷纷站起了身，欣喜地朝着门外走去，我跟着走到门口，望着天空中那一轮刚冒出的圆月，心中却依旧沉甸甸的 。
“你发烧了？”我伸出手想要抚上他的额头。
“不……不像。”
“我来过这。”我的声音在这空旷寂静的戏院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显然是听懂了我的想法，没再接话。
我瞪大了眼睛，紧张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哎呀！老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
我向老爷爷告了别，便与阙先生离开了这里，回家的一路上我都是愁眉不展。
《梦魇长生债[民国前世今生]》
阙先生深吸了一口气，道：“正如这位老先生所说，自解放以来，此地就再无开放过，你说你曾在这戏台上见过我，那你说说，什么时候？”
阙先生和老头都惊讶地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被他的气势镇住，一时语塞。
“心跳。”
我问道：“你做什么？”
我有些震惊，吓得就要抽出手，可他却紧紧地摁住我。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你想做什么？”我声音颤抖着问。
老头也凑了过来，等着我的回答。
我环顾了四周，发现柱台上朱红色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木质的纹理，而台上的幕布也变得暗淡无光，可在那个梦里，这里明明人声鼎沸，是个绝对热闹的华贵地界，一切都变得如此荒凉，冷清破败，这才使得我方才进来时没有立即认出这。
我有些害怕，又后退了几步，始终与阙先生保持着距离，想起白日里在博物馆里看见的戏服，更加确定了那个梦的真实性。
阙先生看了看我，问道：“想什么呢？”
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阙先生给买的新衣服，在家里找了个感冒药先喝了下去，然后便拿着药去了餐厅。
阙先生冷笑了一声，“你是说你在梦里见过我的事？”
他走的摇摇晃晃，背影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阙先生听到了我的回答后，放开了我的手，然后伸出胳膊摸向墙壁上的开关，刺眼的灯光一瞬间照亮了全屋，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等适应了这光亮后，才发现阙先生的脸色异常苍白，可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也始终盯着我。
阙先生脸色一沉，缓缓走到我面前，以一种及其压抑的气氛俯视着我，“1931年，日本开始侵略我国领土，有人连命都保不住，但有人却为了博美一笑豪掷千金。”
我有些惋惜，心里想着若不是他生错了年代，定是要风光一辈子的，紧忙问老头：“那他叫什么名字？后来呢？”
我觉得莫名其妙，问：“感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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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就那样放在他的心脏处，强有力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心脏的跳动也稳健而有力，我刚要抽开手，又被他拉着放到了脖子上，他滚烫的皮肤贴合在我的掌心，颈动脉的搏动也正强劲地跳动着。
我听得心惊肉跳，“七窍流血？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我正后退着，就被他拉住了手，然后用力一扥就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处。
我被他的话震住，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姑姑在一旁起了疑，“哥，你什么时候见他生过病？”
爸爸道：“他发烧了，说是没胃口吃饭，叫我们不用等他了。”
晚饭就不像中午时那般热闹了，只有爸爸和姑姑在，我环顾了一圈，问道：“阙先生呢？”
“叫什么我真不知道，”老头仰头沉思了半天，“后来就没什么了，听说戏班把他的尸体就近埋了以后，就打道回北平了，因为有太多人见过他当场死不瞑目的样子，所以这戏园子渐渐也就荒废了，他死后一年，日本人就彻底打进来了，这儿就更没人了。”
老头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场戏啊，可谓是万人空巷，票早就卖得一张不剩，当天人挤人堆，阿猫阿狗都想着来凑个热闹，直到最后大戏都唱完了，演员开始返场了，剧场才放开了门，门沿子都差点叫人给踏坏了，可人一多，事儿就把控不住了。”老头说着，就从一旁端起来茶杯，吹了吹里面的茶叶，抿了一口。
阙先生回复：“感受到了吗？”
“雨停了。”
老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阙先生的背影，叹了口气，“我也知道的不太清楚，还是早些年听上一辈的老人说的。”
这时，阙先生插话道：“也有可能是他本就该死。”
我心里一紧：“那怎么行？生病了更得吃饭啊。”
阙先生声音愈发低沉，“在国家有难之际，他只顾自己享乐，戏子误国，难道不该死？”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我摸他脖子的时候就觉得他的体温滚烫，现下又是这种神情。
我忍不住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阎王的命簿又不在你手里，你怎么就知道他该死？”
阙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背着手离开了这个戏台，我与他擦肩而过，此时倒显得我莫名其妙，老头也开始在一旁劝着我离开。
老头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有人说是同行嫉妒，也有人说是得罪了什么权贵。”
我听得入神，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呢？”
老头见我如此反应，也不敢再让我们二人留在此地瞎胡闹，连忙朝着阙先生摆手，“孩子，中元节要到了，少不了会有些人觉得不吉利，你还是别在那上边呆着了。”
我目光坚定，丝毫没有动摇，“我没有瞎说，阙先生，你敢说在这之前，你从没来过这儿？”
我点点头，‘而且，梦里你也在唱贵妃醉酒，我不信这都是巧合。’我心中在怀疑老爷爷口中说的那个名角儿，其实就是阙先生。
我不以为然，“一个人也是人，千千万万个人也是人，我以后是要当医生的，一个人我要救，千千万万个人我也要救。”
“你确定？”阙先生问道。
老头在一旁神色凝重，思考半天后又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年说是什么……名伶死于贵妃同命，想必就是因为这个，老话常说“戏子误国、红颜祸水”，这杨贵妃当年不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被大臣们上奏处死吗？”
我走到桌前，拿起了新衣服，不禁也打了一声喷嚏，鼻子瞬间堵得如水泥糊住一般，想起妈妈电话里的唠叨，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阙先生望着破败的园子，感慨道：“在那个乱世中，一个人的生死算得上什么台面？”
阙先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走到了门口。
我心中一阵悲凉，“多少辉煌都难抵岁月遗忘。”
我有些难以置信，“中毒？谁会下这样的毒手？”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不安。
“你莫不是在说笑？一个梦而已，怎能当真？”老头皱着眉头说道，“姑娘啊，你真是差点吓坏我这个老头子了，马上就要中元节了，你别这样。”
我几乎是没有考虑便给了答复，“昨日夜里，梦中见的！”
阙先生和老头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们两人就这样浑身湿哒哒的走回了家，他还如昨晚一样，将我送回了屋，我以为他会像昨晚一样走个干脆，可他却跟着我一起进了屋，反手就关上了门。
我急切地追问：“那您总该知道一些吧？哪怕一点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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