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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脸原本先看见的江淮序，但那人后来者居上，一通惊人的操作让他瞬间忘了还有一人。
不过看出来了也不要紧，温绒盯着江淮序的后背。她这些年，做人皮子的手艺已经愈发熟练了，要是这男人跟那些人有关，温绒不介意做了他。
而且吧，对方这衣服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质量看着倒是比自己身上的好上许多。
温绒收起手中的匕首，抬了抬下巴：“听说你愿意加倍付房费，但我不习惯跟人分享房间。”
江淮序先前没能看清那人的长相，现在到了屋内，倒是能瞧见几分。
温绒看向江淮序，那抹突如其来的闪电不仅让她看清卫生间的异常，也让她得以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
***
远处的密林被狂风骤雨撕扯着，隔着造价百万的车窗，竟听出一股呜呜泣涕的哭声。
刀疤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种情况下，不论谁留宿外头，都得送半条命。
“哈哈，我还以为你不信呢，原来你是害怕啊。”老于拍拍周渊的肩膀，补充道，“这哭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老家是西南那边的，我们那儿的风俗是家里人走了以后，每年都要来坟头跟前哭一回，哭满三年。这样家里人才走的安心。”
刀疤脸的话音刚落，屋外忽然接二连三落下数道惊雷，白色电弧不知劈在密林哪个角落。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是西南人嘛，小时候家里穷，家里十几口人，吃不起饭，我就被卖到了南方。现在咱们周围这么多新旧老坟，这不就勾起点回忆呢么。”
周渊冷笑：“那可说不准，你知道下面这个村子为什么叫花轿村吗？”
“嗐！我们那会儿哪懂这些，那鬼地方就那样，越是穷，生的越多。过了好多年，村里人找上我，说是我爹妈不行了，家里的男丁之前都卖光了，现在只能联系上我，问我能不能回去扶棺。”
就在刀疤脸在抽屉里翻找钥匙时，一道声音幽幽从远处响起：
”小周，你听说过农村的“哭坟”没？”老于吐了口茶叶在杯盖里。
密林里，周渊和老于躺在车里吃东西，
小二楼的窗户很快响起密集的雨声。
周渊盯着外头，淡淡说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这人斜靠在门框边上，鸭舌帽的帽檐遮了对方三分之二的脸。装束是从头到脚一身的黑色。不同于江淮序身上的登山装，人穿的里三层外三层，黑色皮衣，黑衣牛仔裤。皮衣的领口没有拉严实，露出里头的黑色高领毛衣。脚上蹬的一双黑色中帮靴。
“请...问...有什么事吗？”刀疤脸小心措辞，从自己皮滑平整的大脑里翻出了礼貌用语。
刀疤脸颤了颤脸上的肥肉，一个两个都住店，当这里是度假酒店呢？刀疤脸绞尽脑汁，有枪的他惹不起，带刀的他也弄不过。这荒郊野地的，只有脑子有病的才会来这儿玩，国家都说了，精神病杀人不用负责。要不说人逼急了，就会聪明呢。刀疤脸反应过来，那人是突然出现的，跟这个小白脸极有可能不是一伙的。
老于看着周渊满是戾气的眼神，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想。
“不...不用双倍，一...百...就成。”刀疤脸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眼瞅着江淮序的脸色，磕巴着报了个价格。
***
江淮序：“你要多少。”
周渊皱眉：“既然吃不起饭，为什么还要生这么多？”
这小白脸脑子肯定有病！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裤子算了，这家伙腿太长。把外套留下吧。
“哎哟我的包！”那人将兔子皮扔在柜台，又迅速折返到门口，勾起背包后，再度冲回了店内。
“住店。”江淮序表明来意。
柜台上的兔子皮不见踪影，江淮序借着灯光，看到地面一条淅沥的血痕，那血迹最后没入一扇门后。
刀疤脸正要开口赶人，话到了舌尖刚要吐出，忽然眼皮一跳。
从房间的安全逃生角度出发，温绒该选靠近门的床位。
“这个...您看刚刚那位客人...”刀疤脸吞吞吐吐，希望眼前的小白脸能自己识趣些。
“老板，生意不是你这样做的吧？”
江淮序：“三千，要你两只兔子。”
温绒背对窗户，正好清楚地看见卫生间的透明玻璃上吊着一个人影。
温绒一手拎包，一手勾着一串烤熟的野兔。
《琼魂羯鼓》
***
“这个...二位，房间的确只剩一间了，但...但那是个标间，有两张床。哈哈哈...有两张床。”
江淮序能感受到后背那股灼人的视线，知道对方在打量他。
模样长得不错，要是做成了人皮子，倒是有点可惜。
看身型，应该是个女人。
“这个...实在不好意思，这楼只剩一个房间了。”
倒是床上的被子看着像是新换上的。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出来自己是个女的，她在下山前，特地调整了自己声道的粗细。
窗户上黏着一层厚厚的尘土，窗锁不见踪影，瞧着像是被焊死了。
刀疤脸见二人没有沟通也没有打起来的意思，不由得发苦。
这小白脸浑身脏兮兮，虽然没像头一位那样来个现场扒皮，但这不声不响的劲儿，还是令人打心里头犯怵。
黄色灯泡吊在天花板上摇摇晃晃，映的对方手中的匕首忽明忽暗。
眼瞅着俩人在自己面前谈拢了价格，刀疤脸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周渊瞅了瞅外头，坦言道：“老于，你看看咱们周围，这么多坟包，说这话题，不合适吧。”
眼前的男人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虽然看着不算特别强壮，但从裤腿走动勾勒的线条来看，衣服底下估计都是结实的肌肉，屁股还挺翘。
温绒打量了会儿这个所谓的标间，墙皮和地板都已经斑驳的不像样。
老于见周渊一脸不信，哈哈大笑：“看来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个。”
周渊将视线从外头收回：“一般不都是重男轻女吗，怎么你们那儿专门卖儿子？”
温绒将手中的背包扔到靠近床头的位置，打算去楼下要点纸巾。
温绒转了转眼珠，这是个有钱人，收起匕首笑了笑：“成交。”
江淮序跟在后面，长腿迈过门槛，进了旅店。
江淮序扭头，不动声色地握紧手中的砍刀。
那个带枪的他一时半会不好打发，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小白脸，总能赶走。
刀疤脸眼珠一转，挤出一个笑脸。
这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的性命得到了保障，要钱的总比要命强。
要是这家伙挂了，这身衣服或许能归了他。
对方的黑色皮衣明显偏大，牛仔裤并不修身，延伸至脚踝的大半裤腿被收进了中帮靴内。
绿豆般的小眼在店内灯光的映照下，瞧见了一把成人手臂长度的砍刀。
一道惊雷在窗外划过，骤然亮起的白色电弧将屋内照得亮堂无比。
他们这趟出来，变故实在多。
楼底下停着三辆车，里头没人。
“他不是还没付钱吗，房费多少，我出双倍。”江淮序将砍刀放到柜台，盯着刀疤脸说道。
将楼上的钥匙递给江淮序后，刀疤脸表示目前只有一楼接了电，二楼目前的采光依赖于相对淳朴的方式，说完便迅速从抽屉里掏了两根备用的红蜡烛。
老于苦笑一声：“其实我也不是他们亲生的，亲生的哪舍得卖呢。”
温绒见过块头练得很大的男人，也见过不少精瘦的体型。电视新闻上的变态杀人犯，基本都是后者。
车里没了江淮序，俩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俩人的五脏庙开始嘀咕，周渊忽然从座位底下掏出一大袋零食。
但也正因为他的站位，导致温绒无法直接看到卫生间的情况。
车子外头的雨还在瓢泼，炮弹般的雨势不断砸落在车顶，俩人在车内坐着，沉默着收了声。
刀疤脸谄笑着后退，心里头盼着这俩赶紧打起来。
温绒：“一千。”
“多少一间？”江淮序盯着柜台上残留的血迹，那是兔子皮留下的。
除了密林深处突如其来的雷击声让二人有所惊讶，剩下的时间不过是继续等待江淮序的指令。
霎时，滂沱大雨从漆黑天幕倾泻而下。
刀疤脸肝胆乱颤，这俩难道是来打劫的吗？
进了房间，江淮序将蜡烛放 到桌子上，表示温绒可以先选床位。
但是打从一进门，温绒就察觉到，这个房间的卫生间不对劲。
周渊嚼着薯片皱眉，不明白好端端的话题怎么就从八卦变成了封建迷信。
温绒走到靠窗的床位，探头往外看去。
在本着友好交流的谨慎态度，两人踩着不出卖各自领导的底线，彼此热切地分享了集团内部中高层领导们的桃色新闻后，老于对周渊的称呼逐渐从客气的“周秘书”变成亲切的“小周”。
卫生间里头的灯是坏死的，那个男人打从进了门，就一直靠在卫生间门口，看似是站在一旁，让温绒方便选床位。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刀疤脸没忽略江淮序的手，这小白脸可自始自终都没放开过他那把砍刀。
江淮序拿着蜡烛，同温绒一前一后上了楼。
温绒在心中骂道，蠢货。
] 刀疤脸原本先看见的江淮序，但那人后来者居上，一通惊人的操作让他瞬间忘了还有一人。
不过看出来了也不要紧，温绒盯着江淮序的后背。她这些年，做人皮子的手艺已经愈发熟练了，要是这男人跟那些人有关，温绒不介意做了他。
而且吧，对方这衣服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质量看着倒是比自己身上的好上许多。
温绒收起手中的匕首，抬了抬下巴：“听说你愿意加倍付房费，但我不习惯跟人分享房间。”
江淮序先前没能看清那人的长相，现在到了屋内，倒是能瞧见几分。
温绒看向江淮序，那抹突如其来的闪电不仅让她看清卫生间的异常，也让她得以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
***
远处的密林被狂风骤雨撕扯着，隔着造价百万的车窗，竟听出一股呜呜泣涕的哭声。
刀疤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种情况下，不论谁留宿外头，都得送半条命。
“哈哈，我还以为你不信呢，原来你是害怕啊。”老于拍拍周渊的肩膀，补充道，“这哭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老家是西南那边的，我们那儿的风俗是家里人走了以后，每年都要来坟头跟前哭一回，哭满三年。这样家里人才走的安心。”
刀疤脸的话音刚落，屋外忽然接二连三落下数道惊雷，白色电弧不知劈在密林哪个角落。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是西南人嘛，小时候家里穷，家里十几口人，吃不起饭，我就被卖到了南方。现在咱们周围这么多新旧老坟，这不就勾起点回忆呢么。”
周渊冷笑：“那可说不准，你知道下面这个村子为什么叫花轿村吗？”
“嗐！我们那会儿哪懂这些，那鬼地方就那样，越是穷，生的越多。过了好多年，村里人找上我，说是我爹妈不行了，家里的男丁之前都卖光了，现在只能联系上我，问我能不能回去扶棺。”
就在刀疤脸在抽屉里翻找钥匙时，一道声音幽幽从远处响起：
”小周，你听说过农村的“哭坟”没？”老于吐了口茶叶在杯盖里。
密林里，周渊和老于躺在车里吃东西，
小二楼的窗户很快响起密集的雨声。
周渊盯着外头，淡淡说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这人斜靠在门框边上，鸭舌帽的帽檐遮了对方三分之二的脸。装束是从头到脚一身的黑色。不同于江淮序身上的登山装，人穿的里三层外三层，黑色皮衣，黑衣牛仔裤。皮衣的领口没有拉严实，露出里头的黑色高领毛衣。脚上蹬的一双黑色中帮靴。
“请...问...有什么事吗？”刀疤脸小心措辞，从自己皮滑平整的大脑里翻出了礼貌用语。
刀疤脸颤了颤脸上的肥肉，一个两个都住店，当这里是度假酒店呢？刀疤脸绞尽脑汁，有枪的他惹不起，带刀的他也弄不过。这荒郊野地的，只有脑子有病的才会来这儿玩，国家都说了，精神病杀人不用负责。要不说人逼急了，就会聪明呢。刀疤脸反应过来，那人是突然出现的，跟这个小白脸极有可能不是一伙的。
老于看着周渊满是戾气的眼神，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想。
“不...不用双倍，一...百...就成。”刀疤脸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眼瞅着江淮序的脸色，磕巴着报了个价格。
***
江淮序：“你要多少。”
周渊皱眉：“既然吃不起饭，为什么还要生这么多？”
这小白脸脑子肯定有病！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裤子算了，这家伙腿太长。把外套留下吧。
“哎哟我的包！”那人将兔子皮扔在柜台，又迅速折返到门口，勾起背包后，再度冲回了店内。
“住店。”江淮序表明来意。
柜台上的兔子皮不见踪影，江淮序借着灯光，看到地面一条淅沥的血痕，那血迹最后没入一扇门后。
刀疤脸正要开口赶人，话到了舌尖刚要吐出，忽然眼皮一跳。
从房间的安全逃生角度出发，温绒该选靠近门的床位。
“这个...您看刚刚那位客人...”刀疤脸吞吞吐吐，希望眼前的小白脸能自己识趣些。
“老板，生意不是你这样做的吧？”
江淮序：“三千，要你两只兔子。”
温绒背对窗户，正好清楚地看见卫生间的透明玻璃上吊着一个人影。
温绒一手拎包，一手勾着一串烤熟的野兔。
《琼魂羯鼓》
***
“这个...二位，房间的确只剩一间了，但...但那是个标间，有两张床。哈哈哈...有两张床。”
江淮序能感受到后背那股灼人的视线，知道对方在打量他。
模样长得不错，要是做成了人皮子，倒是有点可惜。
看身型，应该是个女人。
“这个...实在不好意思，这楼只剩一个房间了。”
倒是床上的被子看着像是新换上的。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出来自己是个女的，她在下山前，特地调整了自己声道的粗细。
窗户上黏着一层厚厚的尘土，窗锁不见踪影，瞧着像是被焊死了。
刀疤脸见二人没有沟通也没有打起来的意思，不由得发苦。
这小白脸浑身脏兮兮，虽然没像头一位那样来个现场扒皮，但这不声不响的劲儿，还是令人打心里头犯怵。
黄色灯泡吊在天花板上摇摇晃晃，映的对方手中的匕首忽明忽暗。
眼瞅着俩人在自己面前谈拢了价格，刀疤脸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周渊瞅了瞅外头，坦言道：“老于，你看看咱们周围，这么多坟包，说这话题，不合适吧。”
眼前的男人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虽然看着不算特别强壮，但从裤腿走动勾勒的线条来看，衣服底下估计都是结实的肌肉，屁股还挺翘。
温绒打量了会儿这个所谓的标间，墙皮和地板都已经斑驳的不像样。
老于见周渊一脸不信，哈哈大笑：“看来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个。”
周渊将视线从外头收回：“一般不都是重男轻女吗，怎么你们那儿专门卖儿子？”
温绒将手中的背包扔到靠近床头的位置，打算去楼下要点纸巾。
温绒转了转眼珠，这是个有钱人，收起匕首笑了笑：“成交。”
江淮序跟在后面，长腿迈过门槛，进了旅店。
江淮序扭头，不动声色地握紧手中的砍刀。
那个带枪的他一时半会不好打发，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小白脸，总能赶走。
刀疤脸眼珠一转，挤出一个笑脸。
这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的性命得到了保障，要钱的总比要命强。
要是这家伙挂了，这身衣服或许能归了他。
对方的黑色皮衣明显偏大，牛仔裤并不修身，延伸至脚踝的大半裤腿被收进了中帮靴内。
绿豆般的小眼在店内灯光的映照下，瞧见了一把成人手臂长度的砍刀。
一道惊雷在窗外划过，骤然亮起的白色电弧将屋内照得亮堂无比。
他们这趟出来，变故实在多。
楼底下停着三辆车，里头没人。
“他不是还没付钱吗，房费多少，我出双倍。”江淮序将砍刀放到柜台，盯着刀疤脸说道。
将楼上的钥匙递给江淮序后，刀疤脸表示目前只有一楼接了电，二楼目前的采光依赖于相对淳朴的方式，说完便迅速从抽屉里掏了两根备用的红蜡烛。
老于苦笑一声：“其实我也不是他们亲生的，亲生的哪舍得卖呢。”
温绒见过块头练得很大的男人，也见过不少精瘦的体型。电视新闻上的变态杀人犯，基本都是后者。
车里没了江淮序，俩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俩人的五脏庙开始嘀咕，周渊忽然从座位底下掏出一大袋零食。
但也正因为他的站位，导致温绒无法直接看到卫生间的情况。
车子外头的雨还在瓢泼，炮弹般的雨势不断砸落在车顶，俩人在车内坐着，沉默着收了声。
刀疤脸谄笑着后退，心里头盼着这俩赶紧打起来。
温绒：“一千。”
“多少一间？”江淮序盯着柜台上残留的血迹，那是兔子皮留下的。
除了密林深处突如其来的雷击声让二人有所惊讶，剩下的时间不过是继续等待江淮序的指令。
霎时，滂沱大雨从漆黑天幕倾泻而下。
刀疤脸肝胆乱颤，这俩难道是来打劫的吗？
进了房间，江淮序将蜡烛放 到桌子上，表示温绒可以先选床位。
但是打从一进门，温绒就察觉到，这个房间的卫生间不对劲。
周渊嚼着薯片皱眉，不明白好端端的话题怎么就从八卦变成了封建迷信。
温绒走到靠窗的床位，探头往外看去。
在本着友好交流的谨慎态度，两人踩着不出卖各自领导的底线，彼此热切地分享了集团内部中高层领导们的桃色新闻后，老于对周渊的称呼逐渐从客气的“周秘书”变成亲切的“小周”。
卫生间里头的灯是坏死的，那个男人打从进了门，就一直靠在卫生间门口，看似是站在一旁，让温绒方便选床位。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刀疤脸没忽略江淮序的手，这小白脸可自始自终都没放开过他那把砍刀。
江淮序拿着蜡烛，同温绒一前一后上了楼。
温绒在心中骂道，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