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依依惜别，凤雏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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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学问，不像是司马徽等人的学问，问了就再无疑惑；

    “不瞒庞兄，先生现在所述皆是皮毛！”

    如此众人辞别了一番，秦瑱等人便越过了沔水，又朝襄阳城内行来。

    现在见得秦瑱以书相赠，庞德公便抚须道：

    与其去淮南混日子，不如先在荆州等待，等刘备遇到难处，他再出面解救，效果远比现在投靠要强！

    现在刘备麾下已经有秦瑱、刘晔、徐庶等人才，他怕是有点难混出头来。

    庞统听着这话，便一脸好笑道：

    “只虑这老货不愿远行，吾与德操当挟他而去！”

    “总不至于收了在下此礼，来日却推脱不赴任吧？”

    庞统闻言，顿时一阵苦笑道：

    “秦君远在淮南，出使不过数日。”

    实际上在昨天秦瑱就表明了开设大学之意。

    “兄当真欲行此事？须知求学之路艰难，宜早不宜晚啊！”

    可见两个老朋友都要前去看看，他也只得点头应诺。

    所以他要投刘备麾下，得先做出一些成绩。

    “若说有问，那真是数之不尽，问之不竭！”

    两人都善于口舌之辩，一个能规划，一个善施行，刘备有这两个人在手下，还真不是一般诸侯可以抵挡。

    唯独庞统、庞林兄弟留了下来，众人凑合着睡了一夜，第二天见秦瑱返回，便纷纷前来相送。

    而诸葛亮看着庞统如此，就用手肘碰了碰其肩膀笑道：

    秦瑱的学问，是那种越问疑惑越多，越需要细细求解才能明白的学问。

    “我等不过招待了一顿饭食，小友却以一方天地相赠，此礼重过金银珠宝，我等实属愧受！”

    让他觉得十分有道理，却又难以说服自己。

    他的意思也很简单，直接表明我主公刘玄德和你想的不一样，秦先生也是那种提拔人才的人。

    庞统则是更为风雅，善于清谈，没有那般实在。

    诸葛亮听着这话，一时笑容一滞，听出了庞统潜藏的意思。

    听着两个老朋友的话语，庞德公自是无奈一笑，他这人喜好黄老之道，属实不喜欢约束。

    “统就不信，我不去，贵军便不会往荆州来。”

    “虽有博学，及至彼时，我再学亦然不迟！”

    现在投靠正是好时候，没必要等到那种时候。

    “三位老丈可当做志怪之书，闲时观看！”

    “吾知士元有国士之才，自当引荐于吾主，此为公也！”

    比如那埃及木乃伊是不是真存在，传说中的蓬莱仙岛是否存在，外国人是不是都是金发碧眼等。

    这直接冲击到了庞统的底层世界观。

    也是因为古时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虽说众人论道开怀，可到了晚上戌时就到了睡觉的时间。

    因为昨天晚上众人聊了一夜，并没有聊什么经义，而是天南海北，无所不包。

    “两者皆无掩饰之意，又是公私分明，有何不可？”

    “三位至于此处便可，我等将去矣！”

    一路上，庞统的兄弟庞林自是拉着秦瑱一道的询问。

    “正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在下还有公事，便不劳诸位再送！”

    听得此话，庞德公与司马徽等相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孔明昔日曾言石广元、孟公威皆止于郡守，独汝志笑而不语。

    其内记载了大量这个时代无法获悉的各类文明历程。

    与诸葛亮坐在一起，便能看出二人风格不同。

    “若论当今天下博学之士，当真无过秦小友者！”

    诸葛亮见此，自是不能让庞统如此哂笑，便笑道：

    而现在，坦诚是一样的坦诚，可相比以往，却变得灵活了不少。

    “说来秦君比我二人年长不过几岁，不知哪里来的这些学问？”

    “任你如何言说，我不去便是不去。”

    说实在，好久没见诸葛亮，他觉得诸葛亮变了一些。

    这恰好是秦瑱的强项，连着一晚上大都是他在讲述，众人闻听。

    “庞公但觉愧受，此物便当做聘师之礼，来日与我多多授课既是！”

    “既是如此，庞兄又何虑往淮南一行？”

    庞统听他如此饶舌，便是再度摇头一笑，心想孔明和秦瑱真是天生一对。

    所以他现在十分纠结，即想向秦瑱求教，又觉得时间太少。

    “此统之心，非亮之心，何以如此曲解吾意！”

    说实话，庞统现在也想像庞林一般跟在秦瑱身边问长问短。

    然而庞统听闻此话，却是死不松口，只是笑道：

    就像此时，明明是在引他出仕刘备，明面上却只是邀他前去进学，这可不是以往诸葛亮的行事风格！

    饶是庞德公、司马徽等人也是被哄得一愣一愣的，连隐世之心也淡了不少，恨不得亲自驾车前去看看。

    “只是士元常居襄阳之地，被那些腐儒所染，故觉吾有异心而已。”

    两者结合一下，就能推断，庞统很可能是要把荆州当做自己的晋升之阶！

    “莫非秦君年少之时，曾经乘船出海过不曾？”

    诸葛亮一听这话，便微微一笑道：

    “但叫秦君去后，这些疑问又当如何解之？”

    而在秦瑱身后，庞统看着侃侃而谈的秦瑱，不由对孔明问道：

    这么想了一会儿，他便对诸葛亮笑道：

    只见庞德公其人不比黄承彦壮士，就是一干瘦老头。

    怕问到一半秦瑱就走了，那他便要遭受无比的煎熬。

    不过庞统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丑，关于庞统丑的描述，也是小说家言。

    本来二人是没啥心思出山的，但奈何秦瑱一张嘴太能说。

    以往的诸葛亮是那种坦诚相待，有话直说的真君子。

    “吾亦不知，士元若有疑问，何不亲自相询？”

    司马徽则是一身儒衣，长须飘飘，一副世外高人模样。

    “亮每每借来观之，皆有醍醐灌顶之感！”

    “真正的大道，乃是先生所著之书，皆藏于寿春家中。”

    然则好不容易睁眼看看世界，几个老头自然心中神往。

    庞统、庞林兄弟则都是士人打扮，与诸葛亮相似。

    实际上的庞统容貌忠厚，颇似荀攸，看起来并无敏才，但胜在气度不凡。

    秦瑱听着，自是摇头一笑道：

    “小友放心便是，我等即为友人，自当助小友一臂之力！”

    在纸张制造出来之后，秦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自己所著的书册一一抄写，方便以后打印出版。

    “何以还要如此荒废时日，待得来日再学？”

    再加上秦瑱建立的大学可谓前无古人，于是二人只能和黄承彦一般暂且应诺。

    “吾主乃宽容待人之辈，先生亦有伯乐之心。”

    “再者你我本为好友，见汝不解其惑，自当为汝解之，此为私也！”

    可秦瑱谈了一夜，不仅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大量的疑问也随之到来！

    随着古希腊、罗马、阿拉伯等众国风俗被秦瑱道出。

    孔明相对来说可任实务，做起事来一板一眼；

    “若是庞公执意不去，我与承彦便是强拉，也得拉他前去！”

    但饶是如此，庞德公等人见之也是如获至宝。

    本质上，他和诸葛亮一样，是个极度好学的人。

    秦瑱看着这个好奇的小兄弟，自是一一解答。

    “是极是极，我等年纪虽老，却也该四处看看！”

    眼下刘备虽然要讨伐江东，但显然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虽说吾有向学之心，但却不中汝之计也！”

    “吾知兄亦好学，若往淮南，来日你我兄弟每日论道，岂不快哉！”

    黄承彦见状，也是一把拦住了庞德公的手道：

    可问题在于他心中疑问实在是太多了。

    但庞统觉得时机还不到，需要等他们打到荆州来之时，其人才会投靠。

    “孔明学坏矣，何以如此反面相讥，诱我出仕？”

    说着，他便朝身后示意了一下，陈到急忙便将一册书卷递出。

    “此书之中汇聚有在下多年从各处商人口述所得，记载天下万国风俗传承、神话传说。”

    现在见秦瑱在此提起，司马徽便笑道：

    首先可以肯定，庞统是有意加入他们军中的。

    “叨扰一夜，并无重礼相赠，唯有一册《万国志》相赠！”

    这一册书，乃是秦瑱原创，相当于世界通史。

    但他和诸葛亮不一样，诸葛亮是个内政奇才，他则是善于军事。

    这种难以甚解的感觉，就像是亿万蚂蚁在身上爬，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此时众人聚在一处，自是依依惜别，三个老头一路将众人送到陇下，秦瑱方才笑道：

    在隆中呆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天才刚亮，秦瑱等人便起身准备朝着襄阳城返回。

    因是崔均、孟建、石韬家离得近，眼见时间差不多，便纷纷离去。

    但秦瑱明言，现在由于中亚贵霜帝国内乱，陆路已断，只有通过水路才可前往，这才熄了三个老头往西边探索之心。

    “实则吾观这大学也有些意思，纵使不愿出世，也当前去看看！”

    “现在问之，不过问些皮毛而已。”

    故而他现在给出的这一册，也是手抄版，原版还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