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仁至义尽，老曹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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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公醉酒，让将军服侍，不料将军前去小解，我便将曹公扶回！”

    看着秦瑱将离，荀彧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只得别过头去道：

    难道他曹操就如此没有观人之能？

    “我知张绣要反，本不欲宣扬此事！”

    “尔等速速随我回营！”

    之前因为身份原因，他一直不能理解秦瑱的有些作为，可现在他发现，以往的一切，秦瑱并没有做错。

    荀彧听得两眼一瞪道：

    荀彧终究还是没有说服秦瑱，但他还是想要努力一下。

    他一提起秦瑱，曹操顿时有些恼怒道：

    “文若兄若去见了曹公，曹公即便不信，也会召见张绣确认真假！”

    秦瑱对着荀彧拱了拱手。

    刘备是他的一个主要选择，除非刘备真的是个伪君子，不然他多半会投入刘备麾下。

    “子瑄当真不再考虑考虑？”

    而曹操坐于主位，亦是开怀大笑，看着张绣，只觉越看越顺眼。

    如今曹操失秦瑱，恍若项羽失韩信一般。

    “曹公误会了，在下便是张绣！”

    看着张绣把着长剑的手，典韦眉头紧皱，待张绣离去，便急忙上前摇醒曹操道：

    秦瑱沉声解释道：

    曹昂见状，拱手应诺道：

    他这话其实有些虚假，毕竟他知道历史，也知道三国雄主无非孙曹刘。

    想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可这时，却听帐外一声高呼道：

    “父亲，子脩可是身体不适？”

    可他叫了几声，典韦却没有回应，曹操正欲发怒，却有一只手扶住了他道：

    “父亲这是何言，子脩定是醉了！”

    “辅佐曹公便得天下，你我早晚背道而行！”

    “同样，曹公多疑成性，外有诸侯作乱，内有朝廷掣肘，还有亲族羁绊，曹公也改不了制！”

    “今夜张绣必反，不知文若兄来之前，可见过曹公？”

    这时，张绣提着酒坛上前问候。

    “文若兄牵挂太多，你改不了制！”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荀彧哀叹不止。

    “主公，主公何在？”

    典韦言之凿凿，一副肯定神色。

    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于风雪之中。

    徐庶随之跟上。

    张绣都认他当爹了，曹昂还在觉得张绣会反？

    “小弟是想告诫文若兄一句。”

    “只有子瑄才能调动诸将！”

    “都随我回营吧！”

    他语速极快，荀彧一听，顿觉头皮发麻，没想到秦瑱离去还有这么一个原因！

    他说罢，就把着长剑一路行出营帐。

    哀叹之中，他拨马回身道：

    是曹操和他们这些守旧之人，做错了！

    他只能盼望曹操不是项羽，而刘备不是刘邦！

    “父亲在此饮酒，昂该前去巡营了！”

    张绣被典韦这么一喝，杀心顿消，讪讪笑道：

    一路行至帐内，他又将曹操放在榻上，手不自觉的朝着长剑摸去。

    “真有此事，末将亲眼所见！”

    秦瑱再度摇了摇头道：

    张绣扶着曹操，眼中杀意一闪而逝，忙笑道：

    “我来之前确实寻找过主公！”

    “速速扶我回去！”

    见得此状，荀彧心中大喜，高呼道：

    ......

    “什么张绣子脩？”

    “若非末将来得及时，恐曹公已受其害！”

    “到底何事？”

    荀彧听着，一时心中便是阴云满布，秦瑱眼光如此毒辣，这话莫非在暗示他和曹操会决裂？

    “这是自然，文若乃谦谦君子，与文若兄相交，亦是平生乐事！”

    难道他的匡扶汉室的志向当真无法达成？

    “典韦何在，扶我回营休息！”

    可当张绣真拜他为父之时，内心却又止不住欣喜。

    “若不如此行事，曹公今日必有大祸！”

    可他一说完

    典韦忙道：

    “非也，文若兄误会了！”

    说着，他就把曹操扶起，朝着主帐行去。

    可他刚一转身，就听身后马蹄声由远及近，荀彧听着，急忙惊喜的转过身去，正好就见秦瑱一人策马归来。

    “多谢文若相送，瑱去也！”

    说着，他看了看天色，沉声道：

    “眼下天色已晚，张绣谋反定在今夜，文若兄若是返回，务须先前往夏侯渊营帐之中，让人带兵猛攻宛城！”

    只见张绣提着酒壶，四处敬酒。

    “曹子脩，为父让你走了么！”

    曹操听着，但觉心乱如麻，又觉头疼难耐，忙抱着头道：

    “你说张绣要反？”

    张绣咧嘴一笑，端起曹操酒杯道：

    想了想，他又看了远处徐庶一眼道：

    “此举无异于通风报信！”

    随之，他又皱眉道：

    因为张绣出身西凉，能征善战，而且性格恭顺，简直完美，比之他膝下诸子，还要优秀不少！

    而荀彧此时心思混乱，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点头道：

    能做的他都做了，算是仁至义尽，能不能扭转宛城之战的结局，就看曹操的天命了。

    “若张绣果有反心，速速去唤子瑄前来主持大事！”

    一声呼喊，却见秦瑱策马停在了他的面前，喘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方才末将前去小解，此人私自将曹公扶入营帐，意图谋害。”

    与此同时，淯水大营之中，一场宴会正在进行之中。

    “事到如今，汝还是觉得汝父有过？”

    但这话不能对荀彧说，因为从现在开始，两人就是不同阵营。

    “那问题就大了！”

    “那子瑄莫非真要投靠刘备不成？”

    他当下来不及多感谢，急忙调转马头回身高呼道：

    “来，吾与父亲斟酒！”

    曹昂看着曹操气得面红耳赤，心中有些不忍道：

    不得曹操回话，他便起身朝外行去！

    “吾现在头疼难忍，难以指挥。”

    “非是此间不乐，只是昂难忘先生告诫之事！”

    秦瑱点了点头，拨马转身而去。

    “与其反目成仇，不如相忘于江湖！”

    “父亲，典韦将军醉了，孩儿扶你回帐！”

    “此间正乐，不去管他，今日得佑维，便无诸子也罢！”

    “非父亲之过，乃是有人不顾脸面罢了！”

    “汝不是坚信张绣欲反么？”

    “既然如此，彧不再劝！”

    “此乃主公内帐，外人不得入内，将军来此欲行何事？”

    “只望子瑄来日不管去到何方，都要与我来信，休要断了联系！”

    “父亲且随孩儿来！”

    曹操被晃得睁开眼来，昏昏沉沉道：

    本来这次来宛城他并没有这种心思。

    但曹昂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坚定的朝外行去。

    “果真有此事？”

    “曹公醒醒，曹公快醒醒，张绣此人果有反心！”

    话语之中，带着几个随从便朝着淯水大营方向狂奔而去。

    曹操昏头昏脑，口不择言道：

    尤其是听了最后一段话之后，他已经认定了，秦瑱才是可以挽救天下大局那个人。

    “在这天下，无论袁绍、袁术，还是刘表、吕布、孙策、刘璋，谁有此志此能，吾便前去助力！”

    众人如此欢饮许久，曹操不自觉已是醉上心头，高呼道：

    “多谢子瑄相告！”

    “刘备，只是元直的选择罢了！”

    张绣见状，神色一狞，便道：

    想着，他不由看向身旁闷闷不乐的曹昂，沉声道：

    “竖子，还不回来请罪！”

    “昔日不知子瑄之志向，今愚兄已尽知晓，回去我便将此话告知曹公，你我一道辅佐曹公，匡扶天下，将旧制一清二空，岂不美哉？”

    曹操一见张绣，便笑道：

    是典韦的声音，不等张绣回身，典韦已经进入了大帐，见他在内，典韦就皱眉喝道：

    “子脩何以如此？莫非此间不乐？”

    “今将军已至，绣自当去也！”

    曹操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猛然起身，却觉头疼欲裂，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忙扶着额头：

    “张绣麾下谋士贾诩，智谋了得，定知我已谋划，必会加以防备！”

    他不可能给荀彧交底，免得坏了自己的大事！

    曹操见状又是一笑，乐得自在，当场又喝下了一杯酒来。

    “子脩，你回来了？”

    “子瑄莫非回心转意了？”

    “那刘备虽自诩汉室宗亲，却是名不正言不顺，缺兵少粮，如何一展子瑄之才？”

    曹操醉眼朦胧，看不清来人，只是笑道：

    “我也不投刘备，天下诸侯，需得再次审视！”

    见荀彧如此诚恳，秦瑱摇了摇头道：

    秦瑱看着几人离去方向，便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

    “怎的如今又回来了？”

    “子瑄去罢，我目送子瑄一程，也好尽你我相交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