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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尔见小孩还没放下小面包,又汪汪叫了几声。
他的头发枯黄,满脸脏污,脸颊往里凹陷,没有一丁点肉,脸上唯二还鼓着的是两只大大的眼睛,身上挂着姑且称之为衣服的布条。
小孩缩缩脖子,听话地双腿并拢,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挪动屁股,好像沙发上有钉子似的。
漆黑的仓库顿时变亮,眼前的景象该怎么说呢。
五分钟一到,温宁把面推到孩子面前,嫌弃地说:“这口味我不喜欢,就罚你把他吃完,一点都不准剩!”
索尔在一旁助阵,龇牙咧嘴装凶狠。
孩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地一下滑到沙发下面,跪在地上,朝温宁一拜,虔诚地说:“仙子请问。”
孩子哪敢,拼命摇头。不熟练地拿起叉子绞面往嘴里送,面条劲道,这酸爽又带着辣味的汤料让人欲罢不能。
这么柔软干净的座椅,果然是仙子,他太脏了。
“索尔,回来。”
实在没辙,继续装高冷仙子,“别哭了,吵。”
索尔是管家,对家中食物看得极重,不准外人偷拿,要拿得给钱买。这孩子怎么可能有钱。
孩子没听劝,两口喝了,用手擦擦嘴,咧开嘴笑
孩子抬眼看了一下温宁,见她没有阻止便继续说:“我不知道这里是仙子的居所,我太饿了,看到桌上的食物忍不住吃了两个。我想带回去给家人吃,就擅自拿摘得的冬果换了食物,惊动了仙犬。”
此话一出,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却说道:“请仙子责罚。”
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瘦骨伶仃,骨瘦形销,所有温宁能想到关于瘦弱的形容词用来形容眼前的孩子都不为过。
孩子早就被散发的香味弄得口水泛滥。他指着自己问:“我,吃掉,惩罚?”
温宁想到细则内容,任何生物都将净化无污染,这个膜估计是这么个作用吧。
温宁蹲下用手钳制住索尔,对孩子轻声细语地说:“别怕,它假凶,饿了就吃吧。”
众所周知,边牧很聪明,不会贸然行事。索尔现在还这么嚣张,只能证明,这次来的人没有攻击性,它一只狗就能轻松摆平。
等待阶段,泡面盒子没压牢,香味从缝隙里溢出,飘满整个房间。坐在近处的两人反应各不相同。
这会儿小孩张大嘴,把这几块饼干一口咬住,仰着头向后,让饼干全部进入嘴巴。
小孩微微低下头,语气轻颤地说:“今年大旱又蝗灾,我们村,不止我们村,周围所有村都缺粮食。村里的很多人都去逃荒,我爹说外面大乱,不如留在村里,附近环境熟悉,还能有个生路。之前我们家靠吃树皮过日子,村里也有不少人留下,大家都吃树皮,我们那带的树都被霍霍完了,现在冬天,更加没有食物了。”
温宁这才脸色正常,问道:“今年是何年?”
很好,是温宁不知道的年代。
温宁把东西放回桌上,瞧着面包的塑料包装没破,还能吃,捡起来塞到小孩手里,假装凶狠地说:“吃了。”
它不准任何人偷家里的东西,任何人!放下面包,小贼!
他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往下够,脚趾刚碰到地上,耳边传来仙子严厉的声音。
“汪汪汪,汪汪汪。”
温宁加快步伐,提前打开手电,到达仓库的第一秒就按开门口的电灯按钮。
是门里出来的人带出来的?温宁不确定。
温宁拦下阻止他,“咸,别喝。”
门里出来的人似乎被索尔的体型遮住,完全看到样子,如果不是有索尔的叫声和红绳作证,温宁怎么也想不到人躲在沙发与墙角的空隙里。
孩子抬头回答道:“月历194年。”
结果,小孩听了她的话,没有反应,只是再次把面包抱在怀里。
孩子的肚子发出一阵巨响,温宁以为这次他肯定会吃,谁知小孩面不改色地维持原状,抱着面包不撒手,没有开吃的迹象。
等他干完一盒饼干和一瓶水。温宁才开口说话,“吃了我的东西,就得回答我的问题。”
温宁努努嘴,用手指点点孩子的头,“别哭了,我这儿没有冬果,比那几个面包值钱,等价交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孩子嗖地一下缩回脚,乖巧地低头,一动不动。
温宁指着沙发,带着怒气,“上来坐着,不听话?”
温宁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放弃。
前一秒还龇牙咧嘴威胁人的索尔,下一秒听到温宁的叫唤,咧开嘴跑了过去,双脚扒在温宁腿上,不停地求抚摸,好像在邀功。
孩子一手抱面包,一手抓饼干往嘴里塞,还没嚼三下就往肚子吞,好几次快噎住,拿起旁边的水咕咕咕地往嘴里灌。
她的目光被躲藏在墙角与沙发间隙间的小孩所吸引。
声音喑哑,不停地说:“仙子饶命,仙子饶命,仙犬息怒,仙犬息怒......”
温宁对哭泣的小孩没辙,吓得不敢动,她向索尔求救,索尔在孩子讲故事的时候就躲在桌子下装隐形狗,准备随时出击。
麻杆一样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三五个小面包,眼神呆滞地看着她。
闻狗声,小孩抖了三抖,手臂又紧了几分。
近处,她放在小桌子上的小面包不翼而飞,几个塑料包装袋留在地上,与小面包数量匹配不上。
温宁瞳孔震惊,索尔歪头不解。
索尔所在位置的附近,地上散落几个黑色有伤的果子。温宁敢保证,果子是仓库里没有的。
孩子闻之,眼睛一亮,好似在说,真的吗?
温宁中午刚吃了碗,现在再闻这味道就有点恶心。
温宁下意识地摸摸索尔的脑袋,安抚住它。
孩子则惊为天人,浓郁的汤料香味,比他家过年时候的饭菜味闻到得都香,他刚刚还偷看到里面是纯黄色的面条,不掺杂别的东西!
透过布条,温宁能清晰地看见小孩的肋骨,每一根都清清楚楚,不是温宁眼神好,而是他身上也没有一点肉,皮挂在骨头上。
温宁:这娃怎么这么喜欢受罚。
我厉害吧,我抓住偷食物的人了。
以防万一,温宁不敢离太近,站在还有十步距离的位置,唤回索尔。
想到这点,温宁松了口气。换手拿东西,让手在衣服上擦擦,短短几步路,她的掌心满是冷汗。
这是一个怎样的小孩啊。
她想,她装凶狠一点,孩子害怕就会听话地吃了。
仙子在宽慰他,孩子哭得更大声。
孩子哪敢不从,又爬上沙发。
孩子心想:仙子好好,呜呜呜呜,好好吃,呜呜呜呜。
他们这是闹饥荒?战争?还是什么?
温宁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吃东西。
孩子再次停下,语气带着哭腔,“我知道冬果不值钱,不可能换取仙子的食物,但这是我唯一能交换的,请仙子恕罪。”
索尔的叫声变得急切,前爪不断拍打地面,打断温宁的观察。
温宁的一只手指在小桌子上轻轻地有规律地敲击。蹬蹬蹬,蹬蹬蹬。
那扇时空门被打开,与温宁之前打开时的状态并无二异,同样的银白色水帘状,只是从门内延伸出一条红绳,顺着绳子的方向看,连接索尔所在的地方。
“咕噜咕噜。”
孩子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脏黑,别污了仙子的座椅,但仙子又不准他动。
温宁说得风轻云淡,听在孩子耳朵里就不时那么一回事了,仙子的食物那么软那么美味,怎么能跟酸涩仅能果腹的冬果比。
“把脚收上去,坐好不准动。”
在灯光的照射下,小孩的身上反射出一种光泽,与银白色水帘颜色相似,稍淡几分,像个膜一样套在孩子身上。
温宁:害,刚才不让动就乱动,现在让吃就不吃,跟我作对是吧!
这叫声和击打声是索尔警告对方放下食物的声音,是索尔独有的护食方式。
温宁见状,拉开小桌子的抽屉,拿出一盒饼干,撕开包装,拿了两三片,往小孩嘴巴里送,“张嘴。”
孩子用眼角余光偷看仙子。见仙子正在捡起地上的小面包和他掉在地上黑色的果子,没注意到他。
温宁手足无措,皱眉思考刚刚的回答,有什么问题,怎么越哭越大声?
温宁满足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泡面,熟练地拆开包装冲泡,动作一气呵成。
温宁点点头,“慢点吃,没人抢你的,吃完喝点水。”
说到这里,孩子哽咽,半晌才继续说道:“我有个妹妹,快饿死了。我听村里大叔说,后山森林深处还有点果树,如果运气好会碰到冻住的冬果,家里人不准我去说太危险,后山森林连他们都得结伴而去,我没听偷偷上山想摘冬果回去给妹妹吃,回程的路上看到亮光,有些好奇,我靠近几步用火把照亮发现是树上有个发光的门,门突然打开,里面有白色的水流,我轻轻碰了一下就被吸进来了。”
温宁挑眉,“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一吸一嗦,一碗面没了。他举起面盒准备喝掉汤水。
温宁设想过小孩听到她说话后的很多反应,怎么也没想到他用手擦了擦眼睛,放下紧抱的面包,原地跪下给她磕了个响头。
温宁怕他噎住,给他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和剩下的饼干。
敲击声停止,温宁又发问:“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不吃面包就把饼干吃了。”
眼看着孩子还要继续磕头,温宁上前几步拦下,双手架起他的身体,往沙发上放,并面带严肃,厉声道:“坐着不准动。”
] 索尔见小孩还没放下小面包,又汪汪叫了几声。
他的头发枯黄,满脸脏污,脸颊往里凹陷,没有一丁点肉,脸上唯二还鼓着的是两只大大的眼睛,身上挂着姑且称之为衣服的布条。
小孩缩缩脖子,听话地双腿并拢,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挪动屁股,好像沙发上有钉子似的。
漆黑的仓库顿时变亮,眼前的景象该怎么说呢。
五分钟一到,温宁把面推到孩子面前,嫌弃地说:“这口味我不喜欢,就罚你把他吃完,一点都不准剩!”
索尔在一旁助阵,龇牙咧嘴装凶狠。
孩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地一下滑到沙发下面,跪在地上,朝温宁一拜,虔诚地说:“仙子请问。”
孩子哪敢,拼命摇头。不熟练地拿起叉子绞面往嘴里送,面条劲道,这酸爽又带着辣味的汤料让人欲罢不能。
这么柔软干净的座椅,果然是仙子,他太脏了。
“索尔,回来。”
实在没辙,继续装高冷仙子,“别哭了,吵。”
索尔是管家,对家中食物看得极重,不准外人偷拿,要拿得给钱买。这孩子怎么可能有钱。
孩子没听劝,两口喝了,用手擦擦嘴,咧开嘴笑
孩子抬眼看了一下温宁,见她没有阻止便继续说:“我不知道这里是仙子的居所,我太饿了,看到桌上的食物忍不住吃了两个。我想带回去给家人吃,就擅自拿摘得的冬果换了食物,惊动了仙犬。”
此话一出,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却说道:“请仙子责罚。”
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瘦骨伶仃,骨瘦形销,所有温宁能想到关于瘦弱的形容词用来形容眼前的孩子都不为过。
孩子早就被散发的香味弄得口水泛滥。他指着自己问:“我,吃掉,惩罚?”
温宁想到细则内容,任何生物都将净化无污染,这个膜估计是这么个作用吧。
温宁蹲下用手钳制住索尔,对孩子轻声细语地说:“别怕,它假凶,饿了就吃吧。”
众所周知,边牧很聪明,不会贸然行事。索尔现在还这么嚣张,只能证明,这次来的人没有攻击性,它一只狗就能轻松摆平。
等待阶段,泡面盒子没压牢,香味从缝隙里溢出,飘满整个房间。坐在近处的两人反应各不相同。
这会儿小孩张大嘴,把这几块饼干一口咬住,仰着头向后,让饼干全部进入嘴巴。
小孩微微低下头,语气轻颤地说:“今年大旱又蝗灾,我们村,不止我们村,周围所有村都缺粮食。村里的很多人都去逃荒,我爹说外面大乱,不如留在村里,附近环境熟悉,还能有个生路。之前我们家靠吃树皮过日子,村里也有不少人留下,大家都吃树皮,我们那带的树都被霍霍完了,现在冬天,更加没有食物了。”
温宁这才脸色正常,问道:“今年是何年?”
很好,是温宁不知道的年代。
温宁把东西放回桌上,瞧着面包的塑料包装没破,还能吃,捡起来塞到小孩手里,假装凶狠地说:“吃了。”
它不准任何人偷家里的东西,任何人!放下面包,小贼!
他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往下够,脚趾刚碰到地上,耳边传来仙子严厉的声音。
“汪汪汪,汪汪汪。”
温宁加快步伐,提前打开手电,到达仓库的第一秒就按开门口的电灯按钮。
是门里出来的人带出来的?温宁不确定。
温宁拦下阻止他,“咸,别喝。”
门里出来的人似乎被索尔的体型遮住,完全看到样子,如果不是有索尔的叫声和红绳作证,温宁怎么也想不到人躲在沙发与墙角的空隙里。
孩子抬头回答道:“月历194年。”
结果,小孩听了她的话,没有反应,只是再次把面包抱在怀里。
孩子的肚子发出一阵巨响,温宁以为这次他肯定会吃,谁知小孩面不改色地维持原状,抱着面包不撒手,没有开吃的迹象。
等他干完一盒饼干和一瓶水。温宁才开口说话,“吃了我的东西,就得回答我的问题。”
温宁努努嘴,用手指点点孩子的头,“别哭了,我这儿没有冬果,比那几个面包值钱,等价交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孩子嗖地一下缩回脚,乖巧地低头,一动不动。
温宁指着沙发,带着怒气,“上来坐着,不听话?”
温宁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放弃。
前一秒还龇牙咧嘴威胁人的索尔,下一秒听到温宁的叫唤,咧开嘴跑了过去,双脚扒在温宁腿上,不停地求抚摸,好像在邀功。
孩子一手抱面包,一手抓饼干往嘴里塞,还没嚼三下就往肚子吞,好几次快噎住,拿起旁边的水咕咕咕地往嘴里灌。
她的目光被躲藏在墙角与沙发间隙间的小孩所吸引。
声音喑哑,不停地说:“仙子饶命,仙子饶命,仙犬息怒,仙犬息怒......”
温宁对哭泣的小孩没辙,吓得不敢动,她向索尔求救,索尔在孩子讲故事的时候就躲在桌子下装隐形狗,准备随时出击。
麻杆一样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三五个小面包,眼神呆滞地看着她。
闻狗声,小孩抖了三抖,手臂又紧了几分。
近处,她放在小桌子上的小面包不翼而飞,几个塑料包装袋留在地上,与小面包数量匹配不上。
温宁瞳孔震惊,索尔歪头不解。
索尔所在位置的附近,地上散落几个黑色有伤的果子。温宁敢保证,果子是仓库里没有的。
孩子闻之,眼睛一亮,好似在说,真的吗?
温宁中午刚吃了碗,现在再闻这味道就有点恶心。
温宁下意识地摸摸索尔的脑袋,安抚住它。
孩子则惊为天人,浓郁的汤料香味,比他家过年时候的饭菜味闻到得都香,他刚刚还偷看到里面是纯黄色的面条,不掺杂别的东西!
透过布条,温宁能清晰地看见小孩的肋骨,每一根都清清楚楚,不是温宁眼神好,而是他身上也没有一点肉,皮挂在骨头上。
温宁:这娃怎么这么喜欢受罚。
我厉害吧,我抓住偷食物的人了。
以防万一,温宁不敢离太近,站在还有十步距离的位置,唤回索尔。
想到这点,温宁松了口气。换手拿东西,让手在衣服上擦擦,短短几步路,她的掌心满是冷汗。
这是一个怎样的小孩啊。
她想,她装凶狠一点,孩子害怕就会听话地吃了。
仙子在宽慰他,孩子哭得更大声。
孩子哪敢不从,又爬上沙发。
孩子心想:仙子好好,呜呜呜呜,好好吃,呜呜呜呜。
他们这是闹饥荒?战争?还是什么?
温宁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吃东西。
孩子再次停下,语气带着哭腔,“我知道冬果不值钱,不可能换取仙子的食物,但这是我唯一能交换的,请仙子恕罪。”
索尔的叫声变得急切,前爪不断拍打地面,打断温宁的观察。
温宁的一只手指在小桌子上轻轻地有规律地敲击。蹬蹬蹬,蹬蹬蹬。
那扇时空门被打开,与温宁之前打开时的状态并无二异,同样的银白色水帘状,只是从门内延伸出一条红绳,顺着绳子的方向看,连接索尔所在的地方。
“咕噜咕噜。”
孩子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脏黑,别污了仙子的座椅,但仙子又不准他动。
温宁说得风轻云淡,听在孩子耳朵里就不时那么一回事了,仙子的食物那么软那么美味,怎么能跟酸涩仅能果腹的冬果比。
“把脚收上去,坐好不准动。”
在灯光的照射下,小孩的身上反射出一种光泽,与银白色水帘颜色相似,稍淡几分,像个膜一样套在孩子身上。
温宁:害,刚才不让动就乱动,现在让吃就不吃,跟我作对是吧!
这叫声和击打声是索尔警告对方放下食物的声音,是索尔独有的护食方式。
温宁见状,拉开小桌子的抽屉,拿出一盒饼干,撕开包装,拿了两三片,往小孩嘴巴里送,“张嘴。”
孩子用眼角余光偷看仙子。见仙子正在捡起地上的小面包和他掉在地上黑色的果子,没注意到他。
温宁手足无措,皱眉思考刚刚的回答,有什么问题,怎么越哭越大声?
温宁满足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泡面,熟练地拆开包装冲泡,动作一气呵成。
温宁点点头,“慢点吃,没人抢你的,吃完喝点水。”
说到这里,孩子哽咽,半晌才继续说道:“我有个妹妹,快饿死了。我听村里大叔说,后山森林深处还有点果树,如果运气好会碰到冻住的冬果,家里人不准我去说太危险,后山森林连他们都得结伴而去,我没听偷偷上山想摘冬果回去给妹妹吃,回程的路上看到亮光,有些好奇,我靠近几步用火把照亮发现是树上有个发光的门,门突然打开,里面有白色的水流,我轻轻碰了一下就被吸进来了。”
温宁挑眉,“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一吸一嗦,一碗面没了。他举起面盒准备喝掉汤水。
温宁设想过小孩听到她说话后的很多反应,怎么也没想到他用手擦了擦眼睛,放下紧抱的面包,原地跪下给她磕了个响头。
温宁怕他噎住,给他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和剩下的饼干。
敲击声停止,温宁又发问:“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不吃面包就把饼干吃了。”
眼看着孩子还要继续磕头,温宁上前几步拦下,双手架起他的身体,往沙发上放,并面带严肃,厉声道:“坐着不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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