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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凛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你应该感谢小学时候的自己,在看到篮球比赛后,就对它产生了兴趣;你应该感谢跟发小做了约定的自己,为了自己喜欢的运动,加入不适合自己的社团;你应该感谢练习到深夜的自己,为了完成和发小的约定,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黑子哲也的手背上滴下了几滴眼泪,凌凛立刻抽出纸巾递给他。

    凌凛知道,这会儿不能让黑子哲也一个人待着,就借口脚又痛了,让他把自己送进家门。

    或许真如阿凛所说的那样,那群人只有输过一次,才能正视自己身上的问题吧。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凌凛摸了摸他的头顶,柔声道,“这些话,你不对我说,还能对谁说呢?好朋友就是要分享喜怒哀乐啊。”

    凌凛搂住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他。

    在其他人极速进步的同时,他发现自己在球队的“位置”没有了。因为就算没有他,他们五个人也能轻松获胜。

    凌凛认真地说:“所以不管他们以后做出什么不符合你的观念的举动,你都不要太惊讶、太伤心。”

    当然了,这就是想想而已。他虽然不是战五渣,但也只是普通人。_(:з」∠)_

    “嗯。”黑子哲也被迫直起腰,点了点头。

    “在他眼里,胜利才是最重要的。”黑子哲也双手紧紧交握,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黑子哲也怔怔地看着凌凛。

    黑子哲也不疑有他,扶着凌凛坐到客厅沙发上后,又在凌凛的指挥下,去厨房拿了冰箱里的蛋糕,放在茶几上。

    “不过,我现在确实有些难受。”黑子哲也两手臂撑着大腿,低着头道,“今天下午那场比赛,我在第三节最后投中了一个压哨球,大家都很震惊。到第四节的时候,大家比赛的态度都变得格外认真,让我恍惚间觉得回到了以前。可是……第二次听到赤司君的那段话,我明白了,那一切只是幻觉。”

    凌凛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生气就好。”谁管他气不气啊!

    黑子哲也沉默地盯着凌凛两秒,苦笑道:“阿凛,你觉得我现在还不够伤心吗?”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过了今天,不管他们以后说出多离谱的话,我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在运动番里种田》

    凌凛摸他头发的动作一顿,反驳道:“你最应该感谢的,不是你自己吗?”

    “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奋斗,才更有意义啊!”

    结果,球投进去了,分也得了,位置还在,但全都回不去了。

    “阿哲,你就是太在意他们的情绪了,以至于做什么事都在迁就他们。你自己也跟他们一般大,凭什么要迁就他们。”凌凛建议道,“你以后硬气一点,谁不如你意,你就不传球给他!”

    “所以,你自信点!”凌凛拍了下黑子哲也的后背,“帝光的首发球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你绝对是天才!”

    “我知道,‘喜欢’和‘胜利’是不对等。甚至‘努力’也不一定能换来‘胜利’。但是……”黑子哲也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没有喜欢支撑的话,胜利的道路一定是枯燥乏味的。”

    赤司征十郎之前问过他,“喜欢”这种感情对胜利而言是必须的吗?

    黑子哲也沉默了。确实,他以前就偏好把球传给青峰君。不过,他现在多了一个选择,可以自己投篮!

    他和他们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直到再也追不上。

    “传球是你自己练的,投篮也是。发掘出你的才能的,是你自己。”

    凌凛说的话,他从来都没想过。毕竟,在他心里,自己是完全没有篮球天赋的人,跟青峰君、紫原君他们差多了。一直到赤司君跟他说,要找准自己的定位,他才甘愿专注传球和助攻。

    但是现在,阿凛说他有才能!

    于是,他再次开始练习投篮,只是为了能够在球队里有一席之地。

    凌凛:那可不一定。毕竟那件事,在我这种观众看来,也是极为离谱的。

    就像赤司君说的那样,碎了的盘子已经有了裂痕,再也回不去了。

    黑子哲也有些犹豫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比赛?”

    怎么可能?!

    “这群家伙的中二病,恐怕还要持续一阵子。等到有人能暴打他们一顿,他们就会好了。”凌凛说着说着,激动地挥起了拳头。要不是他的硬件不允许,恨不得自己上场给他们一个教训。

    看他这副样子,迹部景吾“啧”了一下,丢下一句“明天去学校再说”,然后就让司机把他俩送回了家。

    “赤司君确实喜欢将棋。”黑子哲也微微抬头,抽了抽鼻子说道,“其实,我很感谢赤司君。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可能在初一的时候就被退部了。是他发掘出了我的才能。”

    黑子哲也:“……这就不必了。”之前黑尾铁朗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就这几天时间,每天都会给他发关于排球的科普知识。不过,他还是没有转项目的想法。

    “而且……”凌凛不好意思地说,“虽然我怼了赤司君,但我想,他应该还是喜欢篮球的。如果他只是追求胜利的话,完全可以不参加这种团体活动。比如将棋之类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喜欢掌控其他人的感觉,所以才加入了人数最多的篮球队。

    过了好一会儿,黑子哲也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抱歉。”

    黑子哲也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生气。”他想了想,道,“现在的赤司君,可能会比较生气吧。”以前的赤司君大概率是不会生气的。

    黑子哲也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口,点头道:“嗯,好吃。”

    “如果没有你的热爱、努力、坚持,赤司征十郎不会注意到你的特质。而你,因为他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自己想出了将‘视线诱导’用在篮球上,这才成了现在的‘幻影第六人’。”

    每一个打篮球的人,都会想要灌篮的!

    凌凛指着蛋糕,说道:“尝尝。我亲手做的。”

    黑子哲也:“……这样啊。”然后,他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但他天赋有限,只会传球!

    将轮椅还给门口的门童,凌凛拄着拐站在门口,黑子哲也在一旁扶住他。

    “诶?”黑子哲也转头,一脸懵地看向凌凛。

    然后,凌凛话音一转:“既然已经说开了,那你就别管他们了。比赛的时候也不用太照顾他们,你想传给谁就传给谁。想让黄濑君得分多点,那就传给他;想看绿间君的三分球表演,那就传给他;想自己得分,就直接投篮。反正他们都很自我,那你也自我一下嘛。”

    凌凛看到了黑子哲也眼中                                                的震惊与不自信,说道:“你在惊讶什么?你要是没有天赋,怎么可能跟得上他们五个人的节奏?而且,有人可是第一眼就断定你是天才的!”他拿出手机,翻到了黑尾铁朗的电话,“要不然,你打电话再确认一下?”

    网球队原本是要在那家西餐厅里吃饭的,但因为凌凛的缘故,他们不得不换一家。

    幸好他在传球上还有些天赋,找到了自己在球队的生存空间。

    凌凛嘴角上扬,抬手拨了下黑子哲也的刘海。

    “赤司征十郎不是说了,胜利就是一切。”凌凛摊开双手,“还不允许传球的人有自己的偏好吗?”

    但是,他不想得分吗?

    凌凛见他兴致不高,也没有逼他继续吃。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我、我刚才说赤司的那些话,你别生气啊。”赤司征十郎毕竟是阿哲的队友,现在也还是朋友,说得太过了,阿哲听了也会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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