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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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三心二意，笔记看不懂但会尽力抄，作业那低到令人发指的准确率一看就是她本人写的。

    九里绘：“！！！”

    中尾葵：“没、没有。”

    她咬起嘴唇像是在起誓般的动作、突如其来的激动语气令九里绘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亮了亮。

    九里绘：“好的，谢谢你……”

    “我先去热身。”围观完中尾姐弟之间的友好互动，九里绘开始步入正题。

    适应多一个人的节奏花费了些时间。

    “……”

    视频在顺时针的旋转加载后率先发送给了西谷夕。

    中尾葵兢兢业业地双手捂嘴，想方设法地提醒九里绘。

    九里绘：“……”糟糕，要出事了。

    【九里绘：能让队友接得舒服的传球……这样算可以吗？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细节吗？】

    然而下一秒中尾葵马上破功，掩面：“不小心锤重了，肩膀的骨头好痛。QAQ”

    九里绘纹丝不动，简直比以往的每一次睡着都难叫醒

    中尾葵顿时羞得脑袋磕桌面，企图把自己缩成一颗球。

    “哦，不睡了。”九里绘从善如流地说，“去打排球吗？”

    《互换身体后和西谷打上了排球》

    “对不起！”

    无法加入她们volleyball世界的中尾莲只好吐槽：“你们都在脸红激动个什么啊！”

    在阳光隐约开始落山前，两人从学校出发，这次去的不是社区体育馆，而是一座公园的偏僻角落。

    九里绘：“你刚才说‘好想逃跑，好想去打排球，不想写作业’。”

    中尾葵焦急地一脚踢向他的屁股：“对别人这样说话太失礼了小莲！”

    时间来到放学后的补习班下课。

    这样一看，九里绘的手臂长度和她的体格比例算起来是修长的类型。

    传、球。

    因为没有同桌，后桌又是个男生，秉持着异性规避的原则，中尾葵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被前桌的女孩所吸引，一直到现在也未曾变过。

    中尾葵说这是她和几个校外的排球爱好者新做出来的场地，虽然条件不够好，但是只要有网在，其他事都能克服。

    “姐你真的没去参加放学后的部活啊？”

    这该怎么解释，当时在这具身体里打排球的不是她啊。

    “小莲你！…啊啊九里同学我没有什么奇怪的坏毛病，只是不适应人太多的集体活动，所以偶尔会跑出来单独训练。”中尾葵紧张地来回摆手。

    这导致的必然结果便是累得在课上一睡不起，额头像粘了胶水似的贴在桌面，谁也叫不醒。

    一确定目标就会全力以赴，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九里绘行动力迅速地买齐了所需要的护具与装备，还顺手买了颗在家练习的排球。

    “道歉！”

    *

    还给她带了一本《连排球小白都能看懂的：排球竞赛规则和基本功训练指南》，说是她小时候的启蒙教材，可以搭配亲身教学一起看。

    中尾葵用手比了个ok：“没问题的！”

    几乎所有同学的眼里，九里绘看似过着和往常一样的生活。

    面对别人主动发起的聊天，中尾葵只会默默地把左手和右手的食指叠在一起上下画圈，垂眼低头，为有可能说错话而忧心忡忡。

    她原以为九里绘和她的性格相似——同样的恐惧社交而总是独来独往，同样的太在乎他人的目光而尽可能减少多余的言行举止……

    ——最后在寂静的教室里，发出了一串奇怪的bbox。

    “我等你！”中尾葵毫不犹疑地右手锤左肩，颇有某漫里献出心脏的意味。

    中尾葵震惊。

    “姐弟是用亲生来形容的吗？”中尾葵一脸茫然。

    好在中尾葵愿意等她。

    中尾葵居然愿意等她！

    九里绘想着想着就扯远了，她一敲脑袋，如梦初醒：“你们是姐弟。”

    不知道为什么，中尾葵对上了九里绘的脑电波，猜到她想翘课的真实目的，她小声尖叫：“这种事情还是请等到放学后再说吧！”

    好、好可怕！

    “九里你留一下。”

    九里同学她……好像是同类。中尾葵一开始这样认为。

    天色从明亮到昏沉，初步掌握了配合的默契后，九里绘喊中尾莲帮忙录制训练视频以备后续改进。<                                                镜头在男孩埋怨的声线下慢慢被认真地举起，调整好角度……

    这两个字仿佛自带魔咒，立马中招的中尾葵顿时后退两步。

    “咳咳咳！“暗示性的咳嗽，戳戳后背，踩踩凳脚。

    熟悉的时间，陌生的地点，眼熟的小孩哥中尾莲抱着游戏机，露出了他的死鱼眼。

    干脆就不解释，冷处理。

    中尾葵：“……”

    现在，教学风格严厉的老师让两人一起到教室外罚站，中尾葵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欲哭无泪。

    “诶？”中尾葵一脸懵，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都没怀疑过别人。

    Volleyball！（正声）

    “我以前几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九里绘即答，“我的运气很差，碰到的不是来惹我生气，就是来给我制造心情不愉快的。”

    背景板上扬起了波涛汹涌的海浪，身高略矮的九里绘踏上礁石，与中尾葵站在同一个高度。

    中尾葵哭哭脸：“我我我、我把心理活动说出口了吗？QAQ”

    老师眯了眯眼睛，目光渐渐凌厉，捏着粉笔的手作投掷状跃跃欲试：“……”

    直到看见九里绘顶着凌乱的长发在课上安稳长眠…中尾葵才意识到不对劲。

    “我可以把动作发给别的人看吗？那个人也会打排球，不会拍到你们，只有我会露脸。”九里绘问。

    她转头看去。

    九里绘：“……”

    九里绘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开饭了？”

    中尾葵两眼放光：“真的嘛，九里同学好厉害！”

    一想到走廊里会有人经过围观，中尾葵就浑身僵硬，紧闭双眼差点要发抖，这时，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11章——住手，不要乱拐橘子头啊！

    九里绘纠结地皱眉：“可是我放学后有节补课……”

    能打…而且，她有点期待第一次合作。

    放学回家失败，她因为多次小测不及格被列入了今天的补习名单。

    “嗯，所以去吗？”九里绘头一歪。

    中尾葵脸红了一秒：“也、也没那么夸张啦，只是普通的互帮互助。”

    九里绘给自己设定的基本功训练计划正在稳步进行中。

    中尾葵一愣：“？...是、是的。”

    她稍微判断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再一步步深入分析：心率比平时要快些，但没有失控。

    九里绘说：“中尾同学，我给你接…传球。”

    再联系到九里同学宽大的黑色外套下，那隐藏着的肌肉线条，想想就觉得很适合打排球…啊啊啊啊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哈哈哈哈哈哈！！”教室内爆发出一阵经久不息的笑声。

    ……

    是九里绘站着睡着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嘴巴微微张开，疑似口水挂在旁边。

    “我记得你，你是那个接球很厉害的自由人。”中尾莲看向九里绘。

    关注别人目光的人才不会一点都不在乎形象地在座位上睡得东倒西歪呢！

    九里绘：“有，前面那个我会想办法进行互殴，后面那个我会选择先用目光鄙视，后面再想想办法如何变成互殴。”

    在这之后的几天，九里绘见缝插针，瞄准空闲时间都拿来练习排球，为此她不惜将早餐和午餐都与上课合并到一起解决。

    *

    中尾莲痛苦地扶住额头：“苍天呐，如果我有罪，可以直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认识两位难以捉摸的排球天然系。”

    来感觉了。

    九里绘：“亲生的！”

    随后一改往日的内向与拘谨，猛冲上前抓住九里绘的手腕：“请不要介意，直呼我的名字葵吧！”

    “痛！”

    不要再睡了啊！她这个姿势是怎么睡得着觉的！？

    新的一节课从老师讲课半分钟，只是转身写黑板字的功夫再转回来，就看到前排的九里绘当场陷入昏睡开始。

    中尾葵习惯性地想叫醒她，不太方便出声，改为戳戳她的小臂…哎，手感挺结实。

    中尾葵，1年级2组透明人士（自称），九里绘的同班同学。

    九里绘的一双浅蓝色眸兴奋地闪烁，当即握住了她的左手：“你也是，叫我绘就好。”

    手臂和手指的疼痛感几乎没有了，冷却恢复得不错。

    中尾葵茫然道：“两者有什么差别吗？”

    “打排球，我一定会等你的。”

    看来普通的小打小闹已经没有效果了，中尾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加大了音量的输出，指尖发力，让气流在她的嘴边来回窜动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颗球就好了。

    然后在打响最后一节下课铃的瞬间，提起书包冲出后门，争做回家练排球部的第一名——

    “你人真好！”拿到书的九里绘十分感动。

    是排球的话就再完美不过……中尾葵多希望她生来不是人类，而是一颗什么都不用在乎，只管飞舞的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