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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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拿下了IH预选赛的胜利，就去告白。

    就是因为每个灵魂都是独一无二，九里绘身上的每一点小小的特质都会在他眼里不断放大，时间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刚才的十几秒在脑海里重复上演。

    “没错。”九里绘深受触动，“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学姐们会关注到这点。”

    而后在不知不觉间，大脑空白、内心却异常清晰的西谷夕打定了主意。

    “接个好球，自由人！”九里绘偷袭似的将球二次进攻般推下。

    它们的共同点是——全部都与九里绘相关。

    那是九里绘上学以来的第一件，印着清晰背号的选手服。

    看着背号上崭新的数字，和眼前比灯光还要刺眼的九里绘，西谷夕无意识地抽离出一部分的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日向翔阳捧腹大笑，直呼，“我也要来，我也要来！”

    影山飞雄恼羞成怒地冲过来，拽起他的衣领：“不准笑！你这个呆子！…日向呆子！”

    …全部都想要得到。

    按以往女排部的传统，球服背号是根据年级来排序的，九里绘拿到的号码至少要在六七号左右。

    夜幕降临，结束了各取所需的自由训练时间，泽村大地开始一视同仁地往外赶人。

    排除掉封锁的天台，她口中的“老地方”是两人最初互换身体时收拾东西的草坪。

    “一起回家吧。”

    那一部分，包含了他所有情绪的悸动，隐藏的渴望，微妙的怦然。

    把球服塞回挎包，九里绘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背后摸出一颗排球。

    “我曾经在聊天的时候和大家提到过：西谷是我的挚友，是我对排球感兴趣的契机，所以，你的存在对我的意义非常深刻。”

    这个世界上，压根不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灵魂啊！

    停下来的工夫是因为九里绘起了玩弄的心，将对传突然转变成了打防，找准机会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扣球。

    不仅是值得信赖的前辈、自由人同伴，还是约定好的挚友，他要做就做到最好，做到最后——说是迟来的贪心也不为过。

    他全都要。

    “定做球服前，学姐们暗地里商量了这件事，一致决定要给我这个惊喜。”

    “不是西谷夕，是我九里绘啦！”她的嘴角抖成了一条波浪线。

    可是两者不一样……反正没有任何道理，里绘她就是不一样的嘛！

    “拥有朋友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九里绘发自肺腑地说道。

    雪菜萝丝接上她的话：【自由人是个相对比较特殊的位置，今后这个数字会陪伴着你反复进出球场。】

    “是、是道宫学姐她们刻意留出来的吗？！”勉强找回了一丝理智，西谷夕抓住了重点。

    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每一节音调都在表达着他内心的狂喜。

    【所以小绘，我们能做的仅仅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点，接下去，请背负着你在意的一切，向前进吧。】

    九里绘不知道，但她能肯定的是，明天依旧会同样精彩。

    那么长的路，他们就这样一直边走边打，打打停停，停停打打。

    “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老地方见。”

    女排部宣布解散后，九里绘离开队列，提着挎包一路跑到最前面，下手力道很轻地拍了拍西谷夕的肩膀。

    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越拉越长，最后变得模糊黯淡。

    【背号对于选手而言，或许是今生都不会忘记的数字，等过了几年，再回头看时，它依旧在那里，作为记忆的锚点。】道宫结说。

    “好。”

    九里绘故意模仿起广播腔：“乌野高校，4号，自由人……”

    她说，早上好，IH。

    他压下头发：“还不如接球、传球、扣球都由我一手包办（那种语气）。”

    ——是“乌野”，是“4”号。

    ——明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可明天的他们会书写怎样的故事？

    西谷夕接下了不常见的左利手旋球，然后一边扬起畅快的笑，一边回以热情的叫喊：“下一次，我来！”

    西谷夕给自己定义的角色是能被后辈所依赖的前辈，是可以并肩作战的同伴，即使没有“那一部分”，他也相信自己可以对任何一位朋友做到。

    西谷夕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满脸通红地语无伦次起来：“四四四四…我我我我…排球背号！！！”

    灯光下，她没什么耐心地拽开拉链，拿出了一件白底黑条纹的上衣。

    *

    西谷夕也追着她说：“Nice receive，乌野的自由人！”

    在他们挎包里静静躺着的，是印着相同校名和数字背号的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