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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进入状态,风格就会变得不太一样,这句话放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都适用。”武田一铁微笑着说。

    看见背号为十的日向翔阳抱着排球朝自己奔来,九里绘先一步面向他,摆出随时可以回应对方的姿态。

    “唯一的一个人…是谁?”

    正逢国民女神的人气火爆,她在上小学期间,被妈妈拉着出去遛弯时最常听见的两句话就是:

    “什么——里绘你受伤了!!”西谷夕狂奔而来。

    “噗呲。”

    “嗯?难道不是在说排球吗?”

    “九里桑!能帮我做一下接球的热身吗?”日向翔阳问。

    “Neko(音驹)是neko(猫)。”忽然出现的福永招平说。

    九里澄子用食指点向她的胸口,然后在指尖变出一颗纸折的星星,又像变魔术那样抓出了一大把:

    “很暖和,热气腾腾的,像泡在温泉里一样。”

    根据今天里绘的走姿状态来看,伤确实没有大碍,完全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了。

    眼前就是比                                                赛现场,右侧是选手候场区,再往上推一层,观众席似乎有别的人在观战。

    “……原来老师你是在说排球啊。”

    “是世界上最好的绘——自己呀。”

    那两名学生很快败下阵来,红着脸挪开了视线。

    九里绘的眼睛里再一次充满了他的身影。

    “好的,麻烦了。”九里绘乖乖回话,眼神却一点都不乖地停留在猫又育史的身上,数次眨动。

    ……咳,冷静,她不是选手。

    “?”

    训练赛开始不到半分钟,乌野拿下了出其不意的第一分。

    “集合!”

    “所以才会用这种万能的表达来描述绘在他们心中的魅力。”

    “…可恶的人类。”

    乌野是黑橙色的搭配,黑色赛高!

    短暂的回想过后,九里绘理解了西谷夕的意思,嘴角溢出一声轻笑:“哈。”

    “所以,重要的是第一次作为选手上场时享受到的心跳,在网前一次又一次、不断接下一传和扣球的触动。”

    “果然是和普通快攻相差很大的‘怪物快攻’啊。”九里绘兴奋道,“翔阳和我说的没有错,厉害得可怕。”

    虽然自上而下的视野会更加开阔,但!就是不如这个位置好。

    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于绝佳的观测地点,九里绘心情大好,感觉全身上下都燃了起来。

    当时的九里绘撇嘴:“爸爸在敷衍我……”

    妈妈果断忽略掉了爸爸的捧哏,继续说:“但是啊,在接触之前,人和人之间就是相互不认识的,也没必要埋怨。”

    爸爸匆忙吐槽:“这不是直接撕破幻想,进入到现实话题了嘛!”

    他绕着九里绘转了一圈,眉目紧缩,神色顷刻间严肃:“是在那天训练赛中途受的伤吗?”

    “嗯,第二局的前半段。”九里绘说,“后来得到了很及时的诊治,马上就能好。”

    那种莫名其妙的自谦,挂在嘴边的“才没有那么好看”之类的回答是九里绘绝不可能涉及的领域,于是她道:“谢谢你夸我。”

    “哔——”

    乱七八糟的怪罪增加了。

    在默默汗颜吐槽的下一秒,乌养系心根据那股气势挖掘出不久前的记忆。

    对她而言,不需要过多的安慰,是她喜欢的风格。

    西谷夕立刻体会到了双倍的共情:“我觉得…不甘心啊,可恶!都是、都是地板和天花板的错!!”

    首次模仿清水学姐的笑容以完全失败告终,九里绘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颓废了两秒。

    “不要说些打破孩子幻想的事情,看我的。”九里澄子说着,给出了其它答案,“因为他们不认识绘。”

    想到这里,西谷夕点点头,声线压低:“这样啊,后来呢?”

    “慢着,难道里绘你有整整一半时间退场了吗?”西谷夕反射弧极长地察觉到,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花。

    双方点头示意,然后便听见了音驹的猫又教练的声音:“翻分牌的事交给他们俩就行,小姑娘你回去坐着吧。”

    无需替她担忧,用平常心看待这次兴许是意料之内的意外负伤,因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九里绘的内心咯噔了一下,满脸愧疚地说:“抱歉,翔阳,这几天不行。”

    福永招平模仿她的镜面,右手敲左手,竖指:“Bingo!”

    擦肩而过时,孤爪研磨避免了直视,不动声色地挪开两步。

    九里绘:“…嗯,不是你的错。是我忘记和你们说了,一直没找到需要解释的时机。”

    *

    九里绘无情地按住他的肩膀,一巴掌将西谷夕甩飞出去:“不准哭!快点去热身!”

    “是啊。”西谷夕将她的话小声复述了一遍,抬起头,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颜,“没错啊,就是这样的感觉!!”

    西谷夕顿时大惊失色:“不,我没有要问比赛结果的意思!!”

    ……

    两校的队伍进入体育馆内热身,换上了各自比赛的正式球服后,九里绘的眼睛亮了起来。

    定了定神,她迅速转头:“不好意思,如果认为我废话太多,我可以给自己按下禁言

    猫又育史:“毕竟比起‘乌野’,我们确实是‘猫’没有错。”

    日向翔阳慌张地将球塞到身后:“对不起,我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那样子的快攻…翔阳不睁开眼睛就能直接挥臂,影山用几乎扣球才有的速度直线托过去。”九里绘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将她所看见的逐一复述出来。

    “小绘酱好可爱啊,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此等表情,此等热血,隔壁的乌养系心很难察觉不到。

    “可恶,不愧是石原里美酱…”山本猛虎注意到了身边西谷夕的具现化怒火,“不对,知晓了名字还不称呼着实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九里绘平静地阐述:“后来,一比二输掉了。”

    回来的九里绘挨着乌养系心坐在场边。

    “里绘也能体会到这份幸福,真的是太好了!!”他发自内心地说道。

    从小到大,九里绘对自己的长相一直都有个大概的了解。

    到了赛前的最后准备,九里绘走到记分板旁边,这里已经站着两名穿着红色制服的音驹高校学生。

    “我想问的是……”西谷夕酝酿起语句,“后来,里绘你的感觉如何?”

    幼时与爸爸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给出了一个非常飒爽的答案:“因为他们已经臣服于绘的魅力了!”

    轰隆!似乎是惊雷劈下的声音。

    想起来了,他终于认出来了。

    《互换身体后和西谷打上了排球》

    长得好看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自己在别人眼里的评价是好看”这件事。

    旁听的学生们没有忍住,猫又育史也笑了:“是嘛,说得挺形象的。”

    “嗯?还有什么事吗?”猫又育史直截了当地问。

    36章——体育笨蛋就是容易被拐跑啊!

    “前天训练赛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脚扭伤了。”说着,九里绘抬起右脚,用脚尖轻轻点地示意,“所以,不能参与剧烈运动。”

    有了先前的挫败感,她没有继续尝试对陌生人挤出笑容,面无表情地紧盯了一阵子。

    是属于自由人九里绘的骄傲。

    “武田老师,我明白你那句话的意思了。”乌养系心瞟过去,“他们这几个混小子,让人很放心啊。”

    西谷夕的这番话在起到鼓舞和慰藉的同时,已经有了更加深远的意义。

    “咦?”

    九里绘仔细回想了一遍新学的社交礼仪,确定了其中没有严格的禁令,径直朝音驹席走去。

    “因为里绘是非常特别的一名选手,胜败什么的对你而言不重要。”

    “啊!”九里绘左手敲右手,茅塞顿开。

    爽快地应下后,九里绘努力向山本猛虎挤出一个充满了善意的微笑。

    *

    “有点像电视上的那位女明星诶。”

    原来九里绘就是那个蹲门口玩扭蛋机的学生。

    “只要有一个人始终能理解绘的魅力就足够了。”

    “九里绘小姐!——您就连嘲讽脸都做得那么美丽动人!!”山本猛虎高调呐喊。

    不仅是音驹方面,连九里绘都被震惊了一下,差点就要跟着男排们一起冲上去击掌了。

    “音驹的教练,打扰了。”止步于椅子前,九里绘也十分干脆地开口,“我觉得,您给我的感觉有点像猫。”

    “这就是作为自由人的幸福时刻,错不了!”西谷夕用力握拳。

    “真是肤浅的大人们。”九里绘眯成死鱼眼。

    “…嘲讽脸?”九里绘不敢置信。

    九里绘蹙眉歪头,显然是一副没听懂双关语的表情。

    “——这样的队伍与比赛,里绘感觉如何?”

    动静太大,再加上人们抵挡不住看热闹的诱惑,众人纷纷笑出了声。

    他渐入佳境:“还有身边可靠的队友们,无论多少次,都能将得分的机会交予她们的信任。”

    两秒钟一到,她的外表恢复了正常状态,内心凉飕飕地转身离开,嘴里念叨着:“我再也…不对着外面人笑了。”

    九里绘没料到事态的发展:“对啊…也不对,你在伤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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