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给丫鬟和婆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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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今日有事，哪怕她昨日撒了半日的娇，也不肯松口陪自己回门。
柳茵打量了她一眼，柳月身上穿的，也不过是布料平常的素锦湖蓝色罗裙和浅青色薄衫，显得透出几分为人妇的温婉，发髻间插着两支玉簪，素淡得很。
她面上却是装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模样：“这……是周妈妈向太太说的？我并没有待她不好，我院子里的人，见了她都是恭恭敬敬唤一声妈妈的。”
柳月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抬手把自己的发髻整理好，还是“嗯”了一声。
这一点，谢蘅倒也看得出来。文氏说什么话都目的性很强。
她朝春香使了个眼神，春香会意，上前去劝阻道：“都做什么呢？疯了不成？夫人回来了，你们也都没听见？吵成这样，是要整个定阳侯府，看咱们的热闹？”
小丫鬟怯生生道：“妈妈，那是给夫人准备的，我们不敢……”
谢蘅反应很快，就起身作辞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我们就先告辞了。”
柳月吸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周妈妈比她想象中还要无可救药。
柳月心道，你手里的那些人都不是忠心于你的，如今看着还好，恐怕过不了几个月就要开始爆雷了。
可比前世一进门就有数不清的事情要操心的日子，舒心悠闲得多了。
她眨了眨眼眸，实在并不关心。她如今日子清闲，前世的惨烈教训告诉她，谁都靠不住、信不过，把握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要紧的。
如今的柳茵自然是得意洋洋，她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就恭喜三妹妹了。”
没他一样过，有他却也更好。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周妈妈强势地打断了她的辩解，“在柳家时，还是要看我的脸色过活的庶女呢！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夫人，就敢拿我怎么样不成？”
带出来的人也是如此，周妈妈跟她半个婆母似的！
“这只簪子，就是他吩咐人特地为我制作的，价值不菲，要我日日都戴着。”
柳月了然她所说的是谁。
文氏一时气闷，又不好说她，只得转过脸来，向柳月冷声问道：“周妈妈是我拨给你陪嫁的，她昨日回来一趟，倒说你没把她放在眼里，是不是没给妈妈管事的权力？月娘，你要听话，周妈妈可是跟着我管家的老人了，你要把她当做自己人啊，什么事防备着她，可不行。”
后来二人闹掰，柳月不小心跌破了这簪子，才发觉珍珠中搁了许多的朱砂，一直贴身佩戴，会使得妇人不孕、身子孱弱。
柳月见柳茵爱不释手的模样，到底还是发善心隐晦地提醒了她一声：“这簪子这样贵重，三妹妹还是收好，尽量少拿出来吧。免得不慎丢了，岂不可惜。”
柳月眉眼似笑非笑道：“周妈妈，的确是雷厉风行。”
她把这样尖锐的话咽回去，客气道：“等郎君愿意告诉我的时候，自己就会说了。”
文氏看着二人之间自然又亲昵的动作，只是笑了笑：“月娘跟谢二公子的感情真好。”
见到柳月夫妇二人，文氏顺势转移话题：“月娘和谢二公子来了。”
二人回到娘家，走进正院花厅时，恰好听见柳茵抱怨的声音传出来：“……那个老婆子，刁钻又刻薄！”
她才不会惯着这样的人呢。
柳月心中讥笑一声，也不知自己这位嫡母把手伸得太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柳月自己看不见脑后的簪子，只好往他一边偏着头，让他伸手替自己整理了一下。
她们主仆都这样说，文氏也不可能亲自去定阳侯府守着，自然也只能收住了话头，点到为止：“没有就好，我就知道月娘最是乖顺的。”
这话就是说明柳茵对两个孩子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了。柳月挑了挑眉，转过眼眸，果然见到文氏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文氏却已经听了柳茵好半日的炫耀，忍不住转移话题：“两个孩子，卓哥儿和芙娘……你可有上心好生教养？日日去看望喂饭？小孩子晚上哭闹，你可要好生哄着他们。”
她收回目光，跟谢蘅一起坐进马车里，谢蘅看了看她，道：“你不喜欢你娘家人？”
到了三朝回门的这一日，柳月早起梳洗了一番，谢蘅不在，她自己也可以回门。
不管怎么说，他愿意回来，自己也多了几分底气，也算是好事。
谢蘅又想起自己这两日因为有事，没能在府里陪她，难得感觉有几分愧疚地摸了摸鼻子：“……我今晚回府来陪你吃晚饭。”
那边的柳茵看着，却只觉得不虞。
柳月看了眼那支簪子，挑了挑眉。
意思是，说要吃柳月燕窝的事情，只是气急了，顺口一说？
那周妈妈原本还有几分不忿，一听说柳月回来了，连忙转身，见柳月就站在不远处，心中一跳，连忙满脸堆笑道：“老奴昏了头了，竟然没看见夫人回来了。夫人，我只是骂几句这些小丫头片子！”
不像自己身上的云锦和妆花缎，柳茵眼中就不由得划过一抹得意：“二姐姐，听说这定阳侯夫人，还没将管家的权力给你啊？”
柳月闻言，倒是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突然说回来。
谢蘅中途下车离开，柳月则是回到府里，一进门，在经过回廊之下，就又听见周妈妈吊着嗓子骂小丫鬟：“笨手笨脚！”
嫡母文氏在上首听着，附和也不是，教训她也不是，只好尴尬地沉默着。
她还以为他在外边花天酒地，早就把自己这个妻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柳月点了点头，坐进车厢里，二人并肩而坐。马车缓缓驶向前方。
绕过屏风入内时，柳茵正好说道：“老侯夫人给我的见面礼，竟然只是一对玉镯子！而且还只是低劣的品质，真不知她是怎么好意思拿给我的！”
见柳月平静的模样，倒是谢蘅先憋不住了：“我两日不在府里，你就不好奇我去做什么了？”
柳茵如今正跟魏迟蜜里调油，哪里顾得上这些，不甚在意道：“孩子自然有奶娘照看，我又没生养过孩子，哪里知道怎么照顾。太太放心，她们尽心着呢！”
前世自己也得了这簪子，是魏迟在新婚夜送给她的。那时他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对原配的妹妹怜惜有加，还说“这簪子替我陪着你”。
合着柳茵是当做了耳旁风！
她指尖摸到发髻间的一支缠珠金玉簪子，唇角笑意扩大：“侯爷待我那真是没得说，新婚之后一直陪着我，除了去过一回魏姨娘房里，就再没宠幸过旁人了。”
看来，庶女的日子好像比自己这个原配所生的孩子，在府里格格不入，还要难过些。
柳茵自然就从这一点上找到了优越感，抬手显摆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两只金镯子和手上戒指，展眉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只要吩咐一声，自然有底下的人去做事。二姐姐呀，还是胆子太小了……”
她随口敷衍道：“想必是有要紧事吧。”
柳月心说周妈妈虽然脾气不好，喜欢摆架子，拿捏自己，但是震慑、管束下人，应该还是不错的。
说着，扭过头去跟嫡母闲聊，谢蘅并未参与她们姐妹说话，见少女转过头，倒是不由得伸出指尖道：“簪子有些松了。”
“就不好奇具体什么事？”
说话之间，她招手唤来春香，春香上前，低声道：“的确如此，太太误会我们夫人了。”
柳月弯唇一笑，用过午饭之后，见日头不早了，就悄悄在桌子底下拽了一下谢蘅的袖角。
“……”
文氏心口闷住的一口郁气几乎将她憋死，在柳茵出阁的前一晚，她特意去找对方叮嘱了要好生照看孩子，不能稍有闪失！
谢蘅听见了，但脸上的神色也未有变动。柳月跟在他身后，二人走出花厅时，柳月回过头去，就见文氏挥退了丫鬟，一脸严肃地跟柳茵说着什么。
柳月见她满脸娇羞的模样，噎了噎，到底没再多劝。
柳月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心想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在花楼里醉生梦死了整整两日。
似乎是想骂，却又碍于场合不好说。
柳月点了点头，倒是坦然，“我初来乍到的，还不清楚侯府的事务，不敢接手。”
接着就听了她接下来的话：“我要你给我端一碗燕窝来，你都敢不听我的话了！”
柳月“唔”了一声，神色间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苦笑：“我是庶女，姨娘早年间就病逝了，这府里真正关心我的人，也没几个。”
柳月二人上前见礼后，就在柳茵对面的位置上落座。
他们一走，柳茵那些长篇大论的炫耀也就少了人听，她不乐意地嘟囔了一声：“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也不知有些什么要紧事。”
文氏巴不得如此，连忙点了点头，叮嘱二人路上小心。
柳茵不甚在意的模样：“对于我们永安侯府来说，一支金簪子算不得什么。丢了，侯爷自然会再送我的！”
燕窝？柳月想，周妈妈一个管事媳妇，再是体面，恐怕也吃不上燕窝吧？
谢蘅看她拿捏得分寸极好，不远不近的模样，忍不住哼了一声，心里却总觉得闷闷的。
她哪里像是听得进去的样子。
太关心对方，一朝被辜负，难免伤心。
来到府邸门口时，却见谢蘅已经坐在了车厢里，见着她，掀起车帘子打量了一眼，弯唇而笑：“我来给你撑场面了。”
她当时已经戴了许多年了，真是一口老血吐出来。后来想一想，自己中年病逝，或许也有它的一份功劳。
谢蘅见她惊讶地看自己，倒是先不自在起来，伸手揉了一把少女的发髻，“好了，知道你高兴，不必惊喜得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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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今日有事，哪怕她昨日撒了半日的娇，也不肯松口陪自己回门。
柳茵打量了她一眼，柳月身上穿的，也不过是布料平常的素锦湖蓝色罗裙和浅青色薄衫，显得透出几分为人妇的温婉，发髻间插着两支玉簪，素淡得很。
她面上却是装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模样：“这……是周妈妈向太太说的？我并没有待她不好，我院子里的人，见了她都是恭恭敬敬唤一声妈妈的。”
柳月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抬手把自己的发髻整理好，还是“嗯”了一声。
这一点，谢蘅倒也看得出来。文氏说什么话都目的性很强。
她朝春香使了个眼神，春香会意，上前去劝阻道：“都做什么呢？疯了不成？夫人回来了，你们也都没听见？吵成这样，是要整个定阳侯府，看咱们的热闹？”
小丫鬟怯生生道：“妈妈，那是给夫人准备的，我们不敢……”
谢蘅反应很快，就起身作辞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我们就先告辞了。”
柳月吸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周妈妈比她想象中还要无可救药。
柳月心道，你手里的那些人都不是忠心于你的，如今看着还好，恐怕过不了几个月就要开始爆雷了。
可比前世一进门就有数不清的事情要操心的日子，舒心悠闲得多了。
她眨了眨眼眸，实在并不关心。她如今日子清闲，前世的惨烈教训告诉她，谁都靠不住、信不过，把握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要紧的。
如今的柳茵自然是得意洋洋，她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就恭喜三妹妹了。”
没他一样过，有他却也更好。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周妈妈强势地打断了她的辩解，“在柳家时，还是要看我的脸色过活的庶女呢！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夫人，就敢拿我怎么样不成？”
带出来的人也是如此，周妈妈跟她半个婆母似的！
“这只簪子，就是他吩咐人特地为我制作的，价值不菲，要我日日都戴着。”
柳月了然她所说的是谁。
文氏一时气闷，又不好说她，只得转过脸来，向柳月冷声问道：“周妈妈是我拨给你陪嫁的，她昨日回来一趟，倒说你没把她放在眼里，是不是没给妈妈管事的权力？月娘，你要听话，周妈妈可是跟着我管家的老人了，你要把她当做自己人啊，什么事防备着她，可不行。”
后来二人闹掰，柳月不小心跌破了这簪子，才发觉珍珠中搁了许多的朱砂，一直贴身佩戴，会使得妇人不孕、身子孱弱。
柳月见柳茵爱不释手的模样，到底还是发善心隐晦地提醒了她一声：“这簪子这样贵重，三妹妹还是收好，尽量少拿出来吧。免得不慎丢了，岂不可惜。”
柳月眉眼似笑非笑道：“周妈妈，的确是雷厉风行。”
她把这样尖锐的话咽回去，客气道：“等郎君愿意告诉我的时候，自己就会说了。”
文氏看着二人之间自然又亲昵的动作，只是笑了笑：“月娘跟谢二公子的感情真好。”
见到柳月夫妇二人，文氏顺势转移话题：“月娘和谢二公子来了。”
二人回到娘家，走进正院花厅时，恰好听见柳茵抱怨的声音传出来：“……那个老婆子，刁钻又刻薄！”
她才不会惯着这样的人呢。
柳月心中讥笑一声，也不知自己这位嫡母把手伸得太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柳月自己看不见脑后的簪子，只好往他一边偏着头，让他伸手替自己整理了一下。
她们主仆都这样说，文氏也不可能亲自去定阳侯府守着，自然也只能收住了话头，点到为止：“没有就好，我就知道月娘最是乖顺的。”
这话就是说明柳茵对两个孩子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了。柳月挑了挑眉，转过眼眸，果然见到文氏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文氏却已经听了柳茵好半日的炫耀，忍不住转移话题：“两个孩子，卓哥儿和芙娘……你可有上心好生教养？日日去看望喂饭？小孩子晚上哭闹，你可要好生哄着他们。”
她收回目光，跟谢蘅一起坐进马车里，谢蘅看了看她，道：“你不喜欢你娘家人？”
到了三朝回门的这一日，柳月早起梳洗了一番，谢蘅不在，她自己也可以回门。
不管怎么说，他愿意回来，自己也多了几分底气，也算是好事。
谢蘅又想起自己这两日因为有事，没能在府里陪她，难得感觉有几分愧疚地摸了摸鼻子：“……我今晚回府来陪你吃晚饭。”
那边的柳茵看着，却只觉得不虞。
柳月看了眼那支簪子，挑了挑眉。
意思是，说要吃柳月燕窝的事情，只是气急了，顺口一说？
那周妈妈原本还有几分不忿，一听说柳月回来了，连忙转身，见柳月就站在不远处，心中一跳，连忙满脸堆笑道：“老奴昏了头了，竟然没看见夫人回来了。夫人，我只是骂几句这些小丫头片子！”
不像自己身上的云锦和妆花缎，柳茵眼中就不由得划过一抹得意：“二姐姐，听说这定阳侯夫人，还没将管家的权力给你啊？”
柳月闻言，倒是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突然说回来。
谢蘅中途下车离开，柳月则是回到府里，一进门，在经过回廊之下，就又听见周妈妈吊着嗓子骂小丫鬟：“笨手笨脚！”
嫡母文氏在上首听着，附和也不是，教训她也不是，只好尴尬地沉默着。
她还以为他在外边花天酒地，早就把自己这个妻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柳月点了点头，坐进车厢里，二人并肩而坐。马车缓缓驶向前方。
绕过屏风入内时，柳茵正好说道：“老侯夫人给我的见面礼，竟然只是一对玉镯子！而且还只是低劣的品质，真不知她是怎么好意思拿给我的！”
见柳月平静的模样，倒是谢蘅先憋不住了：“我两日不在府里，你就不好奇我去做什么了？”
柳茵如今正跟魏迟蜜里调油，哪里顾得上这些，不甚在意道：“孩子自然有奶娘照看，我又没生养过孩子，哪里知道怎么照顾。太太放心，她们尽心着呢！”
前世自己也得了这簪子，是魏迟在新婚夜送给她的。那时他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对原配的妹妹怜惜有加，还说“这簪子替我陪着你”。
合着柳茵是当做了耳旁风！
她指尖摸到发髻间的一支缠珠金玉簪子，唇角笑意扩大：“侯爷待我那真是没得说，新婚之后一直陪着我，除了去过一回魏姨娘房里，就再没宠幸过旁人了。”
看来，庶女的日子好像比自己这个原配所生的孩子，在府里格格不入，还要难过些。
柳茵自然就从这一点上找到了优越感，抬手显摆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两只金镯子和手上戒指，展眉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只要吩咐一声，自然有底下的人去做事。二姐姐呀，还是胆子太小了……”
她随口敷衍道：“想必是有要紧事吧。”
柳月心说周妈妈虽然脾气不好，喜欢摆架子，拿捏自己，但是震慑、管束下人，应该还是不错的。
说着，扭过头去跟嫡母闲聊，谢蘅并未参与她们姐妹说话，见少女转过头，倒是不由得伸出指尖道：“簪子有些松了。”
“就不好奇具体什么事？”
说话之间，她招手唤来春香，春香上前，低声道：“的确如此，太太误会我们夫人了。”
柳月弯唇一笑，用过午饭之后，见日头不早了，就悄悄在桌子底下拽了一下谢蘅的袖角。
“……”
文氏心口闷住的一口郁气几乎将她憋死，在柳茵出阁的前一晚，她特意去找对方叮嘱了要好生照看孩子，不能稍有闪失！
谢蘅听见了，但脸上的神色也未有变动。柳月跟在他身后，二人走出花厅时，柳月回过头去，就见文氏挥退了丫鬟，一脸严肃地跟柳茵说着什么。
柳月见她满脸娇羞的模样，噎了噎，到底没再多劝。
柳月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心想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在花楼里醉生梦死了整整两日。
似乎是想骂，却又碍于场合不好说。
柳月点了点头，倒是坦然，“我初来乍到的，还不清楚侯府的事务，不敢接手。”
接着就听了她接下来的话：“我要你给我端一碗燕窝来，你都敢不听我的话了！”
柳月“唔”了一声，神色间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苦笑：“我是庶女，姨娘早年间就病逝了，这府里真正关心我的人，也没几个。”
柳月二人上前见礼后，就在柳茵对面的位置上落座。
他们一走，柳茵那些长篇大论的炫耀也就少了人听，她不乐意地嘟囔了一声：“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也不知有些什么要紧事。”
文氏巴不得如此，连忙点了点头，叮嘱二人路上小心。
柳茵不甚在意的模样：“对于我们永安侯府来说，一支金簪子算不得什么。丢了，侯爷自然会再送我的！”
燕窝？柳月想，周妈妈一个管事媳妇，再是体面，恐怕也吃不上燕窝吧？
谢蘅看她拿捏得分寸极好，不远不近的模样，忍不住哼了一声，心里却总觉得闷闷的。
她哪里像是听得进去的样子。
太关心对方，一朝被辜负，难免伤心。
来到府邸门口时，却见谢蘅已经坐在了车厢里，见着她，掀起车帘子打量了一眼，弯唇而笑：“我来给你撑场面了。”
她当时已经戴了许多年了，真是一口老血吐出来。后来想一想，自己中年病逝，或许也有它的一份功劳。
谢蘅见她惊讶地看自己，倒是先不自在起来，伸手揉了一把少女的发髻，“好了，知道你高兴，不必惊喜得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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