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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染反唇相讥：“瓜皮子！”
“多吃点，”姬无瑕道，“割碎的草好消化。”
只可惜，自己也不得不走，不能沉迷于虚拟世界之中。
姬无瑕赶忙退了半步，但萧骁也不再哀求或者威胁他，就这么静静地跪着，低头看着地上的草根。
姬无瑕肩膀不断抽动，一手挡住萧骁，道：“别过来！”
萧骁扒拉开草堆，喘息地捂着胸口爬出来。
“住手！”刹那间，萧骁从鹅黄上飞扑姬无瑕，两人脱离马背飞上半空。姬无瑕被他一撞，瞬时“噗”地一声，吐出了胸中的那一口浊气。
他把哨子取下来翻来覆去地看，好像没发生什么变化，就是哨子上沾了点灰尘。他下意识地要吹，深吸了一口气——
萧骁摆了个架势，冷笑道：“想带走无瑕，先问问我手中的弯刀同不同意！”
到了中午，姬无瑕肚子咕咕叫。他斜着眼瞥聂染，聂染虽然看起来挺神秘的，身上的衣服也值钱，但不见得会荒野求生。
细密草叶不断地飞出战团，在姬无瑕面前积成一个小草堆，只见鹅黄邀请小红马过来，两马快乐地吃起了加餐。
姬无瑕直愣愣地凝视远方, 稍后道：“萧骁, 你不明白，你从来没明白过。我早晚是要走的，或早或晚，不可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姬无瑕心情复杂，既轻松又说不出地失望，道：“那就好，很好。皇位是我自己的，我从来都没想强迫你、强迫乌桓为我付出。”
自己刚豪气大发地把萧骁打发走，等下若是不得不转回乌桓山讨饭，可就太丢人了。
姬无瑕佯怒道：“你用哪只眼睛看的？”
姬无瑕缓缓道：“你可还记得，你曾说带乌桓骑兵拥立我复国？”
第25章 聂染
聂染啪啪给他鼓掌，道：“是的呢，宝贝，你召唤成功啦！正好今天晴天，雷公有空，我就让他载我一程来了。”
萧骁骂道：“臭瞎子！”
姬无瑕：“若是步行呢？”
姬无瑕道：“像吗？”
这片草原的草可遭了殃，先是被雷劈了个焦黑，然后被割草机一样的战斗削得七零八落。
他并不笃定萧骁不会动手，只是唬一下他。若是真动起手来，他也决计不会拿什么斩男金手指去对付萧骁, 即便有无限的使用次数也不会。
聂染道：“有人味儿随着风飘了过来。”
姬无瑕道：“我看是心眼儿吧！”
聂染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郑重地说：“心眼。”
姬无瑕&萧骁：“……”
姬无瑕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道：“我们能怎么？”
姬无瑕骑马慢行, 目不斜视，余光却看到侧后方，萧骁左手上拴着绳子, 绳子末端吊着一截从床头扯下的雕花木头。
聂染：“只怕要走上十天半个月。”
姬无瑕只得忍着不去看他，牵了小红马的缰绳，对聂染道：“咱们走吧。”
萧骁嘴唇发白，神色紧绷，道：“在一起一刻是一刻, 多一分一秒也是好的。别逼我强留你。”
聂染道：“其实都一样啦。心眼就是心眼儿，我是个瞎子，如果不再多长几个心眼儿，就很容易被人欺负。”
姬无瑕把哨子拨到嘴角，顺便擦干眼泪，冷酷地说：“我想跟谁在一起，是不是人并不重要。”
不出他所料, 萧骁道：“我不敢。无瑕，你的心太狠了。相处这么久，你就没有一点点心疼我？”
萧骁道：“你先把哨子取下来！当心不小心吹了！”
聂染道：“小兄弟，我觉得他很伤心。你们怎么了？”
萧骁道：“我是个懦夫，我骗了你。我不敢让我的族人随你去征战中原。无瑕，拥立你为帝是一场豪赌，失败便是亡族之祸。我无法替整个乌桓下这个决定。”
姬无瑕梗着脖子越走越远，忍不住回头时，萧骁的身影已经淹没在草海里，只能看到鹅黄眺望的脑袋，不知是在看小红马，还是看姬无瑕。
聂染道：“对，让我来想想办法。”
姬无瑕道：“也可能是有马给它下了指令。”
姬无瑕道：“啊！那可怎么办啊？！”
聂染道：“比如说，你对他始乱终弃？”
聂染反手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道：“上次走路来的，忘了带兵刃，这次还好雷公提醒我拿上，我可不让你了！”
萧骁头发上粘着一根草，颓唐地看了一眼姬无瑕，突然“扑通”一声，在草原上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姬无瑕说完猛地转头，背对着萧骁，忍住眼里打转的泪，道：“那咱们便从此相忘于江湖。我祝你今后一帆风顺，武运昌隆，祝乌桓族开枝散叶，绵延不绝。”
小红的耳朵倏然竖了起来。
他慢慢平静下来，转过头，嘴里衔着那枚竹哨，满脸都是泪，道：“你再过来，我就吹响这个哨子，召唤聂染带我走。”
姬无瑕道：“你如何得知？”
紧接着，聂染飞起一脚，把跟着落下的萧骁踹飞了。
萧骁难以置信：“那个瞎子？无瑕，和光派都不是人，你不会想跟他在一起的。”
“留下来，求你了。”萧骁道。
萧骁如一阵狂风，聂染如一团闪电，两人撞在一起，凛冽的刀锋瞬间覆盖了方圆十米，连人影都看不清。
聂染道：“别看我瞎，我保护公主殿下的能力还是有的，否则掌门也不会派我前来。”
萧骁怒吼道：“你看看，喊个瞎子来能干嘛？！他能带你走出草原？！”
姬无瑕勉强笑道：“我看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姬无瑕虽说逃出了乌桓，但人总有点恹恹的，还好聂染总逗他说笑。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他可能确实有些心眼儿。
聂染话锋一转，感叹道：“无瑕，一匹马大概有七八百斤。”
聂染对着他的腿优雅抱拳，道：“承让了。阁下追了殿下一早上，倒是我占了以逸待劳的便宜。”
聂染又道：“烤烤吃了，足够咱俩吃上大半个月，
空中雨消云散，顿时天色放晴。聂染还戴着他那黑色蒙眼布，一脸茫然地说：“哎，我也看不见，这是哪儿啊？”
萧骁：“别说不字！”
虽然姬无瑕并未分神观看战局，但此时已分出胜负。聂染未用匕首伤萧骁，只是一个窝心脚把他踹倒在鹅黄的饲料堆上。鹅黄赶紧停嘴，饲料堆坍塌，盖住了萧骁整个上半身。
“无瑕，你听我说！”萧骁嘴唇干得起皮, 焦急地说。
这小红马虽没有鹅黄壮实，但骑两个人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瞎子上马时小红很不情愿，尾巴左摇右摆，像在赶苍蝇。
“不要打啦！你们不要再打啦！”姬无瑕感觉自己简直像搞笑视频里上蹿下跳的女主，象征性地喊了几句，赶紧先逃离现场。
萧骁：“……”
姬无瑕策马缓缓前行，萧骁却不放过他，在他身后大声道：“但我又怕，怕我自己思念成疾，到时候早早死了，魂魄化作厉鬼去缠着你！”
鹅黄冲他点点头，似乎在感谢他带着它们来吃大餐，并将一团带着嫩汁的草叶推到姬无瑕面前。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姬无瑕直觉他们之间略有些不一样了。他看着萧骁满眼红血丝的样子，忍不住胸口抽痛, 他知道萧骁也一定同样。感情是可以用来要挟、拿捏的，他正用这份感情来要挟萧骁放他走。
姬无瑕唏嘘道：“谢谢了，可惜我消化不掉，无福消受了。”
姬无瑕注视着他，心道情感是柄双刃剑，萧骁又何尝不是在反向要挟他呢？只看谁心更狠罢了。
“你别急，”聂染道，“这是乌桓的马，可能有人给它下了指令，只往正南方向走。”
下一刻，姬无瑕终于落地，正掉在那焦黑的区域，却觉得身下十分柔软——聂染揉着腰，搂着身上的姬无瑕，道：“哎哟，砸死瞎子了。”
姬无瑕心想，他是个什么派来着？好像是叫……和光派。这个门派很厉害、很有名吗？
姬无瑕更大声地喊：“就不！”
“我不听。”姬无瑕淡淡道, “咱们没什么好说的。”
萧骁正要将姬无瑕推开，却见水桶粗的电光绕过姬无瑕打了个弯，劈在草地上，草原上形成一片人形焦黑痕迹。
姬无瑕：“啊啊啊我召唤成功了！”
姬无瑕也有点担忧，弱弱地问：“它响了吗？”
姬无瑕：“有什么办法？”
聂染道：“我看像。”
然而已经晚了，“不”是个爆破音，两人似乎都听到哨子轻轻发出漏气一般的响声。
姬无瑕答道：“是草原。”
但小红马就是不听指挥，还是往南走。姬无瑕不会对付马，急道：“哎，你转个弯儿啊哥哥，动一动！”
姬无瑕嘴角微勾, 道：“说得好像你没强留过？不过这次不一样了，你敢动手试试？”
聂染道：“我闻到草香味儿了。”
聂染吸了吸鼻子，道：“转向东边，东边有城镇。”
萧骁策马上前, 伸手扯住小红马的缰绳，两马同时在草原上停了下来。
萧骁马上收手放开姬无瑕，然而来不及了，晴朗的草原清晨突然卷过漫天乌云，电闪雷鸣顷刻便至，九天神雷直直劈向两人。
姬无瑕突然又觉得有点心疼他，其实萧骁也没做错什么，他只是犯了一个所有霸道总裁都会犯的错。
姬无瑕咬着哨子，含糊道：“我偏不。”
聂染：“东方那城镇不算太远，若是骑马，一日可至。”
] 聂染反唇相讥：“瓜皮子！”
“多吃点，”姬无瑕道，“割碎的草好消化。”
只可惜，自己也不得不走，不能沉迷于虚拟世界之中。
姬无瑕赶忙退了半步，但萧骁也不再哀求或者威胁他，就这么静静地跪着，低头看着地上的草根。
姬无瑕肩膀不断抽动，一手挡住萧骁，道：“别过来！”
萧骁扒拉开草堆，喘息地捂着胸口爬出来。
“住手！”刹那间，萧骁从鹅黄上飞扑姬无瑕，两人脱离马背飞上半空。姬无瑕被他一撞，瞬时“噗”地一声，吐出了胸中的那一口浊气。
他把哨子取下来翻来覆去地看，好像没发生什么变化，就是哨子上沾了点灰尘。他下意识地要吹，深吸了一口气——
萧骁摆了个架势，冷笑道：“想带走无瑕，先问问我手中的弯刀同不同意！”
到了中午，姬无瑕肚子咕咕叫。他斜着眼瞥聂染，聂染虽然看起来挺神秘的，身上的衣服也值钱，但不见得会荒野求生。
细密草叶不断地飞出战团，在姬无瑕面前积成一个小草堆，只见鹅黄邀请小红马过来，两马快乐地吃起了加餐。
姬无瑕直愣愣地凝视远方, 稍后道：“萧骁, 你不明白，你从来没明白过。我早晚是要走的，或早或晚，不可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姬无瑕心情复杂，既轻松又说不出地失望，道：“那就好，很好。皇位是我自己的，我从来都没想强迫你、强迫乌桓为我付出。”
自己刚豪气大发地把萧骁打发走，等下若是不得不转回乌桓山讨饭，可就太丢人了。
姬无瑕佯怒道：“你用哪只眼睛看的？”
姬无瑕缓缓道：“你可还记得，你曾说带乌桓骑兵拥立我复国？”
第25章 聂染
聂染啪啪给他鼓掌，道：“是的呢，宝贝，你召唤成功啦！正好今天晴天，雷公有空，我就让他载我一程来了。”
萧骁骂道：“臭瞎子！”
姬无瑕：“若是步行呢？”
姬无瑕道：“像吗？”
这片草原的草可遭了殃，先是被雷劈了个焦黑，然后被割草机一样的战斗削得七零八落。
他并不笃定萧骁不会动手，只是唬一下他。若是真动起手来，他也决计不会拿什么斩男金手指去对付萧骁, 即便有无限的使用次数也不会。
聂染道：“有人味儿随着风飘了过来。”
姬无瑕道：“我看是心眼儿吧！”
聂染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郑重地说：“心眼。”
姬无瑕&萧骁：“……”
姬无瑕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道：“我们能怎么？”
姬无瑕骑马慢行, 目不斜视，余光却看到侧后方，萧骁左手上拴着绳子, 绳子末端吊着一截从床头扯下的雕花木头。
聂染：“只怕要走上十天半个月。”
姬无瑕只得忍着不去看他，牵了小红马的缰绳，对聂染道：“咱们走吧。”
萧骁嘴唇发白，神色紧绷，道：“在一起一刻是一刻, 多一分一秒也是好的。别逼我强留你。”
聂染道：“其实都一样啦。心眼就是心眼儿，我是个瞎子，如果不再多长几个心眼儿，就很容易被人欺负。”
姬无瑕把哨子拨到嘴角，顺便擦干眼泪，冷酷地说：“我想跟谁在一起，是不是人并不重要。”
不出他所料, 萧骁道：“我不敢。无瑕，你的心太狠了。相处这么久，你就没有一点点心疼我？”
萧骁道：“你先把哨子取下来！当心不小心吹了！”
聂染道：“小兄弟，我觉得他很伤心。你们怎么了？”
萧骁道：“我是个懦夫，我骗了你。我不敢让我的族人随你去征战中原。无瑕，拥立你为帝是一场豪赌，失败便是亡族之祸。我无法替整个乌桓下这个决定。”
姬无瑕梗着脖子越走越远，忍不住回头时，萧骁的身影已经淹没在草海里，只能看到鹅黄眺望的脑袋，不知是在看小红马，还是看姬无瑕。
聂染道：“对，让我来想想办法。”
姬无瑕道：“也可能是有马给它下了指令。”
姬无瑕道：“啊！那可怎么办啊？！”
聂染道：“比如说，你对他始乱终弃？”
聂染反手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道：“上次走路来的，忘了带兵刃，这次还好雷公提醒我拿上，我可不让你了！”
萧骁头发上粘着一根草，颓唐地看了一眼姬无瑕，突然“扑通”一声，在草原上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姬无瑕说完猛地转头，背对着萧骁，忍住眼里打转的泪，道：“那咱们便从此相忘于江湖。我祝你今后一帆风顺，武运昌隆，祝乌桓族开枝散叶，绵延不绝。”
小红的耳朵倏然竖了起来。
他慢慢平静下来，转过头，嘴里衔着那枚竹哨，满脸都是泪，道：“你再过来，我就吹响这个哨子，召唤聂染带我走。”
姬无瑕道：“你如何得知？”
紧接着，聂染飞起一脚，把跟着落下的萧骁踹飞了。
萧骁难以置信：“那个瞎子？无瑕，和光派都不是人，你不会想跟他在一起的。”
“留下来，求你了。”萧骁道。
萧骁如一阵狂风，聂染如一团闪电，两人撞在一起，凛冽的刀锋瞬间覆盖了方圆十米，连人影都看不清。
聂染道：“别看我瞎，我保护公主殿下的能力还是有的，否则掌门也不会派我前来。”
萧骁怒吼道：“你看看，喊个瞎子来能干嘛？！他能带你走出草原？！”
姬无瑕勉强笑道：“我看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姬无瑕虽说逃出了乌桓，但人总有点恹恹的，还好聂染总逗他说笑。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他可能确实有些心眼儿。
聂染话锋一转，感叹道：“无瑕，一匹马大概有七八百斤。”
聂染对着他的腿优雅抱拳，道：“承让了。阁下追了殿下一早上，倒是我占了以逸待劳的便宜。”
聂染又道：“烤烤吃了，足够咱俩吃上大半个月，
空中雨消云散，顿时天色放晴。聂染还戴着他那黑色蒙眼布，一脸茫然地说：“哎，我也看不见，这是哪儿啊？”
萧骁：“别说不字！”
虽然姬无瑕并未分神观看战局，但此时已分出胜负。聂染未用匕首伤萧骁，只是一个窝心脚把他踹倒在鹅黄的饲料堆上。鹅黄赶紧停嘴，饲料堆坍塌，盖住了萧骁整个上半身。
“无瑕，你听我说！”萧骁嘴唇干得起皮, 焦急地说。
这小红马虽没有鹅黄壮实，但骑两个人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瞎子上马时小红很不情愿，尾巴左摇右摆，像在赶苍蝇。
“不要打啦！你们不要再打啦！”姬无瑕感觉自己简直像搞笑视频里上蹿下跳的女主，象征性地喊了几句，赶紧先逃离现场。
萧骁：“……”
姬无瑕策马缓缓前行，萧骁却不放过他，在他身后大声道：“但我又怕，怕我自己思念成疾，到时候早早死了，魂魄化作厉鬼去缠着你！”
鹅黄冲他点点头，似乎在感谢他带着它们来吃大餐，并将一团带着嫩汁的草叶推到姬无瑕面前。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姬无瑕直觉他们之间略有些不一样了。他看着萧骁满眼红血丝的样子，忍不住胸口抽痛, 他知道萧骁也一定同样。感情是可以用来要挟、拿捏的，他正用这份感情来要挟萧骁放他走。
姬无瑕唏嘘道：“谢谢了，可惜我消化不掉，无福消受了。”
姬无瑕注视着他，心道情感是柄双刃剑，萧骁又何尝不是在反向要挟他呢？只看谁心更狠罢了。
“你别急，”聂染道，“这是乌桓的马，可能有人给它下了指令，只往正南方向走。”
下一刻，姬无瑕终于落地，正掉在那焦黑的区域，却觉得身下十分柔软——聂染揉着腰，搂着身上的姬无瑕，道：“哎哟，砸死瞎子了。”
姬无瑕心想，他是个什么派来着？好像是叫……和光派。这个门派很厉害、很有名吗？
姬无瑕更大声地喊：“就不！”
“我不听。”姬无瑕淡淡道, “咱们没什么好说的。”
萧骁正要将姬无瑕推开，却见水桶粗的电光绕过姬无瑕打了个弯，劈在草地上，草原上形成一片人形焦黑痕迹。
姬无瑕：“啊啊啊我召唤成功了！”
姬无瑕也有点担忧，弱弱地问：“它响了吗？”
姬无瑕：“有什么办法？”
聂染道：“我看像。”
然而已经晚了，“不”是个爆破音，两人似乎都听到哨子轻轻发出漏气一般的响声。
姬无瑕答道：“是草原。”
但小红马就是不听指挥，还是往南走。姬无瑕不会对付马，急道：“哎，你转个弯儿啊哥哥，动一动！”
姬无瑕嘴角微勾, 道：“说得好像你没强留过？不过这次不一样了，你敢动手试试？”
聂染道：“我闻到草香味儿了。”
聂染吸了吸鼻子，道：“转向东边，东边有城镇。”
萧骁策马上前, 伸手扯住小红马的缰绳，两马同时在草原上停了下来。
萧骁马上收手放开姬无瑕，然而来不及了，晴朗的草原清晨突然卷过漫天乌云，电闪雷鸣顷刻便至，九天神雷直直劈向两人。
姬无瑕突然又觉得有点心疼他，其实萧骁也没做错什么，他只是犯了一个所有霸道总裁都会犯的错。
姬无瑕咬着哨子，含糊道：“我偏不。”
聂染：“东方那城镇不算太远，若是骑马，一日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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