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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果然还是问了。
林疏寒把手写菜单往袁驿方向挪过去一点儿，袁驿看了一眼——清蒸鲈鱼、栗子炖鸡、粉丝蒸虾、糖醋排骨、老鸭汤倒抽一口冷气。
“这包子......下次换北门那家吧。”袁驿没接。
吃完饭，袁驿去厨房刷碗，林疏寒在桌子上划菜单，刚才为了让袁驿多跑几个市场，林疏寒绞尽脑汁写了九菜一汤，是按照过年的水准来的，每一道都很复杂。
“别浪费。”袁驿把早饭放进微波炉，“先吃一点，等下把你的问题题处理好了再吃午饭，想出去吃还是在这边吃？”
袁驿走向厨房，把早饭从袋子里拿出来，是两份包子和两碗粥。
现在知道他没休息好，心说咱不是残忍的人。于是大笔一挥，划掉了一半。
“嗯，有时差。”
阳台倒是很大，摆着一整套办公桌椅，桌子上有一台办公电脑和厚厚的一沓文件，阳光洒在上面，反出耀眼的白。
袁驿从里面拿了了两个，掰开给林疏寒看。
上次自己为了骗袁驿说自己很多题不会做，就买了一大箱大学练习册，在楼下书城溜达一圈，哪个摆的显眼就抓哪个，今天出门的时候在想事情没注意，结果随手抓的这本考研高数练习题他根本无从下笔。
袁驿筷子一顿，微笑着摇摇头：“没有，我不吃香菇。”
袁驿点头说好，掏出手机准备点外卖。
又翻到一些根本没有见过的图形示意图和数据列表，看了看封皮，林疏寒暗骂自己是白痴。
换个话题吧，林疏寒边吃包子边想。
“袁氏制药开发的新药Ⅱ期实验效果不太理想，是不是比较麻烦？”
半个小时学费罢了......倒也不必这么卖力。
林疏寒在厨房环视了一圈，干干净净，连基本的调料都没有，袁驿回s市怎么说也有一个星期了，可见这人不是爱干净，而是从来不做饭。
袁驿眼睛微眯，“你听谁说的，袁行？”
林疏寒微微惊讶，觉得自己对袁驿的第一印象真的是太草率了，袁驿明明是一个很好说话，不会让别人为难的人。
袁驿笑着说：“是的，但是他们应该及时止损。”
袁驿把皮蛋香菇瘦肉粥和两份包子推到林疏寒面前，自己拿了一碗白粥。
但是题真的好难啊，而且根本没办法静下心。
看着从林疏寒嘴边留下的一点白色不明液体，袁驿伸手抽了一张纸给他。
林疏寒嘴角抽搐。
“单臂多阶段试验结果显示治疗未达到预期。”袁驿说，“但是他们还是不想放弃，毕竟前期投入太多。”
尴尬地笑了两声，“忙完了吗？早饭应该已经凉了吧，要不要直接吃午饭？”
林疏寒不明所以：“为啥，不好吃么？”
袁驿看着林疏寒的样子，似乎觉得应该安慰一下，但是这种情况他平生第一次遇到，实在是没有经验，只好神情认真地对他说：“没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即使已经把他当成了恶作剧，还是没办法不在意。
竟然没有咬到肉，林疏寒险些噎住，连忙又吞了一口粥。
“要不别叫外卖了，咱们自己做呗，你……你去买菜，我来做。”多去买点菜，买他一两个小时，自己怎么也能再做几道题吧。林疏寒想。
林疏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袁驿的眼下：“所以你才这么忙？”
玻璃柜里面摆满了蓝色的文件夹，最上层突兀的摆着两个小熊手办。
袁驿刚刚说完话就径直走了过去，似乎是工作繁忙，现在正一手笼着文件一手打开电脑，阳光也落在了他的脸上，林疏寒能看到泛着柔光的绒毛。
“真厉害，我上次在华亭吃饭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说，你真的太酷了！”林疏寒放下粥，双手夸张的笔划，“新海的老牛鼻子脾气那么臭，我跟他说话都不敢看他，你却游刃有余。”
叮的一声，早饭正好热好。
林疏寒耳朵动一动，小脑袋继续转，想陪袁驿就要留在这儿，留在这儿的最好的方法就要让袁驿讲题，但是，刚刚自己绞尽脑汁，半小时才做出两道半的题。
林疏寒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手里的练习册。
林疏寒有点紧张，这件事是听林思远在饭桌上谈起的，袁行哪会说这个。
林疏寒没多做停留，按照指示去了书房，关上门之前听到了电脑那边传来的几句法语，林疏寒能听懂一些词，应该是对方在跟袁驿介绍公司情况。他没窥探别人的私事的癖好，但还是下意识扫了一眼左边的柜子。
袁驿气笑了，知道这小子不会说实话。
袁驿刷完碗回来，看到菜单上密密麻麻罗列了一大堆。
喜好倒是很特别的哈。
“加油，做的好吃抵你半小时学费。”
林疏寒正襟危坐，微微昂起下巴显得有底气：“我是来问问题的，顺便帮你做饭。”
袁驿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疏寒，看上去是在怀疑这个建议是否可行，林疏寒看他纠结的样子，知道是对方怀疑自己的厨艺技术，刚想拍着胸脯保证，就看袁驿点头说好。
林疏寒很快的想好答案：“在家吃。”
虽然我是演的，但是你这么耿直我真的没办法接。
林疏寒嬉皮笑脸：“得嘞老板，包您满意！”
小心地擦擦嘴巴，林疏寒状似无意的问：“驿哥昨晚忙到很晚吧，我收到短信已经三点多了。”
“啊，那你尝尝这个，这个没有香菇。”林疏寒默默把粥拿回来，挑了一个点着绿色点的包子递给袁驿。
“嗯。”袁驿抬起眼皮：“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林疏寒抬起头，盯着袁驿严肃的神态，半晌无话可说。
袁驿看见屋内的兵荒马乱，默默的关门退了出去。
翻开一页：二重积分，再翻一页：三重积分。好的，完全看不懂。
回头扫了一遍书架，一排排罗列着各个专业的专业书。
袁驿进门之前敲了门，但是里面一直没回应，他以为林疏寒在书房里面睡着了，推开门就看见这手忙脚乱的一幕，好气又好笑地又敲了两下门，看林疏寒依然没有反映，无奈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额，真的。”林疏寒目瞪口呆，鼓鼓的嘴忘记了吞咽，“全都是面，噎死我了。”
“对不起，我，我带着耳机，没有听见你进来。”林疏寒非常不好意思，大眼睛里模糊了一层薄雾，看起来委屈极了。
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林疏寒摆摆手，直到对面的人继续慢条斯理地喝起粥，脸才一下子红了。
几分钟之后，林疏寒耷拉着脑袋走出房间。
但果然没有找到。
这个总该没问题了吧，林疏寒吞了吞口水，大口的咬下去。
点着红点的香菇瘦肉包里面全是香菇，点着绿点芹菜猪肉包里面全是芹菜。
袁驿也放下粥看着他说：“”“那下次我让他多笑笑，别吓到小朋友了。”
“没关系的。”林疏寒怕他伤心：“阶段性的问题并不可怕。”
要是袁驿看见了肯定觉得自己在耍他，说不定还是会被赶回家，必须再争取点时间多做几道，于是他提了一个建议。
林疏寒咬着笔从第一页一道题一道题看下去，顶着第一页考纲上的难度一颗星，勉强做了两道选择和一道填空的第一问。
有了，林疏寒屁股往袁驿的身边挪一挪，问，
“我还没机会参与新药研发，再多给我几年……”袁驿把喝完的粥扔进垃圾桶，面无表情，“算了。”
袁驿推开门的时候，正看到男生耳朵上带着耳机，一只手挠着头翻看课本，头发被他抓的高高竖起，完全没有了来时的柔顺。偏他还不自知，另外一只手随意翻了几下，很快又拿起另一本继续翻，及其没有形象。
林疏寒想知道他把自己抄的笔记放在哪儿了，还有那本他有些在意的笔记有没有在书架上。
他刚想说点什么，又听到啪的一声，放在桌边的课本掉在了地上，林疏寒嘴张的更大了点，他弯腰去捡，耳机线牵着手机，砸在了他的头上。
“啊！”林疏寒仿佛受惊的小鸟，猛的一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者，头发比鸡窝还乱，看上去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哦。”林疏寒自认为自己非常不拘小节，脸皮挺厚的，但是这是他数不清第多少次在袁驿面前觉得害臊，而且，刚刚递纸巾这一下袁驿凑的很近，林疏寒也碰巧直视了他的眼睛，看见了袁驿眼下浅浅的一抹青色——想必袁驿还是没有休息好的。
林疏寒想起去年袁氏上市的药物因为严重的不良反应被迫退市，损失严重，安慰道：“都会过去的，会好的。”
林疏寒看了一眼点着白点的，那个是纯肉馅的。
“驿哥，其实我上次就想跟你说，不需要跟我客气的。”林疏寒把粥推回去，“这些都是给你买的。”
袁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老板不是很实在。”
“.......”
] 来了，果然还是问了。
林疏寒把手写菜单往袁驿方向挪过去一点儿，袁驿看了一眼——清蒸鲈鱼、栗子炖鸡、粉丝蒸虾、糖醋排骨、老鸭汤倒抽一口冷气。
“这包子......下次换北门那家吧。”袁驿没接。
吃完饭，袁驿去厨房刷碗，林疏寒在桌子上划菜单，刚才为了让袁驿多跑几个市场，林疏寒绞尽脑汁写了九菜一汤，是按照过年的水准来的，每一道都很复杂。
“别浪费。”袁驿把早饭放进微波炉，“先吃一点，等下把你的问题题处理好了再吃午饭，想出去吃还是在这边吃？”
袁驿走向厨房，把早饭从袋子里拿出来，是两份包子和两碗粥。
现在知道他没休息好，心说咱不是残忍的人。于是大笔一挥，划掉了一半。
“嗯，有时差。”
阳台倒是很大，摆着一整套办公桌椅，桌子上有一台办公电脑和厚厚的一沓文件，阳光洒在上面，反出耀眼的白。
袁驿从里面拿了了两个，掰开给林疏寒看。
上次自己为了骗袁驿说自己很多题不会做，就买了一大箱大学练习册，在楼下书城溜达一圈，哪个摆的显眼就抓哪个，今天出门的时候在想事情没注意，结果随手抓的这本考研高数练习题他根本无从下笔。
袁驿筷子一顿，微笑着摇摇头：“没有，我不吃香菇。”
袁驿点头说好，掏出手机准备点外卖。
又翻到一些根本没有见过的图形示意图和数据列表，看了看封皮，林疏寒暗骂自己是白痴。
换个话题吧，林疏寒边吃包子边想。
“袁氏制药开发的新药Ⅱ期实验效果不太理想，是不是比较麻烦？”
半个小时学费罢了......倒也不必这么卖力。
林疏寒在厨房环视了一圈，干干净净，连基本的调料都没有，袁驿回s市怎么说也有一个星期了，可见这人不是爱干净，而是从来不做饭。
袁驿眼睛微眯，“你听谁说的，袁行？”
林疏寒微微惊讶，觉得自己对袁驿的第一印象真的是太草率了，袁驿明明是一个很好说话，不会让别人为难的人。
袁驿笑着说：“是的，但是他们应该及时止损。”
袁驿把皮蛋香菇瘦肉粥和两份包子推到林疏寒面前，自己拿了一碗白粥。
但是题真的好难啊，而且根本没办法静下心。
看着从林疏寒嘴边留下的一点白色不明液体，袁驿伸手抽了一张纸给他。
林疏寒嘴角抽搐。
“单臂多阶段试验结果显示治疗未达到预期。”袁驿说，“但是他们还是不想放弃，毕竟前期投入太多。”
尴尬地笑了两声，“忙完了吗？早饭应该已经凉了吧，要不要直接吃午饭？”
林疏寒不明所以：“为啥，不好吃么？”
袁驿看着林疏寒的样子，似乎觉得应该安慰一下，但是这种情况他平生第一次遇到，实在是没有经验，只好神情认真地对他说：“没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即使已经把他当成了恶作剧，还是没办法不在意。
竟然没有咬到肉，林疏寒险些噎住，连忙又吞了一口粥。
“要不别叫外卖了，咱们自己做呗，你……你去买菜，我来做。”多去买点菜，买他一两个小时，自己怎么也能再做几道题吧。林疏寒想。
林疏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袁驿的眼下：“所以你才这么忙？”
玻璃柜里面摆满了蓝色的文件夹，最上层突兀的摆着两个小熊手办。
袁驿刚刚说完话就径直走了过去，似乎是工作繁忙，现在正一手笼着文件一手打开电脑，阳光也落在了他的脸上，林疏寒能看到泛着柔光的绒毛。
“真厉害，我上次在华亭吃饭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说，你真的太酷了！”林疏寒放下粥，双手夸张的笔划，“新海的老牛鼻子脾气那么臭，我跟他说话都不敢看他，你却游刃有余。”
叮的一声，早饭正好热好。
林疏寒耳朵动一动，小脑袋继续转，想陪袁驿就要留在这儿，留在这儿的最好的方法就要让袁驿讲题，但是，刚刚自己绞尽脑汁，半小时才做出两道半的题。
林疏寒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手里的练习册。
林疏寒有点紧张，这件事是听林思远在饭桌上谈起的，袁行哪会说这个。
林疏寒没多做停留，按照指示去了书房，关上门之前听到了电脑那边传来的几句法语，林疏寒能听懂一些词，应该是对方在跟袁驿介绍公司情况。他没窥探别人的私事的癖好，但还是下意识扫了一眼左边的柜子。
袁驿气笑了，知道这小子不会说实话。
袁驿刷完碗回来，看到菜单上密密麻麻罗列了一大堆。
喜好倒是很特别的哈。
“加油，做的好吃抵你半小时学费。”
林疏寒正襟危坐，微微昂起下巴显得有底气：“我是来问问题的，顺便帮你做饭。”
袁驿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疏寒，看上去是在怀疑这个建议是否可行，林疏寒看他纠结的样子，知道是对方怀疑自己的厨艺技术，刚想拍着胸脯保证，就看袁驿点头说好。
林疏寒很快的想好答案：“在家吃。”
虽然我是演的，但是你这么耿直我真的没办法接。
林疏寒嬉皮笑脸：“得嘞老板，包您满意！”
小心地擦擦嘴巴，林疏寒状似无意的问：“驿哥昨晚忙到很晚吧，我收到短信已经三点多了。”
“啊，那你尝尝这个，这个没有香菇。”林疏寒默默把粥拿回来，挑了一个点着绿色点的包子递给袁驿。
“嗯。”袁驿抬起眼皮：“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林疏寒抬起头，盯着袁驿严肃的神态，半晌无话可说。
袁驿看见屋内的兵荒马乱，默默的关门退了出去。
翻开一页：二重积分，再翻一页：三重积分。好的，完全看不懂。
回头扫了一遍书架，一排排罗列着各个专业的专业书。
袁驿进门之前敲了门，但是里面一直没回应，他以为林疏寒在书房里面睡着了，推开门就看见这手忙脚乱的一幕，好气又好笑地又敲了两下门，看林疏寒依然没有反映，无奈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额，真的。”林疏寒目瞪口呆，鼓鼓的嘴忘记了吞咽，“全都是面，噎死我了。”
“对不起，我，我带着耳机，没有听见你进来。”林疏寒非常不好意思，大眼睛里模糊了一层薄雾，看起来委屈极了。
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林疏寒摆摆手，直到对面的人继续慢条斯理地喝起粥，脸才一下子红了。
几分钟之后，林疏寒耷拉着脑袋走出房间。
但果然没有找到。
这个总该没问题了吧，林疏寒吞了吞口水，大口的咬下去。
点着红点的香菇瘦肉包里面全是香菇，点着绿点芹菜猪肉包里面全是芹菜。
袁驿也放下粥看着他说：“”“那下次我让他多笑笑，别吓到小朋友了。”
“没关系的。”林疏寒怕他伤心：“阶段性的问题并不可怕。”
要是袁驿看见了肯定觉得自己在耍他，说不定还是会被赶回家，必须再争取点时间多做几道，于是他提了一个建议。
林疏寒咬着笔从第一页一道题一道题看下去，顶着第一页考纲上的难度一颗星，勉强做了两道选择和一道填空的第一问。
有了，林疏寒屁股往袁驿的身边挪一挪，问，
“我还没机会参与新药研发，再多给我几年……”袁驿把喝完的粥扔进垃圾桶，面无表情，“算了。”
袁驿推开门的时候，正看到男生耳朵上带着耳机，一只手挠着头翻看课本，头发被他抓的高高竖起，完全没有了来时的柔顺。偏他还不自知，另外一只手随意翻了几下，很快又拿起另一本继续翻，及其没有形象。
林疏寒想知道他把自己抄的笔记放在哪儿了，还有那本他有些在意的笔记有没有在书架上。
他刚想说点什么，又听到啪的一声，放在桌边的课本掉在了地上，林疏寒嘴张的更大了点，他弯腰去捡，耳机线牵着手机，砸在了他的头上。
“啊！”林疏寒仿佛受惊的小鸟，猛的一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者，头发比鸡窝还乱，看上去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哦。”林疏寒自认为自己非常不拘小节，脸皮挺厚的，但是这是他数不清第多少次在袁驿面前觉得害臊，而且，刚刚递纸巾这一下袁驿凑的很近，林疏寒也碰巧直视了他的眼睛，看见了袁驿眼下浅浅的一抹青色——想必袁驿还是没有休息好的。
林疏寒想起去年袁氏上市的药物因为严重的不良反应被迫退市，损失严重，安慰道：“都会过去的，会好的。”
林疏寒看了一眼点着白点的，那个是纯肉馅的。
“驿哥，其实我上次就想跟你说，不需要跟我客气的。”林疏寒把粥推回去，“这些都是给你买的。”
袁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老板不是很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