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野鹿衔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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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且行微微失神地看着她在镜子里的倒影，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鹿亦心立刻恢复了原本大剌剌的模样，叉着腰哈哈大笑：“怎么样，刚才那个我废了千辛万苦才学出来的表情是不是特好看，你快快评价一下！”
而鹿亦心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爷爷的庆神日在这个月十八，也就是十天后，可是爷爷的身体状况久也不见好转，不知道今年的庆神仪式还会不举行。”鹿亦心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鹿亦心凑近莲花，花蕊处真的弥漫出一股清香萦绕在她满身，她捧起来左看右看，惊喜地喊道：“且行哥哥！”
神且行进来的时候，她刚好系完最后一条发带。
“多亏了檀香，这几日咳出的血块少了许多，再过几日，爷爷就能痊愈啦。”森王拍拍她的手，慈祥地说道。
但是很漂亮。
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只见时叙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她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森王又昏睡了过去。
鹿亦心一路哼歌的声音在回到家后蓦地停了。
“这不是快要到庆神仪式了嘛，我在尝试着折出最最最完美的莲花灯，在莲灯大赛上拔得头筹！”
就连往日主战党的那些人也暂时收起了爪牙，至少还在维持着表面上的宁静。
真不想跟她说话。
—
不一会儿神且行就从后院晃进来，看见她爱不释手的模样，略一挑眉：“怎么样，够你在莲灯大赛上吹一阵子了吧？”
“爷爷，您这两天还在咳血吗？檀香娘子前几天跟我说她新制了一种药丸，专门修补受损脏器的，您服用了吗？”鹿亦心见森王又咳嗽，连忙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这个也不好！”
花里胡哨的。
神且行：......
天空刚蒙蒙亮，鹿亦心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换上她早就准备好的衣裙，坐在铜镜前面开始梳妆打扮。
鹿亦心苦笑一声，对时叙做口型道：那我先回去了。
“今年庆神仪式上的放莲灯您也参加吧，往年您总是在这之前就回神殿去了，今年森族出了这些腌臜事，您可不得多放几盏灯呀，我折了好多好多，改天给您送来，您挑一个喜欢的拿走......”
大漏勺鹿亦心。
鹿亦心托着腮撑在窗台上，扭过头对他笑笑：“你也放一个莲花灯吧，你一定得偿所愿。”
下一秒，她一把扔掉手里的莲花，从凳子上跳下来冲向门口，“我现在就去......哎呀！”
“弥天泽每年也就这几天会热闹些了，岂会有不办的道理，”森王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你没瞧见时叙那孩子连大红灯笼都准备好了，昨儿个还拿给爷爷看呢。”
《当小白花鹿灵遇到龙神后》
不知她怎么弄的头发，头顶竟梳成蝴蝶模样的发髻，两边几缕编发绕成环状，盘在发髻旁边，又有两环垂着绕在脑后，胸前挂两缕编发，被发带松松垮垮地系了个蝴蝶结。
就当是为了满足她这点虚荣心吧。
她的小木桌上赫然立着两只精致的莲花灯，一旁放着一座盛满了粉色颜料的茶壶大小的染缸，几根长短不一的竹篾，以及一碗浆糊。
“每一任森王继位时的那一天，被我们称为庆神日，从此以后每年的这一天，现任森王都会召集森族所有族人在苍古神殿前方的敬神谷内，对族人们讲述这一年里发生的大事以及自己在这一年做出的贡献，然后宣布新晋继位神殿官职的人有哪些，”鹿亦心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这一天是所有族人普天同庆的日子，午后呢，神殿里的御厨会做好几千道御膳，供森族所有族人品尝。”
神且行走到她身边，桌子上已经堆了数十个不同样式的莲花灯，数层花瓣交错着重重叠起，每一个都圆润可爱。
—
虚荣起来的小鹿仙还怪可爱的，神且行望着她那副就差尾巴没竖起来的模样，愈发的想笑。
“那不一样的！”鹿亦心把两盏灯抱在怀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不一样的点在哪儿，她只好道：“反正就是不一样的。”
“等到庆神仪式那天，我不要放你做的这两盏莲花灯了。”
距离庆神仪式还有三日，整个森族就已经四处弥漫着热闹欢欣的气氛了。
莲花呈盛放的模样，花瓣层叠如浪，睡在绿色的叶片上，每一道纹路都细腻极了，宛若真的莲花一般，瓣尖微微皱褶，整体栩栩如生。
这道题太难了，他解不出来。
神且行好笑地摇摇头，拾起她扔在桌子上的纸和剪子，低头琢磨起来。
......就她这个不看路的姿势迟早还会再撞的。
“这么好看的莲花灯，放完就没有了，”鹿亦心略有些伤感，她抚摸着花蕊，“我有点舍不得它们。”
鹿亦心从屋里扔出一个又一个折废的莲花，正好被刚回来的神且行接个正着。
正是因为鹿亦心跟他讲了庆神仪式这件事，所以他才会找上狐族。
“我可以再做。”
鹿亦心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是我自己想的。”
神且行的笑容忽然消失了，而鹿亦心还没发现，继续沉浸在惊喜的心情当中。
“爷爷，我们今年的庆神仪式还会举办吗？”鹿亦心站在轮椅背后替森王捏着肩膀，笑问道。
他的心愿啊......
神且行从苏韫玉那里出来，回想起这件事，忍不住轻笑一声。
森王如今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了，有时候甚至长达四个时辰，这无疑是一种好转，一时间，苍古神殿上下都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当然是有的。
他轻咳一声，“你有没有去问过森王，确定庆神仪式会照常举行吗？”
“爷爷重伤未愈，不知道今年的庆神仪式还会不会如期举行。”鹿亦心趴在窗台上，百无聊赖道。
她在腰间配了条长长的禁步，不过神且行相信她只是为了好看配着玩儿的，像她这样的人必不可能安静下来。
“这个不好！”
眼前的少女着一袭绿裙，薄纱制的外衫上绣着大朵盛开着的水仙花，胸前配着两条岫玉浅绿色璎珞，层层叠叠的裙摆上是许多神且行说不上来的图案，有花朵也有云纹，少许的鹅黄与水绿辉映，更显俏皮可爱。
“你回来啦。”鹿亦心专心致志趴在桌子上，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个莲花灯可灵了，我去年写的是‘祝昭昭早日上岸’，结果今年年初的时候昭昭就学会在陆地上行走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对称了。”他笑吟吟地站在她身后，帮她调整了一下步摇的位置。
“连折莲花灯你都会，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鹿亦心用肩膀轻轻撞了撞 他，对他挤眉弄眼。
“你在干嘛呢，扔了外面一院子的废纸，”神且行把撞着槐花的竹篮放在桌子上，无奈地说：“还得我去收拾。”
“你来的正好，”鹿亦心最后在袖子上搭上披帛，拉着神且行到铜镜前，“快帮我看看，我这两边的发带系对称了吗？”
她几乎是把所有能戴上的发饰全戴上了，发簪、步摇、发带、掩鬓......
被欺骗了感情的神且行最终还是败给了小鹿仙那副期期艾艾的模样，如是说道。
鹿亦心双手捧起一只莲花灯，高举过头顶转了几个圈圈，洋洋得意地说：“哼哼，到时候咱们两个的莲花灯绝对是所有莲花灯里面最好看的两个！他们都会羡慕地说：‘哇心心你怎么做的呀快教教我’‘要是我也能做这么好看就好了’。”
小鹿略显羞涩地抿抿唇，山茶色的唇瓣翘起好看的弧度，面若桃花，颜如渥丹。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将无故被屠戮的族人全部复活，告诉他们，他会为他们复仇的。
“好看好看。”
“不过到现在殿里也没有放出来消息，所以我想应该会如期举行的，”她勾勾神且行的手指，小声道：“到时候我悄悄带你过去，咱们躲在角落里，不会被发现的。”
鹿亦心这次病得突然，约莫五六天才有所好转，她甚至还想往苍古神殿那里跑，还是神且行说“你不怕把病传给森王吗”她才罢休。
在所有人急切的期盼里，庆神仪式终于来临了。
神且行好奇地问：“为什么？”
“但愿吧。”
时叙点点头，回她：这些天你也是辛苦了。不辛苦，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
—
她从她折的那堆莲花灯里挑挑拣拣，选出两盏最好的，交予神且行手中：“我们那天就放这个。”
很好，她转眼就把低调两个字给忘了。
“庆神仪式？”神且行看着她，“那是什么？”
“放莲灯......还有比赛？”
“敬神谷里有一条萤灯河，是弥天泽里最长的河流，等月亮出来的时候，我们会放在萤灯河里放莲花灯，在灯芯处写下心愿，来年就一定会实现。”
慌不择路的鹿亦心一头撞在门框上，仰天捂着鼻子跌跌撞撞地继续狂奔。
“当然得办了，”一旁的时叙闻言爽朗地笑了两声，“不仅得办，还得大办，就当是为王冲喜了。”
] 神且行微微失神地看着她在镜子里的倒影，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鹿亦心立刻恢复了原本大剌剌的模样，叉着腰哈哈大笑：“怎么样，刚才那个我废了千辛万苦才学出来的表情是不是特好看，你快快评价一下！”
而鹿亦心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爷爷的庆神日在这个月十八，也就是十天后，可是爷爷的身体状况久也不见好转，不知道今年的庆神仪式还会不举行。”鹿亦心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鹿亦心凑近莲花，花蕊处真的弥漫出一股清香萦绕在她满身，她捧起来左看右看，惊喜地喊道：“且行哥哥！”
神且行进来的时候，她刚好系完最后一条发带。
“多亏了檀香，这几日咳出的血块少了许多，再过几日，爷爷就能痊愈啦。”森王拍拍她的手，慈祥地说道。
但是很漂亮。
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只见时叙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她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森王又昏睡了过去。
鹿亦心一路哼歌的声音在回到家后蓦地停了。
“这不是快要到庆神仪式了嘛，我在尝试着折出最最最完美的莲花灯，在莲灯大赛上拔得头筹！”
就连往日主战党的那些人也暂时收起了爪牙，至少还在维持着表面上的宁静。
真不想跟她说话。
—
不一会儿神且行就从后院晃进来，看见她爱不释手的模样，略一挑眉：“怎么样，够你在莲灯大赛上吹一阵子了吧？”
“爷爷，您这两天还在咳血吗？檀香娘子前几天跟我说她新制了一种药丸，专门修补受损脏器的，您服用了吗？”鹿亦心见森王又咳嗽，连忙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这个也不好！”
花里胡哨的。
神且行：......
天空刚蒙蒙亮，鹿亦心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换上她早就准备好的衣裙，坐在铜镜前面开始梳妆打扮。
鹿亦心苦笑一声，对时叙做口型道：那我先回去了。
“今年庆神仪式上的放莲灯您也参加吧，往年您总是在这之前就回神殿去了，今年森族出了这些腌臜事，您可不得多放几盏灯呀，我折了好多好多，改天给您送来，您挑一个喜欢的拿走......”
大漏勺鹿亦心。
鹿亦心托着腮撑在窗台上，扭过头对他笑笑：“你也放一个莲花灯吧，你一定得偿所愿。”
下一秒，她一把扔掉手里的莲花，从凳子上跳下来冲向门口，“我现在就去......哎呀！”
“弥天泽每年也就这几天会热闹些了，岂会有不办的道理，”森王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你没瞧见时叙那孩子连大红灯笼都准备好了，昨儿个还拿给爷爷看呢。”
《当小白花鹿灵遇到龙神后》
不知她怎么弄的头发，头顶竟梳成蝴蝶模样的发髻，两边几缕编发绕成环状，盘在发髻旁边，又有两环垂着绕在脑后，胸前挂两缕编发，被发带松松垮垮地系了个蝴蝶结。
就当是为了满足她这点虚荣心吧。
她的小木桌上赫然立着两只精致的莲花灯，一旁放着一座盛满了粉色颜料的茶壶大小的染缸，几根长短不一的竹篾，以及一碗浆糊。
“每一任森王继位时的那一天，被我们称为庆神日，从此以后每年的这一天，现任森王都会召集森族所有族人在苍古神殿前方的敬神谷内，对族人们讲述这一年里发生的大事以及自己在这一年做出的贡献，然后宣布新晋继位神殿官职的人有哪些，”鹿亦心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这一天是所有族人普天同庆的日子，午后呢，神殿里的御厨会做好几千道御膳，供森族所有族人品尝。”
神且行走到她身边，桌子上已经堆了数十个不同样式的莲花灯，数层花瓣交错着重重叠起，每一个都圆润可爱。
—
虚荣起来的小鹿仙还怪可爱的，神且行望着她那副就差尾巴没竖起来的模样，愈发的想笑。
“那不一样的！”鹿亦心把两盏灯抱在怀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不一样的点在哪儿，她只好道：“反正就是不一样的。”
“等到庆神仪式那天，我不要放你做的这两盏莲花灯了。”
距离庆神仪式还有三日，整个森族就已经四处弥漫着热闹欢欣的气氛了。
莲花呈盛放的模样，花瓣层叠如浪，睡在绿色的叶片上，每一道纹路都细腻极了，宛若真的莲花一般，瓣尖微微皱褶，整体栩栩如生。
这道题太难了，他解不出来。
神且行好笑地摇摇头，拾起她扔在桌子上的纸和剪子，低头琢磨起来。
......就她这个不看路的姿势迟早还会再撞的。
“这么好看的莲花灯，放完就没有了，”鹿亦心略有些伤感，她抚摸着花蕊，“我有点舍不得它们。”
鹿亦心从屋里扔出一个又一个折废的莲花，正好被刚回来的神且行接个正着。
正是因为鹿亦心跟他讲了庆神仪式这件事，所以他才会找上狐族。
“我可以再做。”
鹿亦心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是我自己想的。”
神且行的笑容忽然消失了，而鹿亦心还没发现，继续沉浸在惊喜的心情当中。
“爷爷，我们今年的庆神仪式还会举办吗？”鹿亦心站在轮椅背后替森王捏着肩膀，笑问道。
他的心愿啊......
神且行从苏韫玉那里出来，回想起这件事，忍不住轻笑一声。
森王如今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了，有时候甚至长达四个时辰，这无疑是一种好转，一时间，苍古神殿上下都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当然是有的。
他轻咳一声，“你有没有去问过森王，确定庆神仪式会照常举行吗？”
“爷爷重伤未愈，不知道今年的庆神仪式还会不会如期举行。”鹿亦心趴在窗台上，百无聊赖道。
她在腰间配了条长长的禁步，不过神且行相信她只是为了好看配着玩儿的，像她这样的人必不可能安静下来。
“这个不好！”
眼前的少女着一袭绿裙，薄纱制的外衫上绣着大朵盛开着的水仙花，胸前配着两条岫玉浅绿色璎珞，层层叠叠的裙摆上是许多神且行说不上来的图案，有花朵也有云纹，少许的鹅黄与水绿辉映，更显俏皮可爱。
“你回来啦。”鹿亦心专心致志趴在桌子上，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个莲花灯可灵了，我去年写的是‘祝昭昭早日上岸’，结果今年年初的时候昭昭就学会在陆地上行走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对称了。”他笑吟吟地站在她身后，帮她调整了一下步摇的位置。
“连折莲花灯你都会，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鹿亦心用肩膀轻轻撞了撞 他，对他挤眉弄眼。
“你在干嘛呢，扔了外面一院子的废纸，”神且行把撞着槐花的竹篮放在桌子上，无奈地说：“还得我去收拾。”
“你来的正好，”鹿亦心最后在袖子上搭上披帛，拉着神且行到铜镜前，“快帮我看看，我这两边的发带系对称了吗？”
她几乎是把所有能戴上的发饰全戴上了，发簪、步摇、发带、掩鬓......
被欺骗了感情的神且行最终还是败给了小鹿仙那副期期艾艾的模样，如是说道。
鹿亦心双手捧起一只莲花灯，高举过头顶转了几个圈圈，洋洋得意地说：“哼哼，到时候咱们两个的莲花灯绝对是所有莲花灯里面最好看的两个！他们都会羡慕地说：‘哇心心你怎么做的呀快教教我’‘要是我也能做这么好看就好了’。”
小鹿略显羞涩地抿抿唇，山茶色的唇瓣翘起好看的弧度，面若桃花，颜如渥丹。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将无故被屠戮的族人全部复活，告诉他们，他会为他们复仇的。
“好看好看。”
“不过到现在殿里也没有放出来消息，所以我想应该会如期举行的，”她勾勾神且行的手指，小声道：“到时候我悄悄带你过去，咱们躲在角落里，不会被发现的。”
鹿亦心这次病得突然，约莫五六天才有所好转，她甚至还想往苍古神殿那里跑，还是神且行说“你不怕把病传给森王吗”她才罢休。
在所有人急切的期盼里，庆神仪式终于来临了。
神且行好奇地问：“为什么？”
“但愿吧。”
时叙点点头，回她：这些天你也是辛苦了。不辛苦，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
—
她从她折的那堆莲花灯里挑挑拣拣，选出两盏最好的，交予神且行手中：“我们那天就放这个。”
很好，她转眼就把低调两个字给忘了。
“庆神仪式？”神且行看着她，“那是什么？”
“放莲灯......还有比赛？”
“敬神谷里有一条萤灯河，是弥天泽里最长的河流，等月亮出来的时候，我们会放在萤灯河里放莲花灯，在灯芯处写下心愿，来年就一定会实现。”
慌不择路的鹿亦心一头撞在门框上，仰天捂着鼻子跌跌撞撞地继续狂奔。
“当然得办了，”一旁的时叙闻言爽朗地笑了两声，“不仅得办，还得大办，就当是为王冲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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