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幽鹿走荒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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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挎着小竹篮，刚一只脚迈进大殿，瞬间感受到了殿内死寂的气氛，一时间单脚凝固在地上，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森王喟叹一声，将方才的事情尽数说与她听。
她的身上再次充盈了龙族的气息。
鹿亦心气愤地一拍桌子，险些把竹篮拍倒，“每次都是狼族先挑起事端，上回他们与狐族那一战，您当场重创狼族首领以示警告，我原以为他们会有所收敛，谁承想他们竟变本加厉，这是将您置于何地！”
“爷爷，是不是族内又出什么事情了？”
“另外，加强今夜巡逻的人员，务必戒严，任何一只苍蝇也不要放出去。”
一位年轻侍卫单膝跪在殿前，右手置于心口处，恭敬地行礼。
森王压抑内心的怒气，震声道：“狼族如此公然挑衅，这是当老夫死了么！”
“唤我随风便可。”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
“随风兄，如此重要的消息，你是从何得来的？”月浮歌眯起眼，“又为什么来告诉我？”
那日，他的确在鹿亦心的住处追寻到了龙族的气息，可他越靠近，那气息反倒越淡了几分，直到他走近鹿亦心的小院子，那气息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了。
帐外面钻进来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伸出手来要抱抱：“娘亲，我想要去睡觉觉。”
月浮歌冷哼一声，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是谁？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幸而在那次之后我们安插了眼线潜伏在狼族，”鹿亦心拍了拍胸口，“既然我们已提前知晓了他们的行动，不如赶在他们出发之前先擒住两族首领，剩下的人便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鹿亦心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纵使近卫有些疑惑，但还是恭敬答道：“遵命。”
神且行摊开手，“你可以不相信我。”
所以他四处散布凰族已悻悻而归的消息，为的就是将那幼年龙神引出来。
趁着森族元气大伤，他便将森族一网打尽。他斜睨了眼鹿亦心，将笑容掩藏进眉眼之中。
等他闲下来，还要再去一趟鹿亦心那里。只是目前森族内部暴乱不断，他真的是鲜有闲下来的时间。
—
爷孙俩又闲聊了几句家常，鹿亦心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月浮歌沉吟片刻，很快便做出了选择，他对神且行一抱拳，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是蜜红豆牛乳水晶糕啦，”鹿亦心掀开白布，清香扑面而来，她拿起一块小方糕，咯咯笑道：“爷爷先吃！”
—
她忧容满面，生怕森王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月浮歌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唇角轻扬，眼睛眯起来，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首领，虎族那边已一切就绪，明日即可出发。”
“王，密探来报。”
岩羊族隶属和平党派，向来是反对内部战争的，曾多次上书弹劾狼族、狐族等主战党，而雪豹族原是主张中立的，重心却在岩羊一族日益滔滔不绝的影响下逐渐偏向和平党，这对和平党来说无疑是件好事，雪豹凶残无比，若是加入了主战党，只会对森族造成更大的威胁。
一位白衣少年轻轻放下帘账，信步朝他走来。他那双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戏谑，略一挑眉，“月浮歌，你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是来救你命的。”
眼前这人面上笑眯眯的，举手投足看起来倒十分稳重，可他哪儿来的消息？
一红衣女子款款走来，依偎在那狼族首领的怀里，她手指抚上他的脸，气吐如兰，“我宁愿不要你当那劳什子森王，也不想你受伤。”
“为什么一定要打来打去呢，爷爷尚且在位，他们以为分出个你死我活爷爷就会把神位传承给胜利的那一方吗？”
森王疲惫地一挥袖子，示意他有话直说便是。
“从何得来的你无需知道，至于为什么告诉你，自然是因为我想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爷爷也是这么想的，”森王捋了一把长须，苍老的眸子里依旧清明，“只是恐怕此后他们便会彻查族中人了，要让那密探提前脱身才是。”
约莫着快要亥时了，月浮歌合上案牍，刚要熄灯，帐帘忽然被掀开，他立刻抬首：“是谁！”
虽然鹿亦心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神且行是什么人，鹿亦心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心事他一眼就能看破。
凰女双手抱胸，斜睨了森王一眼，语气不善：“森王，你不是说你负责将幼年龙神找出来的么？这都过去多久了，那人怕不是被你吃到肚子里了。”
殿内众人却皆松了一口气。
“浮歌，明日之行，你可有万分的把握？”
心心这孩子从来都不会说谎的，她不可能包庇一个陌生人。
如果说两个月前的鹿亦心还在遵循家丑不可外扬的理论，而这一回两人交过心之后，她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心，于是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全部告诉了神且行。
许是那幼年龙神察觉到他们的搜捕，先他们一步躲了起来也未可知。
大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垂首，没有谁敢对上他的目光。
《当小白花鹿灵遇到龙神后》
“嗯，知道了。”
“你算什么，我堂堂一族首领，需要你这个无名小卒救？”
蜜红豆牛乳水晶糕，神且行吃了都说好。
月浮歌终于变了脸色，瞳孔骤然变成暗黄色，他从案后走上前，贴近神且行，语气阴狠：“你是来诈我的？”
空桑山是弥天泽最高的山之一，空桑山以北是一片绵延起伏的山脉，那里最多的是岩羊与雪豹两族。
“爷爷猜不出来，心心快告诉爷爷吧。”森王慈爱地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千代瑶华把女儿抱起来，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蛋，笑道：“我们不打扰爹爹啦，娘亲和你一起睡觉觉好不好呀？”
他怀疑队里有森王的奸细，不然他们征讨空桑山脉的消息是如何透露出的？
之前的便罢了，今夜，所有人都给他老老实实在营地里待着。
临了，她轻声道：“浮歌，你也 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成，”月浮歌道：“我狼族向来是恩怨分明，今日阁下助我狼族免于一死，往后阁下若是需要狼族的帮忙，我绝不推辞。”
鹿亦心将竹篮放在桌子上，自己绕到森王身后，为他捏着肩膀。
在鹿亦心出现的那一刹那，森王周身肃杀的气息刹那消失了，他让众人全部退下，唤鹿亦心过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神且行双手撑在案上，“重要的是，森王已经提前知晓了你的行踪，明日就要在空桑山脉前围堵你。”
“先不说这个啦，”鹿亦心又兴奋起来，捏住竹篮上盖着的白布一角，神神秘秘道：“爷爷，你猜心心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放心吧，瑶华，”月浮歌手指印在她唇上，略一用力，那唇上便留下了独属于他的痕迹，“区区岩羊，不足为惧。”
“今日卯时一刻我们埋伏在狼族的密探送来了一封加急信件，曰狼族联合虎族将于三日后出发征讨以空桑山为界限往北的区域，妄图一举拿下北区。”
“他们竟如此大逆不道！”
神且行一看到鹿亦心这个脸就知道不对劲。
森王并没有把她的无礼放在心上，他深深地拧着眉，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等会儿，”月浮歌又叫住他，沉声道：“你即刻前往空桑山外埋伏，直到明天我们先前预备出发的时间，这其中你注意有无其他人潜伏，若是有的话便提前一个时辰回来，千万小心行事，不要被发现了。”
月浮歌又坐回主位，忽然开口唤道：“近卫——”
就在她关上门的同时，森王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只是不知道雪豹是何立场......
神且行弯弯唇角，离开了狼族营地。
“爷爷他不会的，没有哪个执政者会希望自己的子民自相残杀，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
那随风的话不能全信，还是派人亲自去查探稳妥些。
不知道雪豹会不会出手相助，若是有了雪豹的帮助，岩羊虽攻击性不强，但逃跑还是可以的。
片刻后从外面进来一男子，行礼道：“属下在。”
“且行哥哥，”她趴在桌子上，神情落寞，“我不喜欢这样。”
可是想不明白的人明明是她啊。
日后制衡森王，还需要狼族的协助。
月浮歌同身边人耳语几句，那人微微颔首，领命下去了。
不过......也许他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让本就不安稳的森族持续暴乱，最好是两败俱伤，如此，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小鹿仙，你心情不好吗？”
“告诉袭无，明日的行动暂停，他若是问你原因，就说我心中自有定夺，明日申时一刻让他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可若这人所言不假，想必那森王一定是做足了准备围堵他，这种情况下他带着虎族冲上去，不仅不能拿下空桑以北的区域，还可能被森王重创。
他能相信他么？
“看来这个反叛的罪名，他们是要坐实了。”
狼族本就残暴不仁，再加上虎族，岩羊这次有难了。
神且行叹了口气，那些人根本就没想过老老实实地等待森王传位，他们是想要逼宫。
] 她挎着小竹篮，刚一只脚迈进大殿，瞬间感受到了殿内死寂的气氛，一时间单脚凝固在地上，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森王喟叹一声，将方才的事情尽数说与她听。
她的身上再次充盈了龙族的气息。
鹿亦心气愤地一拍桌子，险些把竹篮拍倒，“每次都是狼族先挑起事端，上回他们与狐族那一战，您当场重创狼族首领以示警告，我原以为他们会有所收敛，谁承想他们竟变本加厉，这是将您置于何地！”
“爷爷，是不是族内又出什么事情了？”
“另外，加强今夜巡逻的人员，务必戒严，任何一只苍蝇也不要放出去。”
一位年轻侍卫单膝跪在殿前，右手置于心口处，恭敬地行礼。
森王压抑内心的怒气，震声道：“狼族如此公然挑衅，这是当老夫死了么！”
“唤我随风便可。”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
“随风兄，如此重要的消息，你是从何得来的？”月浮歌眯起眼，“又为什么来告诉我？”
那日，他的确在鹿亦心的住处追寻到了龙族的气息，可他越靠近，那气息反倒越淡了几分，直到他走近鹿亦心的小院子，那气息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了。
帐外面钻进来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伸出手来要抱抱：“娘亲，我想要去睡觉觉。”
月浮歌冷哼一声，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是谁？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幸而在那次之后我们安插了眼线潜伏在狼族，”鹿亦心拍了拍胸口，“既然我们已提前知晓了他们的行动，不如赶在他们出发之前先擒住两族首领，剩下的人便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鹿亦心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纵使近卫有些疑惑，但还是恭敬答道：“遵命。”
神且行摊开手，“你可以不相信我。”
所以他四处散布凰族已悻悻而归的消息，为的就是将那幼年龙神引出来。
趁着森族元气大伤，他便将森族一网打尽。他斜睨了眼鹿亦心，将笑容掩藏进眉眼之中。
等他闲下来，还要再去一趟鹿亦心那里。只是目前森族内部暴乱不断，他真的是鲜有闲下来的时间。
—
爷孙俩又闲聊了几句家常，鹿亦心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月浮歌沉吟片刻，很快便做出了选择，他对神且行一抱拳，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是蜜红豆牛乳水晶糕啦，”鹿亦心掀开白布，清香扑面而来，她拿起一块小方糕，咯咯笑道：“爷爷先吃！”
—
她忧容满面，生怕森王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月浮歌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唇角轻扬，眼睛眯起来，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首领，虎族那边已一切就绪，明日即可出发。”
“王，密探来报。”
岩羊族隶属和平党派，向来是反对内部战争的，曾多次上书弹劾狼族、狐族等主战党，而雪豹族原是主张中立的，重心却在岩羊一族日益滔滔不绝的影响下逐渐偏向和平党，这对和平党来说无疑是件好事，雪豹凶残无比，若是加入了主战党，只会对森族造成更大的威胁。
一位白衣少年轻轻放下帘账，信步朝他走来。他那双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戏谑，略一挑眉，“月浮歌，你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是来救你命的。”
眼前这人面上笑眯眯的，举手投足看起来倒十分稳重，可他哪儿来的消息？
一红衣女子款款走来，依偎在那狼族首领的怀里，她手指抚上他的脸，气吐如兰，“我宁愿不要你当那劳什子森王，也不想你受伤。”
“为什么一定要打来打去呢，爷爷尚且在位，他们以为分出个你死我活爷爷就会把神位传承给胜利的那一方吗？”
森王疲惫地一挥袖子，示意他有话直说便是。
“从何得来的你无需知道，至于为什么告诉你，自然是因为我想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爷爷也是这么想的，”森王捋了一把长须，苍老的眸子里依旧清明，“只是恐怕此后他们便会彻查族中人了，要让那密探提前脱身才是。”
约莫着快要亥时了，月浮歌合上案牍，刚要熄灯，帐帘忽然被掀开，他立刻抬首：“是谁！”
虽然鹿亦心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神且行是什么人，鹿亦心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心事他一眼就能看破。
凰女双手抱胸，斜睨了森王一眼，语气不善：“森王，你不是说你负责将幼年龙神找出来的么？这都过去多久了，那人怕不是被你吃到肚子里了。”
殿内众人却皆松了一口气。
“浮歌，明日之行，你可有万分的把握？”
心心这孩子从来都不会说谎的，她不可能包庇一个陌生人。
如果说两个月前的鹿亦心还在遵循家丑不可外扬的理论，而这一回两人交过心之后，她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心，于是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全部告诉了神且行。
许是那幼年龙神察觉到他们的搜捕，先他们一步躲了起来也未可知。
大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垂首，没有谁敢对上他的目光。
《当小白花鹿灵遇到龙神后》
“嗯，知道了。”
“你算什么，我堂堂一族首领，需要你这个无名小卒救？”
蜜红豆牛乳水晶糕，神且行吃了都说好。
月浮歌终于变了脸色，瞳孔骤然变成暗黄色，他从案后走上前，贴近神且行，语气阴狠：“你是来诈我的？”
空桑山是弥天泽最高的山之一，空桑山以北是一片绵延起伏的山脉，那里最多的是岩羊与雪豹两族。
“爷爷猜不出来，心心快告诉爷爷吧。”森王慈爱地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千代瑶华把女儿抱起来，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蛋，笑道：“我们不打扰爹爹啦，娘亲和你一起睡觉觉好不好呀？”
他怀疑队里有森王的奸细，不然他们征讨空桑山脉的消息是如何透露出的？
之前的便罢了，今夜，所有人都给他老老实实在营地里待着。
临了，她轻声道：“浮歌，你也 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成，”月浮歌道：“我狼族向来是恩怨分明，今日阁下助我狼族免于一死，往后阁下若是需要狼族的帮忙，我绝不推辞。”
鹿亦心将竹篮放在桌子上，自己绕到森王身后，为他捏着肩膀。
在鹿亦心出现的那一刹那，森王周身肃杀的气息刹那消失了，他让众人全部退下，唤鹿亦心过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神且行双手撑在案上，“重要的是，森王已经提前知晓了你的行踪，明日就要在空桑山脉前围堵你。”
“先不说这个啦，”鹿亦心又兴奋起来，捏住竹篮上盖着的白布一角，神神秘秘道：“爷爷，你猜心心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放心吧，瑶华，”月浮歌手指印在她唇上，略一用力，那唇上便留下了独属于他的痕迹，“区区岩羊，不足为惧。”
“今日卯时一刻我们埋伏在狼族的密探送来了一封加急信件，曰狼族联合虎族将于三日后出发征讨以空桑山为界限往北的区域，妄图一举拿下北区。”
“他们竟如此大逆不道！”
神且行一看到鹿亦心这个脸就知道不对劲。
森王并没有把她的无礼放在心上，他深深地拧着眉，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等会儿，”月浮歌又叫住他，沉声道：“你即刻前往空桑山外埋伏，直到明天我们先前预备出发的时间，这其中你注意有无其他人潜伏，若是有的话便提前一个时辰回来，千万小心行事，不要被发现了。”
月浮歌又坐回主位，忽然开口唤道：“近卫——”
就在她关上门的同时，森王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只是不知道雪豹是何立场......
神且行弯弯唇角，离开了狼族营地。
“爷爷他不会的，没有哪个执政者会希望自己的子民自相残杀，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
那随风的话不能全信，还是派人亲自去查探稳妥些。
不知道雪豹会不会出手相助，若是有了雪豹的帮助，岩羊虽攻击性不强，但逃跑还是可以的。
片刻后从外面进来一男子，行礼道：“属下在。”
“且行哥哥，”她趴在桌子上，神情落寞，“我不喜欢这样。”
可是想不明白的人明明是她啊。
日后制衡森王，还需要狼族的协助。
月浮歌同身边人耳语几句，那人微微颔首，领命下去了。
不过......也许他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让本就不安稳的森族持续暴乱，最好是两败俱伤，如此，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小鹿仙，你心情不好吗？”
“告诉袭无，明日的行动暂停，他若是问你原因，就说我心中自有定夺，明日申时一刻让他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可若这人所言不假，想必那森王一定是做足了准备围堵他，这种情况下他带着虎族冲上去，不仅不能拿下空桑以北的区域，还可能被森王重创。
他能相信他么？
“看来这个反叛的罪名，他们是要坐实了。”
狼族本就残暴不仁，再加上虎族，岩羊这次有难了。
神且行叹了口气，那些人根本就没想过老老实实地等待森王传位，他们是想要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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