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落叶频惊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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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亦心对着空中伸出手指绕着画圈圈，“上能腾云驾雾，下能翻江倒海，一定很厉害吧。”
待森王与凰女走远后，鹿亦心左看看右盼盼，见四下无人，便在空气里拳打脚踢了一阵，一拳打在墙上，痛得她龇牙咧嘴嘶哈嘶哈了好一会儿，这才愤恨不平地走掉了。
议事殿的大门被死死关上，门外守着六名侍卫，面上皆是严峻的表情，见鹿亦心来了，几人勉强扬起一个笑容，算是同她打过招呼了。
无妨，若是凰族真和森族打起来，倒是方便了他。
神且行懒洋洋地托腮，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神且行唇边一抽......
不知过了多久，鹿亦心在外面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点头，差点倒头就要睡着了，才终于听到一阵嘈杂的动静。
希望她不要发现门口全秃了。
他得赶在鹿亦心之前回去，还得做完点心，不然很难交代。
那抹血色刺目得厉害，神且行眸色彻底暗了下去，在袖子下握紧拳头。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森族的人吗？
“神且行，你做了什么，好香啊！”
可第一个出来的人并不是森王，而是一位鹿亦心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他姑且当作她是在夸他吧。
他在自责自己没能壮大森族，让森族今日受这样的屈辱。
神且行笑笑，温顺地碗碟递给鹿亦心。
明明是她无礼在先的！
神且行猛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凳子在慌乱间被踢倒，吓了鹿亦心一大跳，鹿角像雨后的春笋般嘭一下长了出来。
他面貌慈祥和善，蓄着一把雪白的长须，身体虽佝偻着，却丝毫不显怯意。
只是鹿亦心那个蠢蛋，竟然真的蹲下全部捡起来了！
这是凰族的执政者，她来森族做什么。
她冷不丁来一句自我介绍使女人狠狠地瞪着她，她也不甘示弱，抱着文书食盒回看过去。
他当时只是个孩子，却惨遭此厄运。
不，等等，她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过感叹归感叹，他还是原原本本地全部告诉了鹿亦心。
凰女还算是给森王面子，也可能是不想自降身份和一个晚辈起冲突，只是忽视了她，一拂袖子转身向身后走去。
这真是......稀了奇了。
神且行拼尽全身力气按捺住内心的仇恨，控制着不让自己冲上去动手。
想了一路了也没想出来，鹿亦心决定不再为难自己，放弃回答这个问题。
今日苍古神殿里的侍卫似乎多了一倍还不止，鹿亦心虽心有不解，但还是隐隐感到有大事要发生。
神且行叹了口气，出了苍古神殿。
鹿亦心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抱着文书，有些尴尬地看着她，“送哪里去啊？”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鹿亦心一路上都在跺脚，恨不能把地跺出一个窟窿，然后躺进去。
“是我眼拙，不识神君，还望神君恕罪。”鹿亦心憋屈地忍下一口气，屈身对凰女行了礼。
白色的小鹿变成橘红色的了。
鹿亦心皱了皱眉，微微提高了音量：“这位大人，我虽不知您是哪位高人，今日莅临我弥天泽，是我弥天泽的荣幸，但您方才所言实在是无礼，希望您能向我道歉。”
“心心，这位是我们森族的贵客，不得无礼。”森王拄着拐，缓缓走了出来。
“一点也不厉害。”
这时候突然有暖风涌进来，掀起她细碎的发丝，橘色的夕阳透过窗棂的格子投射在她眸子里，像两汪盛满了碎金的池塘。
等等，凰族是什么？
“啊，好吧，”
从小院子里飘出来桃花的香气，鹿亦心瞬间就把刚才的不愉快全忘掉了，高高兴兴地跑回小院子。
如果真厉害的话，怎么会只剩下他一个人。
“好吃！神且行你真贤惠！”
酥饼只有小半个茶杯那么大，鹿亦心一口 一个扔进嘴里，幸福地眼睛都眯了起来。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议事殿内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就算是凰族的神君，也不可以这样说森族！
那是一个无奈又自责的眼神。
看样子像是和森王之间起了争执，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四大氏族本来关系就不好，很多问题其实根本用不着动那么大的阵仗，但为了面子，不得不把小事闹大，大事打仗。
还有另外两个是什么来着？
她揉了揉眼睛，抱着食盒走上前，“爷爷。”
没有任何人能够共情他当时的绝望，就连现如今的他自己，也不能了。
只可惜她此时像是气极了一般，神情阴鸷不善，眼睛微微抽搐。
“本尊向你道歉？”女人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
“你去哪儿啊，哎！且行哥哥！”
“见你上次喜欢吃桃花做的点心，我就去摘了一些，做了夹心的小酥饼。”
老天爷，他为了节省时间，直接把那几根桃树枝全薅下来一把撸下上面所有的桃花，把树枝扔进灶火里烧了。
鹿亦心可是他的仇家啊！
神且行靠在窗子边，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忍不住庆幸这一次自己做对了选择。
他此番话明面上是对凰女赔罪，实则是向她表明鹿亦心在森族的地位之高，神且行深深地看了眼鹿亦心，等他日后与森族打起来，真想知道到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
“这位是当今凰族的执政者，神君凰女。”
鹿亦心被她惊呆了，抱着食盒呆站在那里，而那女人仿佛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只是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是这里的侍女是吧，把这东西收好，别再让本尊看见！”
“原来如此，我还从来没见到过鸟儿呢，”她一脸向往地盯着天空某处，“能飞应该是很快乐的一件事吧。”
鹿亦心咬着下唇，有些委屈地望向森王，却被森王一个眼神打消了肚子里的话。
不知何时森王才会出来，鹿亦心在一旁坐下，施了个小法术让食盒保温，静静地等待森王。
那女人说完，把一沓文书重重地扔到鹿亦心怀里，她一时没来及全部接住，大部分的文书都掉在了地上，锋利的侧边擦过她的眼睛，在下面划出一道血痕。
神且行的心像是被蒲公英蹭满了绒毛，痒意瞬间遍布四肢百骸，他在桌子下面刮了刮手背，却总是刮不到点上。
她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虚长你一些，约莫一千年左右吧。”
貌似除了森族，还有另外三氏族在这片大陆不同的领地上，其中似乎就有凰族。
他不敢离凰女太近，怕她感受到他的气息，只能远远地注视着几人。
“还有龙族，我更是鲜少听说过，好像龙只存在于话本里。”
安详地闭上双眼。
“本尊刚刚讲的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啊，”女人怒极反笑，“你们森族如果都是这种人的话，那本尊看方才的谈话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了！”
鹿亦心望向他，唇角上扬，“且行哥哥。”
鹿亦心停下脚步，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记忆里森王似乎对她讲过这个，可是她不太记得了。
森王接过鹿亦心手中的食盒与文书，让她先回去。
这样的一位老人，任谁也想不出他竟会做出屠族这样的事来。
他脸红？他怎么可能脸红。
“我是森王眷属，鹿亦心。”
神且行见她要回家，便指尖萦绕了一抹极淡的蓝光，那蓝光弹射附身在森王的身上，消失了踪影。
“我只有三百年道行，算起来，还要叫你一声哥哥呢。”
这十年间他顺势闭关刻苦修炼，尽管不知为何修为提升速度极慢，但他依然日复一日从不间歇地修炼，本以为出关后能够得到玄海龙神的夸奖，殊不知等待他的，竟是一场灭族之灾。
有时候神且行真的很想把她的天灵盖掀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他笑呵呵地抚了抚鹿亦心的长发，对凰女微微颔首：“这是我的小孙女，从小带在身边养大的，从未见过凰族的人，神君莫要怪罪了。”
《当小白花鹿灵遇到龙神后》
虽然他随口编个谎话她就信了，但他到底瞒了她许多事，出于良心，他就暂且信守承诺一回吧。
神且行正欲开口为自己狡辩，却发现喉咙在一瞬间变得干涩，令他发不出声音。
那女人美艳动人，眉心点一颗朱砂，眼尾拖一道朱色痕迹，五官大气明艳，她高高地梳着发髻，上面栖一只金色的九尾凤凰，她高大极了，身着一身金色的曳地华服，像一只高傲的凰鸟。
“你懂得好多啊，”鹿亦心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修炼已有多少年岁了？”
人家跟她说城门楼子，她回人家个胯骨轴子。
“且行哥哥？”鹿亦心不解地又问了一句，“你不舒服吗，为什么脸上这么红？”
他算是发现了，小鹿仙不是蠢蛋，只是天然呆罢了。
神且行差点就笑出了声。
“说起来，你知不知道四大氏族分别是哪四族？”鹿亦心停下进食的动作，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点神且行没有骗她，龙族被屠时他尚且年幼，还是个孩子，就被玄海龙神仓促地藏进深海中的密室，并对密室设下了长达十年的封印。
] 鹿亦心对着空中伸出手指绕着画圈圈，“上能腾云驾雾，下能翻江倒海，一定很厉害吧。”
待森王与凰女走远后，鹿亦心左看看右盼盼，见四下无人，便在空气里拳打脚踢了一阵，一拳打在墙上，痛得她龇牙咧嘴嘶哈嘶哈了好一会儿，这才愤恨不平地走掉了。
议事殿的大门被死死关上，门外守着六名侍卫，面上皆是严峻的表情，见鹿亦心来了，几人勉强扬起一个笑容，算是同她打过招呼了。
无妨，若是凰族真和森族打起来，倒是方便了他。
神且行懒洋洋地托腮，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神且行唇边一抽......
不知过了多久，鹿亦心在外面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点头，差点倒头就要睡着了，才终于听到一阵嘈杂的动静。
希望她不要发现门口全秃了。
他得赶在鹿亦心之前回去，还得做完点心，不然很难交代。
那抹血色刺目得厉害，神且行眸色彻底暗了下去，在袖子下握紧拳头。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森族的人吗？
“神且行，你做了什么，好香啊！”
可第一个出来的人并不是森王，而是一位鹿亦心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他姑且当作她是在夸他吧。
他在自责自己没能壮大森族，让森族今日受这样的屈辱。
神且行笑笑，温顺地碗碟递给鹿亦心。
明明是她无礼在先的！
神且行猛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凳子在慌乱间被踢倒，吓了鹿亦心一大跳，鹿角像雨后的春笋般嘭一下长了出来。
他面貌慈祥和善，蓄着一把雪白的长须，身体虽佝偻着，却丝毫不显怯意。
只是鹿亦心那个蠢蛋，竟然真的蹲下全部捡起来了！
这是凰族的执政者，她来森族做什么。
她冷不丁来一句自我介绍使女人狠狠地瞪着她，她也不甘示弱，抱着文书食盒回看过去。
他当时只是个孩子，却惨遭此厄运。
不，等等，她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过感叹归感叹，他还是原原本本地全部告诉了鹿亦心。
凰女还算是给森王面子，也可能是不想自降身份和一个晚辈起冲突，只是忽视了她，一拂袖子转身向身后走去。
这真是......稀了奇了。
神且行拼尽全身力气按捺住内心的仇恨，控制着不让自己冲上去动手。
想了一路了也没想出来，鹿亦心决定不再为难自己，放弃回答这个问题。
今日苍古神殿里的侍卫似乎多了一倍还不止，鹿亦心虽心有不解，但还是隐隐感到有大事要发生。
神且行叹了口气，出了苍古神殿。
鹿亦心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抱着文书，有些尴尬地看着她，“送哪里去啊？”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鹿亦心一路上都在跺脚，恨不能把地跺出一个窟窿，然后躺进去。
“是我眼拙，不识神君，还望神君恕罪。”鹿亦心憋屈地忍下一口气，屈身对凰女行了礼。
白色的小鹿变成橘红色的了。
鹿亦心皱了皱眉，微微提高了音量：“这位大人，我虽不知您是哪位高人，今日莅临我弥天泽，是我弥天泽的荣幸，但您方才所言实在是无礼，希望您能向我道歉。”
“心心，这位是我们森族的贵客，不得无礼。”森王拄着拐，缓缓走了出来。
“一点也不厉害。”
这时候突然有暖风涌进来，掀起她细碎的发丝，橘色的夕阳透过窗棂的格子投射在她眸子里，像两汪盛满了碎金的池塘。
等等，凰族是什么？
“啊，好吧，”
从小院子里飘出来桃花的香气，鹿亦心瞬间就把刚才的不愉快全忘掉了，高高兴兴地跑回小院子。
如果真厉害的话，怎么会只剩下他一个人。
“好吃！神且行你真贤惠！”
酥饼只有小半个茶杯那么大，鹿亦心一口 一个扔进嘴里，幸福地眼睛都眯了起来。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议事殿内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就算是凰族的神君，也不可以这样说森族！
那是一个无奈又自责的眼神。
看样子像是和森王之间起了争执，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四大氏族本来关系就不好，很多问题其实根本用不着动那么大的阵仗，但为了面子，不得不把小事闹大，大事打仗。
还有另外两个是什么来着？
她揉了揉眼睛，抱着食盒走上前，“爷爷。”
没有任何人能够共情他当时的绝望，就连现如今的他自己，也不能了。
只可惜她此时像是气极了一般，神情阴鸷不善，眼睛微微抽搐。
“本尊向你道歉？”女人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
“你去哪儿啊，哎！且行哥哥！”
“见你上次喜欢吃桃花做的点心，我就去摘了一些，做了夹心的小酥饼。”
老天爷，他为了节省时间，直接把那几根桃树枝全薅下来一把撸下上面所有的桃花，把树枝扔进灶火里烧了。
鹿亦心可是他的仇家啊！
神且行靠在窗子边，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忍不住庆幸这一次自己做对了选择。
他此番话明面上是对凰女赔罪，实则是向她表明鹿亦心在森族的地位之高，神且行深深地看了眼鹿亦心，等他日后与森族打起来，真想知道到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
“这位是当今凰族的执政者，神君凰女。”
鹿亦心被她惊呆了，抱着食盒呆站在那里，而那女人仿佛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只是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是这里的侍女是吧，把这东西收好，别再让本尊看见！”
“原来如此，我还从来没见到过鸟儿呢，”她一脸向往地盯着天空某处，“能飞应该是很快乐的一件事吧。”
鹿亦心咬着下唇，有些委屈地望向森王，却被森王一个眼神打消了肚子里的话。
不知何时森王才会出来，鹿亦心在一旁坐下，施了个小法术让食盒保温，静静地等待森王。
那女人说完，把一沓文书重重地扔到鹿亦心怀里，她一时没来及全部接住，大部分的文书都掉在了地上，锋利的侧边擦过她的眼睛，在下面划出一道血痕。
神且行的心像是被蒲公英蹭满了绒毛，痒意瞬间遍布四肢百骸，他在桌子下面刮了刮手背，却总是刮不到点上。
她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虚长你一些，约莫一千年左右吧。”
貌似除了森族，还有另外三氏族在这片大陆不同的领地上，其中似乎就有凰族。
他不敢离凰女太近，怕她感受到他的气息，只能远远地注视着几人。
“还有龙族，我更是鲜少听说过，好像龙只存在于话本里。”
安详地闭上双眼。
“本尊刚刚讲的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啊，”女人怒极反笑，“你们森族如果都是这种人的话，那本尊看方才的谈话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了！”
鹿亦心望向他，唇角上扬，“且行哥哥。”
鹿亦心停下脚步，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记忆里森王似乎对她讲过这个，可是她不太记得了。
森王接过鹿亦心手中的食盒与文书，让她先回去。
这样的一位老人，任谁也想不出他竟会做出屠族这样的事来。
他脸红？他怎么可能脸红。
“我是森王眷属，鹿亦心。”
神且行见她要回家，便指尖萦绕了一抹极淡的蓝光，那蓝光弹射附身在森王的身上，消失了踪影。
“我只有三百年道行，算起来，还要叫你一声哥哥呢。”
这十年间他顺势闭关刻苦修炼，尽管不知为何修为提升速度极慢，但他依然日复一日从不间歇地修炼，本以为出关后能够得到玄海龙神的夸奖，殊不知等待他的，竟是一场灭族之灾。
有时候神且行真的很想把她的天灵盖掀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他笑呵呵地抚了抚鹿亦心的长发，对凰女微微颔首：“这是我的小孙女，从小带在身边养大的，从未见过凰族的人，神君莫要怪罪了。”
《当小白花鹿灵遇到龙神后》
虽然他随口编个谎话她就信了，但他到底瞒了她许多事，出于良心，他就暂且信守承诺一回吧。
神且行正欲开口为自己狡辩，却发现喉咙在一瞬间变得干涩，令他发不出声音。
那女人美艳动人，眉心点一颗朱砂，眼尾拖一道朱色痕迹，五官大气明艳，她高高地梳着发髻，上面栖一只金色的九尾凤凰，她高大极了，身着一身金色的曳地华服，像一只高傲的凰鸟。
“你懂得好多啊，”鹿亦心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修炼已有多少年岁了？”
人家跟她说城门楼子，她回人家个胯骨轴子。
“且行哥哥？”鹿亦心不解地又问了一句，“你不舒服吗，为什么脸上这么红？”
他算是发现了，小鹿仙不是蠢蛋，只是天然呆罢了。
神且行差点就笑出了声。
“说起来，你知不知道四大氏族分别是哪四族？”鹿亦心停下进食的动作，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点神且行没有骗她，龙族被屠时他尚且年幼，还是个孩子，就被玄海龙神仓促地藏进深海中的密室，并对密室设下了长达十年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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