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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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清楚。”他十分确信道：“正月十五，上元佳节，那日是我的生辰，不会有错。”
那头安乐看我们主仆一来一往地自顾自说，微微皱起眉头：“表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将头埋得极深，诚惶诚恐：“回公主，驸马的病症常年不愈，院里一直都是备着专门的药箱，无需奴婢另行准备。久去未归也当真是驸马病重，奴婢不敢撒谎，怪只怪奴婢医术不精，请世子责罚。”
陵光从车辕上跳下来，不知道正在和道路那头出城的牛车交谈什么，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转手递给车夫，那车夫眼睛放光连连点头。
说着还装模作样抚了下心口，我差点脚底一滑栽倒在地，陵光也摸摸鼻头望天，他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只怕是大郅京城都无人能及。
“你两手空空还敢说自己是去看诊？再说你是个什么身份，驸马千金之躯，也是你一个下人能看得的？”
对面之人被我盯得面红耳赤，干脆也闭上了眼，马车穿过大街小巷疾驰而过，最终在城外的官道上停了下来。
“先生保重。”
“怎么去了这么久？”
“方才一来就想说，结果被你府上莫名出现的毒蛇吓着了，遂将此事忘了。”
“前几日我进宫面圣，陛下说起驸马身体抱恙已久，叫我多留意些，若有名医能士能解了他的病，也算是解了陛下一桩心事。我府里这小婢女，有些祖传的奇特医术，我今日便专门将她带来给驸马瞧上一瞧。”
谁知竟这般不凑巧，安乐突然兴起，站起身往湖对岸一瞥，恰好将我瞧了个正着，顿时脸色大变。
说罢便从柳林旁一条蜿蜒的小径穿过，远远地，看见安乐领着一群人在碧波水榭吃茶，李怀远负手而立，定定看着湖中央，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说！你一个小小奴婢去驸马院里干什么？今日你胆敢有半句谎话，本公主即刻着人……”
没由来地蹦出个大胆的想法。
“好在我那枚玉坠也在其中，它好似缠在了什么厚厚的东西上，我用帕子擦干净一看，才发现形似一本书。”
只是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给先生说，想叫他好好活着，不要放弃希望，想告诉他我会竭尽全力地救他，可人不能因自己的私欲就白白断送了旁人的前程。
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竟然同一天出现，看来此事绝非巧合。
“那日，我祖传的玉坠掉进了竹林外的湖里，便赶紧遣了人来打捞，足足捞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找到。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突然有个仆役从湖底扯出个巨大的渔网，众人一齐把它拉至岸边，我上前一瞧，网住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些水草垃圾之类。”
大概是碍于李怀远在场，她没有直接发疯，但声音里也是压不住的火气：
李怀远：“……”
《穿书后没有金手指怎么办》
“先生，此书可否借我观看几日？”直觉这本书不简单，或许跟我与原世界断联十八年的原因十分有关。
“若只是稀奇古怪些倒好说，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着他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可这书，似乎是本神书。”
小面首双唇紧紧抿在一起，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抱拳道：“世子大恩，小人来日再报。”
李怀远收起一条腿，胳膊搭在膝盖上，慢悠悠道：
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说完提起把剑动作利落地跃上牛车，那车夫扬鞭一抽，牛车便吱呀吱呀地离京而去，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
“别看了，口水都流到案几上了。”
“往后别再来上京了。”
“哦。”只要不是驸马的奸情，安乐才懒得关心，只嗔怪了一句：
“先生可记得此事具体是半年前的哪一天？”
好在李怀远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给圆过去了，我现在只觉得他是金光闪闪的菩萨，恨不能给他上三炷香来。
“啊？没有啊。”我下意识地擦了擦，说完才发现是李怀远故意的。
正因如此，我才得以如此轻松地见到驸马。
“……”我该怎么告诉他这只是一本狗血文。
我竖起耳朵听着，那小面首突然涕泗横流，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谢世子大恩！谢世子大恩！”
回程的马车上，气氛格外地诡异。
“这三皇子和皇子妃，怎么总轮番着失忆，莫不是秋弥国那边有什么独特的风俗？”
我听得微微出神，手里翻书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合理地解释，只胡诌道：“幼时机缘之下，曾见过有位胡商贩卖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想必这东西是那边能工巧匠制作，进而传到中原来的吧。”
我看看主位上如来时般闭目养神的李怀远，又看看对面跪坐在垫子上那个侍花的漂亮小面首，眼角突突直跳。
我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寒暄了没多久，李怀远就以府内有要务为由拒了安乐的晚宴之约。
“行了，赶紧走吧。”
我心头一震，那不就是时隔十八年、系统第一次出现的日子吗！
安乐一听毒蛇，又不由自主想起自己那一亩多已被毁掉的名贵花草，顿时脸上白了又白，哪里还想管是谁去给驸马看病 的事。
不过，好在这本狗血文实在是太无聊了，而且和大郅国基本无关，先生看完也没有很惊愕到哪里去，只是一头雾水：
闻言他似有些为难，思忖道：“我观书中对秋弥国朝堂涉及颇多，还想再研究一阵子，要不待我看完，过些日子再找个机会潜人给你送过去？”
毫不意外，我立即就被府兵虚押着跪在了她面前。
说话之人名叫引顺，以前在皇后跟前当差，与我交情十分不错，后来安乐建府别住，皇后就把引顺派来伺候安乐了。
于是也没多想，拿了书直接就问：“先生，此书您是从何得来的？”
我眼皮狂跳，不知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只听他道：
只能硬着头皮说：“奴婢发誓，只、只爱慕世子一人，对那个漂亮小面首则是完全出于好奇。”
作为书中之人，突然有一天发现这样一本带有精准预言的书，任谁都会觉得心惊肉跳、十分诡异的，即便是一直恹恹的先生，说起这事儿来也有了几分精神。
果然。“就拿此次朝贺宴来说，我特意留心了书中的诸多细节，都与此次事件完全一致，另外书中写的三皇子在大郅国都内所历之事，也都逐一应验。”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哪位书生无聊时写的话本子，可后来却发现其中大有玄妙，这本书——似乎有着预示未来的能力。虽说里面尽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的情情爱爱，但很多瞩目的大事件，竟是都与现实一一吻合的。”
“表兄真是的，怎么不早些与我说？”
“可这书相当怪异，明明在湖里泡了那么久，不仅没有腐烂，还极易晾干，只经过一日的晾晒就完全干透了，上面的泥渍也消失了，竟完好无损如崭新的一般。”
我知道他定是要提春日朝贺宴了。
能如此漫不经心打断安乐的人，除了李怀远还能有谁，我接收到他示意过来的眼神，灵机一动，忙不迭说道：
他看着我犹豫道：“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讲，说起来有些荒诞不经，半年前，我遇到了个奇事…”
要知道湖对岸只有那么一座院落，那就是驸马的居所，安乐现下虽对驸马不像新婚时那么感兴趣了，可毕竟两人还是夫妻，面子总归还是要的，这么明晃晃看见个妙龄女子从驸马院里出来，不生气才怪。
故而那头话音刚落，我就“噌”一下子起身往外面走。行至院外，终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朝先生行了一礼，道：
谁知我刚一开口，他立马就变了脸色，避开公主府的仆役，将我引到一处角落里。
此事看着风平浪静而过，但刚刚可当真是千钧一发地凶险，以安乐的脾气，我要是说不上来什么合适的理由，又恰好撞上她今日这般心情极差的时候，那直接被她乱棍打死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哎呦，祖宗啊，我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呢，眼看着公主和世子就在湖对面水榭落座了，你赶紧走吧，万一被发现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大胆奴婢！竟敢当着本公主与凌安王世子的面胡诌。”安乐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道：
李怀远该不会是、是……自己也看上安乐的面首了吧！所以才借故把他带走了……
先生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这点我还是信得过的。何况相识十年，他要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
我猫着腰疾步向前走去，再行至一段，从前面花树处绕个弯就能混进人群了。
先生见我神色有异，忙问：“难道你也见过这本奇书？”
我一回头。那人看见我还在此处，顿时急得一跺脚：
不等她说完，一旁便传来另一道声音，声线冷冷的，带着初冬的淡淡凉意与漠然。
四下张望，见无人后才松了口气：“怎么在这儿，这书我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找见，竟是混在了院子这沓旧籍里……”
“回世子，驸马久病难医，身体破败之处堪多，奴婢也是诊了好久的脉象才探查出症结所在，待稍后回去开了药方，再派人送来公主府。”
李怀远“嗯”了一声：“那也怪不得你，你本就是被我硬拉来的，起来吧。”
额头和后背都吓出了不少冷汗，我偷偷地呼了一口气。
] “记得清楚。”他十分确信道：“正月十五，上元佳节，那日是我的生辰，不会有错。”
那头安乐看我们主仆一来一往地自顾自说，微微皱起眉头：“表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将头埋得极深，诚惶诚恐：“回公主，驸马的病症常年不愈，院里一直都是备着专门的药箱，无需奴婢另行准备。久去未归也当真是驸马病重，奴婢不敢撒谎，怪只怪奴婢医术不精，请世子责罚。”
陵光从车辕上跳下来，不知道正在和道路那头出城的牛车交谈什么，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转手递给车夫，那车夫眼睛放光连连点头。
说着还装模作样抚了下心口，我差点脚底一滑栽倒在地，陵光也摸摸鼻头望天，他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只怕是大郅京城都无人能及。
“你两手空空还敢说自己是去看诊？再说你是个什么身份，驸马千金之躯，也是你一个下人能看得的？”
对面之人被我盯得面红耳赤，干脆也闭上了眼，马车穿过大街小巷疾驰而过，最终在城外的官道上停了下来。
“先生保重。”
“怎么去了这么久？”
“方才一来就想说，结果被你府上莫名出现的毒蛇吓着了，遂将此事忘了。”
“前几日我进宫面圣，陛下说起驸马身体抱恙已久，叫我多留意些，若有名医能士能解了他的病，也算是解了陛下一桩心事。我府里这小婢女，有些祖传的奇特医术，我今日便专门将她带来给驸马瞧上一瞧。”
谁知竟这般不凑巧，安乐突然兴起，站起身往湖对岸一瞥，恰好将我瞧了个正着，顿时脸色大变。
说罢便从柳林旁一条蜿蜒的小径穿过，远远地，看见安乐领着一群人在碧波水榭吃茶，李怀远负手而立，定定看着湖中央，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说！你一个小小奴婢去驸马院里干什么？今日你胆敢有半句谎话，本公主即刻着人……”
没由来地蹦出个大胆的想法。
“好在我那枚玉坠也在其中，它好似缠在了什么厚厚的东西上，我用帕子擦干净一看，才发现形似一本书。”
只是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给先生说，想叫他好好活着，不要放弃希望，想告诉他我会竭尽全力地救他，可人不能因自己的私欲就白白断送了旁人的前程。
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竟然同一天出现，看来此事绝非巧合。
“那日，我祖传的玉坠掉进了竹林外的湖里，便赶紧遣了人来打捞，足足捞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找到。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突然有个仆役从湖底扯出个巨大的渔网，众人一齐把它拉至岸边，我上前一瞧，网住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些水草垃圾之类。”
大概是碍于李怀远在场，她没有直接发疯，但声音里也是压不住的火气：
李怀远：“……”
《穿书后没有金手指怎么办》
“先生，此书可否借我观看几日？”直觉这本书不简单，或许跟我与原世界断联十八年的原因十分有关。
“若只是稀奇古怪些倒好说，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着他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可这书，似乎是本神书。”
小面首双唇紧紧抿在一起，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抱拳道：“世子大恩，小人来日再报。”
李怀远收起一条腿，胳膊搭在膝盖上，慢悠悠道：
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说完提起把剑动作利落地跃上牛车，那车夫扬鞭一抽，牛车便吱呀吱呀地离京而去，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
“别看了，口水都流到案几上了。”
“往后别再来上京了。”
“哦。”只要不是驸马的奸情，安乐才懒得关心，只嗔怪了一句：
“先生可记得此事具体是半年前的哪一天？”
好在李怀远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给圆过去了，我现在只觉得他是金光闪闪的菩萨，恨不能给他上三炷香来。
“啊？没有啊。”我下意识地擦了擦，说完才发现是李怀远故意的。
正因如此，我才得以如此轻松地见到驸马。
“……”我该怎么告诉他这只是一本狗血文。
我竖起耳朵听着，那小面首突然涕泗横流，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谢世子大恩！谢世子大恩！”
回程的马车上，气氛格外地诡异。
“这三皇子和皇子妃，怎么总轮番着失忆，莫不是秋弥国那边有什么独特的风俗？”
我听得微微出神，手里翻书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合理地解释，只胡诌道：“幼时机缘之下，曾见过有位胡商贩卖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想必这东西是那边能工巧匠制作，进而传到中原来的吧。”
我看看主位上如来时般闭目养神的李怀远，又看看对面跪坐在垫子上那个侍花的漂亮小面首，眼角突突直跳。
我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寒暄了没多久，李怀远就以府内有要务为由拒了安乐的晚宴之约。
“行了，赶紧走吧。”
我心头一震，那不就是时隔十八年、系统第一次出现的日子吗！
安乐一听毒蛇，又不由自主想起自己那一亩多已被毁掉的名贵花草，顿时脸上白了又白，哪里还想管是谁去给驸马看病 的事。
不过，好在这本狗血文实在是太无聊了，而且和大郅国基本无关，先生看完也没有很惊愕到哪里去，只是一头雾水：
闻言他似有些为难，思忖道：“我观书中对秋弥国朝堂涉及颇多，还想再研究一阵子，要不待我看完，过些日子再找个机会潜人给你送过去？”
毫不意外，我立即就被府兵虚押着跪在了她面前。
说话之人名叫引顺，以前在皇后跟前当差，与我交情十分不错，后来安乐建府别住，皇后就把引顺派来伺候安乐了。
于是也没多想，拿了书直接就问：“先生，此书您是从何得来的？”
我眼皮狂跳，不知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只听他道：
只能硬着头皮说：“奴婢发誓，只、只爱慕世子一人，对那个漂亮小面首则是完全出于好奇。”
作为书中之人，突然有一天发现这样一本带有精准预言的书，任谁都会觉得心惊肉跳、十分诡异的，即便是一直恹恹的先生，说起这事儿来也有了几分精神。
果然。“就拿此次朝贺宴来说，我特意留心了书中的诸多细节，都与此次事件完全一致，另外书中写的三皇子在大郅国都内所历之事，也都逐一应验。”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哪位书生无聊时写的话本子，可后来却发现其中大有玄妙，这本书——似乎有着预示未来的能力。虽说里面尽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的情情爱爱，但很多瞩目的大事件，竟是都与现实一一吻合的。”
“表兄真是的，怎么不早些与我说？”
“可这书相当怪异，明明在湖里泡了那么久，不仅没有腐烂，还极易晾干，只经过一日的晾晒就完全干透了，上面的泥渍也消失了，竟完好无损如崭新的一般。”
我知道他定是要提春日朝贺宴了。
能如此漫不经心打断安乐的人，除了李怀远还能有谁，我接收到他示意过来的眼神，灵机一动，忙不迭说道：
他看着我犹豫道：“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讲，说起来有些荒诞不经，半年前，我遇到了个奇事…”
要知道湖对岸只有那么一座院落，那就是驸马的居所，安乐现下虽对驸马不像新婚时那么感兴趣了，可毕竟两人还是夫妻，面子总归还是要的，这么明晃晃看见个妙龄女子从驸马院里出来，不生气才怪。
故而那头话音刚落，我就“噌”一下子起身往外面走。行至院外，终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朝先生行了一礼，道：
谁知我刚一开口，他立马就变了脸色，避开公主府的仆役，将我引到一处角落里。
此事看着风平浪静而过，但刚刚可当真是千钧一发地凶险，以安乐的脾气，我要是说不上来什么合适的理由，又恰好撞上她今日这般心情极差的时候，那直接被她乱棍打死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哎呦，祖宗啊，我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呢，眼看着公主和世子就在湖对面水榭落座了，你赶紧走吧，万一被发现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大胆奴婢！竟敢当着本公主与凌安王世子的面胡诌。”安乐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道：
李怀远该不会是、是……自己也看上安乐的面首了吧！所以才借故把他带走了……
先生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这点我还是信得过的。何况相识十年，他要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
我猫着腰疾步向前走去，再行至一段，从前面花树处绕个弯就能混进人群了。
先生见我神色有异，忙问：“难道你也见过这本奇书？”
我一回头。那人看见我还在此处，顿时急得一跺脚：
不等她说完，一旁便传来另一道声音，声线冷冷的，带着初冬的淡淡凉意与漠然。
四下张望，见无人后才松了口气：“怎么在这儿，这书我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找见，竟是混在了院子这沓旧籍里……”
“回世子，驸马久病难医，身体破败之处堪多，奴婢也是诊了好久的脉象才探查出症结所在，待稍后回去开了药方，再派人送来公主府。”
李怀远“嗯”了一声：“那也怪不得你，你本就是被我硬拉来的，起来吧。”
额头和后背都吓出了不少冷汗，我偷偷地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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