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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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笑一声，李怀远从腰间取下佩剑。
得知此消息，我的内心并没有泛起多少涟漪。
“你恨过吗？”李怀远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听闻大人自小博览群书，儒、道、法三家皆通，又闻积仁洁行，不念旧恶，实乃君子之姿……奴婢、奴婢倾慕大人已久。”
我故意不收钱财，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样子，才能更加让他起疑。他起疑，便会时常来试探我，这样我才有机会打破僵局，完成进入世子府的任务。
“那日你提供的信息有用，这是赏你的。”说罢他将方才手里的锦袋扔了下来。
如我所料，李怀远冷哼一声，看出了我的意图，丝毫没有拐弯抹角地问：“那日在皇家寺院，你还没有回答我，明明已经入夜，你为何要精心打扮一番？”
我望着它单纯 的模样，如我刚来时那般，不知世间险恶。
我耳垂一红，羞愧得恨不得躲进地里。
掖庭是皇宫里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不仅关押罪臣之女眷，也是内侍省的女工作坊，同时也是嫔妃被罚打入的地方，鱼龙混杂，消息极为灵通。
“那继母也不能说杀就杀啊。”
也就是说，以家仆的身份赎身，显然要更容易一些。
须臾，树上传来一道平淡的声音：“沈今禾是吧，前任中书令沈云期，是你祖父？”
……
“你踹的！”
李怀远轻笑出声：“我原以为你胆子挺小，不过现在看来，你胆子大的有些离谱了。”
眼皮一跳，真是万万没想到李怀远竟然亲自来了。
“奴婢曾听闻，圣人有云，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奴婢不敢自称君子，却也知晓何为家国大义，大义面前，何谈奖赏二字？”
我一声叹息。
我瞄了它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这就叛变了？”我有些不信。
忽而树影晃动，我抬头望向头顶的参天古树，只见来人隐匿在树中间，看不清面庞，只见一双棱骨分明的手里拿着个精致的锦袋。
又过了几日，有宫人私下偷偷在传，太子因托人弄了些乌烟瘴气的邪乎东西栽赃给皇后，因此才被圣上禁足了。
“谢大人恩典。身外之物并非奴婢所渴求。”
宫宴没出什么岔子，说明他已提前将事情处理妥当，看来我那夜听到的消息是真的。
“震惊！当朝太子竟敢公然残害自己的母亲！”
只见屏幕半折，系统猛点了几下头：“我以前都是跟随穿书者去一些校园文和霸总文。”
《穿书后没有金手指怎么办》
他玩味一笑，看来是没信。
“先帝宽厚仁德，谋逆者女眷虽被发配掖庭，却允其与女工同朝授课；当今陛下更是颁发赦令，特准奴籍可转为官府私邸家仆，此乃罪奴之福。”
朝贺宴结束后，宫内各处都在传，太子殿下被扣在御书房一夜未归。
系统：“(⊙ ⊙)好可怕。”
“行了，别哭了。”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突然想起系统发布的那条任务，于是我心生一计。李怀远不是怀疑我吗？那就让他怀疑好了。
那夜我漏洞百出，李怀远如此聪慧之人，如何看不出来？光是入夜后我浓妆淡抹这一点就说不通。
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但明显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光在打量我。
我一愣。恨什么？恨天子令我下狱？还是恨世道不公？何况先帝已逝，那些陈年旧事，早已随风而逝无迹可寻了。
没准还能有新的转机。
这几日我反反复复地琢磨，皇家寺院那夜的局该如何破。
我笑盈盈地看向李怀远，行了个礼。随即捡起草丛中的锦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恭敬地放在石桌上。
思及此，痛觉我大抵是做不成狐媚子的，还不如遂了系统的愿去世子府。
“说叛变多难听。”它有些不好意思：“再怎么说当初是我把你给踹进来的，见你过得这么苦，难免心生不忍。”
那些日子的掖庭，比集市还要混乱热闹几分。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李怀远果然来了，他好像很喜欢那棵大树，头枕着胳膊仰躺在枝干上。
可虽说他们斗法是司空见惯了的，但毕竟暗杀和扰乱宫宴都不算小事，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两件事还都把我牵扯其中，李怀远要是不怀疑我一下简直都说不过去。
谁让我生前既当骡子又当马，公关部、运营部、市场部、董办助理……什么都干，不是我吹，只要给我一支杠杆，我可以撬动整个打工界。
我上下打量了它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没来过真正的古代社会？”
虽是下下之策，不过豁出去了：“奴婢方才答了，为了找您。”
“太子不是皇后生的，生分着呢。”
罪奴和家仆虽说都没有自由身，但罪奴的奴籍由宫中内廷掌管，而家仆的卖身契是主家说了算的。
太子与皇后两人不对付已多年，一个想废太子，一个想废皇后。可惜陛下膝下子嗣单薄，四女一子，太子自然不能轻易被废，而皇后与陛下伉俪情深，听闻早年曾一起共过生死之难，被废的可能性亦是不大。
更倒霉的是，李怀远也知道了，直接查出罪证将太子告到了御前。
不过它说的也没错，这没准还真是件好事情。原本我要去夜赴叶小公子之约，借机勾引他，可被李怀远这么一搅和，这条路只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说起来，那日皇家寺院行刺，应该也是太子安排的，见行刺不成，便又在宫宴布局，打算诬陷皇后搞厌胜之术，好在及时被南衙禁军拦下。
故而这些年，只要不摆到明面上来，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明争暗斗。
“……”
所以我知道他一定会再来。
我想起自己刚来时的那会儿，鲜血溅在我脸上，热乎乎的黏腻感，让人恶心难耐。突然就有些同情它：“慢慢习惯了就好。”
例来君主与朝臣最为反感的就是压胜之术，他们认为这个行为有损国运，所以一开始太子是打算在宫宴之上，当着百官的面抖落出来皇后搞压胜之术，再来个“人证俱获”，到时候陛下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力排众议去袒护皇后。
“不恨。”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在掖庭混了十几年，我利用先进于他们千年的知识体系和职场素养，打通了很多宫中关系，做到了掌事宫女的位置。
或者马上把我的狗血值提高到一百，放我回去，我要自由！
再说叶绥所喜欢的女子，盈盈娉婷，软软娇娇，我实在是学不来，这比读史文通吏治可难多了。
可这些，我一个字都不敢说。
至少明面上的事，我知道的不比李怀远少。就拿宫宴之事来说，虽然被层层秘压，但多多少少还是走漏了些风声。
“难怪。”书中描写再怎么残酷，也不如亲眼所见之惊骇。
尽管这条路看上去十分凶险。
“好事啊！”系统拍手叫好：“这样你就能借机去世子府，完成任务。”它弹跳着将屏幕一甩一甩地，异常兴奋。
宫宴过后的第三日夜里，我当夜值。
“那你想要何物？”他闻言起身，霎时落英缤纷，像是下了一场朦胧细雨。
“咚”地一声，他的暗卫从树上掉了下来。
修长的头发垂下盖住神色，我低低道：“是的。”
“嘶！”屏幕上方突然显示出一个大大的【（ΦдΦlll）】。
原因却不得而知。宫中秘讳，蛮得严严实实，但我知道，这必然和压胜之术一事有关。
“回大人，奴婢不敢隐瞒分毫，确实是为了找您。”太子谋害当朝皇后，我帮了你多大的忙，别不知好歹。
“我问的是，为何打扮？”
他当时未发难，怕也只是暂时抽不出空来处理我。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这般倒霉，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被我给听见了。
再者想要通过叶绥脱奴籍，进而再通过他爹的关系进入翰林院，动辄三五载，多则八九年，我只怕时间一久，自己会渐渐麻木在后院那几尺院墙之中。
我听见利刃出鞘，看见剑锋直指我胸前，说不害怕是假的，他们这些上位者，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大人如天上鸿鹄，奴婢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可女为悦己者容，是人之本性，本性不分高低贵贱。是以奴婢僭越。”见他如此不屑，我端起身子说得不卑不亢。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就收到通知就直接执行了……”
“世间再卑微者，也会向往月之皎辉，大人若不信，大可以处死奴婢，但即使身份低贱如我，也不允许别人折辱自己拼命守护的心意。”
系统狐疑地看着我：“等会儿，这种事算得上是宫中秘事了吧？你一个小小罪奴，怎么什么都知道？”
十几年前，钱王起兵谋反，中书令沈云期因与其相交甚密而被波及。事情败露后皇帝下令诛杀同党，氏族男子流放，女眷皆发配掖庭为奴，涉事者三千有余，家眷无数。
后半句我是特意说给李怀远听的。
虽是问句，却是十拿九稳的语气…看来李怀远已经去调查过我了。
我看了一眼锦袋，粗粗估摸着，里面的银钱应该抵我好几年的宫份，可是我要那点钱财做什么，我要的是去除奴籍，进入翰林院。
“这是何意？”
] 冷笑一声，李怀远从腰间取下佩剑。
得知此消息，我的内心并没有泛起多少涟漪。
“你恨过吗？”李怀远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听闻大人自小博览群书，儒、道、法三家皆通，又闻积仁洁行，不念旧恶，实乃君子之姿……奴婢、奴婢倾慕大人已久。”
我故意不收钱财，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样子，才能更加让他起疑。他起疑，便会时常来试探我，这样我才有机会打破僵局，完成进入世子府的任务。
“那日你提供的信息有用，这是赏你的。”说罢他将方才手里的锦袋扔了下来。
如我所料，李怀远冷哼一声，看出了我的意图，丝毫没有拐弯抹角地问：“那日在皇家寺院，你还没有回答我，明明已经入夜，你为何要精心打扮一番？”
我望着它单纯 的模样，如我刚来时那般，不知世间险恶。
我耳垂一红，羞愧得恨不得躲进地里。
掖庭是皇宫里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不仅关押罪臣之女眷，也是内侍省的女工作坊，同时也是嫔妃被罚打入的地方，鱼龙混杂，消息极为灵通。
“那继母也不能说杀就杀啊。”
也就是说，以家仆的身份赎身，显然要更容易一些。
须臾，树上传来一道平淡的声音：“沈今禾是吧，前任中书令沈云期，是你祖父？”
……
“你踹的！”
李怀远轻笑出声：“我原以为你胆子挺小，不过现在看来，你胆子大的有些离谱了。”
眼皮一跳，真是万万没想到李怀远竟然亲自来了。
“奴婢曾听闻，圣人有云，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奴婢不敢自称君子，却也知晓何为家国大义，大义面前，何谈奖赏二字？”
我一声叹息。
我瞄了它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这就叛变了？”我有些不信。
忽而树影晃动，我抬头望向头顶的参天古树，只见来人隐匿在树中间，看不清面庞，只见一双棱骨分明的手里拿着个精致的锦袋。
又过了几日，有宫人私下偷偷在传，太子因托人弄了些乌烟瘴气的邪乎东西栽赃给皇后，因此才被圣上禁足了。
“谢大人恩典。身外之物并非奴婢所渴求。”
宫宴没出什么岔子，说明他已提前将事情处理妥当，看来我那夜听到的消息是真的。
“震惊！当朝太子竟敢公然残害自己的母亲！”
只见屏幕半折，系统猛点了几下头：“我以前都是跟随穿书者去一些校园文和霸总文。”
《穿书后没有金手指怎么办》
他玩味一笑，看来是没信。
“先帝宽厚仁德，谋逆者女眷虽被发配掖庭，却允其与女工同朝授课；当今陛下更是颁发赦令，特准奴籍可转为官府私邸家仆，此乃罪奴之福。”
朝贺宴结束后，宫内各处都在传，太子殿下被扣在御书房一夜未归。
系统：“(⊙ ⊙)好可怕。”
“行了，别哭了。”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突然想起系统发布的那条任务，于是我心生一计。李怀远不是怀疑我吗？那就让他怀疑好了。
那夜我漏洞百出，李怀远如此聪慧之人，如何看不出来？光是入夜后我浓妆淡抹这一点就说不通。
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但明显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光在打量我。
我一愣。恨什么？恨天子令我下狱？还是恨世道不公？何况先帝已逝，那些陈年旧事，早已随风而逝无迹可寻了。
没准还能有新的转机。
这几日我反反复复地琢磨，皇家寺院那夜的局该如何破。
我笑盈盈地看向李怀远，行了个礼。随即捡起草丛中的锦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恭敬地放在石桌上。
思及此，痛觉我大抵是做不成狐媚子的，还不如遂了系统的愿去世子府。
“说叛变多难听。”它有些不好意思：“再怎么说当初是我把你给踹进来的，见你过得这么苦，难免心生不忍。”
那些日子的掖庭，比集市还要混乱热闹几分。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李怀远果然来了，他好像很喜欢那棵大树，头枕着胳膊仰躺在枝干上。
可虽说他们斗法是司空见惯了的，但毕竟暗杀和扰乱宫宴都不算小事，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两件事还都把我牵扯其中，李怀远要是不怀疑我一下简直都说不过去。
谁让我生前既当骡子又当马，公关部、运营部、市场部、董办助理……什么都干，不是我吹，只要给我一支杠杆，我可以撬动整个打工界。
我上下打量了它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没来过真正的古代社会？”
虽是下下之策，不过豁出去了：“奴婢方才答了，为了找您。”
“太子不是皇后生的，生分着呢。”
罪奴和家仆虽说都没有自由身，但罪奴的奴籍由宫中内廷掌管，而家仆的卖身契是主家说了算的。
太子与皇后两人不对付已多年，一个想废太子，一个想废皇后。可惜陛下膝下子嗣单薄，四女一子，太子自然不能轻易被废，而皇后与陛下伉俪情深，听闻早年曾一起共过生死之难，被废的可能性亦是不大。
更倒霉的是，李怀远也知道了，直接查出罪证将太子告到了御前。
不过它说的也没错，这没准还真是件好事情。原本我要去夜赴叶小公子之约，借机勾引他，可被李怀远这么一搅和，这条路只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说起来，那日皇家寺院行刺，应该也是太子安排的，见行刺不成，便又在宫宴布局，打算诬陷皇后搞厌胜之术，好在及时被南衙禁军拦下。
故而这些年，只要不摆到明面上来，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明争暗斗。
“……”
所以我知道他一定会再来。
我想起自己刚来时的那会儿，鲜血溅在我脸上，热乎乎的黏腻感，让人恶心难耐。突然就有些同情它：“慢慢习惯了就好。”
例来君主与朝臣最为反感的就是压胜之术，他们认为这个行为有损国运，所以一开始太子是打算在宫宴之上，当着百官的面抖落出来皇后搞压胜之术，再来个“人证俱获”，到时候陛下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力排众议去袒护皇后。
“不恨。”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在掖庭混了十几年，我利用先进于他们千年的知识体系和职场素养，打通了很多宫中关系，做到了掌事宫女的位置。
或者马上把我的狗血值提高到一百，放我回去，我要自由！
再说叶绥所喜欢的女子，盈盈娉婷，软软娇娇，我实在是学不来，这比读史文通吏治可难多了。
可这些，我一个字都不敢说。
至少明面上的事，我知道的不比李怀远少。就拿宫宴之事来说，虽然被层层秘压，但多多少少还是走漏了些风声。
“难怪。”书中描写再怎么残酷，也不如亲眼所见之惊骇。
尽管这条路看上去十分凶险。
“好事啊！”系统拍手叫好：“这样你就能借机去世子府，完成任务。”它弹跳着将屏幕一甩一甩地，异常兴奋。
宫宴过后的第三日夜里，我当夜值。
“那你想要何物？”他闻言起身，霎时落英缤纷，像是下了一场朦胧细雨。
“咚”地一声，他的暗卫从树上掉了下来。
修长的头发垂下盖住神色，我低低道：“是的。”
“嘶！”屏幕上方突然显示出一个大大的【（ΦдΦlll）】。
原因却不得而知。宫中秘讳，蛮得严严实实，但我知道，这必然和压胜之术一事有关。
“回大人，奴婢不敢隐瞒分毫，确实是为了找您。”太子谋害当朝皇后，我帮了你多大的忙，别不知好歹。
“我问的是，为何打扮？”
他当时未发难，怕也只是暂时抽不出空来处理我。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这般倒霉，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被我给听见了。
再者想要通过叶绥脱奴籍，进而再通过他爹的关系进入翰林院，动辄三五载，多则八九年，我只怕时间一久，自己会渐渐麻木在后院那几尺院墙之中。
我听见利刃出鞘，看见剑锋直指我胸前，说不害怕是假的，他们这些上位者，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大人如天上鸿鹄，奴婢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可女为悦己者容，是人之本性，本性不分高低贵贱。是以奴婢僭越。”见他如此不屑，我端起身子说得不卑不亢。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就收到通知就直接执行了……”
“世间再卑微者，也会向往月之皎辉，大人若不信，大可以处死奴婢，但即使身份低贱如我，也不允许别人折辱自己拼命守护的心意。”
系统狐疑地看着我：“等会儿，这种事算得上是宫中秘事了吧？你一个小小罪奴，怎么什么都知道？”
十几年前，钱王起兵谋反，中书令沈云期因与其相交甚密而被波及。事情败露后皇帝下令诛杀同党，氏族男子流放，女眷皆发配掖庭为奴，涉事者三千有余，家眷无数。
后半句我是特意说给李怀远听的。
虽是问句，却是十拿九稳的语气…看来李怀远已经去调查过我了。
我看了一眼锦袋，粗粗估摸着，里面的银钱应该抵我好几年的宫份，可是我要那点钱财做什么，我要的是去除奴籍，进入翰林院。
“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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