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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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吓不着我。”汤姆对我说。

    -对，就是这样，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谢谢你，它非常可爱，我很喜欢。”我随口夸赞。实际上，上面那颗硕大的宝石总是让我觉得马尔福是一个浮夸的家伙。那不是一个实用的甚至适合我的礼物。看见它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它不适合我。

    ‘他本来就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我说，‘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够获得友谊，所以他压根就不会有朋友。’

    马尔福他好像快要在这场争吵中碎掉了，之前那股虚浮的忧郁变得极为真实。现在，这场争吵已经无关我了，它将变化成里德尔强迫他的朋友们表忠心。

    第二天，城堡里立刻传出我与里德尔共同争夺马尔福，我们几个奇异的三角关系的传闻。至于马尔福，他简直成为这一个月里，城堡中最有魅力的人。

    但是奥赖恩指着自己的耳朵，摇摇头。

    汤姆说：“我不需要你来拉我！”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

    选择巫师，选择纯血，当巫粹发展到极致，也会选择战争。

    “抢走你的东西？”我略带惊异地重复，然后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哦。”

    我们争吵的内容也成抢夺马尔福——之后乔莎在复述给我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形容太蠢了——变成到底有没有人爱汤姆。

    “等等，所以你刚刚也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吗？”马尔福立刻问道。

    “汤姆，你这个自证就不用带上我们了吧？”他的一个朋友弱弱地说。随后，他就被里德尔狠狠教训一顿。

    “但是，你就不一样。”奥赖恩在更晚一点的时候找到我，他对我说，“你在汤姆的脖子上系了一条绳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派瑞特，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马尔福看见我进来，就叫住我。

    他苦笑两声又问我：“你为什么要选择柳克丽霞？”

    不同于他所料想的，里德尔暂时没有处理他的打算。

    我叹口气，闭上眼睛。

    “或许吧。”我说。

    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太蠢了。

    本来找理由夸奖里德尔就已经是一件十足尴尬的事情，此时，还多了一个我来做评委。

    “如果你真想帮我们，派瑞特，为什么你不去取代里德尔？”

    ‘你说哪个？宾斯教授死得透透的还在打工呢。’

    我快步走进休息室，马尔福正在跟奥赖恩交谈。两个人似乎闹得很不愉快。我想，不知道里德尔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不能平息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那他以后可有的受了。

    “是这样吗？”我不接话，只是反问道，“对了，你送汤姆礼物了吗？”

    奥赖恩表情变成一种莫名的忧郁，他说：“但是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根本不可能有其他选择。”

    一个叶公好龙的家伙。

    他冷哼一声，在博格特事件之后，他就在我面前破罐子破摔。以往沃尔布加在我面前对他颐气指使的时候，他还会稍微反抗一下，如今，他像是已经接受我知道他们之间这种压迫关系。

    他完全忘记我们刚刚达成一项交易，质问我道：“派瑞特，你一定要抢走我的东西！”

    我猜，这是他能够说出来的最委婉的评价了。

    接着，他试图再次把话题转回到原来的道路上：“派瑞特，我听说你和汤姆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一直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参加活动呢？如果——”

    “你喜欢就好。”他说着，脸上却显露一分恰到好处的忧郁，“我从未见你戴过它，还以为你不喜欢。”

    但是，谁又能在威胁和恐吓中制造友谊呢？至少奥赖恩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表示他敬爱汤姆。

    旁白补充。

    “因为他把你们吓住了，是不是？”我说，“你也是坏孩子，只是没有汤姆厉害。”

    -早熟的孩子。

    -里德尔太容易失控了。

    “当然。”他说。

    -阿不思·邓布利多。

    -以他的天赋，完全可以活几百岁，就像你的那个教授一样。

    因为太容易得到，所以难以满足。尤其是当喜欢我的人多了，我想要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奇异。

    我跟马尔福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他问我：“你喜欢我送你的圣诞礼物吗？”

    -话说回来，他们说的也没错。

    许多不是斯莱特林，平时不怎么能看见他的人都会蹲在他上课的路上，只为一睹三角关系里男主角的芳容。

    说不定我只是跟马尔福说了几句话，里德尔就情绪失控地冲出来找我大吵大闹。

    而且，宝石算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吗？

    回去路上，旁白对我说：

    我被乔莎的形容逗笑，作为插足的一方，我竟然没有任何不好的传闻冒出来。因为我在学校里本来就十分活跃，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乖巧的孩子。

    “说不定是你自己的原因呢，汤姆，你有过一段长久的友谊吗？”我补刀，“回顾过去，哦，好像你的过去在这里只剩下我了，汤姆，只有我在忍受你无穷无尽的指责和制造麻烦，并且试图在你彻底迈入深渊的时候拉你一把。”

    “实际上......”

    “你......算了。派瑞特，我们去另一边说话可以吗？”他说。

                                                    同时，他把视线恶狠狠地放在奥赖恩身上，希望这个小弟能够在这个话题里成为他的助力。

    我回头看了眼奥赖恩·布莱克，朝他笑了一下。我知道他刚刚解咒了，他就是在耍马尔福。奥赖恩朝我眨眨眼。

    只要我愿意，我能够变出一堆各色各样的漂亮石头。

    旁白评价。

    我们之间这场奇怪的争吵很快就引来其他人的注意，换言之，我们本来就是人群的中心。像我这样的好孩子总是能吸引友善的视线，而汤姆，作为我的对手，我想他也是一个恐怖的麻烦制造机。

    -这只是他在向你展示自己的财力，一种无聊的炫耀手段。

    像我这样的好孩子总是不缺少朋友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否认道，“我什么都不想做。”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种老问题我已经不屑于再做说明了。我反问他：“现在，汤姆不是你的好朋友了？”

    “因为我和他关系不好呀！我觉得他很坏，跟他一起玩的人也一样，”我直接指出问题的关键，“话说回来，你又为什么会跟汤姆玩在一起？我记得在列车上，你们还一起欺负他呢。”

    他弱弱地说：“为什么不问问马尔福呢？你们一开始吵起来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等到我走过去，奥赖恩就瞪大眼睛，一副要抓我错处的样子。

    “一定要选择其中一个吗？”他迟疑道。

    强迫他们在我面前吹捧他。

    我笑了一下，闭上眼：“实际上，我不在乎这个。如果你也想和我做朋友的话，那只要多和我们在一起玩就好了呀。只不过，我和我的朋友们大多数时间都在一起，会跟汤姆的集会冲突，这一点被汤姆知道了，他不会生气吧？”

    “奥赖恩，你信不信我把沃尔布加叫过来？”我清清嗓子，对他说。

    “因为她帮过我，所以我也帮帮她。你应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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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叫她吧。”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塞耳闭听。”

    他对着耳朵施了个法，眼神也立刻变得清澈了。我敬佩他这种不能解决问题就解决自己的勇气，看着他因为失去听力而空茫的眼睛。

    “我......”马尔福看了看四周，除了对自己施过咒的奥赖恩，就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边了，于是，他说：“他确实有时候十分......强势。”

    “我会生气。”里德尔的声音愤怒地从地窖入口响起。他伸着脖子，像一只意图攻击的蛇。马尔福立刻举起手，像投降一样后退。嘴里试图解释：“汤姆，不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你送我礼物的原因是想和我交朋友吗？”我歪歪脑袋，“和我跟汤姆同时做朋友？”

    他没有再说话。

    现在他不够强，所以他只能将那些人称作“朋友”；等到他变得强大，他们就会变成手下、奴才和狗。

    -里德尔是不是努力得太早了？

    我有什么错呢？

    我们从走廊分开。我在想，以后我路过这里一定要多带几个人，每次路过这里就会被其他人堵住，实在是太晦气了。

    说起宾斯教授，说不定魂器的事情可以去问问他。唔，就当是我在研究诅咒吧。我有个天然的借口，也是我还没入学的时候里德尔就帮我宣传的——我的家庭。

    我向奥赖恩使了个眼神，他做得很好，不愧是与沃尔布加有丰富的交手经验，即使他总是落败，但应对这种小场面，已经足够了。

    “这样啊......我以为你不想和他做朋友了，才向我示好的。”我说着，笑起来，“他真是一个讨厌鬼，对不对？”

    “我没有，好吧，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他有些受伤，“布莱克家对你不也一样？他们也跟在汤姆身边，你却还愿意跟他们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