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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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冈特也说不了话了，继续瘫在床上发烂发臭。

    里德尔的情绪很激动，箱子几乎打在我的背上：“不，你想错了，像她这种人一定死不掉。”

    “你父亲——养父犯什么事了？”

    “攻击麻鸡。”

    “那本书叫做——《你应该如何消灭死亡》。”

    “那可是霍格沃茨！”

    “哎呀，没办法。快乐教育。”我摆摆手，“你拿着这个，它是舅舅要留给你的。”

    “哎呀，世事无常。老哥，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一出生就被带到北美去了。爹妈在闹革命，最后把自己闹死了，然后又把我托付给养父，结果我养父也死了。”我压低声音，“被魔法部杀了。”

    “菲尔米诺，好孩子。”我招呼小狗过来，汤姆却因为我的某个词而停下脚步。

    “当务之急，你不应该去读大学，而是回霍格沃茨。”他劝说我，“美国的事情英国这里不在乎。实际上，你真应该去英国魔法界看看，他们压根就不在乎麻瓜。”

    只是我们的这位好舅舅病入膏肓，在当天晚上就去世了。第二天，我和汤姆找到他，他早就死得硬硬的。冈特的葬礼举办的很简单，祖父母不同意我过去，只让汤姆这个外乡人去操持。

    “老兄，”我叫住他，“你先帮我把箱子搬进去。”

    果然，我看见他的神色几经变化，最后点点头。他一定很不喜欢这种所有行动都被人猜到，又轻而易举地达成目的的感觉——毕竟，哪个主角的寻亲之路会这么顺利呢？

    “麻鸡——麻瓜。”我说，“我的口音很可笑吗？”

    我立刻一个急刹，停下车转身：“天哪，老兄，你的鼻子流血了。”

    镇子上的人见汤姆跟冈特走得近，也都避着他。他留在里德尔府，最亲近的人居然变成了我。老里德尔先生给了他一笔钱，所以这个夏天他就不打算去打工了。我们在书房里交流魔法——在糟糕的愈合咒之后，他不太信任我的魔法水平，好在理论知识还算过关。

    “这是？”他观察我从首饰盒里掏出来的黑色宝石戒指，又看看我手上戴着的绿宝石戒指，“我们怎么不一样？”

    汤姆在我面前偷偷翻白眼，我不管他，走到前院把自行车解开。车的后座上有一个大箱子，里面放的全是衣服。我把箱子拿下来，又让汤姆抱着箱子坐在后面。

    “世界上哪有死不掉的人，老兄，就像咱们生母、外祖父、还有快死的舅舅——大名鼎鼎的斯莱特林的后代，不也是把自己混到如今这幅地步了吗？”

    “啊，但是你想一想，如果让祖母知道我不去念书了，她一定会端起猎/枪把我们两个全部送走。”

    我用我的逻辑打败他的计划，他的一切行动完全由我掌控。这种感觉让里德尔非常焦躁。但是他还是奇异地忍耐下来——这可跟几年前不一样。他努力缩在自行车后座上，问道：“你去读大学？”

    “汤姆·里德尔。他长得和父亲真像，对吧。来，汤姆，我们一起把箱子搬进去。以莉亚特，麻烦你先把这件事告诉祖父了。”

    “你也怕死吗，诺尔文？”他没有回应我的请求，而是反问道。

    她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这样的话，唉，你别对别人说出去。”说完，我熟练地从床边上拿起冈特的魔杖，对着里德尔的鼻子施咒。就是咒语的效果不太好，他的两个鼻孔也粘在一起了。

    “你怎么连愈合咒都用不好？”他问我。

    里德尔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我无所谓地看高数题，他凑过来，又骂骂咧咧地离开。

    “诺尔文少爷，”以莉亚特走出来，“还有这位......”

    “对，剑桥大学。”

    “麻鸡？对啊，你才知道吗？”我把车子停在里德尔府前院，菲尔米诺——我新买的小狗——这只苏格兰猎犬就从狗舍里跑出来。它朝汤姆大叫，要去咬他的裤子。

    “更何况我们是斯莱特林的后代。而且，”他的脸上流露出几份得意，“我在学校组建了一个小社团，里面全是有天赋和地位的学生。”

    我笑得弯起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我也要回去了，以莉亚特让我帮她把一家人的秋天衣服拿回去。你来的时间不赶巧，改天祖母一定会让你单独来镇子上找裁缝做衣服。”

    里德尔的脸都绿了，自己拿出魔杖恢复鼻孔。

    他转身。

    “我的养父早年被一个妖精在醉酒之后换走了一本书——他十分挂念，说死之后也要带进坟墓里。”

    “他们是斯莱特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破音，“那我们的父亲呢？难道他才是麻瓜？”

    “不。”他好像是在迎合我 ，“我有个朋友就在美国，你认识她吗？派瑞特·奎格。”

    “唉，算了，只能这样。先去咱们舅舅那里止住血。”在他万分抗拒的神态里，我拽着他走进棚屋。一进去就喊：“舅舅，妈咪的另一个小孩找到了。”

    随后轻巧的踩上踏板，摇摇晃晃往里德尔府骑。

    “谢啦，老兄。”我说，“但是，那可是剑桥大学。”

    “不要！”她的脸又红了。

    里德尔拿着魔杖，表情几乎控制不住。

    这让他觉得我是个知识层面的天才，行动上的矮子。

    《[HP] 虚拟构建游戏》

    老女仆忧心忡忡地离开。

    祖母招呼他坐下，祖父也从书房里出来。父亲并不在家，自从我回来，他又有生活的希望，最近去其他地方做生意了。

    “他                                                们看上去不太喜欢我，”汤姆的脸色也不太好，“既然他们是麻瓜，那我就不——”

    “英国魔法部？”里德尔大惊。

    他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问我：“你怎么不在霍格沃兹念书？”

    我戴上眼镜盯着汤姆的脸看了又看，一副惊讶的样子。接着，把一直挽在手肘上方的衬衫袖子放下来，“兄弟，我们长得真像。”

    但是心还是属于冈特的。

    “和我父亲的名字一样。”我耸耸肩，“好吧，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要来找他对吗？”

    “年轻的时候爸爸骑着马路过这里，然后跟妈妈一见钟情。”我指了指路上的一个棚屋，里德尔差点没坐稳，箱子重重撞在他的鼻子上。我听见他暗骂一声，然后偷偷在我背后拿什么东西。

    “美国的，老哥，咱们英国没有死刑。”

    “你在和谁说话，蒂蒂？”我走下酒馆的台阶，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镜，“太太在楼上喊你。哦，你是？”

    “这是我爸爸——我养父留给我的。”我把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回来正好，过些日子我就要去伦敦念大学，你留下来陪家里人，正好。”

    菲尔米诺扑腾在我腿边，我们两个把衣服全部拿到房间里。我示意他看看客厅，那里古老又华丽的摆件，宅子最新搭理过的地毯和窗帘、暗纹织金的沙发罩。我轻声说：“至少要到一笔钱再走吧？父亲缺席这么多年，抚养费也应该结一下了。”

    他生气地强调。

    “什么？”

    “不知道。”我说，“命运这种东西，谁能掌控呢？我最后一次听说她，就是巫粹党也要追杀她了。后来我就去巴西接手我老爹的遗产，她大概被杀了吧。”

    空气里腐烂的气味几乎令里德尔呕吐出来，他连连摆手，退至屋外，自然无法看见老流浪汉那张爬满绿色矿石的脸。

    他看着那条狗，眉毛蹙起，显然没有好感。

    “我当然知道，我养父还挺喜欢她。但是她是个糊涂蛋，反抗魔法部之后又和格林德沃闹掰了。”

    “汤姆，”我叫住他，“我回到英国，不仅有寻找亲生父母这一个事，还有一件事可能要拜托你了。”

    汤姆·里德尔没有留下来和麻瓜混在一起的打算，即使祖父说也要送他去读书，他们不介意他是个小学毕业的人。但是他也婉拒了。祖母又用同样的手段留他下来住一段日子，对比起破破烂烂的冈特家，他最终同意。

    就在我劝说他的时候，祖母已经走到客厅，“诺尔文，天哪，小男子汉，今天辛苦你了。你是......汤姆？”

    “她没跟格林德沃走？”里德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惊讶，之后又变得含糊，词语断断续续的，几乎消失在风里，“你说，她是怎么在美国变成这样的？”

    “阁下谬赞了，”里德尔还是像当年一样喜欢装腔作势，他先是上下打量我，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他并没有看穿我的变形，而是将我当成小镇里一个普通麻瓜，“我是汤姆·里德尔。”

    “诺尔文，你的帽子！”蒂蒂从楼上喊，顺手把帽子扔给我。她的母亲在屋子里让她走下楼跟我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