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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还愿意死掉,下一次变成一只小羊或者水里的鱼,被电击死掉或者被鱼钩刺穿嘴唇吗?

    他被我的话刺痛,在也维持不住在我面前的那股装模作样的劲头,就像在孤儿院里那样,蛮横地问我:“你到底帮不帮忙?”

    -长生、永生、消灭死亡。派瑞特,我们摆脱不断死亡又成为他物的轮回,一直住在这具有双手双脚的身体里,不好吗?

    我跟里德尔做过类似的比拼,他扔出一条蛇,我则把它变成一堆毛茸茸的羽毛。接着,羽管处化作尖锐的针,划破他的皮肤。当他想要反击的时候,我大哭着喊来院长。

    里德尔很生气,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至少在我面前这样。

    -这是一件好事,我们在朝好的方向前进。派瑞特,‘猿’们总是在赞颂天使,天使就是一种没有任何痛苦的生物。我们作为‘猿’,正在朝天使这一美好典范学习。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里德尔的那些“朋友”,那些“坏孩子”。

    “我不做错误的事情。”

    我早就说过了,同情所带来的友谊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他那些有势力的朋友本质上还是瞧不起他。

    ‘世界上的痛苦不止死亡一种。如果你想摆脱它,那么干脆就不要所谓‘感受’,又或者抛弃能够理解它的‘智慧’。’

    我转过脸,看着他:“你之前不是做得很好吗?”

    “原来你在这里啊,跟小女孩藏在一起。”一个高而健壮的家伙按住里德尔的肩膀。

    在那场伤害的比赛里,我们确认了孤儿院里最严格的不可撼动的等级。

    “坏孩子。”

    -总之,都是应该消灭的。

    “有势力?”我疑惑地问他,“那你是做了他们父母的干儿子,还是他们的干兄弟?”

    他们准备对里德尔做什么?

    “不,我们是在互相保护。派瑞特,你帮我作证,我也帮你作证。”我盯着他的眼睛,但是他此刻眼神直勾勾的,那双眼睛囊括汤姆·里德尔对新生活所有的向往与野心,“这也对你有利,派瑞特。我交上几个在巫师世界有势力的家族的朋友,只要我能够维持这种关系,我们在霍格沃茨就不用担心了。”

    “作证什么呢?”

    ‘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什么呢?’我问它,‘你别忘了,动物的寿命都是有限的,任何生物,即使逃脱死亡,时间也会在他们身上施加种种诅咒。包括衰老与疾病,这些同样都是痛苦的源泉。’

    ‘不过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不忘记安抚它,我们在一起生活很久很久了,我太了解它的脾气了。只要我认同它的观点,它就会感到高兴,‘只不过,我们要做的不是消灭‘死亡’,而是消灭‘痛苦’。’

    大概是害怕我把真相说出来,里德尔打掉肩膀上的手,用含蓄的愤怒指责他:“弗林特,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我的妹妹,我们都出身自巫师家庭。”

    “只不过,学校看起来和孤儿院不一样,你学我毫无作用。”我坐到他身边,挨着他,声音轻轻的,“换一个地方,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你真的觉得自己是脱胎换骨了吗?”

    “弗林特!”他气冲冲地站起来,在发现这个狭窄的车厢完全不能满足他的运动需求之后,只能愤愤坐回去,“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在麻瓜店里工作,他在质疑我。”

    -派瑞特。

    -如果,这种东西,魔法,能够让我们到达某种极限,甚至脱离死亡呢?

    《[HP] 虚拟构建游戏》

    “我们是远亲。”里德尔咬牙。

    ‘你以为死亡是最痛苦的那个,恰巧相反,我认为死亡所造成的的痛苦是最干脆的。真正难以让我们忍受的是死亡前被猎杀甚至虐/杀时的折磨。因为它与死在时间上太相近,以至于我们都把它混淆了。’

    坏孩子们陆续离开,只有里德尔还没走。他问我:“你不怕他们揍你吗?”

    殴打他,用小把戏惊吓他,还是往他的口袋里塞蛇,把他吓晕过去?

    “有什么不一样呢?汤姆,你应该思考的是自己的底线是不是太低了。”

    伴随某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降临在我身上,我再次感受到魔力充盈的美妙体验。这真是一种有效的奖励机制,好到让我觉得这是“神”对我最完美的驯化。

    旁白说。

    “你认命吧,你本来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我说,“你的迎合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变得和那些无趣的人一样了。你的目标如果是那些人的人生的话,为什么不在孤儿院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像那些人一样喜欢我呢?”

    我们的争执最后还是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就在里德尔气到准备给我表演几个他在学校学到的小把戏的时候,那个马尔福再次敲响车厢的门。只不过这一次,来这里的不只有他。

    他沉默片刻,古怪地盯着我。我哼笑一声,笑眯眯地问他:“汤姆,做个被人喜欢的孩子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对不对?”

    旁白打断我的思考。

    我好奇地盯着他准备做坏事的表情,又看向那些看戏的人群。

    这时候,巧克力蛙失去魔法,落在地板上。它在地上弹了一下,像活青蛙似的抽动大腿。我踩住它,轻轻碾了碾。

    “你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大概是我的愤怒更加真实,或者这个坏家伙并不是真的想跟我动手。他愣住的时候,之前找过我的亮脑袋就出来打圆场:“好了,她还没正式入学,我们不做以大欺小的事情。汤姆,你也没跟我们说过你妹妹今年上学。”

    这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里德尔又一次推开门走进来。他已经做好开启下一轮决斗的准备工作了。

    ‘什么?’我没能理解它的意图。

    里德尔身体立刻绷紧,隔着袍子,我能够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得极为僵硬。

    “你是在让我帮你撒谎吗?”

    他坐到我对面,表情严肃:“我要带你去见几个人,你要帮我作证。”

    “我不想和你们说话,包括你,汤姆。”我说,“你们现在最好离开这里。”

    “啪嗒。”

    “是的,我的父母、兄长们、姐姐们都去世了。”我对他说,“我们的土地也无法耕种,牛羊再也不会产仔,果树枯死,水井干涸。在灾难中,他们都死去了,但是我活下来。我也有保命的方式,现在,你要不要试一试这种方式?”

    我想起护工曾经说过的瘫痪在床的病人和已经失去自理能力的老人。

    “哦,那接下来你是要说,她的爸爸妈妈也死光了吗?”那个弗林特继续挑衅。

    “你们要对他做什么?”我好奇地问那个按住他肩膀的男生                                                。

    应该确认一下等级的链条了。

    只是弗林特那个木头脑袋还在说:“她不是说所有家人都死完了吗?”

    “他们揍我会违反规则吗?”

    “这算不上错误,好吧,我明白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对错。”他气急败坏,“你只是个活在自己世界的瞎子。你所谓的对错根本就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们已经变成‘猿’了,然后呢?

    他略带指责地把矛头指向里德尔。

    我回想那些里德尔曾经做过的坏事,但是在看见那些人的眼神之后,还是觉得不能继续下去了。

    它在诱惑我。我心想。

    “你是麻种?”那个男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的血统。我在想,这也是他确认链条的一种方式。

    他们是朋友吗?

    ‘鞋子脏了。’我说。

    ‘是的,没错。’我们坚定信念,很高兴这件事没有违背我们的原则,‘我们在朝好的方向前进,我们都在做一个好孩子。’

    他们瞧不起里德尔,也没有瞧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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