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海岸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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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内心发出尖叫，面前的笔记本直接飞出窗户。

    没有！

    等到我痛苦地用飞来咒把作业从湖底钓上来的时候，那本本子因为浸透了水，变成得皱皱巴巴。我拿起魔杖，往上面不停地甩干燥咒和复原咒。

    “你的魔法天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如果有巫师能够一直陪伴引导，你会在魔法的道路上走到一个谁也无法想象的地步。”

    最后，斯拉格霍恩院长挺着肚子走到我身边，他拍拍我的肩膀，慈祥地说：“伊法魔尼学院我已经帮你联系过了，他们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这次霍格沃茨期末考试将会作为他们对你的入学考验，你要好好复习。”

    沃尔布加先是威胁我，然后又是恳求。我被她烦到头痛，之后一直躲着她。

    久违的，我觉得这些人的道别和孤儿院里我们送别那些被领养走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

    ‘还好有你一直陪着我。’我说，‘如果我连你都失去了，那该有多孤独啊。’

    在我手舞足蹈的描述中，我跟他一起走到那颗桉树边上。我对着树指指点点，邓布利多教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先是拿出魔杖对着树点了两下，那颗树巍然不动。接着，他又念了几个我不知道的咒语，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即使他是一个卑鄙的小偷、强盗——但是我还是不想让他变成一个杀人犯。

    接下来的日子就变得十分平静了。斯拉格霍恩院长找我谈过几次话，他也想留下我。按照他的话来说，我这样优秀的孩子，他看我第一眼就知道我以后的成就。后来，迪佩特校长也找我谈话。

    但是，我才不想住在即将被火炮轰击的地方呢。

    “如果我有了新的爸爸妈妈，到时候我再提起他们，新爸爸妈妈就会不高兴；但是，如                                                果我不提起他们，还有谁记得他们呢？”

    接下来就是考试了。我要离开这里的消息经过我与沃尔布加的争吵而闹得人尽皆知——她可能是从父母那里听到消息，直接在礼堂里就大声质问我。最近，好多人都聚在我身边，任凭他们好话说尽，我也没有任何要留下来的想法。

    在学期结束之前，我把魂器的资料整理递给里德尔。他问我：“你暑假要和我一起去打工吗？”

    ——她让我直接想办法杀了他，或者骗回孤儿院——一旦他真的威胁到我的生命。

    我站在树底，咽了咽口水。旁白还在我边上插科打诨。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或许，有了它，之前的那些已经不再重要了。”他拍拍我的肩膀，问我，“派瑞特，你愿意重新获得一对父母吗？”

    “大家都说奥赖恩只是过渡，他最终还是要在汤姆·里德尔和你之间选择一个。”乔莎慢慢掏出口袋里的银西可，叹气道：“我不想让他加入我们，所以在盘子里，我买了里德尔。”

    我捧着笔记，纸张贴着我的掌心。接着，我感到一种神奇的力量从心脏涌出。

    “谢谢您，教授。”我说。

    教授最近总是在看信，玛莎也在和我说快要打仗了。她告诉我，如果战火波及本土，她就会带我去另一个国家。只有我们两个，一起去远离战争的地方。

    ‘我们预想的第十四个不是马尔福吗？’

    我立刻冷静下来。

    至于玛莎的回信

    里德尔就像是不知道我将要离开一样，还是询问我的暑假计划。

    -一群讨厌鬼。

    他在夸我，我有些高兴。

    -她的性格太极端了。

    自从参与邓布利多的补习，老教授就变得分外喜欢传授我理论知识。原本我可以一天抽出好几个小时在学校里跑来跑去——教训汤姆、找同学联络感情、传一些风言风语——现在，我只能困在图书馆里，写这些该死的作业。

    -那我们就做一只候鸟，迁徙到别的地方。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世界上还有别的魔法学校吗？”我好奇地问。

    那对夫妇盯着我看了一会，对邓布利多教授点点头。然后，科尔夫人对玛莎说了点什么，玛莎的脸都涨红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那么生气呢。

    救命！

    他们把玛莎女士、科尔夫人带到学校，接着，邓布利多教授又带来了一对看上去高贵又温柔的巫师夫妇，斯拉格霍恩院长叫来布莱克夫妇。

    “父母？您是说，找一对爸爸妈妈吗？”我露出胆怯的表情，回答他，“教授，我已经上中学了，不会有家庭愿意领养我了。”

    我们去取了猫头鹰，把之前写好的信给玛莎寄回去。我在里面提了汤姆和他的邪恶魔法，还有他一直想找“魂器”。我说，我不会告诉汤姆那件东西的制作方法，我不想让他走上歧途。

    我们被同一具□□束缚，又品尝同样的痛苦，最后走向相同的死亡。

    “但是，它是我的作业。”我想到好不容易写完的作业，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这里迟早也会变成一个大烤炉，成千上万的猿躺在地面上，尸/体膨胀，然后又变成骨头。’我对旁白说。

    圣诞节一过，时间就变得很快了。只是，我的作业会不会太多了？

    旁白对我说。

    我跑到玛莎身边，那群巫师直叹气。那对夫妇——沙菲克两人遗憾地摇头。布莱克夫人张张嘴还是想说什么，她的丈夫拽住她。

    从他们的视角出发，我与里德尔握手言和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我真的不想自己的大脑里住着一个没办法分开的疯子。那么，就让它抱着这种奇特的“同类感”一直生活下去吧。

    《[HP] 虚拟构建游戏》

    好久好久之后，他才对我说：“再见。”

    它以为我是伤心了，却想不到，我是在为捆绑住它而感到快乐。

    说起马尔福，真糟糕，他最近好像又和奥赖恩玩到一起了。沃尔布加对此十分不满，她说，马尔福玩他就跟玩小傻子一样。

    -这不算出人意料，不然，你觉得为什么在领养事件之后，汤姆就再也不会住在孤儿院了？

    -我们买到了速生桉，派瑞特。

    里德尔没有再说什么，他好像变得沉默许多。过了好一段时间，大概就在我们要下列车的时候。他帮我托了一下箱子。

    ‘我也不会离开你。’

    我听见教授叹息一声，他说：“玛莎修女最近一直在给我写信，她希望我能够联系美国的学校，这个学期结束之后，她将带你去那边上学。”

    -不必在意，派瑞特，只有“猿”才会有这种想法，他们将自己放在绝对至高点上，由此规训他人。无数至高点形成的尖刺，将他们所有人千刀万剐。

    “想要拉拢马尔福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但是拒绝他一定很简单。”我说，“至少，拒绝的主动权在我手上。”

    “我有您了呀！”我吹捧他，“还有谁会比您更厉害呢？教授，我不想要新父母，我好想念我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我不要有谁取代他们的位置。”

    但是，我为什么要为了他们的舒适生活而牺牲自己内心的公义呢？

    只不过，因为多次改变身边“最要好”的朋友这件事，马尔福的风评变得非常不妙。

    ‘如果，我把邓布利多教授带过来，告诉他这是我的作业......’我彻底绝望，只能给树紧急施了几个咒语，就跑去找教授。

    那是我刚刚写好的！

    ‘汤姆会害怕她吗？’我问。

    “我要去美国了。从国王十字站，一下车我和玛莎就要去另一趟列车上。”我对他说，“再见。”

    ——作业，又飞起来了。

    教授听见我这句话，他也就明白我的选择了。他给我介绍美国的那个伊法魔尼，又说了一些其他教授很喜欢我之类的话，想要再挽留我。

    -只有我们是同类，好孩子，好派瑞特。

    “恭喜你，派瑞特。”他说，“我们要多一位来自另一个半球的好朋友了。”

    我们就这样玩着“你呀我呀”的游戏，玩了好半天。我想，我们之间大概是有感情的，而不是“猿”类研究所提出的“条件反射”。

    “那可太棒了，我一直都是最了解你的，对不对？”乔莎贴了贴我的脸。旁白嗤了一声。

    听见玛莎的名字，我立刻抬起头，教授无奈地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会更想和布莱克姐弟、乔莎小姐这些朋友们在一起。”

    旁白在哄我，我又何尝我不是在哄它呢。

    说着，我垂下头。

    很有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旁白的声音中带着调侃。

    “教授！”我冲进办公室，“您快看看我的作业，它长起来了！”

    “不要！”我惨叫一声，好在它没有再带有自杀性质地飞进湖底，纸页翻飞，由纸张蜕变为一层层枯槁的树皮，最后落在地面上，在泥土里长成一颗不属于英国的桉树。

    旁白说，

    正因为如此，赌桌上关于里德尔的胜率大涨。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紧接着，我的也小涨一波。据说是汤姆那边的一些人不希望马尔福回去，于是买了我这边。

    -派瑞特？

    我知道旁白是在哄我，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也只有它一直在陪伴我，也只有它最了解我。

    没有小孩会喜欢做作业！

    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呢？

    -希望小汤米不会是第十四个。

    -至少她真的杀过人，小汤米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