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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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那个学校，把里德尔教成什么样子了。他从禁闭室跑出来——用你们那个变戏法的招式，然后把蛇放进威尔斯太太的口袋里。我知道里德尔一直不喜欢派瑞特，但是这是派瑞特的人生大事，他不能这样毁掉她的人生！”

    对，再说得严重一点！加油，玛莎！

    我跑出去，却被找我的玛莎一把拦住。

    我无需深究他怨恨我的道理，因为我是一个好孩子，伤害好孩子的就一定是坏孩子。里德尔就是那个坏孩子，也是我选中的坏孩子。

    玛莎把我带回大厅。

    “没有关系，我能够理解。”他说，“派瑞特，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或许我应该介绍一下自己，我是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是霍格沃茨的一位教授。”

    这次，我的圣诞礼物有这么丰富的也是因为这个，这是孤儿院在向我道别。

    “好了，派瑞特，你愿意做我的孩子吗？”

    我牵着玛莎的手，红着脸，害羞地向他们问好。

    他没有接过来，甚至嘲笑它廉价。

    但是里德尔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这不就代表我可以继续告状了吗？

    我恨不得冲出去杀掉他。没错，杀掉他，魔力值可以再攒，杀掉他就好了。

    他是这里最麻烦的小孩。

    “我很......”

    但是这又怎样呢？

    “是的，好宝宝，别去学汤姆。”院长和护工们嘴上说着，却从不为此感到担忧，因为我一直都是好孩子。

    接着，修女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红色的毛线裙，还有红色的头绳。她让我先把裙子换上，然后又给我扎头发。

    我难过地表示威尔斯太太因为受到惊吓晕倒，他们可能短时间不会过来了。然后就在餐厅的角落见到幸灾乐祸的里德尔。

    她的语气难言失望，我们都知道，这个机会与我们擦肩而过。她眼中还有泪水，却闭上眼睛，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没关系的，派瑞特。这不是你的错。”

    然后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我让孩子们更讨厌他，小孩时时刻刻盯着他，抓他的错处；护工们听了一耳朵抱怨，更觉得他是一个刺头，就连修女和院长都因为喜爱我而疏远他。

    从被抢走的饼干，撕掉的画，房间里出现的蛇，最后是刺入皮肤的毒牙

    旁白说。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威尔斯太太的口袋突然动了动。我睁大眼睛，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威尔斯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一条蛇。

    乐意。

    只要一点点怀疑，就能点燃所有人对他的恶意。

    他拿走了我的饼干！

    旁白说。

    威尔斯太太很满意我，她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她身上散发着香草冰淇淋的气味，我很喜欢。

    “是魔法，女士。派瑞特有这个天赋。为什么不

    天哪，难道他去的马戏团是什么文明绅士的地方吗？以至于他都忘记了，在我身边，处罚他是不需要一条完整的证据链的。

    等我到院长室，就看见这个穿着古怪的老男人坐在沙发上。院长、玛莎也在，玛莎正气愤地说着什么，那个老男人时不时皱起眉毛点头。

    “你没有证据。”他对我说。

    她的眼泪滴到我的手上，我却气得双手发抖。

    糖果、坚果饼干、小发夹......

    她说：“我们都知道是他，还有谁有弄蛇的本事呢？我早就警告过院长了，是她不听。派瑞特，这不是你的错，你要冷静下来，先去吃饭，好吗？”

    “夫人......”

    见我变得听话，玛莎甚至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塞给我，让我今天吃完饭之后去街上买点想要的东西。

    护工心疼坏了，立刻把我抱在怀里。

    威尔斯先生率先发难，院长只能陪着笑脸，赶紧叫医生。他们谁都顾不上我了。

    “我知道的。”说着，我红起眼眶，好像又要哭了，“你能别告诉汤姆这件事吗？我害怕他会继续搞破坏。”

    我向其他孩子宣布了我会拿出零花钱给他们买糖果，他们就立刻凑到我身边，希望我上街的回来能够带一颗给他们。

    她先是愣住，然后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最后晕倒在地。

    吃吧，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吃好东西了。

    什么都可以。

    我离开前朝里德尔笑了一下。

    这声嘲笑被来找我的护工听见，她不满地瞥了一眼里德尔，柔声对我说：“院长在办公室等你。”

    弄完之后，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又把发绳拆下来，帮我把头发梳成干净整洁的卷。

    那些孩子见我眼圈红红的，也明白收养这件事失败了。他们一边幸灾乐祸，一边也真情实意地围在我身边，为我感到难过。

    我从院长怀里探出头，小声说：“您好，教授。”

    “这就是派瑞特。”院长拉起我的手，她也发现我红红的眼睛，面上也显露出几分难过，声音也苦涩起来，“她就是今早遭遇横祸的孩子。”

    “是的，我很遗憾，我先代替他向你道歉，派瑞特。”教授说，“但是，我想，我这里也有一个机会——”

    “等着瞧吧。”我对他做口型。

    “还是这样更可爱一些。”她说着，给我戴上一个绿缎带发箍，“走吧，好孩子，去看看你的爸爸妈妈。”

    威尔斯太太口袋里突然多出一条蛇的消息早就不是秘密，里德尔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护工一边带我走，一边安慰我：“今天又来了一位绅士，衣裳料子看着也十分不错。如果能够被他看中也是一件好事。”

    中午，我带着糖果回来，在欣喜的人群里分完之后叫住他，也塞了一颗给他。

    “你会得到更好的人生。”她抚摸我的头顶，我把头发蹭在她温暖的掌心中。

    他们对我没有恶意，反而十分喜爱我，围在我身边，时时刻刻跟从我唱着歌。

    我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这就是派瑞特。”院长介绍道，“今天正好是她的生日，她性格很好，很受欢迎，成绩也是名列前茅。”

    就像在一张黄颜色的纸上贴上一小块蓝色，那么蓝色越蓝，黄色越黄。想要让我这样一个原本就善良可爱的孩子变得更加令人喜爱，那么就需要一个对照了。

    “抱歉，派瑞特今天......”院长替我解释。

    霍格沃茨？

    旁白适时地播报我因为洞悉这些孩子的想法，同理心增长。

    威尔斯夫妇就在院长办公室，他们穿着整洁的衣裳，在我走进来之后，我看见他们的眼睛亮起来。

    “圣诞快乐。”我笑着说。                                                /p>

    剩下来，玛莎已经帮我说完了。

    “是里德尔！是汤姆·里德尔！”我尖叫着，她捂住我的嘴。

    没有家庭愿意收养他，他变成一个坏脾气的古怪男孩。

    “你会惩罚他吗？”我问。

    “玛莎，汤姆他——”

    “因为他是个坏孩子。”我说。

    “先过来，派瑞特，我帮你梳个头，等会威尔斯太太就要过来了。你要好好表现，明白吗？”她说。

    她是知道我的一点想法的人，我不能失去这个盟友，只能做出胆怯的样子，点点头。

    但是没有用，她们不懂得坚果饼干的重要性。

    鳞片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光从眼角一闪而过，我数数礼物，发现少了我最喜欢的坚果饼干。我立刻翻身下床，在灌木丛里看见躲着的汤姆·里德尔！

    在孤儿院里，大多数都是些不那么善又不那么邪恶的小孩。他们的颜色是混沌的，就像那些与我同样诞生在树枝上的鸟儿。

    没有人会担心那对夫妻会拒绝我，因为我是如此听话懂事，又长着一张漂亮的脸。“猿”们就是这么现实。

    大约是我的表情变得十分可怕，玛莎难得对我冷下语气：“派瑞特，你的损失已经无法挽回，难道你还想失去的更多一点吗？”她恨不得把道理掰碎了喂给我：“你不要闹，里德尔那里我们一定会处罚，甚至威尔斯夫妇也会追究他的责任。你要做一个最完美的受害者，先不要做一些小动作，明白吗？”

    我陷入梦乡，直到第二天早上，礼物被放在床头之后才醒来。

    我乖乖去餐厅。

    我知道，这是里德尔做的。

    是的，玛莎在我选中他的那一天也送给他一个吊坠。他明明知道的——他知道我有多喜欢那个独一无二的东西，但是里德尔这个混蛋一定要毁掉它！

    他居然没有被关着！

    我立刻做出挥拳的动作，穿好鞋快速跑出去。地板被我踩得噔噔作响，护工们见我之后，露出无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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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正在为我挑选收养家庭。玛莎偷偷告诉过我，在圣诞节那天，会有一对官员夫妇要过来领养一个孩子，院长会让我被选中。

    “你们也要把她带走学什么戏法？”玛莎差点尖叫起来。

    -是的，你以后会有更好的人生。现在，快睡吧，小鹦鹉。

    “派瑞特，跑慢点。”她们对我喊着。

    “你好，派瑞特。”那个老头打量我，我没看中他，才不想被这个穿着怪里怪气的家伙收养。于是我缩在院长怀里，不去看他。

    那不是里德尔去的那个马戏团吗？

    -实际上，你只是在怨恨他分走了玛莎的注意。你一直盯着他的吊坠看。

    他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