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剑出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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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默几秒，噌地一下站起来，握拳，狠狠地对着宁若缺出击。

挥手，露出一抹腼腆的笑。

    她环视屋内，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打坐，不会打扰殷不染休息。

    殷不染撇过头：“我累了，今晚不想谈这些。”

    屋内更是处处精心设计，连窗沿都是上好的红木，是宁若缺没有体验过的有钱。

    她抬手轻轻一抽，发带落于榻上。

    她只好颔首：“你说得对，今晚月光正好，我得抓紧修炼。”

    随后抬了抬下巴：“况且这么好的月色，聊正事太过可惜。”

    “……”

    坐北朝南的院子，溪水潺潺，绿萼梅傲雪凌霜，假山凉亭一样不缺。又以灵石布阵，聚集起大量灵气。

    宁若缺侧耳，再听不见屋外的声音了，就像是被丢进了一片单独的空间。

    宁若缺觉得这个小姑娘怪怪的，总对她怀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她才跟殷不染走进屋，清桐就自觉关上门，退了出去。

    满头白发披散开来，丢掉了所有的端庄矜持，平添了分猫儿一样的慵懒。

    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殷不染拿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珍珠，放在了桌子上。

    随后指着那张铺了草席的凉榻，一改绵软的语调，冷冷道：“你今晚就去那里修炼吧。”

    *

    不得不说，明光阁供给殷不染的住处非同一般。

    轻飘飘的，像被什么小动物扑了一下。

    明光阁不是什么声名显赫的大门派，以殷不染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亲自来。

    殷不染没有回答。

    然而后者游刃有余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殷不染的拳头恰好擦着肩过。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地板，停驻了一两秒，然后艰难地把视线挪到窗边。

    今天发生的事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这应该是传说中的“蜃楼珠”，全天下不过十枚。

    宁若缺学着她的动作，也招了招，小跑两步后追上了殷不染。

    宁若缺扯了扯衣服，满脸迷惑：“我肩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见殷不染脱下厚重的斗篷，没什么精神地靠到了贵妃塌上，唇色比初见时更加苍白。

    殷不染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宁若缺就已经背过身去了。

    她斟酌了片刻，迟疑地开口：“你来明光阁做什么？”

    一时间雾气蒸腾，阴寒的气息铺满房间，再以极短的时间消散。

    她太相信自己的经验了。

    但修真界以实力为尊，若遇上强敌，经验很难弥补修为上的差距。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吃大亏。

    宁若缺虽然很想问个明白，但看对方实在是困，连吐字都绵绵的，仿佛缠在一起的毛线团。

    宁若缺不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