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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等右等没等来太子的回应，唯有毓庆宫冷漠无比地矗立，三爷这才恍然，走二哥的路子怕是行不通。但他一刻也等不下去，甚至颇为焦急，新式画法摆在面前的吸引力堪称从前的夺嫡对于胤禔（大贝勒：？），是很难割舍下的！
他们战战兢兢，恨不得眼睛瞎了才好，皇上龙威极盛，别说当下了，就是亲政以来, 何曾有过这样、这样的动作？天爷哎。
何柱儿的神色同样恍惚，低声禀报说：“三贝勒送来一车礼物，说是送给小爷的……长高礼。”
但，迟早都会有的。
永远被皇上铭记于心的戴梓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与此同时，弘晏遇上他最不想遇上的人，三叔。
皇上缓缓放下手。
可现如今，情势已然大不相同。一来民心所向，若有问卷调查，百姓的幸福值必然提高几个百分点；二来，张廷玉等等汉臣入值内阁，成为皇上心腹中的心腹，又没了索额图与明珠的党争，连带着朝中氛围焕然一新；三来，迎来一重又一重的打击，反贼势力距彻底铲除不远了。
他送戴梓过去是吃苦的，休想享福！
而最重要的唯有一点，因为皇长孙是他的依仗，他的靠山。
戴梓走后没多久，弘晏被皇上叫去用膳。
皇长孙以国士相待，他必用余生报之。
打杂？哪来的打杂？ .
太子：？？？
却听皇上道：“交由打杂的看管。”
心底浮现两个大字‘失策’, 他故作镇定、当机立断改口道：“总督造这事，孙儿自觉需要从长计议。”
皇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不见。
孤就像恶婆婆似的。
太子：“……”
皇上下令知情人士保密，否则格杀勿论的下一刻，连夜召见九爷，询问有关战车的一切设想。至于为何不召戴梓，皇上最是清楚，九爷更是乐得如此，一颗一颗往嘴里扔润喉糖（这是调养手册里的配方），兴奋得半晚上没睡着。
这个念头一出，太子实在恍惚，问也问不下去了，于是关怀几句草草结束。戴梓感激涕零地告退，何柱儿在门外徘徊，太子扬声让他进来，“什么事？”
他想混个总督造的缺，虽说毛衣生意正当火热，年轻嘛，为立功总是不嫌累的。
弘晏矜持地塞了口饭，勉为其难点了点头，重新露出甜甜的笑脸，一时间祖孙和乐，构成一幅美好至极的画面。
他的面容一寸寸变青，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想要说些什么，或是骂些什么，最后忍住了。
这可是新式战车，听着便让人咯噔的存在——皇上您醒醒，何时才能放下戴大人呢？？.
弘晏服气了。
他缓慢地、僵硬地跺了跺脚，然后缓慢地、僵硬地伸手，捂住两只眼睛，就差夺路而逃。
三爷长长一叹，就在弘晏以为万事皆备的时候，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瞧见三爷面上的喜意，弘晏波动几瞬，心念急转间，很快恢复了淡然。
“元宝今日都去了哪里。”他沉了脸，凤眼暗藏不悦，“何时和老三有了交集？”
弘晏：“……？”
荣妃：“……”
御前，九爷不忘把亲亲侄儿拎出来遛了一遛，又是激动又是感慨，直说弘晏是个天才！若没有他的巧手，他的画技，一切不会这般顺利，得来皇上与有荣焉的颔首，顿时底气更足，“汗阿玛，这战车制造——”
胤祉生平有三爱，碎嘴，诗书，画画，自从整顿国库之时，明哲保身被太子四爷小分队吊打，更是消了小心思，对书画爱得深沉。
殊不知皇上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半晌对李德全感慨：“朕终于找着对付元宝的法子了。”
老三和弘晏那叫一个半生不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长高礼是什么东西？
小爷身后站着皇上，站着太子，站着宗室以及诸多大臣，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跟在他身旁的丹青狂点头。
弘晏受了莫大的刺激，只道御桌上的誊抄版图纸，作为提早的新年献礼，继而逃也似的离开御书房，瑞凤眼漫上些许忧愁。
如若成了，光是想想便要热血沸腾；如若不成，不正好为以后打下奠基？
……
“……”李德全躬着身，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皇上不若瞧瞧小爷的画儿？”
“……”弘晏万万没有想到竟有如此骚操作，整个人愣在原地, 更别提雷劈似的李德全，还有僵硬万分的乾清宫宫人。
战车之后便是火器，火器之后便是各类用于战争的器具，以此推算，戴大人怕是一刻也不得闲，但他却如痴如醉，为此甘之如饴。
这叫以彼之道换彼之身。
戴梓推了故友相邀，无视各方试探，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皇上捏着鼻子，拨给‘打杂’最优最嘴严的工匠，最好的铁器资源，还在工部开辟一个隐秘的院落，专供‘打杂’团队使用，势必造出石破天惊的一款战车。
有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在，他不必担忧后勤供给，不必担忧有人暗中算计，他身处最为良好的环境，日日都有太医把脉，只管抛开顾虑，放开了研究。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一切都还不晚，一切都是好时候，除了无官无职这个不算遗憾的遗憾——
正月二十八这日，皇上写完最后一个‘福’字，正式宣布封笔。紧接着，工部衙门的一声巨响，
他把拒绝大贝勒的‘神女说’和‘知己名额已满’这等理由，完完整整一字不漏地复述，并且诚恳说明，新式画法也是神女传授给他的技艺，不期然看到三爷骤然遗憾下去的眼神。
直至弘晏掏出五张新式战车设计图，麻利铺到皇上面前，着重强调这是戴梓九叔共同的成就，说罢期待地眨眨眼，“汗玛法不若任命戴先生为战车总督造。只是一个名号而已，能够自由进出工部……”
无名无分管理耗费精力的大工程，既无补贴又无贿赂，等同一个打杂。弘晏身为上司很是愧疚，暗里谋划加班补贴，除了九爷不是很高兴，戴梓却是神采奕奕，激动不已，差些流下两行热泪。
116. 信笺 一更
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下央求，别把他同小爷分开。他生是毓庆宫的人，死是毓庆宫的鬼，求求太子爷体恤！
忽然间，他似想起什么——算算日子，弘晏的新爱好也该来了。
弘晏想问汗玛法今年几岁, 终是忍住了。
更出乎意料的来了，书房里，没等他亲自试探、敲打，戴梓那副誓死效忠元宝，为他生为他死的架势，着实吓了太子一跳。
九爷大吃一惊。
一言难尽了片刻, 弘晏小声说：“戴梓随侍孙儿身旁, 暂无面圣之权, 至于自由出入工部的权力, 是我单独向您讨要的。”
按理说三爷已然出宫开府，这时在宫里闲逛算什么话，但他还有一个位列妃位的额娘，以孝心堵住悠悠众口，谁也不能指摘不是。自拉了一车礼物去毓庆宫，三爷便在荣妃宫中翘首以盼，惹来荣妃颇为不解的一瞥，见到儿子的喜意稍稍褪去，“你这是？”
知己唯有五人……怎会只有五人？
“做不成知己，做知音却也可行。”三爷压低声线，像是轮番打击过后，终于恢复了五分自信，“从未听过你有知音，想来若有五个名额，叔叔也该占据一席之地吧？你眼中的画，却是叔叔眼中的命，侄儿啊，你忍心看着叔叔形销骨立吗。”
汗玛法学他做什么？？
原以为戴梓无名无分跟在元宝身边，会引来不解，引来舆论，可汉臣们喜气洋洋，如同占了大便宜的神情实出乎他的预料。
它们已被冷落许久，更别提作出相同贡献却查无此名的九爷。
李德全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见皇上哄人的话，尽量不去回想畅春园挂着的《温泉赏猪图》。
皇上做这些动作, 并没有别的意图，却无端端给人一种熟悉之感——是的，这就是弘晏大清早泫然欲泣, ‘逼迫’祖父收下赏猪图的动作。它代表了伤心与拒绝, 绝不能够继续刺激。
用弘晏的话说，汗玛法的小心眼总有时限。
下回汗玛法再用这个招数，他可有抑制方法？难不成还要比比谁跺得响，哭声大？
‘随侍’二字加了重音，闻言，皇上不再跺脚，面色缓和许多, 微微颔首，恢复平日里威严的模样。
“……”弘晏：“？？？”.
三爷叹息一声，神情专注，“额娘，儿子在筹谋知己之事。”
难道又来一个知己不成？！.
教导，心思不可谓不缜密。如今天上掉下个戴梓，身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何况有关儿子，他不能不在意。
不准提起戴梓, 就是您最后的倔强吗？您倒是看看眼前的设计图！
跺脚，捂眼，虽然缓慢, 但皇上学到了精髓！
汗玛法毫不掩饰他的小心眼，就想给戴先生穿小鞋，自己能怎么办？只有捧着他，顺着他，日后慎用跺脚揉眼的招数，这招……放在皇上手中，堪比核.弹的杀伤力。
早个十年，他只得自己探索，自己研制，没有团队，一不小心为人记恨，与汉人的身份不无关系，更别说总揽全局了。非是皇上忌惮他、打压他，而是环境所趋，满臣勋贵绝不容许旁人沾染火器制造，万一落入天地会等反贼手中，那可真是养虎为患，危害江山，何况戴梓还是一个头铁的人。
皇上终于对新式战车作出了反应。
他深知不能坐以待毙，又有皇上传皇长孙用膳的口谕，决定拼一把运气，若能在哪条宫道偶遇侄儿，他便直言不讳提出知己申请——如今还真给他碰上了！
看管事多，便没道理缠着元宝了。
] 左等右等没等来太子的回应，唯有毓庆宫冷漠无比地矗立，三爷这才恍然，走二哥的路子怕是行不通。但他一刻也等不下去，甚至颇为焦急，新式画法摆在面前的吸引力堪称从前的夺嫡对于胤禔（大贝勒：？），是很难割舍下的！
他们战战兢兢，恨不得眼睛瞎了才好，皇上龙威极盛，别说当下了，就是亲政以来, 何曾有过这样、这样的动作？天爷哎。
何柱儿的神色同样恍惚，低声禀报说：“三贝勒送来一车礼物，说是送给小爷的……长高礼。”
但，迟早都会有的。
永远被皇上铭记于心的戴梓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与此同时，弘晏遇上他最不想遇上的人，三叔。
皇上缓缓放下手。
可现如今，情势已然大不相同。一来民心所向，若有问卷调查，百姓的幸福值必然提高几个百分点；二来，张廷玉等等汉臣入值内阁，成为皇上心腹中的心腹，又没了索额图与明珠的党争，连带着朝中氛围焕然一新；三来，迎来一重又一重的打击，反贼势力距彻底铲除不远了。
他送戴梓过去是吃苦的，休想享福！
而最重要的唯有一点，因为皇长孙是他的依仗，他的靠山。
戴梓走后没多久，弘晏被皇上叫去用膳。
皇长孙以国士相待，他必用余生报之。
打杂？哪来的打杂？ .
太子：？？？
却听皇上道：“交由打杂的看管。”
心底浮现两个大字‘失策’, 他故作镇定、当机立断改口道：“总督造这事，孙儿自觉需要从长计议。”
皇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不见。
孤就像恶婆婆似的。
太子：“……”
皇上下令知情人士保密，否则格杀勿论的下一刻，连夜召见九爷，询问有关战车的一切设想。至于为何不召戴梓，皇上最是清楚，九爷更是乐得如此，一颗一颗往嘴里扔润喉糖（这是调养手册里的配方），兴奋得半晚上没睡着。
这个念头一出，太子实在恍惚，问也问不下去了，于是关怀几句草草结束。戴梓感激涕零地告退，何柱儿在门外徘徊，太子扬声让他进来，“什么事？”
他想混个总督造的缺，虽说毛衣生意正当火热，年轻嘛，为立功总是不嫌累的。
弘晏矜持地塞了口饭，勉为其难点了点头，重新露出甜甜的笑脸，一时间祖孙和乐，构成一幅美好至极的画面。
他的面容一寸寸变青，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想要说些什么，或是骂些什么，最后忍住了。
这可是新式战车，听着便让人咯噔的存在——皇上您醒醒，何时才能放下戴大人呢？？.
弘晏服气了。
他缓慢地、僵硬地跺了跺脚，然后缓慢地、僵硬地伸手，捂住两只眼睛，就差夺路而逃。
三爷长长一叹，就在弘晏以为万事皆备的时候，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瞧见三爷面上的喜意，弘晏波动几瞬，心念急转间，很快恢复了淡然。
“元宝今日都去了哪里。”他沉了脸，凤眼暗藏不悦，“何时和老三有了交集？”
弘晏：“……？”
荣妃：“……”
御前，九爷不忘把亲亲侄儿拎出来遛了一遛，又是激动又是感慨，直说弘晏是个天才！若没有他的巧手，他的画技，一切不会这般顺利，得来皇上与有荣焉的颔首，顿时底气更足，“汗阿玛，这战车制造——”
胤祉生平有三爱，碎嘴，诗书，画画，自从整顿国库之时，明哲保身被太子四爷小分队吊打，更是消了小心思，对书画爱得深沉。
殊不知皇上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半晌对李德全感慨：“朕终于找着对付元宝的法子了。”
老三和弘晏那叫一个半生不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长高礼是什么东西？
小爷身后站着皇上，站着太子，站着宗室以及诸多大臣，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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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晏受了莫大的刺激，只道御桌上的誊抄版图纸，作为提早的新年献礼，继而逃也似的离开御书房，瑞凤眼漫上些许忧愁。
如若成了，光是想想便要热血沸腾；如若不成，不正好为以后打下奠基？
……
“……”李德全躬着身，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皇上不若瞧瞧小爷的画儿？”
“……”弘晏万万没有想到竟有如此骚操作，整个人愣在原地, 更别提雷劈似的李德全，还有僵硬万分的乾清宫宫人。
战车之后便是火器，火器之后便是各类用于战争的器具，以此推算，戴大人怕是一刻也不得闲，但他却如痴如醉，为此甘之如饴。
这叫以彼之道换彼之身。
戴梓推了故友相邀，无视各方试探，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皇上捏着鼻子，拨给‘打杂’最优最嘴严的工匠，最好的铁器资源，还在工部开辟一个隐秘的院落，专供‘打杂’团队使用，势必造出石破天惊的一款战车。
有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在，他不必担忧后勤供给，不必担忧有人暗中算计，他身处最为良好的环境，日日都有太医把脉，只管抛开顾虑，放开了研究。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一切都还不晚，一切都是好时候，除了无官无职这个不算遗憾的遗憾——
正月二十八这日，皇上写完最后一个‘福’字，正式宣布封笔。紧接着，工部衙门的一声巨响，
他把拒绝大贝勒的‘神女说’和‘知己名额已满’这等理由，完完整整一字不漏地复述，并且诚恳说明，新式画法也是神女传授给他的技艺，不期然看到三爷骤然遗憾下去的眼神。
直至弘晏掏出五张新式战车设计图，麻利铺到皇上面前，着重强调这是戴梓九叔共同的成就，说罢期待地眨眨眼，“汗玛法不若任命戴先生为战车总督造。只是一个名号而已，能够自由进出工部……”
无名无分管理耗费精力的大工程，既无补贴又无贿赂，等同一个打杂。弘晏身为上司很是愧疚，暗里谋划加班补贴，除了九爷不是很高兴，戴梓却是神采奕奕，激动不已，差些流下两行热泪。
116. 信笺 一更
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下央求，别把他同小爷分开。他生是毓庆宫的人，死是毓庆宫的鬼，求求太子爷体恤！
忽然间，他似想起什么——算算日子，弘晏的新爱好也该来了。
弘晏想问汗玛法今年几岁, 终是忍住了。
更出乎意料的来了，书房里，没等他亲自试探、敲打，戴梓那副誓死效忠元宝，为他生为他死的架势，着实吓了太子一跳。
九爷大吃一惊。
一言难尽了片刻, 弘晏小声说：“戴梓随侍孙儿身旁, 暂无面圣之权, 至于自由出入工部的权力, 是我单独向您讨要的。”
按理说三爷已然出宫开府，这时在宫里闲逛算什么话，但他还有一个位列妃位的额娘，以孝心堵住悠悠众口，谁也不能指摘不是。自拉了一车礼物去毓庆宫，三爷便在荣妃宫中翘首以盼，惹来荣妃颇为不解的一瞥，见到儿子的喜意稍稍褪去，“你这是？”
知己唯有五人……怎会只有五人？
“做不成知己，做知音却也可行。”三爷压低声线，像是轮番打击过后，终于恢复了五分自信，“从未听过你有知音，想来若有五个名额，叔叔也该占据一席之地吧？你眼中的画，却是叔叔眼中的命，侄儿啊，你忍心看着叔叔形销骨立吗。”
汗玛法学他做什么？？
原以为戴梓无名无分跟在元宝身边，会引来不解，引来舆论，可汉臣们喜气洋洋，如同占了大便宜的神情实出乎他的预料。
它们已被冷落许久，更别提作出相同贡献却查无此名的九爷。
李德全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见皇上哄人的话，尽量不去回想畅春园挂着的《温泉赏猪图》。
皇上做这些动作, 并没有别的意图，却无端端给人一种熟悉之感——是的，这就是弘晏大清早泫然欲泣, ‘逼迫’祖父收下赏猪图的动作。它代表了伤心与拒绝, 绝不能够继续刺激。
用弘晏的话说，汗玛法的小心眼总有时限。
下回汗玛法再用这个招数，他可有抑制方法？难不成还要比比谁跺得响，哭声大？
‘随侍’二字加了重音，闻言，皇上不再跺脚，面色缓和许多, 微微颔首，恢复平日里威严的模样。
“……”弘晏：“？？？”.
三爷叹息一声，神情专注，“额娘，儿子在筹谋知己之事。”
难道又来一个知己不成？！.
教导，心思不可谓不缜密。如今天上掉下个戴梓，身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何况有关儿子，他不能不在意。
不准提起戴梓, 就是您最后的倔强吗？您倒是看看眼前的设计图！
跺脚，捂眼，虽然缓慢, 但皇上学到了精髓！
汗玛法毫不掩饰他的小心眼，就想给戴先生穿小鞋，自己能怎么办？只有捧着他，顺着他，日后慎用跺脚揉眼的招数，这招……放在皇上手中，堪比核.弹的杀伤力。
早个十年，他只得自己探索，自己研制，没有团队，一不小心为人记恨，与汉人的身份不无关系，更别说总揽全局了。非是皇上忌惮他、打压他，而是环境所趋，满臣勋贵绝不容许旁人沾染火器制造，万一落入天地会等反贼手中，那可真是养虎为患，危害江山，何况戴梓还是一个头铁的人。
皇上终于对新式战车作出了反应。
他深知不能坐以待毙，又有皇上传皇长孙用膳的口谕，决定拼一把运气，若能在哪条宫道偶遇侄儿，他便直言不讳提出知己申请——如今还真给他碰上了！
看管事多，便没道理缠着元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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