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末日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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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也有20吨，也按三块一斤出，您给12万就行，我的货卸货费我自己出。”

    老板并不需要承担太多风险，甚至只要有过集采单，将来与产商之间的提货价，都能多谈那么零点几个百分点。

    当着南梦的面取出？

    “我们上去吧，让人把入口封了。”好似对地下洞穴失去兴趣般，吴昊边走边说道。

    “您再加点，这真不赚钱啊！”老板满脸无奈的说道。

    可要不接这单，店门口被争吵吸引来的急于出货的行商们，那如狼似虎的饥渴眼神。

    四周的墙体，由青灰色的石块堆砌。

    “能下去看看么？”

    “不要搞那么多虚的，北大荒长粒香米一百吨60万，4升装金龙鱼花生油2000桶11万5，你包运费！”

    ——

    只是在他的身后，手指划过的岩壁上，数个小小的机械体，再次浮现。

    只是谁都没发现，当工人们将地下的照明设备回收之后。

    根据销售地，坐商的需求，在原厂地进货时，以车队垫资的形式，多拉二三十吨货回来。

    自律机械，他并没取出过。

    一间不大的商铺粮油商铺中，吴昊正与老板争论的面红耳赤。

    回到地面，南梦就告知工人，回收设备，封闭洞穴。

    而吴昊，也故作不稳状，一手虚按在通道岩壁上，一手持着手电照向通道的深处。

    赚钱嘛....跪着，不寒碜！

    【蓝瘦，香菇...】老板的心中，默默的嘟囔着这句，昨晚才从宝贝女儿口中学会的新词。

    身后行商耐不住的喊价，正是吴昊的算计，他故意在铺内争得面红耳赤的目的，正是为了吸引这些‘捧哏者’的到来。

    【冤家！】此刻，老板对吴昊的评价只剩这个！

    “还有半成品腊肉、香肠、所有包装面食，都要一百箱。”

    听着身后的行商们不断地吆喝声，吴昊并不为所动。

    只是吴昊的照明目的，并不是为了观察内部环境。

    说话间，吴昊的脚步并没停下，他故意走向最为幽暗的左边通道。

    而在市场里得罪某个坐商，并不是什么聪明之举。

    个人零售与集采之间，完全不同。

    随后，圆球的腹部位置，展开细小的机械足肢。

    故此，这类车队形式的行商，在这些坐商的夹缝中，求得不少生存空间。

    手电射出的亮光，在幽暗的空间里，是极其亮眼的。

    深城农贸市场

    预感不妥。

    “走吧，这条通道怕是个死胡同。”目标达成，吴昊转头就走。

    虽然这些行商的确能给出更低的价格，但他们货品不全。

    南梦快步追赶的动作，正好完美的错过吴昊释放自律机械的动作。

    仿佛更像是战时临时建设的，地下指挥部或是战地医院之类的设施。

    小小的机械体，在吴昊身形的遮掩下，顺着墙体向上爬去，藏匿到光线不及之处。

    空旷的地下洞穴大厅内，南梦早安排了数台夜间施工使用的照明设备。

    “怎么可能！就算你想，他们都不会进去的。”身后的南梦，说话间似乎也闻到这股异味。

    洞穴的顶部，作为支撑的木结构，在潮湿环境的侵袭下，也早已遍布腐朽。

    吴昊的敏锐让南梦讶异。

    这些喊价的，都是深城独有的新型行商，以车队的形式出没在深城农贸市场中。

    反而是对空气是否在流动，这种至关生命的重要问题，大意忽视。

    “你不准备改建一下这里？”南梦快步追上吴昊，两人并肩而行。

    “你还要什么货，全给我，今天我就赔本赚个吆喝！”粮油铺老板听到吴昊的话中，似乎还不只是需求粮油两种，本着东边不亮西边亮的想法，松了口。

    眉间微皱，抬手捂住口鼻。

    从沿着岩壁摆放的木箱上的积灰程度上来看，这里，该是被尘封多年。

    粮油铺老板还想多赚点的时候，店门口的行商们，可管不了这么多了。

    40°的高温，并不能阻止人们为生活而忙碌。

    集采，付款是有周期的。

    背对着南梦，提至腹部的掌心中，霍地出现一个巴掌大的雅灰色圆球。

    【6只应该够了。】离开地下洞穴时，吴昊的心中估算着。

    “5、3、1”

    进入地下空间时，吴昊就明显能觉察出地下空间内的空气是流动的。

    “这里还有其他出口？”吴昊开口问道。

    虽说正常的老规矩是4/4/1，但厂商一般是要收50%货款的，

    这是深城的老规矩了，预付一部分，两个月后再付一部分。

    本就不算很大的地下洞穴，被这些设备照得透亮。

    初次接触地下溶洞的普通人，更多的是对发现地下溶洞的兴奋，和对寻宝之类奇妙经历的向往。

    地面虽是有平整过的痕迹，但依旧是碎石遍布略有些硌脚。

    老板的变化，让吴昊心中直说，【终于中计了，钩心斗角的太累了。】

    很快，乘坐挖掘机的勾斗，两人下到地下洞穴内部。

    虽说是如此，但因采购量巨大，采购单永远都是地区经销商的最爱。

    “可能都不止一个！挺厉害呢你，一般人很难发现这个问题。”

    而吴昊右手上的护腕中的系统里，一张三维全局地图正缓缓地被补全着。

    以这六个红点为起点，发散出如同扇形的光谱，扫描着整个地下空间内的每个角落。

    放眼地下空间，似乎是依托原有山体中的溶洞开拓而来。

    “怎么样，老板？找你是为了方便，我要的东西可多。要寻低价，身后可多得是人！”吴昊看着面前的粮油铺老板，笑嘻嘻的说道。

    但多年在人堆里锻炼出来的面不改色技能，在毫秒中发动。

    仔细观察着周遭，光线所及的之处一目了然，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您是集团采购？”

    集采，虽然付款周期长些。

    虽然有得赚，可调配这么多的物资，所花销的心力和利润完全不成正比。

    边向通道的方位走去，吴昊边假意向南梦问道：“那些通道里面，有安排人进去过吗？”

    而此刻就算南梦回头，也再也无法再发现身形掩入漆黑空间内的小家伙们了！

    而他们的喊价，也的确成了压垮粮油铺老板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南梦的视线被手电射出的光吸引，目光也随之向通道深处看去。

    工地上人多口杂，为免消息外传，将来有窥视避难所的人。

    “当然。”南梦道。

    正如南梦猜测的那样，地下空间内的环境，看上去的确不像建国之后建设的地下设施的模样。

    借着亮光的掩护，吴昊灯下黑的操作完美达成。

    他只是想要通过光亮，吸引南梦的目光，从而掩护释放自律机械的动作。

    复行数步，内部的空气有些污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传入吴昊鼻间。

    听着吴昊的需求，老板想哭，但更想笑着哭。

    这地底空间，肯定是要在众人眼前封闭。

    漆黑的洞穴里，六个小小的红色光点浮现。

    “将来再说吧，现在弄这个挺麻烦的，工期也不够”吴昊假意说道。

    站在吴昊对面的老板，都快气疯了。

    可封闭之前，派遣部分自律机械，做些准备工作，也肯定是没问题的。

    集采不是零售，经销商的利润只有最后的10%，而缺少的10%则是采购的灰色收入。

    他们不能解决吴昊的全部采购需求，时间与及时配货，才是吴昊需要考虑的。

    70多万的货物，不到5000的利润。

    这座深城最大的农贸物资集散中心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吆喝声、口号声此起彼伏。

    面无表情的吴昊，仅是对着老板挑了挑眉毛，并无言语。

    他们往返于场地与销售地之间。

    个人零售，货到付款。

    “那付款周期？”老板很上道。

    不用想都知道，这客人都不用开口，都有一堆人围上去兜售。

    对其大小，也没概念。

    “…………”

    不上道也不行呐，吴昊的需求，总价至少超过千万！

    坐商们对这类行商是有些抵触的，但市场中时常出现大批量进货的客户，行商的出现也能解决不少坐商之间在急需货品时，相互抬价问题。

    但只要与厂商方面关系过硬，付款也是能拖延的。

    “老板，我车上有25吨长粒香米只要15万，车子直接开去您仓库，到点就能卸货！”

    老板的态度，变得贼快。

    吴昊更注意的，是通向未知处的数条幽暗通道。

    市场需求，决定销售模式，商业时代下，赛道永远都有，只看能否抓住核心痛点。

    拉回货品后，直接在销售地以低于坐商的价格批量兜售，从而赚取利润。

    但，洞穴内部的空气，却并不污浊。

    任务重，需求大，时间紧，才是吴昊的核心痛点。

    而幽暗的通道，正适合吴昊不暴露的想法。

    “所有调味品、预制成品底料、各种罐头、白白象所有口味方便面，全部一百箱！”

    【上钩！】吴昊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