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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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怀之和纳兰仪都进了榜，今日是这些天之骄子的主场，演武场上观看的人足足多了一倍。
作为他唯一的亲传弟子，泽音却成了暴虐的代表，世人不知月氏与她之间的深仇大恨，就算知晓，也会评价一句‘抵命只需一人即可，何必灭人全族。’
悠云剑圣捋了捋胡须，一脸高深莫测道：“我好歹是剑圣，被世人尊一声‘老神仙’，如若连自家徒弟都认不出，岂非叫人笑掉大牙。”
正巧台上二人比试结束，仲裁长老可稍作休息，梅卿转头道：“哦~你的意思是……我不通人性。”
泽音笑道：“小声些，他能听到。”
悠云剑圣缓了会儿，说道：“祈啊，以后这种事还是让你兄长去好些。”
泽音顿时觉得自家师父真是无所不能。
泽音闻言如释重负，问道：“师父，您如何认出我的？”
泽音抬头看向师父，“您不怪我？”
纳兰念慌乱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您通人性~”她转念一想，通人性这个词似乎是用来评价动物的，又着急忙慌解释道：“我是说我不该当着您面说那句话。”
不是他乱说，他对泽音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初见那一幕，她被年长的师兄欺负，一个人在雪地里眼眶红红的，甚是可怜。
今日最为重要，在台上比试的都是天之骄子，实力难分高下，胜负难定，不再点到为止，大家都全力以赴，很容易受重伤，故此前几日轮流值守的仲裁长老今日都来了，纷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观战，准备在有修士受到致命一击时出手阻拦。
换做之前，泽音说不定还真会心里不舒坦，毕竟在师父面前，她从来都是独一份，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分走师父的关注，一时间确实不容易接受，但如今她孤家寡人了许多年，从前对师父的独占欲早没了。
纳兰祈俯身行礼：“叔父，都打发走了。”
泽音手下捏肩的力道故意加重，“只怕是新来的师弟师妹哭鼻子才对，除了梅卿，就属师父你最会阴阳怪气了，当心气跑你的小徒弟。”
想到这，她顿时慌了神，犹如惊弓之鸟，求助地看向泽音。
她自当年宣告天下脱离师门后，便没再见过师父，如今已有二十三载，她没有父亲，在她眼中，师父就是父亲，分别多时，甚为想念，她泪眼汪汪，意欲开口诉说思念。
“我活了上千年，什么没见过，十九年前我卜过一卦，你命不该绝，这十九年对我来讲不过须臾，我只当你是下山游历去了。”
悠云剑圣笑得不怀好意，“我叫他去应付那些前来送礼的世族了，那些人估计是听说我要收徒，巴巴地上赶着给我塞人。我懒得应付，索性祈近些日子高兴坏了，久乐伤身，让他替我痛苦一下，也算尽尽孝心。”
师徒二人许久未见， 话多到说不完，纳兰祈回来时，悠云剑圣还在。
泽音看到师父的一瞬间，顿时感到鼻头酸涩，她这一生无愧于任何人，唯有师父……她真的没颜面见他，当年她屠尽月氏满门，自己倒是痛快了，但剑宗素来以仁德之名享誉天下，师父身为剑宗宗主，自然要以身作则。
梅卿撇撇嘴，没搭理她俩。
泽音勾了勾唇，冲着梅卿道：“梅卿你可真是恶趣味，干嘛欺负念念？她被吓到了，你说句人话，安慰一下。”
剑圣脸上笑容僵住了，泽音笑得开怀，评价道：“师兄，你这一招真妙，他们此后都不会来缠师父了。”但也将人得罪完了。
悠云剑圣扭头看向泽音：“怎么，大徒弟吃醋了？”
七日后，前五十甲已经选出，第一轮比试结束。
纳兰祈面无表情，淡淡道：“很多人带了他家孩子过来，我看了眼那些小孩的根骨，直言他们没天赋，不必浪费时间，他们便都走了。”
十九年前，世人怕他发难，尽管他缄口不言，也只敢对他的徒弟口诛笔伐，未有人敢付诸行动，泽音是自己钻了牛角尖，被心魔逼死的，世人的恶语不过只是起了助推作用而已。
见自家师父没心没肺，老顽童似的，泽音心中阴霾一扫而净，取而代之的是无语，明明是他老人家忍不住了，屁颠屁颠地跑来见她，还搞这出，真是越老越没个正形。
这一次低眉垂首，不敢直视。
如今师父愿意出面保她，世人不可能再为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之事与剑圣为敌。
泽音轻哼一声，“什么久乐伤身，又是您自己编出的胡话吧，哪里有这怪说法。”
梅卿知晓泽音要来，特意将身后的座位留了两个出来。
潜台词是谁和我徒弟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悠云剑圣已步入大乘期几百年，整个修真界如今被众人所知悉的大乘期只他一人，没人敢招惹他，几百年来，他未曾出手过，大乘之上的修为已不是旁人能看出的，现下没人知道他究竟修练到何种境界，在众人眼中，他俨然是半神。
泽音轻轻挑眉一笑，说道：“重生之事听起来甚为荒唐，恐怕很少有人会信，万一世人以为我十九年前假死脱身，后世书中怕是要说剑圣心中无大义，偏袒徒儿。”
第一次当众拜师，满心欢喜。
悠云剑圣抬眼看向门口，问道：“泽音，回来为何不见我？我等很久了。”
泽音又问：“借身还魂之事如此离谱，师父您怎么好似一点也不惊讶？”
此处视野极佳，纳兰念惊喜道：“原来梅宗师也不是不通人性啊！”
悠云剑圣笑了笑，“可是要哭了？这可不像玄霜剑仙的做派，但行前事，九死未悔，这才是你。”
泽音走上前行了跪拜大礼，这是她第三次跪师父。
《归来仍是剑道第一人（重生）》
纳兰念怕梅卿回头打她，忙伸手捂住嘴。
泽音轻笑出声，“吃什么醋，我这么大人了，何至于如此小气，别人家师父少说都有五六个徒弟，您这些年来就我一个，我早知足了，您这一身绝学可不能失传，我这人素来随性不羁，万一那天又死了，您的剑法就没人传承了，还是再收一个吧。”
悠云剑圣合上手中折扇，在泽音脑壳上敲了敲，“脑壳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迟钝，当年我没出面维护，是因你确实做错了事，你杀尽月氏族人，连旁系分支都未曾放过，可那些人中，真正与你有仇的不过几人，你所杀之人中少说也有几十幼童，稚子无辜，平白遭了难，世人骂你也是应当应分的。但你当年已经死了一次，也算抵命了，如今清清白白，作为你的师父，我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旁人再拿从前说事，我会出面。”
梅卿嘴角噙笑，漫不经心道：“背后说也不行。”
这是纳兰念第一次和传闻中凶神恶煞的梅宗师对话，见梅卿眼神锐利，似是要将她脑袋看出个窟窿，难道梅宗师生气了！要将她嘴给缝上！！
顿了顿，泽音问道：“所以师父您真的打算再收个亲传弟子喽？”
“逆徒拜见师父。”
纳兰念见危机解除，身长脖子，对梅卿道：“梅宗师，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纳兰念的声音甜美清脆，换做任何一个男子，都不忍心同这样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计较。
悠云剑圣翻了个白眼，“死脑筋，身后名自是由他人评说，干我何事，你师父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十九年前没护你是我自认为这一生做的最为公允之事了。”
梅卿笑出了声，“原来你叫念念，真不经逗，怕什么？周围这么多人，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悠云剑圣对这个侄儿从来都是不吝赞美，“甚好，祈你如今越发会办事了，我听老费讲，少说有二十多个世族派了人来，这么快就都打发了，不错嘛。”
第二次自请被逐出师门，拜别师父。
纳兰祈点头称是，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好似对此全然不在意。
泽音起身跑到悠云剑圣身后为他捏肩，“那就仰赖师父了，对了，师兄呢，他昨日听闻您要提前结束闭关，今晨早早去接您了，怎不见人？”
“因何怪你，你做的事不算对，被天下人指责是应该的，但若换成我，也会和你一样的行径，甚至比你残暴，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经他人苦，未必有他善，我们修道之人若是连血仇都报不了，一味隐忍，那还修什么道，一头撞死算了。”
悠云剑圣却突然大笑，“小泽音，想煽情还是算了，我得赶紧把你这副倒霉模样画下来，等你以后有了徒弟，让他们传阅，哈哈哈~”
以至于后来，无论自家徒儿多强悍，他都隐隐觉得小孩在外面会受人欺负。
悠云剑圣爽朗一笑，“好啊，万一我这次真瞧见合眼缘的，收到门下，你可别哭鼻子呦~”
师父一世清明，却因她背负上了纵容徒弟作恶的骂名。
泽音回怼道：“师父，您若是想见到徒子徒孙，得再收个徒弟，我是没法完成您的愿望，日后我定然要恢复身份，谁敢拜我这个劣迹斑斑的人为师？”
自家兄长比试，纳兰念自然要去看，一大早就来叫泽音，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二人早已熟稔，纳兰念不似刚认识时那般拘谨，泽音这才发现，原来这小丫头不是内向，而是比较慢热，熟悉后她话其实很多的。
] 纳兰怀之和纳兰仪都进了榜，今日是这些天之骄子的主场，演武场上观看的人足足多了一倍。
作为他唯一的亲传弟子，泽音却成了暴虐的代表，世人不知月氏与她之间的深仇大恨，就算知晓，也会评价一句‘抵命只需一人即可，何必灭人全族。’
悠云剑圣捋了捋胡须，一脸高深莫测道：“我好歹是剑圣，被世人尊一声‘老神仙’，如若连自家徒弟都认不出，岂非叫人笑掉大牙。”
正巧台上二人比试结束，仲裁长老可稍作休息，梅卿转头道：“哦~你的意思是……我不通人性。”
泽音笑道：“小声些，他能听到。”
悠云剑圣缓了会儿，说道：“祈啊，以后这种事还是让你兄长去好些。”
泽音顿时觉得自家师父真是无所不能。
泽音闻言如释重负，问道：“师父，您如何认出我的？”
泽音抬头看向师父，“您不怪我？”
纳兰念慌乱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您通人性~”她转念一想，通人性这个词似乎是用来评价动物的，又着急忙慌解释道：“我是说我不该当着您面说那句话。”
不是他乱说，他对泽音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初见那一幕，她被年长的师兄欺负，一个人在雪地里眼眶红红的，甚是可怜。
今日最为重要，在台上比试的都是天之骄子，实力难分高下，胜负难定，不再点到为止，大家都全力以赴，很容易受重伤，故此前几日轮流值守的仲裁长老今日都来了，纷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观战，准备在有修士受到致命一击时出手阻拦。
换做之前，泽音说不定还真会心里不舒坦，毕竟在师父面前，她从来都是独一份，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分走师父的关注，一时间确实不容易接受，但如今她孤家寡人了许多年，从前对师父的独占欲早没了。
纳兰祈俯身行礼：“叔父，都打发走了。”
泽音手下捏肩的力道故意加重，“只怕是新来的师弟师妹哭鼻子才对，除了梅卿，就属师父你最会阴阳怪气了，当心气跑你的小徒弟。”
想到这，她顿时慌了神，犹如惊弓之鸟，求助地看向泽音。
她自当年宣告天下脱离师门后，便没再见过师父，如今已有二十三载，她没有父亲，在她眼中，师父就是父亲，分别多时，甚为想念，她泪眼汪汪，意欲开口诉说思念。
“我活了上千年，什么没见过，十九年前我卜过一卦，你命不该绝，这十九年对我来讲不过须臾，我只当你是下山游历去了。”
悠云剑圣笑得不怀好意，“我叫他去应付那些前来送礼的世族了，那些人估计是听说我要收徒，巴巴地上赶着给我塞人。我懒得应付，索性祈近些日子高兴坏了，久乐伤身，让他替我痛苦一下，也算尽尽孝心。”
师徒二人许久未见， 话多到说不完，纳兰祈回来时，悠云剑圣还在。
泽音看到师父的一瞬间，顿时感到鼻头酸涩，她这一生无愧于任何人，唯有师父……她真的没颜面见他，当年她屠尽月氏满门，自己倒是痛快了，但剑宗素来以仁德之名享誉天下，师父身为剑宗宗主，自然要以身作则。
梅卿撇撇嘴，没搭理她俩。
泽音勾了勾唇，冲着梅卿道：“梅卿你可真是恶趣味，干嘛欺负念念？她被吓到了，你说句人话，安慰一下。”
剑圣脸上笑容僵住了，泽音笑得开怀，评价道：“师兄，你这一招真妙，他们此后都不会来缠师父了。”但也将人得罪完了。
悠云剑圣扭头看向泽音：“怎么，大徒弟吃醋了？”
七日后，前五十甲已经选出，第一轮比试结束。
纳兰祈面无表情，淡淡道：“很多人带了他家孩子过来，我看了眼那些小孩的根骨，直言他们没天赋，不必浪费时间，他们便都走了。”
十九年前，世人怕他发难，尽管他缄口不言，也只敢对他的徒弟口诛笔伐，未有人敢付诸行动，泽音是自己钻了牛角尖，被心魔逼死的，世人的恶语不过只是起了助推作用而已。
见自家师父没心没肺，老顽童似的，泽音心中阴霾一扫而净，取而代之的是无语，明明是他老人家忍不住了，屁颠屁颠地跑来见她，还搞这出，真是越老越没个正形。
这一次低眉垂首，不敢直视。
如今师父愿意出面保她，世人不可能再为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之事与剑圣为敌。
泽音轻哼一声，“什么久乐伤身，又是您自己编出的胡话吧，哪里有这怪说法。”
梅卿知晓泽音要来，特意将身后的座位留了两个出来。
潜台词是谁和我徒弟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悠云剑圣已步入大乘期几百年，整个修真界如今被众人所知悉的大乘期只他一人，没人敢招惹他，几百年来，他未曾出手过，大乘之上的修为已不是旁人能看出的，现下没人知道他究竟修练到何种境界，在众人眼中，他俨然是半神。
泽音轻轻挑眉一笑，说道：“重生之事听起来甚为荒唐，恐怕很少有人会信，万一世人以为我十九年前假死脱身，后世书中怕是要说剑圣心中无大义，偏袒徒儿。”
第一次当众拜师，满心欢喜。
悠云剑圣抬眼看向门口，问道：“泽音，回来为何不见我？我等很久了。”
泽音又问：“借身还魂之事如此离谱，师父您怎么好似一点也不惊讶？”
此处视野极佳，纳兰念惊喜道：“原来梅宗师也不是不通人性啊！”
悠云剑圣笑了笑，“可是要哭了？这可不像玄霜剑仙的做派，但行前事，九死未悔，这才是你。”
泽音走上前行了跪拜大礼，这是她第三次跪师父。
《归来仍是剑道第一人（重生）》
纳兰念怕梅卿回头打她，忙伸手捂住嘴。
泽音轻笑出声，“吃什么醋，我这么大人了，何至于如此小气，别人家师父少说都有五六个徒弟，您这些年来就我一个，我早知足了，您这一身绝学可不能失传，我这人素来随性不羁，万一那天又死了，您的剑法就没人传承了，还是再收一个吧。”
悠云剑圣合上手中折扇，在泽音脑壳上敲了敲，“脑壳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迟钝，当年我没出面维护，是因你确实做错了事，你杀尽月氏族人，连旁系分支都未曾放过，可那些人中，真正与你有仇的不过几人，你所杀之人中少说也有几十幼童，稚子无辜，平白遭了难，世人骂你也是应当应分的。但你当年已经死了一次，也算抵命了，如今清清白白，作为你的师父，我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旁人再拿从前说事，我会出面。”
梅卿嘴角噙笑，漫不经心道：“背后说也不行。”
这是纳兰念第一次和传闻中凶神恶煞的梅宗师对话，见梅卿眼神锐利，似是要将她脑袋看出个窟窿，难道梅宗师生气了！要将她嘴给缝上！！
顿了顿，泽音问道：“所以师父您真的打算再收个亲传弟子喽？”
“逆徒拜见师父。”
纳兰念见危机解除，身长脖子，对梅卿道：“梅宗师，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纳兰念的声音甜美清脆，换做任何一个男子，都不忍心同这样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计较。
悠云剑圣翻了个白眼，“死脑筋，身后名自是由他人评说，干我何事，你师父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十九年前没护你是我自认为这一生做的最为公允之事了。”
梅卿笑出了声，“原来你叫念念，真不经逗，怕什么？周围这么多人，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悠云剑圣对这个侄儿从来都是不吝赞美，“甚好，祈你如今越发会办事了，我听老费讲，少说有二十多个世族派了人来，这么快就都打发了，不错嘛。”
第二次自请被逐出师门，拜别师父。
纳兰祈点头称是，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好似对此全然不在意。
泽音起身跑到悠云剑圣身后为他捏肩，“那就仰赖师父了，对了，师兄呢，他昨日听闻您要提前结束闭关，今晨早早去接您了，怎不见人？”
“因何怪你，你做的事不算对，被天下人指责是应该的，但若换成我，也会和你一样的行径，甚至比你残暴，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经他人苦，未必有他善，我们修道之人若是连血仇都报不了，一味隐忍，那还修什么道，一头撞死算了。”
悠云剑圣却突然大笑，“小泽音，想煽情还是算了，我得赶紧把你这副倒霉模样画下来，等你以后有了徒弟，让他们传阅，哈哈哈~”
以至于后来，无论自家徒儿多强悍，他都隐隐觉得小孩在外面会受人欺负。
悠云剑圣爽朗一笑，“好啊，万一我这次真瞧见合眼缘的，收到门下，你可别哭鼻子呦~”
师父一世清明，却因她背负上了纵容徒弟作恶的骂名。
泽音回怼道：“师父，您若是想见到徒子徒孙，得再收个徒弟，我是没法完成您的愿望，日后我定然要恢复身份，谁敢拜我这个劣迹斑斑的人为师？”
自家兄长比试，纳兰念自然要去看，一大早就来叫泽音，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二人早已熟稔，纳兰念不似刚认识时那般拘谨，泽音这才发现，原来这小丫头不是内向，而是比较慢热，熟悉后她话其实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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