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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里一丝亮光都没有。
然而，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心随着说出口的每一个字而隐隐作痛。从那个废弃鬼镇就开始努力构建的自控能力正缓缓崩塌。史蒂夫能感觉得到，却束手无策。
“先生，我是说，长官，你会救出安雅的吧？”奥斯兰问史蒂夫，“我……是我邀请安雅上船的，我不希望她出事。”
奥斯兰问史蒂夫：“你有武器吗？我们要是想逃出去，至少得有武器防身。那些人都有枪，而且他们根本不在乎杀人。”
但是。
I.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没了退路。
另一个男人则突然哭了起来，脸埋在双手中，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安雅·费舍曼呢？”托尼似乎只花了几秒钟就接受了一名同伴的死讯，朝着奥斯兰继续发问。
“安雅在哪儿？”托尼显然也看见了那两人，他从史蒂夫背后走出来，站到了栏杆前，双眼紧盯着奥斯兰，“她人呢？”
计划并未完全脱离掌控，史蒂夫心里清楚这一点。
史蒂夫自己除了盾牌之外还有一把枪，但他并不想把武器交给这三个他不信任的人。
然后他停住脚步，拉着托尼靠在一侧湿冷的墙上，打开了手电。
他说着从背上解下盾牌，再次迈开脚步。这一次，史蒂夫没有关掉手电。他不想误伤托尼的队友。
“如果你不想在这里等着，”史蒂夫小声说，“至少跟在我身后，躲好了。”
不仅要把它们卷成毛线球，还要揪出那根彩色的线。
史蒂夫只是点了点头，再次告诉自己，只有阻止九头蛇，才能真正确保托尼——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他犹豫了片刻，但仍旧没有松手。此时此地，史蒂夫最不希望的就是和托尼走散。
史蒂夫有预感，他一会儿可能需要亮光。
Enjoy！
“我们怎么出去？”奥斯兰在踏出牢房的第一时间就问道，他四下环顾，“我们该朝哪个方向走？”
某个遥远的地方，九头蛇特工们充满暴力的噪声就像锯子拖过铁板。它们就像杂乱无章的线头，而在很早以前，史蒂夫就学会了如何理清这些乱七八糟的线。
“你的队友，”他轻声问托尼，“其中有一个挪威人，对吧？”
“其他人呢？”奥斯兰问道，神情紧张地四下张望着，似乎预期会有更多彪形大汉从黑暗中跳出来，“我是说，救援队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对吧？”
“丹尼尔？”托尼直接叫了一声。
当然，托尼不会搞砸一切。他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他妈的。”丹尼尔说，语气仍旧平淡，“这帮人无权这么做。”
史蒂夫绷紧身子，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但的确，这个法子要更快。
九头蛇特工叫喊着的是英语，而那个在远处低喃的声音，却像是北欧的某种语言。史蒂夫不曾在战场上与挪威或芬兰的抵抗军打过交道，但他能听得出那是那边的语言。
“他们杀了萨米。”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年轻男人这时开口了，他的语气淡漠又古怪。史蒂夫在很多处于惊吓状态的人身上见过这种疏离。
托尼则一反常态，这一路上相当沉默。史蒂夫担心他已经强撑到了极限——体力方面、精神方面。对于正常人来说，这种突发情况与高危行动往往能产生超乎想象的压力。史蒂夫对此相当清楚。
手电筒暗淡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他说的大概是挪威语，史蒂夫只听懂了那句脏话。
当史蒂夫回头望向他的时候，托尼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只是挤出一丝微笑。
“我们在该死的山里。”这人说，带着浓重的荷兰口音，“矿山，我不知道。这里大概在法罗群岛那一带。那帮杂碎扔下我们就再也没管过，连口该死的水都没给。”
“我听到他说话了。”史蒂夫说。
“你怎么知道这下头有人的？”托尼又问，“我们原本可能直直下坠五十码，然后摔个粉身碎骨的。但你看上去相当有把握。”
隧道再次变得宽阔起来，地上开始出现积水，并随着地势逐渐走低缓缓流动。空气中一成不变的阴森味道掺杂了一丝臭气。
托尼似乎振奋了起来，“真的？他们原来被关押在这下面吗？”但他旋即又疑惑起来，“九头蛇千辛万苦把人抓来，难道就往这里一扔？也不派人把守？”
托尼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呃，是啊。”他的手在史蒂夫手掌中不自在地动了动，尽管隔着厚厚的手套，史蒂夫仍能感到他想把手抽回去的动作。
托尼已经开始点头了，他回头看着史蒂夫，棕色的大眼睛无声地询问，嘴上说道：“是啊。这是救援队的队长，他当时打倒绑匪救了我，然后一路追踪你们到这里。”
但是。
史蒂夫不由得瞥了他一眼。
黑暗中，各种窃窃私语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脚步声、叫喊声，还有某种持续不断的机器运行的声音。隧道内铺设着用途不明的管道，有些发出嘶嘶的蒸汽声，有些则在滴水。
这也正说明了他单独行动的重要性。他必须去，必须阻止他们的邪恶计划，不管那计划究竟是什么。
托尼耸了耸肩，抬头看向史蒂夫。
“放心好了，”托尼说，尽管对着奥斯兰，但这话更像是说给史蒂夫听的，“我有把握。”
史蒂夫不置可否，他上前拉开托尼，干脆利落地破坏掉铁锁，放那三个人出来。
史蒂夫也想知道答案。
“是丹尼尔，他是奥斯陆的。”托尼继续说，声音在隧道中显得沉闷而又古怪，“怎么了？”
“哦，所以你不止有精灵眼，还有精灵耳。”托尼耸了耸肩，他的皮手套摩擦着史蒂夫的掌心，“事实上，我觉得连莱格拉斯都未必有这本事。这更像是蝙蝠的长项。”
史蒂夫忍住把托尼拉回来的冲动，牢牢盯着铁栏杆后的三人。
只是这一切都太像是他终极噩梦中的一幕，而他认识托尼·史塔克实在太久了，以至于噩梦偶尔也会成真。
奥斯兰和其他两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史蒂夫身上。
终于，史蒂夫听到了一些除了滴水之外的声响：呼吸声、呻|吟声，还有压得极低的交谈声。要近得多。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经那些糟糕的时刻：史塔克有了麻烦，致命的麻烦，却决定自己一个人解决，即便这意味着他的生命遭受极大风险；史塔克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性命，换得史蒂夫
“托尼会带你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待。”他开口了，尽管头脑仍旧冷静，但是他的心却仿佛因这句话而被突然撕裂了一般，“九……那些绑匪并没有追下来，所以地道是安全的。”
他一手拉着托尼，朝既定方向继续前进，另一只手抓着熄灭的手电筒。不是因为他担心灯光会导致他们暴露，而是这只手电筒已经电量告警。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内容跟“囚徒困境”其实没啥关系
因此，史蒂夫沉默地只能拉着托尼，继续在地下迂回前行。在这之前，他一直避免去想任务结束之后会怎样，可现在，他却又希望自己能在那时帮到托尼。
史蒂夫把手电筒固定在那个方向，照亮了一排密集的铁栅栏，还有栅栏后苍白、紧绷的一张脸。
他知道托尼会需要帮助的。
而史蒂夫已经看见了，就在同一间牢房里，还有其他两个人。
外面那场暴风雪则全然影响不到这里。在这儿，他们就像与世隔绝，自成一界。
这完全是他最恐惧的走向。
“奥斯兰！”托尼在史蒂夫身后叫了起来，“感谢上帝，你还活着。”
事实上，他对这个任务仍旧有相当的把握，因为这才是他擅长的，不是吗？要是美国队长两辈子的经验加起来都不能解决一个简单任务，史蒂夫就该退位让贤了。
牢房里，那个刚刚痛哭流涕的男人正擦干眼泪，然后他伸手拉起丹尼尔，把那个红头发男孩架了出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史蒂夫的不安，托尼在他身后抓住了史蒂夫的衣服下摆，轻轻拉了拉。
远处的窃窃私语声停了下来。
这时，史蒂夫心里已经对接下来的计划调整有了足够预期。
“其他人呢？”托尼问。
“你们是来……”奥斯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眼睛从托尼扫向史蒂夫，“帮我们的？”
史蒂夫只是简短地对那三个人说：“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别担心。”
他们都在另一个地方，是的，史蒂夫听得出。他一点也不喜欢九头蛇的反应。
“港口有船。”托尼说。
史蒂夫只是简单地说：“我听出来的。”他执行过很多无法提前勘察地形的任务，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效摸清敌方的情况。
他弯腰凑到托尼的耳边，开始安排一切。
灯光微弱，几乎使得周围的黑暗粘稠起来。史蒂夫皱眉看向前方深不见底的隧道，双眼在黑暗中搜索着。
史蒂夫全神贯注，周遭一丝一毫的声音都不放过。苟延残喘的手电筒在发霉的砖石上反射出黯淡的光，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闪过一抹阴森的寒光。
“是啊，被你发现了，其实我是蝙蝠侠。”史蒂夫一本正经地说，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奥斯兰终于开口，说道：“他们把安雅单独带走了。不知道他们怎样对她。”
“托尼？”这个叫做奥斯兰的青年露出惊讶又困惑的神情，但他看向史蒂夫的神色仍旧戒备。
虽说他本人倒是不怎么介意，真的。
] 而这里一丝亮光都没有。
然而，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心随着说出口的每一个字而隐隐作痛。从那个废弃鬼镇就开始努力构建的自控能力正缓缓崩塌。史蒂夫能感觉得到，却束手无策。
“先生，我是说，长官，你会救出安雅的吧？”奥斯兰问史蒂夫，“我……是我邀请安雅上船的，我不希望她出事。”
奥斯兰问史蒂夫：“你有武器吗？我们要是想逃出去，至少得有武器防身。那些人都有枪，而且他们根本不在乎杀人。”
但是。
I.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没了退路。
另一个男人则突然哭了起来，脸埋在双手中，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安雅·费舍曼呢？”托尼似乎只花了几秒钟就接受了一名同伴的死讯，朝着奥斯兰继续发问。
“安雅在哪儿？”托尼显然也看见了那两人，他从史蒂夫背后走出来，站到了栏杆前，双眼紧盯着奥斯兰，“她人呢？”
计划并未完全脱离掌控，史蒂夫心里清楚这一点。
史蒂夫自己除了盾牌之外还有一把枪，但他并不想把武器交给这三个他不信任的人。
然后他停住脚步，拉着托尼靠在一侧湿冷的墙上，打开了手电。
他说着从背上解下盾牌，再次迈开脚步。这一次，史蒂夫没有关掉手电。他不想误伤托尼的队友。
“如果你不想在这里等着，”史蒂夫小声说，“至少跟在我身后，躲好了。”
不仅要把它们卷成毛线球，还要揪出那根彩色的线。
史蒂夫只是点了点头，再次告诉自己，只有阻止九头蛇，才能真正确保托尼——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他犹豫了片刻，但仍旧没有松手。此时此地，史蒂夫最不希望的就是和托尼走散。
史蒂夫有预感，他一会儿可能需要亮光。
Enjoy！
“我们怎么出去？”奥斯兰在踏出牢房的第一时间就问道，他四下环顾，“我们该朝哪个方向走？”
某个遥远的地方，九头蛇特工们充满暴力的噪声就像锯子拖过铁板。它们就像杂乱无章的线头，而在很早以前，史蒂夫就学会了如何理清这些乱七八糟的线。
“你的队友，”他轻声问托尼，“其中有一个挪威人，对吧？”
“其他人呢？”奥斯兰问道，神情紧张地四下张望着，似乎预期会有更多彪形大汉从黑暗中跳出来，“我是说，救援队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对吧？”
“丹尼尔？”托尼直接叫了一声。
当然，托尼不会搞砸一切。他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他妈的。”丹尼尔说，语气仍旧平淡，“这帮人无权这么做。”
史蒂夫绷紧身子，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但的确，这个法子要更快。
九头蛇特工叫喊着的是英语，而那个在远处低喃的声音，却像是北欧的某种语言。史蒂夫不曾在战场上与挪威或芬兰的抵抗军打过交道，但他能听得出那是那边的语言。
“他们杀了萨米。”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年轻男人这时开口了，他的语气淡漠又古怪。史蒂夫在很多处于惊吓状态的人身上见过这种疏离。
托尼则一反常态，这一路上相当沉默。史蒂夫担心他已经强撑到了极限——体力方面、精神方面。对于正常人来说，这种突发情况与高危行动往往能产生超乎想象的压力。史蒂夫对此相当清楚。
手电筒暗淡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他说的大概是挪威语，史蒂夫只听懂了那句脏话。
当史蒂夫回头望向他的时候，托尼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只是挤出一丝微笑。
“我们在该死的山里。”这人说，带着浓重的荷兰口音，“矿山，我不知道。这里大概在法罗群岛那一带。那帮杂碎扔下我们就再也没管过，连口该死的水都没给。”
“我听到他说话了。”史蒂夫说。
“你怎么知道这下头有人的？”托尼又问，“我们原本可能直直下坠五十码，然后摔个粉身碎骨的。但你看上去相当有把握。”
隧道再次变得宽阔起来，地上开始出现积水，并随着地势逐渐走低缓缓流动。空气中一成不变的阴森味道掺杂了一丝臭气。
托尼似乎振奋了起来，“真的？他们原来被关押在这下面吗？”但他旋即又疑惑起来，“九头蛇千辛万苦把人抓来，难道就往这里一扔？也不派人把守？”
托尼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呃，是啊。”他的手在史蒂夫手掌中不自在地动了动，尽管隔着厚厚的手套，史蒂夫仍能感到他想把手抽回去的动作。
托尼已经开始点头了，他回头看着史蒂夫，棕色的大眼睛无声地询问，嘴上说道：“是啊。这是救援队的队长，他当时打倒绑匪救了我，然后一路追踪你们到这里。”
但是。
史蒂夫不由得瞥了他一眼。
黑暗中，各种窃窃私语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脚步声、叫喊声，还有某种持续不断的机器运行的声音。隧道内铺设着用途不明的管道，有些发出嘶嘶的蒸汽声，有些则在滴水。
这也正说明了他单独行动的重要性。他必须去，必须阻止他们的邪恶计划，不管那计划究竟是什么。
托尼耸了耸肩，抬头看向史蒂夫。
“放心好了，”托尼说，尽管对着奥斯兰，但这话更像是说给史蒂夫听的，“我有把握。”
史蒂夫不置可否，他上前拉开托尼，干脆利落地破坏掉铁锁，放那三个人出来。
史蒂夫也想知道答案。
“是丹尼尔，他是奥斯陆的。”托尼继续说，声音在隧道中显得沉闷而又古怪，“怎么了？”
“哦，所以你不止有精灵眼，还有精灵耳。”托尼耸了耸肩，他的皮手套摩擦着史蒂夫的掌心，“事实上，我觉得连莱格拉斯都未必有这本事。这更像是蝙蝠的长项。”
史蒂夫忍住把托尼拉回来的冲动，牢牢盯着铁栏杆后的三人。
只是这一切都太像是他终极噩梦中的一幕，而他认识托尼·史塔克实在太久了，以至于噩梦偶尔也会成真。
奥斯兰和其他两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史蒂夫身上。
终于，史蒂夫听到了一些除了滴水之外的声响：呼吸声、呻|吟声，还有压得极低的交谈声。要近得多。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经那些糟糕的时刻：史塔克有了麻烦，致命的麻烦，却决定自己一个人解决，即便这意味着他的生命遭受极大风险；史塔克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性命，换得史蒂夫
“托尼会带你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待。”他开口了，尽管头脑仍旧冷静，但是他的心却仿佛因这句话而被突然撕裂了一般，“九……那些绑匪并没有追下来，所以地道是安全的。”
他一手拉着托尼，朝既定方向继续前进，另一只手抓着熄灭的手电筒。不是因为他担心灯光会导致他们暴露，而是这只手电筒已经电量告警。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内容跟“囚徒困境”其实没啥关系
因此，史蒂夫沉默地只能拉着托尼，继续在地下迂回前行。在这之前，他一直避免去想任务结束之后会怎样，可现在，他却又希望自己能在那时帮到托尼。
史蒂夫把手电筒固定在那个方向，照亮了一排密集的铁栅栏，还有栅栏后苍白、紧绷的一张脸。
他知道托尼会需要帮助的。
而史蒂夫已经看见了，就在同一间牢房里，还有其他两个人。
外面那场暴风雪则全然影响不到这里。在这儿，他们就像与世隔绝，自成一界。
这完全是他最恐惧的走向。
“奥斯兰！”托尼在史蒂夫身后叫了起来，“感谢上帝，你还活着。”
事实上，他对这个任务仍旧有相当的把握，因为这才是他擅长的，不是吗？要是美国队长两辈子的经验加起来都不能解决一个简单任务，史蒂夫就该退位让贤了。
牢房里，那个刚刚痛哭流涕的男人正擦干眼泪，然后他伸手拉起丹尼尔，把那个红头发男孩架了出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史蒂夫的不安，托尼在他身后抓住了史蒂夫的衣服下摆，轻轻拉了拉。
远处的窃窃私语声停了下来。
这时，史蒂夫心里已经对接下来的计划调整有了足够预期。
“其他人呢？”托尼问。
“你们是来……”奥斯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眼睛从托尼扫向史蒂夫，“帮我们的？”
史蒂夫只是简短地对那三个人说：“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别担心。”
他们都在另一个地方，是的，史蒂夫听得出。他一点也不喜欢九头蛇的反应。
“港口有船。”托尼说。
史蒂夫只是简单地说：“我听出来的。”他执行过很多无法提前勘察地形的任务，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效摸清敌方的情况。
他弯腰凑到托尼的耳边，开始安排一切。
灯光微弱，几乎使得周围的黑暗粘稠起来。史蒂夫皱眉看向前方深不见底的隧道，双眼在黑暗中搜索着。
史蒂夫全神贯注，周遭一丝一毫的声音都不放过。苟延残喘的手电筒在发霉的砖石上反射出黯淡的光，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闪过一抹阴森的寒光。
“是啊，被你发现了，其实我是蝙蝠侠。”史蒂夫一本正经地说，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奥斯兰终于开口，说道：“他们把安雅单独带走了。不知道他们怎样对她。”
“托尼？”这个叫做奥斯兰的青年露出惊讶又困惑的神情，但他看向史蒂夫的神色仍旧戒备。
虽说他本人倒是不怎么介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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