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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沈瑶在镇子里卖竹球很顺利，但如果加上那些回去拿钱被大人拒绝的小孩，她能卖出去的量还能加两倍。
沈瑶是真的不会，扎的针长短不一，没两下线就乱七八糟了。沈大郎看不下去，接过了布，把前头沈瑶弄得都拆了，自己动起手来。
口分田又不能拿来种，所以大家也不是多看重。只要不是大规模地砍树烧荒，随便人来去。
沈母坐下休息:“明年早点去，应该能多摘些。”
姚氏早就心痛得不行，直到沈母忍不住开口让沈瑶收
沈瑶穿的衣服是麻布的原生颜色，没染过，村里人都穿的一样，便没人在意这个。觉得什么颜色不都是同样的衣服，还要花力气染干什么。
沈瑶对刺绣有点印象，不是她自己的印象，而是做过梦的印象。她这大半年已经习惯相信自己的梦，她的梦比她懂得多多了。
姚氏对沈母的话都是很信服的，听罢点头:“我外家那儿也有，要是村里找不着，我过年回去让娘帮我们找找。”
沈瑶拍掌:“对，县城的小孩肯定比镇上的有钱，这就卖得多了呀。”
沈瑶却很自信:“我看过，我教你。”她又不要什么巧夺天工的成品，只是要给布上添点花样而已，她的画的花也就只是五个不同方向的线来表示，所以就算就一整条铺花的布也很简单。
沈瑶低头一看，这花确实简陋，不太写实，也难怪沈大郎认不出来。但是复杂的她又不会，所以就这样吧。
沈瑶哼了一声:“但你就是剩了一个，你没卖完。我要是带十个，在镇子上也能卖得完，你卖的完吗？”
沈二郎被绕晕了，听得半懂，不过也抓着听懂的反驳:“卖红枣不算，我就算卖竹球的钱。”
“能！”
沈二郎去县城只能在卖农贸的街上卖竹球，那都是来买菜的大人，带小孩的只有一部分，而愿意因为小孩撒娇拿出四五文钱哄的又是这一部分中的一小部分，自然难卖了。
姚氏正好端菜出来，没好气地看了沈瑶一眼。沈瑶瞬间闭嘴，心虚地对姚氏笑笑，跳下桌子:“爹，我帮你拿菜。”
她把画了底的布往沈大郎面前一摊:“大哥，你就照着这个绣好了。”
“我们方法不一样呀。”沈瑶早就想明白了，“镇上我直接找小孩子卖，你却是找大人卖，大人不愿意买，小孩子当然没办法了。”
沈瑶今天也有此感，于是点了下脑袋:“大人都比较小气。”
所以她去织布间转了一圈，又跑去厨房灶里掏了一截没烧尽的树枝，在布条上画了两笔。
沈二郎虚虚地点头，扭头想看沈瑶，却发现她正悄咪咪地摸果子偷吃。
可长涧村就是个穷山村，能做到花钱送男孩去学手艺的人家太少了，况且，学会了也不一定常用得起，绣线可是丝做的，不便宜。
沈瑶比较了一下:“那还是镇上更好卖？”
确实，沈家的布都是自家织的麻布，所以多是麻色，穿久了就是白褐色或者发灰。
沈瑶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谁说的，我只是说你在县城那么***我在镇上那么卖，卖的少。”
沈大郎摇手:“我可不会绣花。”
沈母先去了自己的山上找，这是村子划给她的口分田，大约八十亩，每个成丁都有。在长涧村甚至周围几个村，大家的口分田都是附近的山。
沈瑶哪里知道，反正她决定:“我们染一捆麻线，大哥，你帮我往布条上绣这种花样。”
沈瑶一锤定音，随着她做买卖的次数增加，家里也不拦着她自己出主意。沈瑶也有分寸，一般不会做太费本钱的事，大多用她自己攒下来的钱就能解决。
沈二郎也想不管不顾地说当然卖的完，但沈母在一旁接了话:“竹球的生意确实不算好，需要许久才有人愿意来买。”
姚氏整理了一下沈母带回来的枣子，学着大夫家那样铺在竹筛里晒:“这些也不少了，大概有三十几斤，大夫说晒了轻一半，也有十五斤了。”
他瞪大眼睛，下意识回头看一眼沈母。见她和姚氏面对面说话，这才转回来，没忍住也上手摸了一颗。
沈瑶讨好地说:“爹，你才不小气，你给我做衣裳，还给我们买肉吃。”
不过这次，沈瑶没有收住，她不满足于给竹球上绑布条，还想给整个球都蒙上布。这不仅要费许多布，还有很多线。
而颜色鲜亮的布，即使是碎布，也不便宜，沈瑶觉得用来装饰三四文一个的竹球不划算。
毕竟竹球四五文一个的价钱，和草编不是一个级别的。
沈二郎在旁边出主意:“能不能把娘山上的树围起来，不让人摘，就我们一家摘。”
沈二郎拿出筐里仅剩的一个竹球:“卖了六个，剩一个。”
沈二郎一转眼珠子，听明白了:“你是说，我们也直接去找小孩子卖球？”
姚氏便按耐下性子。
沈瑶自有一套道理:“你卖六个是只有六个人来买，我卖六个是因为我只有六个球呀。那球没多久我就卖光了，但是你还剩一个回来呢。我还不用早起去县城，回来还比你早，我还有时间去大集卖了红枣，挣得比你多。”
沈瑶从织布间跑出去，跟小牛犊一样撞进沈母的怀里，好在沈母事先瞧见了，一把抱住她。
姚氏对撒娇卖乖的沈瑶向来没有办法，让她端了一盆粥出去。
这时枣树已经结果一段时间了，所以沈母仅找到的几棵枣树上果子都剩的不多，所以她也就装了半箩筐，记下树的位子就回来了。
沈二郎松了口气，咔哧咔哧地吃掉手里的红枣，满意了。
沈瑶摇头:“还是要去县城卖。”
沈瑶也不示弱:“那好，我还拿了一个订单回来，他跟我定了一个六文钱的竹球，加上这个，我卖的钱就和你一样了。我还比你多卖出去一个。”
沈家的家境很少吃肉，为了给孩子补营养，也多是半个多月买一次鱼，猪肉是过年过节才可能出现的，所以每次吃肉都是家里很值得庆祝的事。这块猪肉瘦多肥少，肥的部分都在沈瑶和沈二郎的碗里了。俩小孩吃得很香，三个大人就吃着瘦肉和汤里的萝卜白菜也觉得不错。
沈母因为有竹编生意，在自己的山上种了不少竹子，除了自己用，有时村民要用竹子也会和沈母打个招呼，然后去砍来用。
会染布的人家也有，比如村长家。村长家人要去镇子上开铺子，村长自己也比较注重这些，所以家里染色的布比较多，小篓就会在节日时把染布衣裳穿到身上。
沈二郎点头，觉得有道理。沈瑶却还没说完:“我们这次要做的好看一点，有人嫌弃它不好看呢。”
沈二郎瞪眼，不理解了:“为啥，你不是说县城还没有镇上卖的好吗？”
不一会儿，一条带花的布条就完成了。沈瑶摸了摸，看了看，觉得很满意。
姚氏和沈母说了红枣的事，沈母斟酌道:“移栽先不急，这么冷种了也活不了。这两天我上山找找，先摘一些回来晒晒，如果能卖上价，我们明年就种。”
沈母没同意，还趁机教育孩子:“虽说山现在是我的，但那些东西不是我种出来的，那都是野物，是不能占为己有的。只要我们勤快点，早点摘就行，可不能那么霸道。”
至于绣花，那比染布的人家还少。这是个手艺活，是和竹编一样，要送去学或者家里有人教才能学会的。
沈瑶点头，觉得这是一个办法:“也行，但是我们家的布没有他们自己的好看呀，不知道行不行。”
沈二郎就想，怎么样才算好看呢。他想到镇上小孩的竹球:“我们也用碎布绑一下？”
这两天他又和沈瑶去过一次镇子，他也接受了沈瑶的那套解释。
沈大郎不会绣花，但裁衣也需要穿针引线的，还要求针脚，所以沈瑶说的那种只需要短线的绣法在他眼里不算难。
姚氏点点她的脑袋:“你倒是胆子大了，敢说爹的坏话？”
大家都觉得，男子只要会织布裁衣就够用了，要是会染布，那就是很不错的了。
还没咬呢，就被屋子里出来的沈大郎看个正着。沈二郎动作一僵，然后沈大郎就瞪了他一眼，但没出声，转身去厨房了。
沈二郎有些委屈，他今天卖竹球也花了很大力气的:“其实好多小孩愿意买的，都是大人不愿意。”
沈母就笑了笑:“先不急着让岳母帮忙，离年还早呢。”
沈大郎看了两眼，不确定地问:“你这画的，是花？”
沈瑶欢声笑了一阵，这才说起镇上的事，她问沈二郎竹球的情况。
进来凑热闹的姚氏倒是多看了一会儿:“这么看，倒有点像花样了。这算是绣吗？”
吃完，他和沈瑶说话:“以后我们就只去镇上卖球吗？”
沈大郎觉得自己绣得怪模怪样的，不太好意思:“这，这能有人喜欢吗？”
沈瑶连连道歉:“爹，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镇子上的人。我去卖竹球的时候，有大人不让小孩子来买嘛。”
沈二郎不服气:“那是明天的，不是今天的。”
既然布没得选，那就只能往上面添东西了。兄妹俩去找沈大郎，沈大郎听了沈瑶的疑问，想了想道:“想要布好看点啊，那就往上染颜色，或者绣花。”
沈二郎觉得不对，反驳:“你卖六个，我也卖六个，我的还贵呢，怎么会是镇上更好卖？”
见沈大郎捏着针手足无措，沈瑶干脆接过来，这里刺一下那里刺一下:“就这样嘛，这里刺进去，这里穿出来，就有线留在上面了。”
她花了两天的时间，把村子周围的山坡都大概走了一遍，然后回来说:“我找了，有七棵枣树。今年晚了，看不出来能结的果多不多。”
] 别看沈瑶在镇子里卖竹球很顺利，但如果加上那些回去拿钱被大人拒绝的小孩，她能卖出去的量还能加两倍。
沈瑶是真的不会，扎的针长短不一，没两下线就乱七八糟了。沈大郎看不下去，接过了布，把前头沈瑶弄得都拆了，自己动起手来。
口分田又不能拿来种，所以大家也不是多看重。只要不是大规模地砍树烧荒，随便人来去。
沈母坐下休息:“明年早点去，应该能多摘些。”
姚氏早就心痛得不行，直到沈母忍不住开口让沈瑶收
沈瑶穿的衣服是麻布的原生颜色，没染过，村里人都穿的一样，便没人在意这个。觉得什么颜色不都是同样的衣服，还要花力气染干什么。
沈瑶对刺绣有点印象，不是她自己的印象，而是做过梦的印象。她这大半年已经习惯相信自己的梦，她的梦比她懂得多多了。
姚氏对沈母的话都是很信服的，听罢点头:“我外家那儿也有，要是村里找不着，我过年回去让娘帮我们找找。”
沈瑶拍掌:“对，县城的小孩肯定比镇上的有钱，这就卖得多了呀。”
沈瑶却很自信:“我看过，我教你。”她又不要什么巧夺天工的成品，只是要给布上添点花样而已，她的画的花也就只是五个不同方向的线来表示，所以就算就一整条铺花的布也很简单。
沈瑶低头一看，这花确实简陋，不太写实，也难怪沈大郎认不出来。但是复杂的她又不会，所以就这样吧。
沈瑶哼了一声:“但你就是剩了一个，你没卖完。我要是带十个，在镇子上也能卖得完，你卖的完吗？”
沈二郎被绕晕了，听得半懂，不过也抓着听懂的反驳:“卖红枣不算，我就算卖竹球的钱。”
“能！”
沈二郎去县城只能在卖农贸的街上卖竹球，那都是来买菜的大人，带小孩的只有一部分，而愿意因为小孩撒娇拿出四五文钱哄的又是这一部分中的一小部分，自然难卖了。
姚氏正好端菜出来，没好气地看了沈瑶一眼。沈瑶瞬间闭嘴，心虚地对姚氏笑笑，跳下桌子:“爹，我帮你拿菜。”
她把画了底的布往沈大郎面前一摊:“大哥，你就照着这个绣好了。”
“我们方法不一样呀。”沈瑶早就想明白了，“镇上我直接找小孩子卖，你却是找大人卖，大人不愿意买，小孩子当然没办法了。”
沈瑶今天也有此感，于是点了下脑袋:“大人都比较小气。”
所以她去织布间转了一圈，又跑去厨房灶里掏了一截没烧尽的树枝，在布条上画了两笔。
沈二郎虚虚地点头，扭头想看沈瑶，却发现她正悄咪咪地摸果子偷吃。
可长涧村就是个穷山村，能做到花钱送男孩去学手艺的人家太少了，况且，学会了也不一定常用得起，绣线可是丝做的，不便宜。
沈瑶比较了一下:“那还是镇上更好卖？”
确实，沈家的布都是自家织的麻布，所以多是麻色，穿久了就是白褐色或者发灰。
沈瑶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谁说的，我只是说你在县城那么***我在镇上那么卖，卖的少。”
沈大郎摇手:“我可不会绣花。”
沈母先去了自己的山上找，这是村子划给她的口分田，大约八十亩，每个成丁都有。在长涧村甚至周围几个村，大家的口分田都是附近的山。
沈瑶哪里知道，反正她决定:“我们染一捆麻线，大哥，你帮我往布条上绣这种花样。”
沈瑶一锤定音，随着她做买卖的次数增加，家里也不拦着她自己出主意。沈瑶也有分寸，一般不会做太费本钱的事，大多用她自己攒下来的钱就能解决。
沈二郎也想不管不顾地说当然卖的完，但沈母在一旁接了话:“竹球的生意确实不算好，需要许久才有人愿意来买。”
姚氏整理了一下沈母带回来的枣子，学着大夫家那样铺在竹筛里晒:“这些也不少了，大概有三十几斤，大夫说晒了轻一半，也有十五斤了。”
他瞪大眼睛，下意识回头看一眼沈母。见她和姚氏面对面说话，这才转回来，没忍住也上手摸了一颗。
沈瑶讨好地说:“爹，你才不小气，你给我做衣裳，还给我们买肉吃。”
不过这次，沈瑶没有收住，她不满足于给竹球上绑布条，还想给整个球都蒙上布。这不仅要费许多布，还有很多线。
而颜色鲜亮的布，即使是碎布，也不便宜，沈瑶觉得用来装饰三四文一个的竹球不划算。
毕竟竹球四五文一个的价钱，和草编不是一个级别的。
沈二郎在旁边出主意:“能不能把娘山上的树围起来，不让人摘，就我们一家摘。”
沈二郎拿出筐里仅剩的一个竹球:“卖了六个，剩一个。”
沈二郎一转眼珠子，听明白了:“你是说，我们也直接去找小孩子卖球？”
姚氏便按耐下性子。
沈瑶自有一套道理:“你卖六个是只有六个人来买，我卖六个是因为我只有六个球呀。那球没多久我就卖光了，但是你还剩一个回来呢。我还不用早起去县城，回来还比你早，我还有时间去大集卖了红枣，挣得比你多。”
沈瑶从织布间跑出去，跟小牛犊一样撞进沈母的怀里，好在沈母事先瞧见了，一把抱住她。
姚氏对撒娇卖乖的沈瑶向来没有办法，让她端了一盆粥出去。
这时枣树已经结果一段时间了，所以沈母仅找到的几棵枣树上果子都剩的不多，所以她也就装了半箩筐，记下树的位子就回来了。
沈二郎松了口气，咔哧咔哧地吃掉手里的红枣，满意了。
沈瑶摇头:“还是要去县城卖。”
沈瑶也不示弱:“那好，我还拿了一个订单回来，他跟我定了一个六文钱的竹球，加上这个，我卖的钱就和你一样了。我还比你多卖出去一个。”
沈家的家境很少吃肉，为了给孩子补营养，也多是半个多月买一次鱼，猪肉是过年过节才可能出现的，所以每次吃肉都是家里很值得庆祝的事。这块猪肉瘦多肥少，肥的部分都在沈瑶和沈二郎的碗里了。俩小孩吃得很香，三个大人就吃着瘦肉和汤里的萝卜白菜也觉得不错。
沈母因为有竹编生意，在自己的山上种了不少竹子，除了自己用，有时村民要用竹子也会和沈母打个招呼，然后去砍来用。
会染布的人家也有，比如村长家。村长家人要去镇子上开铺子，村长自己也比较注重这些，所以家里染色的布比较多，小篓就会在节日时把染布衣裳穿到身上。
沈二郎点头，觉得有道理。沈瑶却还没说完:“我们这次要做的好看一点，有人嫌弃它不好看呢。”
沈二郎瞪眼，不理解了:“为啥，你不是说县城还没有镇上卖的好吗？”
不一会儿，一条带花的布条就完成了。沈瑶摸了摸，看了看，觉得很满意。
姚氏和沈母说了红枣的事，沈母斟酌道:“移栽先不急，这么冷种了也活不了。这两天我上山找找，先摘一些回来晒晒，如果能卖上价，我们明年就种。”
沈母没同意，还趁机教育孩子:“虽说山现在是我的，但那些东西不是我种出来的，那都是野物，是不能占为己有的。只要我们勤快点，早点摘就行，可不能那么霸道。”
至于绣花，那比染布的人家还少。这是个手艺活，是和竹编一样，要送去学或者家里有人教才能学会的。
沈瑶点头，觉得这是一个办法:“也行，但是我们家的布没有他们自己的好看呀，不知道行不行。”
沈二郎就想，怎么样才算好看呢。他想到镇上小孩的竹球:“我们也用碎布绑一下？”
这两天他又和沈瑶去过一次镇子，他也接受了沈瑶的那套解释。
沈大郎不会绣花，但裁衣也需要穿针引线的，还要求针脚，所以沈瑶说的那种只需要短线的绣法在他眼里不算难。
姚氏点点她的脑袋:“你倒是胆子大了，敢说爹的坏话？”
大家都觉得，男子只要会织布裁衣就够用了，要是会染布，那就是很不错的了。
还没咬呢，就被屋子里出来的沈大郎看个正着。沈二郎动作一僵，然后沈大郎就瞪了他一眼，但没出声，转身去厨房了。
沈二郎有些委屈，他今天卖竹球也花了很大力气的:“其实好多小孩愿意买的，都是大人不愿意。”
沈母就笑了笑:“先不急着让岳母帮忙，离年还早呢。”
沈大郎看了两眼，不确定地问:“你这画的，是花？”
沈瑶欢声笑了一阵，这才说起镇上的事，她问沈二郎竹球的情况。
进来凑热闹的姚氏倒是多看了一会儿:“这么看，倒有点像花样了。这算是绣吗？”
吃完，他和沈瑶说话:“以后我们就只去镇上卖球吗？”
沈大郎觉得自己绣得怪模怪样的，不太好意思:“这，这能有人喜欢吗？”
沈瑶连连道歉:“爹，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镇子上的人。我去卖竹球的时候，有大人不让小孩子来买嘛。”
沈二郎不服气:“那是明天的，不是今天的。”
既然布没得选，那就只能往上面添东西了。兄妹俩去找沈大郎，沈大郎听了沈瑶的疑问，想了想道:“想要布好看点啊，那就往上染颜色，或者绣花。”
沈二郎觉得不对，反驳:“你卖六个，我也卖六个，我的还贵呢，怎么会是镇上更好卖？”
见沈大郎捏着针手足无措，沈瑶干脆接过来，这里刺一下那里刺一下:“就这样嘛，这里刺进去，这里穿出来，就有线留在上面了。”
她花了两天的时间，把村子周围的山坡都大概走了一遍，然后回来说:“我找了，有七棵枣树。今年晚了，看不出来能结的果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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