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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表哥表姐一个不注意,就冲上去,推开一个捏着拳头要打的人。她到底不会打架,所以只是推搡,但其他小孩却不是这样,见有人推她,连人都没看清就还手了。
沈瑶却一点没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只是生气地道:“他明明很厉害,他会认字,会看书,还有大名。”
沈瑶眼睛不错,一眼认出来,大叫:“许殊平!”
许殊平明显不太喜欢这个小名,但有不否认,所以板着脸勉强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道:“我大名是许殊平。”
但家里大人不让她凑这个热闹,她印象里沈大郎和沈二郎也没有打过,所以还是第一次身临其境。
姚大哥姚大姐对视一眼,犹豫起来。出来时祖母祖父叮嘱了要照顾表家的人,不能让人欺负了。可是,他们要和坏小孩玩呀......
沈瑶惊呆了,她不是没见过小孩打架,她村里也有,大人也都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这便算是村里的丑事了,姚氏到底出嫁了,按理来说不应该说的。不过姚氏这几年和家里关系一直不错,所以姚父只是想了想,便道:“那家人曾经想给女儿求地主家的男儿呢,还说了一些...嗯,不太好的话,得罪了人家。”
小双虽然压低声音,但许殊平就在跟前,不可能听不到。闻言便有些不高兴,抿着嘴看向沈瑶,似乎在用眼神质问沈瑶。
沈瑶却依旧兴奋着,眼睛亮晶晶的,她还没和许殊平分开,拉着他兴奋地说:“下次再有人欺负你,我和哥哥来帮你,我哥哥打架可厉害了!”
“之后两家关系一直不好,人地主家不理,那家人倒总爱嚼些话头。今年,应该说去年了,去年地主家翻新房子,在村里找人干活,独独不收那人家的。这个活一天十二个工钱,做了整整两个月,应上活的人家都得了不少钱。”
当然,姚家人也应上了。
虽然村里小孩养的糙,可沈瑶从没打过架。她年纪还这么小,家里又疼她,就怕这次打出什么问题来。
他不想说这个,转移话题:“我也是来拜年的,我爹家也在这。”
她语气轻快,神色飞扬,姚母的训斥一时卡壳,说不出来。
送走了沈家,姚家只剩下一家人,姚母便把姚大娘拉进自己屋里教训:“你已经是一群孩子的娘了,怎么学那些长舌的毛病?那许家是能随便说嘴的人家吗?”
沈大郎沈二郎肯定不能看着妹妹被打,所以也不顾姚家人的劝阻,投身战局。
沈瑶第一次来这里,能说得上是朋友的,当然只有姚家的几个人了。
姚大娘也知错,垂手站在床上不说话。
人走到姚家,许殊平不愿意进去,沈瑶便在门口和他挥手告别。
沈瑶对他印象也很不错,因为她觉得他是个家里人很厉害,自己也很厉害的人,于是笑着道:“我是来拜年的,这是我爹家。他们叫你求根,这是你的小名吗?”
姚父见姚母脸色不好,连忙接过话来,解释:“当然不是真的。那骂人的小孩是学了家里大人的话,那是有原因的。”
他也不打人,只是往前一站,抵住小孩子的手,对方也不敢硬怼。
边上又一个小孩附和:“就是,偷东西的都不是好人。你娘是坏人,你是坏小孩。”
姚大娘尴尬地摸摸头,姚父便暗暗等她一眼,不过回来还是替女儿找补:“你姑姑不是这个意思,那地主家的小孩常住镇上,和村里的小孩不一样。村里的孩子爬山下水,打架摔跤的,那孩子可不行,家里心疼着呢。”
姚大娘扯扯嘴角,道:“娘,我知道错了。最近村里老说那孩子去学堂里听墙角,听说镇上许多人家都知道这事,名声不太好,才躲回村里。我不是怕孩子们什么都不知道,惹了什么事吗?便让他们避着点,我也没说什么。”
坡上小孩子吵吵嚷嚷的声音不小,被坡下的小男孩听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
现在这外面也不全是小孩,这里打架的动静引来了几个村民。
虽然这话有点勉强,但应付沈瑶还是够了,她信了。
姚大郎以为小表妹认错了人,便道:“许殊平是谁,他叫求根。”
在他的记忆里,许家有钱有地,村里不少人佃了她家的地在种,应她家的活挣钱,不都是敬着的吗?
小孩被反驳了,反而更生气更激动,脱口而出:“你娘是嫁给男人的软骨头,是吃软饭的!”
姚家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看向孩子:“大郎,大姐儿,谁欺负你们了?”
许殊平看了许久,才在一众孩子里认出了沈瑶。他坐在石头上想了想,他虽然不喜欢村里的小孩,但是对沈瑶印象还不错,所以站起来爬上坡,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他高声大叫:“你们干什么,不准欺负我妹妹!”
可沈瑶哪里愿意,她第一次经历打架,正兴奋着呢。更何况,一眼看到战局里只有许殊平一人孤助无援,她也有些愤愤。
周围小孩的目光就变得不一样了。
沈瑶却摇头:“不是表哥表姐,是许殊平。我在镇上认识的朋友,有人骂他,还骂他娘。”
这一茬过去,也该吃饭了。姚氏私下悄悄摸了一下沈瑶,见她的神色不像身上有伤,这才松了口气。
沈瑶“呀”了一声:“你爹也姓姚?那我们说不定还是亲戚呢?”
“什么原因?”
沈瑶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她对许殊平印象很好,所以回头来对小双说:“他是我的朋友,他人很好的,不是坏小孩。我们和他玩吧!”
许殊平摇头:“我爹姓许,我跟我爹姓。我阿翁姓姚。”
所以他们还是上前把孩子们拉开,吼了几句,把孩子都赶回家去了。
不错,这小孩便是许殊平。
沈瑶眼睛发亮,嘴上却说:“我不是高兴,我是生气!我刚刚跟人打架了,他们欺负我的朋友!”
而沈二郎就对打架驾轻就熟了,隔开针对沈瑶的攻击,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和对方打得不亦乐乎。
沈大郎也皱着眉站在一旁。
沈瑶还想说什么,身边大双小双就不断扯她的衣服。她回头看去,小双就压低声音:“我们去玩吧,不要和他玩,娘不让我们和他玩。”
沈瑶便一一道来,然后道:“外媪,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一直沉默的许殊平忽然愤怒:“我娘不是坏人!”
沈瑶疑惑,又去看他,的确是许殊平啊,求根是谁。
所以他们也没有硬留,给了些回礼,让他们常来,两家人便在村口道别了。
姚母看到他们的衣服就知道肯定打架了,这倒没什么,家里几个孩子的性子他们都知道,三天两头打架。可扭头一看,沈家三个竟然也差不多,这才有些生气地皱起眉头。
吃过了饭,沈家人就要回去了。姚家人留了留,但冬天天晚得早,这一路回去也不近,要是太阳下山了还没到家,就不方便了。
只是愣神的这片刻,打架规模已经扩大,有帮架的,也有劝架的,比如姚大哥姚大姐,他们一边把沈家三兄妹拉出战圈,一边还要去拖自家弟妹。
沈母和姚氏自然也看出来了,忍不住站起来。
姚父还是心疼这唯一的女儿,等姚母这句说完,道:“大娘早就稳重了,不是长舌的人,怕是听村里人说多了闲话,没忍住和孩子爹谈了两句,被孩子听着了。”
许殊平心里的愤怒在打了一架之后发泄了不少,而且今天是他第一次打架时有援手,所以心情还不错,用力点头:“好!”
姚母生气:“你这还叫没说什么?你还觉得自己没错是不是,许家在咱们村生活多久了,你怎么不想想?镇上我们认识谁,那些嚼舌根的人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一个小孩当即反驳:“那都是他偷来的!”
虽然小孩打架这种事稀松平常,但是现在才年初二,他们一是觉得不太吉利,二是这会儿正是各个村回来拜年的人,影响也不好。
小双瞪大眼睛:“你和他是朋友?”
姚母脸上有些不好,问沈瑶:“谁骂的?”
姚母在家里威严很重,姚大娘不敢反驳,继续低着头。连姚父也不敢给女儿说情,转身给沈母顺气。
两人年龄在一群小孩子里算大的了,特别是沈大郎。他比一群小孩都要高出一个头不止,对这群小孩的震慑力还是不少的。
姚母却不是好糊弄的:“她还说让孩子不要和地主家来往呢,这是没忍住?”
一进门,堂厅里的大人就看过来,姚家的小孩低着头心虚不已,一看就是闯祸了。
姚母刚张嘴想训斥自家两个大孩子两句,沈瑶却已经高兴地跑过来,大叫着:“娘!爹!”
沈母和姚氏脸上的担忧也有些不上不下,姚氏蹲下身把沈瑶抱进怀里:“你怎么这么高兴?”
沈瑶顿了顿,看了一圈村里的小孩,有些不舒服。沈二郎虽然不太聪明,但心思敏锐,一感觉不对就拉着沈大郎跳出来,挡在沈瑶面前。
她加重了语气:“你这就叫长舌,和那嚼舌根的一样!”
姚氏一愣,他在这里长大,自然知道村里的许家。他看向姚父:“爹,许家不是村里的地主吗?”
沈瑶大概明白了,所以是那家人的大人生气,就说坏话。她抛开这一点,又道:“可是三表姐也说,姑姑不让跟他玩。”
沈母跟着蹲下来:“谁欺负表哥表姐?”
姚家的人打完架才想起打人的叮嘱,有些心虚不安了,回家的脚步磨磨蹭蹭的。
小孩嘴巴还没闭上,许殊平已经扑上去,一把将人推倒在地,啊啊大叫着打起来。
姚母自己气了一阵,平息一些后对姚大娘道:“你既然开了头,
] 趁表哥表姐一个不注意,就冲上去,推开一个捏着拳头要打的人。她到底不会打架,所以只是推搡,但其他小孩却不是这样,见有人推她,连人都没看清就还手了。
沈瑶却一点没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只是生气地道:“他明明很厉害,他会认字,会看书,还有大名。”
沈瑶眼睛不错,一眼认出来,大叫:“许殊平!”
许殊平明显不太喜欢这个小名,但有不否认,所以板着脸勉强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道:“我大名是许殊平。”
但家里大人不让她凑这个热闹,她印象里沈大郎和沈二郎也没有打过,所以还是第一次身临其境。
姚大哥姚大姐对视一眼,犹豫起来。出来时祖母祖父叮嘱了要照顾表家的人,不能让人欺负了。可是,他们要和坏小孩玩呀......
沈瑶惊呆了,她不是没见过小孩打架,她村里也有,大人也都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这便算是村里的丑事了,姚氏到底出嫁了,按理来说不应该说的。不过姚氏这几年和家里关系一直不错,所以姚父只是想了想,便道:“那家人曾经想给女儿求地主家的男儿呢,还说了一些...嗯,不太好的话,得罪了人家。”
小双虽然压低声音,但许殊平就在跟前,不可能听不到。闻言便有些不高兴,抿着嘴看向沈瑶,似乎在用眼神质问沈瑶。
沈瑶却依旧兴奋着,眼睛亮晶晶的,她还没和许殊平分开,拉着他兴奋地说:“下次再有人欺负你,我和哥哥来帮你,我哥哥打架可厉害了!”
“之后两家关系一直不好,人地主家不理,那家人倒总爱嚼些话头。今年,应该说去年了,去年地主家翻新房子,在村里找人干活,独独不收那人家的。这个活一天十二个工钱,做了整整两个月,应上活的人家都得了不少钱。”
当然,姚家人也应上了。
虽然村里小孩养的糙,可沈瑶从没打过架。她年纪还这么小,家里又疼她,就怕这次打出什么问题来。
他不想说这个,转移话题:“我也是来拜年的,我爹家也在这。”
她语气轻快,神色飞扬,姚母的训斥一时卡壳,说不出来。
送走了沈家,姚家只剩下一家人,姚母便把姚大娘拉进自己屋里教训:“你已经是一群孩子的娘了,怎么学那些长舌的毛病?那许家是能随便说嘴的人家吗?”
沈大郎沈二郎肯定不能看着妹妹被打,所以也不顾姚家人的劝阻,投身战局。
沈瑶第一次来这里,能说得上是朋友的,当然只有姚家的几个人了。
姚大娘也知错,垂手站在床上不说话。
人走到姚家,许殊平不愿意进去,沈瑶便在门口和他挥手告别。
沈瑶对他印象也很不错,因为她觉得他是个家里人很厉害,自己也很厉害的人,于是笑着道:“我是来拜年的,这是我爹家。他们叫你求根,这是你的小名吗?”
姚父见姚母脸色不好,连忙接过话来,解释:“当然不是真的。那骂人的小孩是学了家里大人的话,那是有原因的。”
他也不打人,只是往前一站,抵住小孩子的手,对方也不敢硬怼。
边上又一个小孩附和:“就是,偷东西的都不是好人。你娘是坏人,你是坏小孩。”
姚大娘尴尬地摸摸头,姚父便暗暗等她一眼,不过回来还是替女儿找补:“你姑姑不是这个意思,那地主家的小孩常住镇上,和村里的小孩不一样。村里的孩子爬山下水,打架摔跤的,那孩子可不行,家里心疼着呢。”
姚大娘扯扯嘴角,道:“娘,我知道错了。最近村里老说那孩子去学堂里听墙角,听说镇上许多人家都知道这事,名声不太好,才躲回村里。我不是怕孩子们什么都不知道,惹了什么事吗?便让他们避着点,我也没说什么。”
坡上小孩子吵吵嚷嚷的声音不小,被坡下的小男孩听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
现在这外面也不全是小孩,这里打架的动静引来了几个村民。
虽然这话有点勉强,但应付沈瑶还是够了,她信了。
姚大郎以为小表妹认错了人,便道:“许殊平是谁,他叫求根。”
在他的记忆里,许家有钱有地,村里不少人佃了她家的地在种,应她家的活挣钱,不都是敬着的吗?
小孩被反驳了,反而更生气更激动,脱口而出:“你娘是嫁给男人的软骨头,是吃软饭的!”
姚家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看向孩子:“大郎,大姐儿,谁欺负你们了?”
许殊平看了许久,才在一众孩子里认出了沈瑶。他坐在石头上想了想,他虽然不喜欢村里的小孩,但是对沈瑶印象还不错,所以站起来爬上坡,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他高声大叫:“你们干什么,不准欺负我妹妹!”
可沈瑶哪里愿意,她第一次经历打架,正兴奋着呢。更何况,一眼看到战局里只有许殊平一人孤助无援,她也有些愤愤。
周围小孩的目光就变得不一样了。
沈瑶却摇头:“不是表哥表姐,是许殊平。我在镇上认识的朋友,有人骂他,还骂他娘。”
这一茬过去,也该吃饭了。姚氏私下悄悄摸了一下沈瑶,见她的神色不像身上有伤,这才松了口气。
沈瑶“呀”了一声:“你爹也姓姚?那我们说不定还是亲戚呢?”
“什么原因?”
沈瑶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她对许殊平印象很好,所以回头来对小双说:“他是我的朋友,他人很好的,不是坏小孩。我们和他玩吧!”
许殊平摇头:“我爹姓许,我跟我爹姓。我阿翁姓姚。”
所以他们还是上前把孩子们拉开,吼了几句,把孩子都赶回家去了。
不错,这小孩便是许殊平。
沈瑶眼睛发亮,嘴上却说:“我不是高兴,我是生气!我刚刚跟人打架了,他们欺负我的朋友!”
而沈二郎就对打架驾轻就熟了,隔开针对沈瑶的攻击,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和对方打得不亦乐乎。
沈大郎也皱着眉站在一旁。
沈瑶还想说什么,身边大双小双就不断扯她的衣服。她回头看去,小双就压低声音:“我们去玩吧,不要和他玩,娘不让我们和他玩。”
沈瑶便一一道来,然后道:“外媪,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一直沉默的许殊平忽然愤怒:“我娘不是坏人!”
沈瑶疑惑,又去看他,的确是许殊平啊,求根是谁。
所以他们也没有硬留,给了些回礼,让他们常来,两家人便在村口道别了。
姚母看到他们的衣服就知道肯定打架了,这倒没什么,家里几个孩子的性子他们都知道,三天两头打架。可扭头一看,沈家三个竟然也差不多,这才有些生气地皱起眉头。
吃过了饭,沈家人就要回去了。姚家人留了留,但冬天天晚得早,这一路回去也不近,要是太阳下山了还没到家,就不方便了。
只是愣神的这片刻,打架规模已经扩大,有帮架的,也有劝架的,比如姚大哥姚大姐,他们一边把沈家三兄妹拉出战圈,一边还要去拖自家弟妹。
沈母和姚氏自然也看出来了,忍不住站起来。
姚父还是心疼这唯一的女儿,等姚母这句说完,道:“大娘早就稳重了,不是长舌的人,怕是听村里人说多了闲话,没忍住和孩子爹谈了两句,被孩子听着了。”
许殊平心里的愤怒在打了一架之后发泄了不少,而且今天是他第一次打架时有援手,所以心情还不错,用力点头:“好!”
姚母生气:“你这还叫没说什么?你还觉得自己没错是不是,许家在咱们村生活多久了,你怎么不想想?镇上我们认识谁,那些嚼舌根的人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一个小孩当即反驳:“那都是他偷来的!”
虽然小孩打架这种事稀松平常,但是现在才年初二,他们一是觉得不太吉利,二是这会儿正是各个村回来拜年的人,影响也不好。
小双瞪大眼睛:“你和他是朋友?”
姚母脸上有些不好,问沈瑶:“谁骂的?”
姚母在家里威严很重,姚大娘不敢反驳,继续低着头。连姚父也不敢给女儿说情,转身给沈母顺气。
两人年龄在一群小孩子里算大的了,特别是沈大郎。他比一群小孩都要高出一个头不止,对这群小孩的震慑力还是不少的。
姚母却不是好糊弄的:“她还说让孩子不要和地主家来往呢,这是没忍住?”
一进门,堂厅里的大人就看过来,姚家的小孩低着头心虚不已,一看就是闯祸了。
姚母刚张嘴想训斥自家两个大孩子两句,沈瑶却已经高兴地跑过来,大叫着:“娘!爹!”
沈母和姚氏脸上的担忧也有些不上不下,姚氏蹲下身把沈瑶抱进怀里:“你怎么这么高兴?”
沈瑶顿了顿,看了一圈村里的小孩,有些不舒服。沈二郎虽然不太聪明,但心思敏锐,一感觉不对就拉着沈大郎跳出来,挡在沈瑶面前。
她加重了语气:“你这就叫长舌,和那嚼舌根的一样!”
姚氏一愣,他在这里长大,自然知道村里的许家。他看向姚父:“爹,许家不是村里的地主吗?”
沈瑶大概明白了,所以是那家人的大人生气,就说坏话。她抛开这一点,又道:“可是三表姐也说,姑姑不让跟他玩。”
沈母跟着蹲下来:“谁欺负表哥表姐?”
姚家的人打完架才想起打人的叮嘱,有些心虚不安了,回家的脚步磨磨蹭蹭的。
小孩嘴巴还没闭上,许殊平已经扑上去,一把将人推倒在地,啊啊大叫着打起来。
姚母自己气了一阵,平息一些后对姚大娘道:“你既然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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