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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每小时两千？！梁锐希差点噎住，那周琰一天工作十个小时岂不是当天就能把他一个月工资给赚了？
想想觉得有些别扭，梁锐希又转移话题：“你每个小时咨询费真有两千？”
梁锐希笑道：“怎么感觉雅东哥说的话全被你否定了。”
“哥！四十几度的威士忌呢！”蒋晟提醒他。
梁锐希看着他俩低声互动，感觉他们之间仿佛也有个无形的结界，里头的气氛暧昧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你的不安我知道，”周琰低声说，“但不用勉强，做你自己就好。”
梁锐希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拿起他搁在地上的酒瓶，仰头猛灌。
“哦。”阮雅东有点同情地看了梁锐希一眼，又瞥瞥边上的章翰林，用口型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看来…的不止你一个了。”
“没想好？”阮雅东一脸费解，“你都跟周琰在一起了，以后夫夫携手打天下不好吗，有啥好犹豫的？”
接的比较少，但不代表没有是吧？
……这话的意思是说，接送他上下班能让周琰心情愉悦？
十来分钟后，梁锐希才忽地放下手，气恼地打了蒋晟一下：“你他妈缺不缺德，我胸闷得都透不过气了你还蹲我跟前让我吸你二手烟！”
梁锐希心中一颤，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感动，他拍了下对方的前肩：“你可别胡乱咒我，我还有十几万的存款呢！”
“还有他提到接送你上下班这个事，你也别多心。人除了工作赚钱还得要有自己的生活，有些事情并不会有实质性的收益，但做了能让人心情愉悦，那是用钱买不来的，自然也不能拿钱去衡量。”
周琰闷声发笑，顺势抓住他的手，叫了声他的名字：“梁锐希。”
阮雅东也仍在打量他：“阿琰说你很皮,哪儿皮了？我看不是挺乖的么。”
阮雅东又紧接着道：“阿琰说你以前想做律师，你想来我们雅言吗？”这话一出，简直是把橄榄枝直接甩在了梁锐希的脸上。
他下班后直接打车到酒吧，蒋晟见了他很是欢喜：“锐哥，腿好了？”
“我不告诉你。”梁锐希皮道。
梁锐希对阮雅东很是钦佩，从刚见到开始，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规矩起来,像小粉丝见了偶像,态度端正，心情羞涩。
蒋晟诧异道：“你可是我心里头响当当的大学霸，有你考不过的试吗？”
“嗯，”周琰并不否认，甚至还大方地跟他介绍，“不止他俩，雅言还有另外三个律师也一样，不过那三人里两个是单身，一个在外面有伴侣。”
他又悄悄瞟了章翰林一眼，却见那小章也是面不改色，仿佛这样的人已经多得满大街都是，反倒是他少见多怪。
“就算你以后穷困潦倒，我也会管你一口饭吃，不至于让你饿死。”
借着上涌的酒劲儿，梁锐希终于开口问：“蒋晟，如果说，我现在准备去考司考，换个工作，你觉得行吗？”
“嗯？”梁锐希没把手抽回来。
梁锐希突然想到上回吃麻辣香锅，周琰说起章翰林的男朋友，也提到了类似的话。
阮雅东愣道：“那就去考一个啊，要是今年考，还能跟翰林结个伴儿，两人一起刷刷题，也不会寂寞。”
阮雅东又对梁锐希道：“法务那种工作有什么意思，你居然一做做三年，不无聊吗？赶紧辞了过来吧，别看咱们雅言是白手起家，你要是来了，周琰肯定给你原始股，等以后律所做大了，不愁没钱分。”
“说错了？”阮雅东给他夹了个猪蹄膀，嘴上却训他，“‘可以’和‘应当’都傻傻分不清楚，回去好好背背吧，再记不清那几个免除处罚的条款，你今晚就别睡了。”
029.过于宠了
“哪来的时间，辞职吗？可我辞职了收入怎么办？酒吧也没回本，虽然我知道照这势头早晚
蒋晟听得十分茫然：“这有什么不行的，去啊。”
梁锐希礼貌地说：“阮学长、小章，下次见。”
周琰又说：“他还没过法考。”
蒋晟一愣，调完手上的酒，赶紧拎着酒瓶就追到门外，只见梁锐希蹲在酒吧后门口无人处，双手捂脸。
四个人碰上,自然地拼一桌吃饭，梁锐希和阮雅东面对面坐。
梁锐希没有应声，反而有点好奇刚刚的发现：“小章和雅东哥是不是一对啊？”
近距离看，这人已经比视频里的模样成熟了很多，毕竟距离那时已经有五六年,但他言谈举止间的自信气质丝毫不改,可能更甚,那是多年卓越的经历赋予他的。
他一面因那句“接济”感到羞赧，一面又觉得诧异，难不成章翰林的男朋友就是……
阮雅东又看向梁锐希，语气缓和了点：“要是一次没考过，也没事，让周琰接济一下你嘛，至少能管你一口饭吃。”
梁锐希偷瞄了周琰一眼，心中又对他多了分敬意。
梁锐希没应声，蒋晟蹲在他身边，搁下酒瓶，又好奇道：“工作压力大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了？”他琢磨着谢文沐那事儿应该是过去了，想不明白梁锐希怎么突然有这反应。
阮雅东愣了一下，忽地笑了：“年纪轻轻的，谁没压力过来的？阿琰，你这过于宠了啊。”
梁锐希被他说的一愕，怎么这同性关系在阮雅东看来这么随便？
没等他消化完这个信息，阮雅东就调侃他道：“你要是来雅言，周琰也不用天天开车接你上下班了，你不知道咱们周律师时间有多宝贵？他现在对外报价每小时咨询费两千，光接送你上下班，每天四千块钱就没了。”
“咋了锐哥？”蒋晟急坏了，“出啥事了？”
“雅东，”周琰低声提醒他，“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觉得过法考像做小学数学题一样轻松。”
“是有不少顾客问起你，你放心吧，我都交代过了，说你崴了脚，姑娘们能体谅。”
“别听他吹，”周琰再度澄清，“这种咨询我接得比较少，律师也有与人交谈的基本需求，大部分简单的问询都是不收费的。就算你做了律师，也不见得只会接费用高的案子。”
“哥……”章翰林红着脸抗议。
阮雅东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他们的互动,像是感觉特别有意思。
“我……我还没想好。”梁锐希感觉脸辣辣地疼。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但地上积了不少水，周琰扶着梁锐希走了两步便说：“还是背你吧，否则这么走回家，两人估计都得蹭一身泥水。”
梁锐希：“那个司法考试，很难的。”
“行了雅东，”周琰皱着眉头制止他：“你别给他压力了。”
这晚周琰有事加班，没能去接他，梁锐希便趁机说晚上想去一趟“期待可能性”。
在周琰的干预下，他们没再聊梁锐希的问题，转而说起了事务所的项目，阮雅东和周琰有来有往地探讨着，章翰林偶尔也参与几句，梁锐希听着听着，渐渐感觉自己成了个局外人。
阮雅东拿筷子一比划：“他都跟你住一块儿了！这不早晚的事么？”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小时，结束时四人在商场出口道别。
“以后叫我雅东就行，”阮雅东朝他眨眨眼睛，“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
“走路还有一点疼，但差不多了，再不来营业我估计客人们都要把我给忘了。”
梁锐希猝不及防又被周琰一句话击中了心扉，顿觉眼眶酸涩，他另一手将周琰搂得更紧了点：“雅东哥也有一句说的对……”
蒋晟被打得一脸无辜，瞅着他的脸看了看，没哭，心里松了口气，掏出烟递过去：“要不你也来一根，相互伤害？”
蒋晟提议道：“那再花多一点时间复习？”
周琰及时澄清：“我们还没在一起。”
一句话把梁锐希给问住了,这正是他最近反复思考却又深感茫然的。
这首唱完他直接下了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唱到那句“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梁锐希差点没绷住，嗓音都变了。
-
等梁锐希趴到周琰背上，周琰又说：“雅东在饭桌上鼓动你的话，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而且，阮雅东问的不是“以后”，而是“接下来”，像是在提醒他这个问题迫在眉睫。
梁锐希都惊了，周琰他们这算不算是物以类聚？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同类都在一个律所里的？
梁锐希翻了翻公众号后台评论里点赞数较高的曲目，看见其中有一首老歌《最初的梦想》，他下意识掠了过去，但上台后脑海里却一直跳出这首歌的歌名，最后还是没忍住唱了。
没听见梁锐希回答，蒋晟也不敢多猜多问，他从裤兜里掏出根烟抽了起来。
梁锐希在桌下踢了周琰一脚，周琰动了动嘴唇，不说话了。
点了几罐啤酒助兴，阮雅东跟梁锐希碰杯，又问他在哪里工作,工作内容是什么,现在是不是和周琰住一起。都是答案不言自明的问题，但这么一问一答，饭桌上的气氛便自然热络起来，等半杯酒下肚,几个人也聊开了,阮雅东才对着梁锐希来了一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倒也没有，有一条他说的我很认同……”
“你不懂，那个真的很难，当时我刚毕业，觉得自己最厉害的时候，突击复习了两个月都差了两分没过，”梁锐希攥着酒瓶，面上尽是惶恐与担忧，“可现在，我三年都没怎么看书了，大部分东西我都已经忘了……”
周琰解释：“他崇拜你，跟你装乖呢,等熟了你看他老不老实。”
“什么？”
梁锐希：“……”
] “什么？”
每小时两千？！梁锐希差点噎住，那周琰一天工作十个小时岂不是当天就能把他一个月工资给赚了？
想想觉得有些别扭，梁锐希又转移话题：“你每个小时咨询费真有两千？”
梁锐希笑道：“怎么感觉雅东哥说的话全被你否定了。”
“哥！四十几度的威士忌呢！”蒋晟提醒他。
梁锐希看着他俩低声互动，感觉他们之间仿佛也有个无形的结界，里头的气氛暧昧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你的不安我知道，”周琰低声说，“但不用勉强，做你自己就好。”
梁锐希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拿起他搁在地上的酒瓶，仰头猛灌。
“哦。”阮雅东有点同情地看了梁锐希一眼，又瞥瞥边上的章翰林，用口型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看来…的不止你一个了。”
“没想好？”阮雅东一脸费解，“你都跟周琰在一起了，以后夫夫携手打天下不好吗，有啥好犹豫的？”
接的比较少，但不代表没有是吧？
……这话的意思是说，接送他上下班能让周琰心情愉悦？
十来分钟后，梁锐希才忽地放下手，气恼地打了蒋晟一下：“你他妈缺不缺德，我胸闷得都透不过气了你还蹲我跟前让我吸你二手烟！”
梁锐希心中一颤，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感动，他拍了下对方的前肩：“你可别胡乱咒我，我还有十几万的存款呢！”
“还有他提到接送你上下班这个事，你也别多心。人除了工作赚钱还得要有自己的生活，有些事情并不会有实质性的收益，但做了能让人心情愉悦，那是用钱买不来的，自然也不能拿钱去衡量。”
周琰闷声发笑，顺势抓住他的手，叫了声他的名字：“梁锐希。”
阮雅东也仍在打量他：“阿琰说你很皮,哪儿皮了？我看不是挺乖的么。”
阮雅东又紧接着道：“阿琰说你以前想做律师，你想来我们雅言吗？”这话一出，简直是把橄榄枝直接甩在了梁锐希的脸上。
他下班后直接打车到酒吧，蒋晟见了他很是欢喜：“锐哥，腿好了？”
“我不告诉你。”梁锐希皮道。
梁锐希对阮雅东很是钦佩，从刚见到开始，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规矩起来,像小粉丝见了偶像,态度端正，心情羞涩。
蒋晟诧异道：“你可是我心里头响当当的大学霸，有你考不过的试吗？”
“嗯，”周琰并不否认，甚至还大方地跟他介绍，“不止他俩，雅言还有另外三个律师也一样，不过那三人里两个是单身，一个在外面有伴侣。”
他又悄悄瞟了章翰林一眼，却见那小章也是面不改色，仿佛这样的人已经多得满大街都是，反倒是他少见多怪。
“就算你以后穷困潦倒，我也会管你一口饭吃，不至于让你饿死。”
借着上涌的酒劲儿，梁锐希终于开口问：“蒋晟，如果说，我现在准备去考司考，换个工作，你觉得行吗？”
“嗯？”梁锐希没把手抽回来。
梁锐希突然想到上回吃麻辣香锅，周琰说起章翰林的男朋友，也提到了类似的话。
阮雅东愣道：“那就去考一个啊，要是今年考，还能跟翰林结个伴儿，两人一起刷刷题，也不会寂寞。”
阮雅东又对梁锐希道：“法务那种工作有什么意思，你居然一做做三年，不无聊吗？赶紧辞了过来吧，别看咱们雅言是白手起家，你要是来了，周琰肯定给你原始股，等以后律所做大了，不愁没钱分。”
“说错了？”阮雅东给他夹了个猪蹄膀，嘴上却训他，“‘可以’和‘应当’都傻傻分不清楚，回去好好背背吧，再记不清那几个免除处罚的条款，你今晚就别睡了。”
029.过于宠了
“哪来的时间，辞职吗？可我辞职了收入怎么办？酒吧也没回本，虽然我知道照这势头早晚
蒋晟听得十分茫然：“这有什么不行的，去啊。”
梁锐希礼貌地说：“阮学长、小章，下次见。”
周琰又说：“他还没过法考。”
蒋晟一愣，调完手上的酒，赶紧拎着酒瓶就追到门外，只见梁锐希蹲在酒吧后门口无人处，双手捂脸。
四个人碰上,自然地拼一桌吃饭，梁锐希和阮雅东面对面坐。
梁锐希没有应声，反而有点好奇刚刚的发现：“小章和雅东哥是不是一对啊？”
近距离看，这人已经比视频里的模样成熟了很多，毕竟距离那时已经有五六年,但他言谈举止间的自信气质丝毫不改,可能更甚,那是多年卓越的经历赋予他的。
他一面因那句“接济”感到羞赧，一面又觉得诧异，难不成章翰林的男朋友就是……
阮雅东又看向梁锐希，语气缓和了点：“要是一次没考过，也没事，让周琰接济一下你嘛，至少能管你一口饭吃。”
梁锐希偷瞄了周琰一眼，心中又对他多了分敬意。
梁锐希没应声，蒋晟蹲在他身边，搁下酒瓶，又好奇道：“工作压力大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了？”他琢磨着谢文沐那事儿应该是过去了，想不明白梁锐希怎么突然有这反应。
阮雅东愣了一下，忽地笑了：“年纪轻轻的，谁没压力过来的？阿琰，你这过于宠了啊。”
梁锐希被他说的一愕，怎么这同性关系在阮雅东看来这么随便？
没等他消化完这个信息，阮雅东就调侃他道：“你要是来雅言，周琰也不用天天开车接你上下班了，你不知道咱们周律师时间有多宝贵？他现在对外报价每小时咨询费两千，光接送你上下班，每天四千块钱就没了。”
“咋了锐哥？”蒋晟急坏了，“出啥事了？”
“雅东，”周琰低声提醒他，“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觉得过法考像做小学数学题一样轻松。”
“是有不少顾客问起你，你放心吧，我都交代过了，说你崴了脚，姑娘们能体谅。”
“别听他吹，”周琰再度澄清，“这种咨询我接得比较少，律师也有与人交谈的基本需求，大部分简单的问询都是不收费的。就算你做了律师，也不见得只会接费用高的案子。”
“哥……”章翰林红着脸抗议。
阮雅东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他们的互动,像是感觉特别有意思。
“我……我还没想好。”梁锐希感觉脸辣辣地疼。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但地上积了不少水，周琰扶着梁锐希走了两步便说：“还是背你吧，否则这么走回家，两人估计都得蹭一身泥水。”
梁锐希：“那个司法考试，很难的。”
“行了雅东，”周琰皱着眉头制止他：“你别给他压力了。”
这晚周琰有事加班，没能去接他，梁锐希便趁机说晚上想去一趟“期待可能性”。
在周琰的干预下，他们没再聊梁锐希的问题，转而说起了事务所的项目，阮雅东和周琰有来有往地探讨着，章翰林偶尔也参与几句，梁锐希听着听着，渐渐感觉自己成了个局外人。
阮雅东拿筷子一比划：“他都跟你住一块儿了！这不早晚的事么？”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小时，结束时四人在商场出口道别。
“以后叫我雅东就行，”阮雅东朝他眨眨眼睛，“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
“走路还有一点疼，但差不多了，再不来营业我估计客人们都要把我给忘了。”
梁锐希猝不及防又被周琰一句话击中了心扉，顿觉眼眶酸涩，他另一手将周琰搂得更紧了点：“雅东哥也有一句说的对……”
蒋晟被打得一脸无辜，瞅着他的脸看了看，没哭，心里松了口气，掏出烟递过去：“要不你也来一根，相互伤害？”
蒋晟提议道：“那再花多一点时间复习？”
周琰及时澄清：“我们还没在一起。”
一句话把梁锐希给问住了,这正是他最近反复思考却又深感茫然的。
这首唱完他直接下了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唱到那句“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梁锐希差点没绷住，嗓音都变了。
-
等梁锐希趴到周琰背上，周琰又说：“雅东在饭桌上鼓动你的话，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而且，阮雅东问的不是“以后”，而是“接下来”，像是在提醒他这个问题迫在眉睫。
梁锐希都惊了，周琰他们这算不算是物以类聚？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同类都在一个律所里的？
梁锐希翻了翻公众号后台评论里点赞数较高的曲目，看见其中有一首老歌《最初的梦想》，他下意识掠了过去，但上台后脑海里却一直跳出这首歌的歌名，最后还是没忍住唱了。
没听见梁锐希回答，蒋晟也不敢多猜多问，他从裤兜里掏出根烟抽了起来。
梁锐希在桌下踢了周琰一脚，周琰动了动嘴唇，不说话了。
点了几罐啤酒助兴，阮雅东跟梁锐希碰杯，又问他在哪里工作,工作内容是什么,现在是不是和周琰住一起。都是答案不言自明的问题，但这么一问一答，饭桌上的气氛便自然热络起来，等半杯酒下肚,几个人也聊开了,阮雅东才对着梁锐希来了一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倒也没有，有一条他说的我很认同……”
“你不懂，那个真的很难，当时我刚毕业，觉得自己最厉害的时候，突击复习了两个月都差了两分没过，”梁锐希攥着酒瓶，面上尽是惶恐与担忧，“可现在，我三年都没怎么看书了，大部分东西我都已经忘了……”
周琰解释：“他崇拜你，跟你装乖呢,等熟了你看他老不老实。”
“什么？”
梁锐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