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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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伤口猩红一片，但顾屿还是在他面前忍着，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沈烬顿了一下，应道:“哦，可我看阮竹还挺喜欢程捷的……”
沈烬驻足，骂道:“又tm怎么了，雨里有硫酸？”
顾屿握紧手心，额头上再度浮起青筋，暴露了几丝沉闷:“不会……不会理解不会原谅也不会喜欢，更不可能和这种人结婚生子……过一辈子。”
“皮外伤还是伤到骨头了？”沈烬看着那片黏糊的血肉痕迹，心急如焚又不敢随意摆弄，顾屿则望向他湿了大半的裤腿，没理他在说什么:“你不要淋雨，回去，我待会就来。”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心理咨询师。”沈烬说，“喜欢谁就欺负谁，天下傻b男的也就只有这点事儿干了。”
“……我艹。”沈烬赶紧搁了伞蹲下查看顾屿伤到哪儿了，他声音很大，试图引起对方注意，“顾屿……还能走路吗？”
沈烬嘲讽几句，翻出个老旧耳机塞给顾屿，又随便往他的伤上涂了点正红花油，没再管他。
“……不用。”折腾这么久，顾屿的神色看似早已恢复如初，他说，“又不是两条腿都断了，而且有医用拐杖。”
***
沈烬张张嘴，也没反驳:“……我就瞎jb说两句而已。”
顾屿依然没说话，他额上青筋突突跳动，整个人都冒着冷汗靠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沈烬急起来:生怕开车的工作人员找到你？？
他抬脚虚虚踹顾屿小腿，对方不动，他只能扶人起来，满眼不耐烦地拿来浴巾擦那些雨水，说:“刚才老子要你走你不走，这会跟你爹装娇生惯养小王子了？”
那时有同样的电闪雷鸣，沈烬察觉到顾屿不对劲，所以赶紧拽着他跑掉，躲进了认识的兄弟家里。
他立刻跑过去想拽起顾屿，却发现对方小腿上有血流下来，估计在哪里摔到或者擦伤了。
顾屿却用词简短:“不需要，背不动，你走吧。”
自然，程捷也足够自信，周五放学后叫上两个朋友就来拦人，以为对付顾屿这种乖乖学霸，三个人怎么都够了。
沈烬多少明白过来，不仅没有同情，甚至直接嘲笑:“我艹……都tm多大的人了，你不会是怕打雷吧？”
顾屿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但在阵阵惊雷里，他根本无暇和沈烬争执，只是摁着额头突起的青筋，闭紧眼睛试图控制自己的呼吸。
他没想到，对方远比他认真。
雨小了一些，走出医务处时，沈烬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某个认识的身影，但他实在无暇他顾，还是先哄着顾屿，把他扶上了车。
对方的眼睛缓缓张合，很显然在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沈烬猜测对方是走不了路了:“别扯淡……医务处离这儿近，我背你过去。”
事情的正常发展，当然是程捷找人打顾屿一顿了事。
等雨小了，顾屿才逐渐恢复往常神情，抬头问:“程捷……还会再来找你吗？”
几分钟后，许停云叫的车终于来了。
说着他不自在地垂眸看药盒，头都没抬:“今天谢谢学长们，你们先回去吧。”
他不耐烦打发顾屿走:“你要是恢复了就赶紧滚，一会儿我兄弟回来了还以为我俩在他屋里干了啥，衣服头发都湿透了。”
“骨裂？？”沈烬看看眉头都没怎么皱的顾屿，不自觉吐出脏话，“我艹，你是不是痛得没知觉了？？医生，他不会真有截肢的风险吧——”
医院诊断为小腿末端轻微骨裂，没伤及关节，问题不大。
学校那边只能请假，他们送顾屿回到公寓后，多少还有点犯难。
恩怨归恩怨，他还不至于真想断送对方前程，可顾屿像没听见他说话，反倒拉他到身侧，该往外招呼的拳头一拳没落下，要不是后来那场雷雨下得太大太突然，双方估计真得医院icu见。
远处响起一拨人声，看来是有小半个班的人过来了，程捷的目光狠狠瞪着顾屿，问:“还挺眼熟，你哪个班的？”
沈烬喉头轻动，一时有点恍神。
沈烬问:“你家里……有亲戚能来陪你几天吗？”
顾屿嘴角平了，难得和他说这么多话:“也对……总有人自以为喜欢，却从来没想过给别人带来多大伤害。”
天色晴了，顾屿把毛巾给他后起身离去，沈烬闷头倒在沙发上躺了许久，只记得自己睡着前迷迷糊糊想:你这不是打架挺厉害的吗，那……我俩之间不能算我欺负你，顶多是以牙还牙，礼尚往来而已。
沈烬哑口无言，手臂又被顾屿紧紧攥着，整个人都动弹不了。
医务处躲雨的人多，沈烬到处问了一下有没有吹风机，又匆匆找工作人员借了件衣服让顾屿换上，憋不住问:“医生，他的腿怎么了？是不是残疾了？要不要截肢？现在的医疗技术能治好吗？？”
“搞清楚，他找的是你。”沈烬懒懒回答，“不过程捷这b也没到穷凶极恶的地步，他当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乖学生，3打2还打成平手，估计嫌丢人不会再来了。”
***
隔着沉沉雨幕，那个身影坐在一处供人拍照的布景里，架子上缠绕的人工树枝看似有所遮挡，其实在大雨中的作用十分有限——顾屿整个人都被淋透了大半，没动，大概也不想动。
潮湿的房间里，顾屿的语气带着少有的起伏:“阮竹喜欢的，大概也只是一开始救他的那个程捷，不然，受害者怎么会喜欢施暴者？”
没办法，他权当可怜的胆小鬼经历这场雷雨后，需要一两个熟人带来的安全感。
一道闪电随着震耳雷声刺破天空，他更是攥紧手心，嘴角也咬得即将变形。
他听起来好像是在为程捷辩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说出这种混账话。
“……”沈烬哦一声，想:老子就随便问一句，怎么都扯到结婚生子过一辈子上了，想得倒挺美。
当天快天亮，几个人才从医院出来。
年轻的医生抬眼看他:“你俩有仇？”
“唷，还是重点班？”程捷说，“好，老子记住你了。”
沈烬知道这口气程捷咽不下，所以连续几天都偷偷跟着顾屿，不想让自己盯上的猎物被别人撕了。
“是我被你质疑医术后流下的眼泪。”医生回答，“年轻人，感情可是男人行走江湖的大忌——你要是不放心就喝两口确认一下酒精度数，待会跟他一起进医院。”
据说程捷经常骂他让他滚，却又在毕业的关头想跟他和好，但他还是选择归还项链远走他乡，从此与程捷相隔千里，整个年级没人再有他的消息。
然而此刻，他置身一样的雨中，还是在乐园中找到了顾屿。
好在顾屿着凉不严重，还算有救。
“……”沈烬喉结滚动，只好回答，“确实有仇。”
下午多少淋了点雨，沈烬感觉喉咙发痒却没空管，于是强迫
沈烬刚想让顾屿快滚，这家伙倒好，直接回答:“17级16班，顾屿。”
就在阮竹求程捷还项链时，沈烬看到了程捷的犹豫。
所以他全程都在骗小孩儿似的念叨“好了好了”、“不痛不痛”，要不是医生还在场，他大概能剪朵小红花贴顾屿脑门上。
两人就坐在同一张沙发的两头，他随口问:“所以……要是有人一直这样欺负你，你是不是也不可能喜欢他？”
程捷想拿水龙头淋阮竹，又刻意避开了脖子侧后方的两道伤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沈烬想让顾屿走。
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方的？？
沈烬连哄带骗都劝不了，半天才察觉自己手机在震动——无数个未接电话，他刚接起来就被许停云劈头盖脸骂:“我****，人呢？！”
所以当沈烬出现在巷口并站在顾屿那边、堪堪和他们打了个平手时，程捷脸上的肌肉抽动得厉害。
顾屿弯腰捡了伞挡住他，看起来多少比高中那次好些:“……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到。”
沈烬拿快生锈的备用钥匙开了门，扔顾屿在沙发上就打算走，但对方却忽然埋头伏到扶手上，好像很难受。
年少时的心事尽数埋葬在大雨里，那年离校时沈烬同样以为，自己和顾屿的故事不会再继续了。
后来那些年，沈烬和顾屿想过帮阮竹解决麻烦，但阮竹却并不愿与他们有什么接触——他仍然受人排挤，仍然独自吃饭学习，有时候还会追着程捷。
更何况对学霸动手风险极大，程捷还不会蠢到天天来找事。
许停云拿手肘捅沈烬，沈烬倒不觉得顾屿的话有什么问题:“行……那我们先回去了，有空再代表电竞社来看你。”
听筒里传来电竞圈最有素质的中国话，几分钟后，沈烬还是等到他们和工作人员，好歹把顾屿扶走，离开了那片灰蒙蒙的雨幕。
但顾屿不解:“喜欢他，还这样对他？”
***
“那就说得通了。”医生一边查看顾屿的腿伤，一边说，“摔的吧，以我的经验是轻微骨裂加皮外伤，我先做个简单的消毒和固定，你们赶紧叫车带去最近的医院照个片吧。”
许停云早已出去用地图软件约车，沈烬则心急不已地站在一旁看医生处理伤口，再度发出疑问:“这真的是酒精吗？”
说完他转身离开，不忘踹了浑身发抖的阮竹一脚。
向来温柔的许停云很少这样发火，沈烬仍旧蹬鼻子上脸:“桃花林长椅，快点，三分钟内到，不然要你俩陪葬。”
沈烬边拧衣服边说:“我猜他喜欢那个阮什么……心里不愿意承认，所以恼羞成怒了。”
消炎照ct，用石膏固定后回去静养几周，定期到医院门诊复查即可。
] 毕竟伤口猩红一片，但顾屿还是在他面前忍着，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沈烬顿了一下，应道:“哦，可我看阮竹还挺喜欢程捷的……”
沈烬驻足，骂道:“又tm怎么了，雨里有硫酸？”
顾屿握紧手心，额头上再度浮起青筋，暴露了几丝沉闷:“不会……不会理解不会原谅也不会喜欢，更不可能和这种人结婚生子……过一辈子。”
“皮外伤还是伤到骨头了？”沈烬看着那片黏糊的血肉痕迹，心急如焚又不敢随意摆弄，顾屿则望向他湿了大半的裤腿，没理他在说什么:“你不要淋雨，回去，我待会就来。”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心理咨询师。”沈烬说，“喜欢谁就欺负谁，天下傻b男的也就只有这点事儿干了。”
“……我艹。”沈烬赶紧搁了伞蹲下查看顾屿伤到哪儿了，他声音很大，试图引起对方注意，“顾屿……还能走路吗？”
沈烬嘲讽几句，翻出个老旧耳机塞给顾屿，又随便往他的伤上涂了点正红花油，没再管他。
“……不用。”折腾这么久，顾屿的神色看似早已恢复如初，他说，“又不是两条腿都断了，而且有医用拐杖。”
***
沈烬张张嘴，也没反驳:“……我就瞎jb说两句而已。”
顾屿依然没说话，他额上青筋突突跳动，整个人都冒着冷汗靠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沈烬急起来:生怕开车的工作人员找到你？？
他抬脚虚虚踹顾屿小腿，对方不动，他只能扶人起来，满眼不耐烦地拿来浴巾擦那些雨水，说:“刚才老子要你走你不走，这会跟你爹装娇生惯养小王子了？”
那时有同样的电闪雷鸣，沈烬察觉到顾屿不对劲，所以赶紧拽着他跑掉，躲进了认识的兄弟家里。
他立刻跑过去想拽起顾屿，却发现对方小腿上有血流下来，估计在哪里摔到或者擦伤了。
顾屿却用词简短:“不需要，背不动，你走吧。”
自然，程捷也足够自信，周五放学后叫上两个朋友就来拦人，以为对付顾屿这种乖乖学霸，三个人怎么都够了。
沈烬多少明白过来，不仅没有同情，甚至直接嘲笑:“我艹……都tm多大的人了，你不会是怕打雷吧？”
顾屿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但在阵阵惊雷里，他根本无暇和沈烬争执，只是摁着额头突起的青筋，闭紧眼睛试图控制自己的呼吸。
他没想到，对方远比他认真。
雨小了一些，走出医务处时，沈烬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某个认识的身影，但他实在无暇他顾，还是先哄着顾屿，把他扶上了车。
对方的眼睛缓缓张合，很显然在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沈烬猜测对方是走不了路了:“别扯淡……医务处离这儿近，我背你过去。”
事情的正常发展，当然是程捷找人打顾屿一顿了事。
等雨小了，顾屿才逐渐恢复往常神情，抬头问:“程捷……还会再来找你吗？”
几分钟后，许停云叫的车终于来了。
说着他不自在地垂眸看药盒，头都没抬:“今天谢谢学长们，你们先回去吧。”
他不耐烦打发顾屿走:“你要是恢复了就赶紧滚，一会儿我兄弟回来了还以为我俩在他屋里干了啥，衣服头发都湿透了。”
“骨裂？？”沈烬看看眉头都没怎么皱的顾屿，不自觉吐出脏话，“我艹，你是不是痛得没知觉了？？医生，他不会真有截肢的风险吧——”
医院诊断为小腿末端轻微骨裂，没伤及关节，问题不大。
学校那边只能请假，他们送顾屿回到公寓后，多少还有点犯难。
恩怨归恩怨，他还不至于真想断送对方前程，可顾屿像没听见他说话，反倒拉他到身侧，该往外招呼的拳头一拳没落下，要不是后来那场雷雨下得太大太突然，双方估计真得医院icu见。
远处响起一拨人声，看来是有小半个班的人过来了，程捷的目光狠狠瞪着顾屿，问:“还挺眼熟，你哪个班的？”
沈烬喉头轻动，一时有点恍神。
沈烬问:“你家里……有亲戚能来陪你几天吗？”
顾屿嘴角平了，难得和他说这么多话:“也对……总有人自以为喜欢，却从来没想过给别人带来多大伤害。”
天色晴了，顾屿把毛巾给他后起身离去，沈烬闷头倒在沙发上躺了许久，只记得自己睡着前迷迷糊糊想:你这不是打架挺厉害的吗，那……我俩之间不能算我欺负你，顶多是以牙还牙，礼尚往来而已。
沈烬哑口无言，手臂又被顾屿紧紧攥着，整个人都动弹不了。
医务处躲雨的人多，沈烬到处问了一下有没有吹风机，又匆匆找工作人员借了件衣服让顾屿换上，憋不住问:“医生，他的腿怎么了？是不是残疾了？要不要截肢？现在的医疗技术能治好吗？？”
“搞清楚，他找的是你。”沈烬懒懒回答，“不过程捷这b也没到穷凶极恶的地步，他当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乖学生，3打2还打成平手，估计嫌丢人不会再来了。”
***
隔着沉沉雨幕，那个身影坐在一处供人拍照的布景里，架子上缠绕的人工树枝看似有所遮挡，其实在大雨中的作用十分有限——顾屿整个人都被淋透了大半，没动，大概也不想动。
潮湿的房间里，顾屿的语气带着少有的起伏:“阮竹喜欢的，大概也只是一开始救他的那个程捷，不然，受害者怎么会喜欢施暴者？”
没办法，他权当可怜的胆小鬼经历这场雷雨后，需要一两个熟人带来的安全感。
一道闪电随着震耳雷声刺破天空，他更是攥紧手心，嘴角也咬得即将变形。
他听起来好像是在为程捷辩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说出这种混账话。
“……”沈烬哦一声，想:老子就随便问一句，怎么都扯到结婚生子过一辈子上了，想得倒挺美。
当天快天亮，几个人才从医院出来。
年轻的医生抬眼看他:“你俩有仇？”
“唷，还是重点班？”程捷说，“好，老子记住你了。”
沈烬知道这口气程捷咽不下，所以连续几天都偷偷跟着顾屿，不想让自己盯上的猎物被别人撕了。
“是我被你质疑医术后流下的眼泪。”医生回答，“年轻人，感情可是男人行走江湖的大忌——你要是不放心就喝两口确认一下酒精度数，待会跟他一起进医院。”
据说程捷经常骂他让他滚，却又在毕业的关头想跟他和好，但他还是选择归还项链远走他乡，从此与程捷相隔千里，整个年级没人再有他的消息。
然而此刻，他置身一样的雨中，还是在乐园中找到了顾屿。
好在顾屿着凉不严重，还算有救。
“……”沈烬喉结滚动，只好回答，“确实有仇。”
下午多少淋了点雨，沈烬感觉喉咙发痒却没空管，于是强迫
沈烬刚想让顾屿快滚，这家伙倒好，直接回答:“17级16班，顾屿。”
就在阮竹求程捷还项链时，沈烬看到了程捷的犹豫。
所以他全程都在骗小孩儿似的念叨“好了好了”、“不痛不痛”，要不是医生还在场，他大概能剪朵小红花贴顾屿脑门上。
两人就坐在同一张沙发的两头，他随口问:“所以……要是有人一直这样欺负你，你是不是也不可能喜欢他？”
程捷想拿水龙头淋阮竹，又刻意避开了脖子侧后方的两道伤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沈烬想让顾屿走。
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方的？？
沈烬连哄带骗都劝不了，半天才察觉自己手机在震动——无数个未接电话，他刚接起来就被许停云劈头盖脸骂:“我****，人呢？！”
所以当沈烬出现在巷口并站在顾屿那边、堪堪和他们打了个平手时，程捷脸上的肌肉抽动得厉害。
顾屿弯腰捡了伞挡住他，看起来多少比高中那次好些:“……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到。”
沈烬拿快生锈的备用钥匙开了门，扔顾屿在沙发上就打算走，但对方却忽然埋头伏到扶手上，好像很难受。
年少时的心事尽数埋葬在大雨里，那年离校时沈烬同样以为，自己和顾屿的故事不会再继续了。
后来那些年，沈烬和顾屿想过帮阮竹解决麻烦，但阮竹却并不愿与他们有什么接触——他仍然受人排挤，仍然独自吃饭学习，有时候还会追着程捷。
更何况对学霸动手风险极大，程捷还不会蠢到天天来找事。
许停云拿手肘捅沈烬，沈烬倒不觉得顾屿的话有什么问题:“行……那我们先回去了，有空再代表电竞社来看你。”
听筒里传来电竞圈最有素质的中国话，几分钟后，沈烬还是等到他们和工作人员，好歹把顾屿扶走，离开了那片灰蒙蒙的雨幕。
但顾屿不解:“喜欢他，还这样对他？”
***
“那就说得通了。”医生一边查看顾屿的腿伤，一边说，“摔的吧，以我的经验是轻微骨裂加皮外伤，我先做个简单的消毒和固定，你们赶紧叫车带去最近的医院照个片吧。”
许停云早已出去用地图软件约车，沈烬则心急不已地站在一旁看医生处理伤口，再度发出疑问:“这真的是酒精吗？”
说完他转身离开，不忘踹了浑身发抖的阮竹一脚。
向来温柔的许停云很少这样发火，沈烬仍旧蹬鼻子上脸:“桃花林长椅，快点，三分钟内到，不然要你俩陪葬。”
沈烬边拧衣服边说:“我猜他喜欢那个阮什么……心里不愿意承认，所以恼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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