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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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着充满趣味的高数题不做，跑来人挤人的节日乐园凑这种热闹。
所以……刚才秦逐说什么？沈烬进了大学后，身体一直不好？
餐厅里已经开始人挤人，顾屿却瞬间没了影子。
许停云懵逼，半天才想起来问秦逐:“刚才那事儿没经过沈烬同意就告诉顾屿，是不是不太合适？”
“那当然了。”秦逐回答，“沈烬的嘴你试过了没？”
但那时沈烬身上的烟味再浓，都没有完全掩盖掉那股淡淡的奶油香气，它落在风里轻易消散，却一再重回顾屿脑海，让他忽然有了一个奇怪却完整的念头:
顾屿使坏地想:防御力，-99999分。
他本以为自己看穿了沈烬的缓兵之计，也不介意等沈烬治好那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恢复体能后再和自己动手，但听秦逐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小毛病那么简单。
两人同时爆发出笑声，许停云问:“原来你是指沈烬？”
“……”许停云笑不出来，只好吃自己的，“谢谢提醒，我差点都忘了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
这种问题对omega来说的确足够私密，顾屿却仍禁不住迫近一步:“是那次除夕我遇到你的时候？”
沈烬张张嘴看他，半天才调整好表情，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无所谓地拍拍他手臂笑起来:“干嘛？别一脸严肃的。也没怎么样，手、冷水、抑制剂，你觉得哪一样我没有？”
重感冒演化的肺炎，只要好好治疗几乎不会留下什么问题，但如果提前离院，那就不好说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闻沈烬的病，却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顾屿回身正起视线，不解:“发给我干什么？”
他退了半步:“不管是不是，都跟你没关系吧？”
“……”顾屿压下呼吸，继续叠着手里的打包盒，不动声色岔开话题，“园区的工作餐估计就是盒饭，这个待会给他带去，免得越吃越瘦，一直讹我。”
同一个瞬间在顾屿脑海里交叠的，是那年沈烬站在除夕夜风里的身影。
他拿着袋子的手不自觉垂下，脸上有笑意，却带着一丝凉:“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不会真当我跟你是什么情侣关系吧？”
几块塑料拼成的龙纹“短剑”，怎么看都是小孩子的玩具，学长们竟然愿意花80块进行购买，并且在路上假装刺客打架；
顾屿对着兔子耳朵又用力咬了一口，维持眼眸平静:“电竞专业是不是真有一门课程是专门用于练嘴的？”
“你怎么了？”耳边响起许停云询问的声音，“顾屿？”
可是这条消息又秒被撤回，他想解锁的手也停了。
进园后沈烬就被工作人员找去，他跟着秦逐和许停云四处逛逛，从头到尾都不太能理解他们的亢奋:
真整夜整夜咳起来，也就许停云和秦逐父爱如山能忍。
某种意义上说，他的脑子在思考怎么套秦逐的话，但嘴已经脱口而出:“什么病？”
这时秦逐抬眼看他，问:“要不要我把照片发给你？”
“是不太合适。”秦逐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餐盘，一边挑菜一边回答，“怎么了？”
阴云一层层扩散，他原地踱步等了好一会儿，沈烬的身影总算出现在眼前——对方跑过来，不忘拿皮革手套上的银色突起戳戳他，说:“吃本将军一拳。”
“谁？”许停云和秦逐双双懵逼，又相视一笑，“我儿子还是他儿子？”
好在秦逐看起来并没有把他当什么外人，照样有口直言:“噢，好像是高三暑假没注意淋了点雨，重感冒恶化成肺炎，没住几天院就被带回家了，留下点毛病，天冷的时候经常一到晚上就咳——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跟我们一个寝室？还不是不想打扰他原来的室友，干脆搬来骚扰我俩。”
他明白又是沈烬父母刻薄自己的儿子，他们大概是嫌沈烬生病住院花太多钱，才会强行带他走。
等餐期间秦逐收到什么消息，马上推了推手机:“沈烬在寝室群发了张换衣服的照片，没想到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不愧是302寝嫡长子啊。”
秦逐却强行把照片转发过来，搞得他眉头轻动。
对方借着玩笑之名，迫不及待凑近他、虚虚搂抱他，又缠绵不舍地放开他，那个动作无关他们之间的恩怨，好像只是最原始的，一个发情期的脆弱omega对alpha的求助。
顾屿理所当然回答:“试过了，差点没命。”
或者说，是第一次分化的omega慌乱无措至极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哪怕，站在他面前的这个alpha和他有仇。
沈烬满意地扬起眉毛，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打算走。
十几岁的少年大多连碰个手都得犹豫演练半天，更何况带着信息素香味上前搂抱他人，他想，自己早该发觉其中的不对。
他束着飘荡的黑色马尾，云纹的银枪握在手里，衬得暗红衣服上的色彩更为浓烈飞扬，就连那发带压着的高挺眉骨都和平时不同，看起来颇具古时少年名将的风姿。
那难道不止是沈烬的发情期？还是……第一次分化？
顾屿呼吸发烫，赶紧拽住他，忍不住直接问:“学长第一次分化……是什么时候？”
几句话间，顾屿的心跳莫名乱起来，嘴上回答:“嗯，16级2班沈烬，整个f区五中没人不知道他。”
更幼稚的是，随处可见的白巧克力雪糕，只是换了几个模具造型，就能让学长们感叹:艹，这造型有点牛逼啊，来三个。
对方一脸遗憾:“哦，那我撤回了？你看点《兔子的养殖和产后护理》吧，也不是不行。”
可那时，也才分化没多久的顾屿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反而就这么放沈烬离开，也不知道后来沈烬待在那个老旧的旅馆里，到底是如何捱过那个寒冷冬夜的。
可能会给肺部带来永久性损伤，可能会伤及支气管，可能影响抵抗力，免不了后续吃药打针，甚至留下一些只能慢慢养好的后遗症。
顾屿知道这几乎已经成了沈烬的本能，所以他立刻握住对方的皮革护腕，说:“抬头看着我说话。当时是不是想向我求助，而我却无动于衷？”
——他记得沈烬说过自己分化得晚，算算时间，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人同为男性，但分化性别并不相同，能住到一起，个中理由无非是主动协调。
完全符合安全防护标准的过山车，全程进行着无聊的重力势能动能转化，学长们却在上面大喊大叫，仿佛下一秒真能从座位上掉下去；
那天夜里，沈烬明明就很反常。
或许在回家的路上，他们还会厉声指责沈烬为什么能生病:都18岁的成年人了，还给家里添麻烦？
秦逐无聊得转筷子，说:“吃再多有什么用，身体一直不好，估计一年半载也强壮不到哪里去，也就在我们电竞专业撑撑场面——不过我听说，他在你们高中是校霸级的人物？”
“……”顾屿确定秦逐在嘴皮子这一门上肯定比沈烬还厉害，所以他气得把手上那根雪糕吃完才说，“走了，早点去餐厅。”
上午11点，他们提前避开高峰期在园内找了家店坐下。
瞬间，沈烬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
秦逐认真的:“还能干什么？你开展男人的传统手艺活儿时不需要一两张照片助助兴？”
顾屿边跑边看手机地图，导航显示，沈烬所在的园区后勤处距离他1.8千米。
“……”顾屿有理由怀疑面前的两人是故意的，“不是同一个人？”
看得出来，沈烬方才暴露过一丝委屈和难过，不过他很快又将这些情绪藏得干干净净，就好像清楚自己没有立场委屈和难过，所以马上低头，挑挑拣拣地看顾屿给他带了什么。
不过唇瓣依然软融融的，不够削薄。
秦逐也说:“麻烦下次直接点名，我们儿孙满堂，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贺森洲？”
看样子，沈烬刚绑好手上的护腕，只差最后一层银甲没穿。
顾屿一下抽回思绪，他来不及回答许停云的问题，马上拿起打包袋就走:“待会说，你们先吃，我得去找他——”
言下之意是沈烬的嘴很毒，但秦逐却装得天真:“有那么舒服，学弟？”
顾屿确定了答案，明知自己冒犯又压不下那簇灼得心窝发烫的火苗:“那——学长后来怎么办的？”
顾屿捂着手里的打包盒，手心一下有些发烫。
顾屿目光一滞，却不为所动，继续平静地找服务生要打包，说:“他的照片就算了，我怕看了以后传统手艺会在我这里失传。”
旁边的工作人员愣住，转身回避这两个小年轻，沈烬也懵了:“什么？”
这个场景在顾屿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不由皱紧眉心，视野有点混乱。
薄薄一层阴云下，顾屿啃着兔子形状的雪糕走在他俩身旁，实在不懂:“他平时也跟你们一样？”
顾屿嘴唇轻动，远远瞥了一眼。
等到达附近，他的后背已经汗湿，工作人员拦了他，说:“游客您好，这边是不能进去的，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是我们可以帮忙的？”
“……抱歉，我是想找人。”顾屿着急半秒，这才想起来给沈烬发微信:【给你带了吃的，出来拿】。
“……”顾屿默然数秒，面无表情地捂着被他“打”过的地方说，“好痛好痛。”
对方身形瘦削，好像每一处骨节都足够锋利，如同一把利刃，周身从未有过一丝柔软。
沈父沈母这样对沈烬置之不理，似乎不止一次两次。
画面中沈烬有些陌生。
] 顾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着充满趣味的高数题不做，跑来人挤人的节日乐园凑这种热闹。
所以……刚才秦逐说什么？沈烬进了大学后，身体一直不好？
餐厅里已经开始人挤人，顾屿却瞬间没了影子。
许停云懵逼，半天才想起来问秦逐:“刚才那事儿没经过沈烬同意就告诉顾屿，是不是不太合适？”
“那当然了。”秦逐回答，“沈烬的嘴你试过了没？”
但那时沈烬身上的烟味再浓，都没有完全掩盖掉那股淡淡的奶油香气，它落在风里轻易消散，却一再重回顾屿脑海，让他忽然有了一个奇怪却完整的念头:
顾屿使坏地想:防御力，-99999分。
他本以为自己看穿了沈烬的缓兵之计，也不介意等沈烬治好那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恢复体能后再和自己动手，但听秦逐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小毛病那么简单。
两人同时爆发出笑声，许停云问:“原来你是指沈烬？”
“……”许停云笑不出来，只好吃自己的，“谢谢提醒，我差点都忘了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
这种问题对omega来说的确足够私密，顾屿却仍禁不住迫近一步:“是那次除夕我遇到你的时候？”
沈烬张张嘴看他，半天才调整好表情，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无所谓地拍拍他手臂笑起来:“干嘛？别一脸严肃的。也没怎么样，手、冷水、抑制剂，你觉得哪一样我没有？”
重感冒演化的肺炎，只要好好治疗几乎不会留下什么问题，但如果提前离院，那就不好说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闻沈烬的病，却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顾屿回身正起视线，不解:“发给我干什么？”
他退了半步:“不管是不是，都跟你没关系吧？”
“……”顾屿压下呼吸，继续叠着手里的打包盒，不动声色岔开话题，“园区的工作餐估计就是盒饭，这个待会给他带去，免得越吃越瘦，一直讹我。”
同一个瞬间在顾屿脑海里交叠的，是那年沈烬站在除夕夜风里的身影。
他拿着袋子的手不自觉垂下，脸上有笑意，却带着一丝凉:“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不会真当我跟你是什么情侣关系吧？”
几块塑料拼成的龙纹“短剑”，怎么看都是小孩子的玩具，学长们竟然愿意花80块进行购买，并且在路上假装刺客打架；
顾屿对着兔子耳朵又用力咬了一口，维持眼眸平静:“电竞专业是不是真有一门课程是专门用于练嘴的？”
“你怎么了？”耳边响起许停云询问的声音，“顾屿？”
可是这条消息又秒被撤回，他想解锁的手也停了。
进园后沈烬就被工作人员找去，他跟着秦逐和许停云四处逛逛，从头到尾都不太能理解他们的亢奋:
真整夜整夜咳起来，也就许停云和秦逐父爱如山能忍。
某种意义上说，他的脑子在思考怎么套秦逐的话，但嘴已经脱口而出:“什么病？”
这时秦逐抬眼看他，问:“要不要我把照片发给你？”
“是不太合适。”秦逐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餐盘，一边挑菜一边回答，“怎么了？”
阴云一层层扩散，他原地踱步等了好一会儿，沈烬的身影总算出现在眼前——对方跑过来，不忘拿皮革手套上的银色突起戳戳他，说:“吃本将军一拳。”
“谁？”许停云和秦逐双双懵逼，又相视一笑，“我儿子还是他儿子？”
好在秦逐看起来并没有把他当什么外人，照样有口直言:“噢，好像是高三暑假没注意淋了点雨，重感冒恶化成肺炎，没住几天院就被带回家了，留下点毛病，天冷的时候经常一到晚上就咳——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跟我们一个寝室？还不是不想打扰他原来的室友，干脆搬来骚扰我俩。”
他明白又是沈烬父母刻薄自己的儿子，他们大概是嫌沈烬生病住院花太多钱，才会强行带他走。
等餐期间秦逐收到什么消息，马上推了推手机:“沈烬在寝室群发了张换衣服的照片，没想到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不愧是302寝嫡长子啊。”
秦逐却强行把照片转发过来，搞得他眉头轻动。
对方借着玩笑之名，迫不及待凑近他、虚虚搂抱他，又缠绵不舍地放开他，那个动作无关他们之间的恩怨，好像只是最原始的，一个发情期的脆弱omega对alpha的求助。
顾屿理所当然回答:“试过了，差点没命。”
或者说，是第一次分化的omega慌乱无措至极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哪怕，站在他面前的这个alpha和他有仇。
沈烬满意地扬起眉毛，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打算走。
十几岁的少年大多连碰个手都得犹豫演练半天，更何况带着信息素香味上前搂抱他人，他想，自己早该发觉其中的不对。
他束着飘荡的黑色马尾，云纹的银枪握在手里，衬得暗红衣服上的色彩更为浓烈飞扬，就连那发带压着的高挺眉骨都和平时不同，看起来颇具古时少年名将的风姿。
那难道不止是沈烬的发情期？还是……第一次分化？
顾屿呼吸发烫，赶紧拽住他，忍不住直接问:“学长第一次分化……是什么时候？”
几句话间，顾屿的心跳莫名乱起来，嘴上回答:“嗯，16级2班沈烬，整个f区五中没人不知道他。”
更幼稚的是，随处可见的白巧克力雪糕，只是换了几个模具造型，就能让学长们感叹:艹，这造型有点牛逼啊，来三个。
对方一脸遗憾:“哦，那我撤回了？你看点《兔子的养殖和产后护理》吧，也不是不行。”
可那时，也才分化没多久的顾屿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反而就这么放沈烬离开，也不知道后来沈烬待在那个老旧的旅馆里，到底是如何捱过那个寒冷冬夜的。
可能会给肺部带来永久性损伤，可能会伤及支气管，可能影响抵抗力，免不了后续吃药打针，甚至留下一些只能慢慢养好的后遗症。
顾屿知道这几乎已经成了沈烬的本能，所以他立刻握住对方的皮革护腕，说:“抬头看着我说话。当时是不是想向我求助，而我却无动于衷？”
——他记得沈烬说过自己分化得晚，算算时间，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人同为男性，但分化性别并不相同，能住到一起，个中理由无非是主动协调。
完全符合安全防护标准的过山车，全程进行着无聊的重力势能动能转化，学长们却在上面大喊大叫，仿佛下一秒真能从座位上掉下去；
那天夜里，沈烬明明就很反常。
或许在回家的路上，他们还会厉声指责沈烬为什么能生病:都18岁的成年人了，还给家里添麻烦？
秦逐无聊得转筷子，说:“吃再多有什么用，身体一直不好，估计一年半载也强壮不到哪里去，也就在我们电竞专业撑撑场面——不过我听说，他在你们高中是校霸级的人物？”
“……”顾屿确定秦逐在嘴皮子这一门上肯定比沈烬还厉害，所以他气得把手上那根雪糕吃完才说，“走了，早点去餐厅。”
上午11点，他们提前避开高峰期在园内找了家店坐下。
瞬间，沈烬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
秦逐认真的:“还能干什么？你开展男人的传统手艺活儿时不需要一两张照片助助兴？”
顾屿边跑边看手机地图，导航显示，沈烬所在的园区后勤处距离他1.8千米。
“……”顾屿有理由怀疑面前的两人是故意的，“不是同一个人？”
看得出来，沈烬方才暴露过一丝委屈和难过，不过他很快又将这些情绪藏得干干净净，就好像清楚自己没有立场委屈和难过，所以马上低头，挑挑拣拣地看顾屿给他带了什么。
不过唇瓣依然软融融的，不够削薄。
秦逐也说:“麻烦下次直接点名，我们儿孙满堂，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贺森洲？”
看样子，沈烬刚绑好手上的护腕，只差最后一层银甲没穿。
顾屿一下抽回思绪，他来不及回答许停云的问题，马上拿起打包袋就走:“待会说，你们先吃，我得去找他——”
言下之意是沈烬的嘴很毒，但秦逐却装得天真:“有那么舒服，学弟？”
顾屿确定了答案，明知自己冒犯又压不下那簇灼得心窝发烫的火苗:“那——学长后来怎么办的？”
顾屿捂着手里的打包盒，手心一下有些发烫。
顾屿目光一滞，却不为所动，继续平静地找服务生要打包，说:“他的照片就算了，我怕看了以后传统手艺会在我这里失传。”
旁边的工作人员愣住，转身回避这两个小年轻，沈烬也懵了:“什么？”
这个场景在顾屿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不由皱紧眉心，视野有点混乱。
薄薄一层阴云下，顾屿啃着兔子形状的雪糕走在他俩身旁，实在不懂:“他平时也跟你们一样？”
顾屿嘴唇轻动，远远瞥了一眼。
等到达附近，他的后背已经汗湿，工作人员拦了他，说:“游客您好，这边是不能进去的，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是我们可以帮忙的？”
“……抱歉，我是想找人。”顾屿着急半秒，这才想起来给沈烬发微信:【给你带了吃的，出来拿】。
“……”顾屿默然数秒，面无表情地捂着被他“打”过的地方说，“好痛好痛。”
对方身形瘦削，好像每一处骨节都足够锋利，如同一把利刃，周身从未有过一丝柔软。
沈父沈母这样对沈烬置之不理，似乎不止一次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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