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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云稠无奈:“今年的春节我们再一起放烟花吧。”已经过了零点,是该说今年了。

    第64章奖励

    减了两圈,两圈!!

    外公一张慈爱的脸,笑出了褶子。

    见她依旧满脸不悦,于是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烟花吧,你不是一直想看吗?”

    贺云稠问她:“还不睡觉吗?都这么晚了,你不困?”

    意思是——洗澡、睡觉。

    好在此刻他们正站在雪地上,莫灵吱一头扎进雪里,圆滚滚的大半个身体都扎了进去,只剩下一个脑袋还在外面。

    她顿时黑了脸,一双眼睛瞪着他:“嗷——”

    ——烟花太美了,以后还要看!

    “呜呜……”她有些不情愿,哼哼唧唧。

    他还有她。

    看着成品,她显然还挺有成就感,嘴角缓缓裂开,耳朵抖了抖,期待地看向贺云稠方向,

    贺云稠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像是复杂,又像是松了口气。

    正月初一,新年的第一天。

    他用勺子舀了馅儿放在莫灵吱面前的面皮里面,她一脸严肃地伸出爪子,艰难地用爪子将面皮揉在一起,尽量不要漏掉馅儿,实在是漏了……那就漏了吧。

    他这样一说莫灵吱还真觉得有些困了,平日里在这个时候,她早就进入香甜的梦中,今天还是第一次守岁熬夜。

    贺云稠重重点头:“很乖。”

    莫灵吱眼睛随着他的话,越来越亮。

    一家人带着笑坐在餐桌旁,房间很老旧,桌椅也是很多年前的,饭菜很简单,但所有人都很开心,很满足。

    一声声烟花炸开的声音,几乎掩盖了贺云稠的说话声。

    “云稠今天乖不乖啊?”程安问。

    莫灵吱:“?”愣住。

    贺云稠笑着将她提出来,在烟花声中大声道:“我坏,是我的错,我刚刚就是……就是一时眼花。”

    她怎么掉在了地上?

    为了好好长大,他剥开鸡蛋。

    外婆在灶台做饭,外公在做手工活,他的新工作又把他辞退了,虽然生气,但他们还是要继续生活。

    不是他们入梦和他说什么,也不是宽慰、思念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寻常的梦。

    多少年梦中都是一片血红,这还是第一次梦到这样温馨的场景。

    外婆一边碎碎念,一边将泡在冷水里面的那个鸡蛋递给他。

    贺云稠忍不住洗了手,拿出手机,点开录制视频。

    贺云稠眼睛一亮,猛地点头。

    放在心上的存在一个不缺,他笑得很开心。

    老实说,贺云稠到现在还是怀疑超自然的,至少直觉是怀疑,虽然理智一直在告诉自己不可能,那都是梦。

    吱吱在他身边,外公外婆和母亲在他心里。

    她是“灵”,不是人类,根本不心虚的!

    她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蛋糕,放在贺云稠面前。

    等等——

    然后,她将手上这个挤在一起的面团放下去,神情肃穆地伸出爪子,一爪子拍下去。

    莫灵吱低头,一口吞下一个汤圆,摇着尾巴。

    声音无奈,却带着笑意。

    一人一宠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

    ——莫灵吱也很喜欢。

    发生了什么?

    脸上已经带了风霜痕迹的程安笑着走进来,她还穿着保洁的衣服,一个大学生做保洁在这个时候是很跌面子的,但她找不到其他工作了,她带着笑,做好这份暂时能做的工作。

    “嗷——”好吃!

    现在,本来就让他怀疑的对象,眼睛突然和那女子重叠。

    ——她瘦了,所以吃得毫无心理负担。

    莫灵吱龇牙,吼道:“嗷!!”收养人你太坏了!!

    在松开手的时候他就惊了,赶紧去接。

    找工作的间隙,他准备做点手工换钱。

    莫灵吱高兴地咧开嘴:“嗷!”她喜欢过年!

    贺云稠睁开眼睛,外面天已经亮了,他看着天花板,久久没能回神。

    她仰着头看他,一脸茫然。

    贺云稠:“顺便烤些蛋糕。”

    然而,慢了一步。

    一个带着“爪子印”的小饼子就诞生了。

    电视播放着小品,贺云稠在包饺子,狗子也被洗干净爪子,听着小品,顺便在旁边认真地“帮倒忙”。

    不管外公、外婆和妈妈如何拒绝,贺云稠还是将小蛋糕分成了五份,一人一份。

    这时候,有人开门。

    随即,他的眼睛一亮,小小的贺云稠知道这块蛋糕是给谁的了。

    贺云稠又给她添了两个汤圆:“吃吧,你瘦了这么多,应该多吃点吧。”

    他对着房间喊道:“吱吱,快出来吃小蛋糕了!!”

    莫灵吱翻个身:“呼呼呼——”

    程安笑眯了眼:“那妈妈给云稠奖励一个礼物!当当当!”

    他看着剩下的一份愣了愣,这是……

    他学着视频里面,两手一挤,一个好看的饺子就搞定了。

    他吃完鸡蛋后,还是去帮外公递东西。

    从未有过的开心。

    她上午干了一碗汤圆,中午又吃了一份午餐,和她平时吃的量一模一样,下午又吃了两个小蛋糕。

    -

    她这还是第一次吃汤圆,一口咬开甜甜的芝麻馅,立刻就笑开了花。

    莫灵吱瞪着他,蹭过去,将自己身上的雪蹭到他的身上,一脸不高兴。

    莫灵吱还是听到了,她窝在他的怀里,仰着头看烟花,这是她在山上时候从未见过的鲜艳颜色,炸开的美丽铺满头顶的天空。

    说话的时候,他紧紧盯着她。

    她打了个哈欠,看向他。

    这话怎么这么像骂人?

    大概是昨晚趁着酒劲说了上一辈的故事,这天晚上,贺云稠梦到了程安和外公外婆。

    他看向旁边呼呼大睡的狗子,嘴角缓缓勾起。

    “砰——”

    胡说八道,她明明都减肥了!

    贺云稠:“……噗。”

    “小蛋糕哎!!”

    一只眼睛很亮的黑白团子冲了出来,她咧开嘴,奔向他,贺云稠也笑眯了眼,伸出手,接住黑白团子。

    贺云稠却指着她咬开的汤圆,嘴角带笑:“你看看这个像不像你?”

    这是她和贺云稠度过的第一个新年,贺云稠带她度过新年,莫灵吱带他重温新年。

    贺云稠朝着她的脑袋敲了一下:“提到吃你就高兴是吧?”

    狗子:“嗷?”啥?

    贺云稠无声笑眯了眼。

    莫灵吱的黑眼睛瞬间瞪大,瞌睡跑光,耳朵抖了抖,嘴一张:“嗷?”真的?

    -

    贺云稠眼睛更亮了,兴奋地蹦来蹦去。

    她学着收养人,两爪子一挤,馅儿就没了。

    “砰!”

    莫灵吱:“……”

    “嗷——”伴随着狗子的叫声,一个黑白团子落了地。

    他们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贺云稠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提着这家伙进浴室。

    成年后觉得汤圆有些腻味,但小孩子很多是喜欢这个味道的。

    她一脸兴奋。

    他立刻抬手抵住唇,一脸认真:“逗你的,你都瘦了好多好多。”

    她本来还要睡,贺云稠将她提起来。

    贺云稠:“快起来,你不想继续看小品吗?今天我们看小品,再亲手包些饺子。”

    莫灵吱:“呜呜……”没什么能够阻止她睡觉!

    他们今天早上吃汤圆,贺云稠以前生活在淮市的时候,年初一外婆就会煮一锅汤圆,那时候他还很喜欢这样甜甜的东西。

    梦中,他回到了他的小时候。

    不,不止他一个人。

    一边吃着鸡蛋,一边走到外公旁边想要帮他,外公说:“云稠你乖乖玩就可以,等外公将这些做完,给我们云稠做个小车车好不好?”

    贺云稠将她带走卫生间。

    她毫不心虚。

    ——是的,她瘦了,她应该多吃的。

    真好哄。

    莫灵吱彻底清醒,迫不及待动了动爪子,表示要洗漱。

    ——很难不再次试探一二。

    “吱吱,该起床了。”他轻声道。

    贺云稠:“圆滚滚的,有黑有白。”

    莫灵吱和贺云稠都好好睡了一觉,上午九点过才从床上起来。

    “吱。”真的又圆滚滚了吗?

    贺云稠立刻站起来,迫不及待喊道:“妈妈!!”

    贺云稠无奈,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猪。”

    贺云稠舍不得吃,想说什么,外婆说:“云稠你正在长身体,赶紧吃吧,好好长大,以后才能成为一个健康的男子汉。”

    狗子依旧兴奋:“嗷嗷嗷!”

    而小小的贺云稠写完作业出来,直接冲进了厨房。

    随即她低头看着碗里,一动不动,就在贺云稠以为她“悲伤”的时候,莫灵吱抬起了头,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

    没办法,她最终只能做“小饼子”。

    心虚什么呢?她又不是人!

    顿了顿,他补了句:“我不小心将你看成了一个人,一个见过的人。”

    贺云稠:“……抱歉。”他赶紧去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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