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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笑笑,像是随声附和着给老奶奶一个满意的答案。
青年再次沉思了,他的眼中没有了光亮。
……
开始的时候只是坐着喝水,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可不知怎么的,就跟无精打采的女人聊了起来。她比我年纪大几岁,也就应允的叫了“大姐”,大体上讲的都是曾经一直不明白,心里没办法释然的事,和她诉苦,说到家庭,还有一些我记不起却不知所云的话,我们俩好像聊了很久,聊到突然发现原本被我扶进屋子的“狐心”,从楼梯上下来,那样子就好像酒也醒了。街上开始下雨,这雨却流到了我心里,和管理员大姐使了个眼色,就开始大笑,她则疑惑的看着我刚擦干眼泪的眼睛......
“我们回到曼谷以后住进了最后一家酒店,依然古朴而具有特色的院落,酒店门口有一尊并不认识的石兽日夜守卫,每次路过,我还总喜欢摸摸它的脊背。在那里,我对着简易办公桌前的值班大姐大哭了一场。”
他又有些发呆了。
这是一顿异国的“鸡汤”,一番好意配上应景的情绪,就如同那天深夜肆意宣泄的温暖雨,我不需要知道它出现的理由,只需要用它洗涤自己的内心。
聊着聊着不只因为什么,大姐给我找了一段她突然想起的视频,还一边让我看,一边干脆的撕下本子上一块儿纸记下视频地址,塞到我面前——视频里是一个没有四肢的残疾人的短片剪辑,从天生的身体残疾再到通过自强不息对抗命运,可故事的结尾我忘记了,简单总结的话可以说是“身残志坚”吧。
说完,青年又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沿着沙滩海岸,相隔几步远,就是一间对面大海的餐厅,你可以聆听着海浪这名最上乘的乐师,演奏属于自然的纯美之音。海鸟成群结队盘旋在空中,偶尔几只落在沙滩上,互相注视彼此,像是在用心交流。“狐心”手里拿着刚从街转角烧烤小摊上买的一纸袋烤基围虾,颜色鲜亮,虾身肥阔,粘着酱料不时放到我面前,转头看她,她仍专心的盯着一层一层被仔细剥开的虾,一脸贪吃的享受。
芭提雅也是人们最多光顾的海边城市之一,这里的沙子是暖的,海水是暖的,空气也是暖的,一切细节串联起来,会让人不自主的产生一种温馨感。我选了一间靠近海边的民宿式旅馆,庆幸那里有最纯正的泰国宅邸风情。落住的那家店里,并没有其他住客,浓郁的泰香味道,一进门就可以闻到;屋子里陈设偏古旧,各种佛龛,工艺品看起来都有了些年头,但都光洁锃亮,一尘不染;黑黄相间的鸡毛掸子,插在高高的中国瓷中,高矮交错的很多摆钟已经停止了摇摆,被玻璃罩子细心的罩住,它们安静却精美;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画像,不同风格,却错落有致,一条通向二楼的木质雕花楼梯绕墙攀爬,木色深沉,敦实可靠,整间屋子像极了泰国迷你版的“霍格沃兹学院”。
我和“狐心”仍然按照美食,景点,人文的顺序度过无忧无虑却所剩无几的时光。宿醉,跳舞,酣畅......把留下的不多的时间变成记忆储存起来,忙里偷闲的安静中会聊些过去的快乐故事,并和美食一起吃进肚子,把需要的部分留在心里,把遗憾的部分留给岁月。再次回到曼谷以后,我有意不和她一起行动。一天晚上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在街上拍照留念,逛完一圈,回到了那间“石兽酒店”,我们俩都喝了不少酒,我东倒西歪的把她扶到三楼的屋子里,看她沮丧,一阵心疼。
但片刻,看到老人对刚才的敷衍并没有回应。那不动声色的表情到更像是在等待青年的真言,青年看看老人,渐渐严肃了起来,开始寻觅和思考。
老奶奶听到青年突然的打岔,随声附和道。
余晖后我独自坐在沙滩,望着远处太阳和海面相拥的情景,太阳不再炽热,而海洋变得温情。看看蓝天,细沙,这个时候我又不小心看见了“狐心”,我发现她总是有一个有趣的习惯,只要我一个人呆着,她就不一定会从哪里出现,好像总是在不远处守望着我,不经意走过,但又从不说什么,脸上总带着些刻意掩饰的淡定,但好像那份淡定后面又藏了一份担心。这让我感觉温暖,就像和太阳拥抱的海洋。
“但或许她就是偶尔路过碰巧被我看到了吧,巧合总是那么多,谁又真的分得清楚呢?”
“......本来嘛!人生在世都会有一些不如意,这可以理解!”
“小伙子,你知道刚才你要找我聊,我为什么答应吗?”
我和她住对门,但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我又跑到了楼下大厅,只是想一个人看看热闹的人流,一个人呆着。当时应该已经过了凌晨,大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地上是花纹好看的地砖,一块儿一块儿的,这让整间旅馆更有当地的风情,通向高层的旋转楼梯外,一张红木写字台边角都被磨圆了,身材微胖的女管理员坐在里面,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盯着电脑屏幕,大厅里没有其他人,在装潢朴素的大厅右侧,那间咖啡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门。我飘飘忽忽的落到了写字台前的沙发上,靠近那张写字台坐着。
“......其实我的家庭并不幸福,妈妈和我总是挨打,受尽了苦,现在我长大了,只想带妈妈到她最喜欢的国家吃最喜欢的水果。”
“.…..精神支柱,这您可以理解吧?”
那个时候我一直在问自己凭什么?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好,我想调和我自己。可如果我做不到,那我觉得最起码应该对别人负责......一直悬在我心头的是我父亲,我没有心力去奢望什么……这让我在这条心弦上愈加谨慎。”
“接受啊,精神支柱。”
其实在此之前,我预定了临街小巷里的一家宾馆,但当天找到那家店却被店主无礼的拒绝入住,说网上预订没收到钱,要我付现金,那名店主并不是本地人,而是欧洲的一个转租户,肥胖的身体,红鼻子,说话含含糊糊,像是刚喝过一顿酒,由于太阳快下山,发了牢骚,也就带着气愤另选住处,可不曾想,在临街找到了这么一户大宅,进去以后发现别有洞天。现在想起如果不是当时被醉汉无礼拒绝,也不会住进勋爵的大宅,竟然觉得应该感谢先前那名店主了。而“选”或是“被选”其实更像是早有安排,无形中促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因缘。
......
“这意味着她不会后悔。”
“一个奇怪的人,又徒步,又游深海,又自己一个人呆着,又不解释,我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可老奶奶听到这里却眼神凝重,她看看青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可能是在捕捉青年眉飞色舞的目光下,流露出的一份失落。
我在泰国总共停留了十五天,这也是当时落地签可以用的最长时间,我最后在曼谷的日子依旧回到了那条喧闹的大街上,不时的会想,看来一切要始于宁静而归于喧闹吧。
“可后来为什么没在一起呢?我觉得你们挺有默契的......”
“您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处,不只要有男人的责任,还要像一个父亲,一个儿子,一个朋友,一个老师,这些都是不同的,或许就像是我父亲对我一样。如果我不够这个标准,那我就是不负责任。
老奶奶深沉却疑惑的看着青年,那是一种因为似曾相识而进入自己回忆中的眼神,她似乎是在寻找熟悉感,相信在她尚且敢爱的岁月中,也曾面对 “相爱”与“传统”的选择,最终艰难放手。那是一种被迫的坚强,一种必须的温存和必然的孤寂。
“她不就在照片里吗?”
“您刚才问我这意味着什么?这还意味着我对我父亲有一个交代,这意味着我没有辜负他给我的生命,我努力过,我曾在那个年龄被一个人爱着,我们都试图抓住对方,这就足够了。”
他看看老人,然后解释道:
“哪有嘛!不就是风景嘛……”
“很多年前,曾经有另一个人,我本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但我错过了……”
一只黄眼黑猫总喜欢围着我转,不由分说的坐在我怀里睡觉,店主是佛教徒,贴头皮的短发,戴一副金丝眼镜,一身素色衣服看起来总有隐世的高人气质,文质彬彬,但眉宇间气定神闲,而他也像极了泰国短发版的“哈利波特”。他向我介绍店时,还特别指着陈列柜里三幅用心镶起来的照片,说这是泰国国王曾“御驾亲临”的宅邸,其中一张是他单膝跪地受封爵位的留影,最后一张则是他穿着满胸徽章的白色正装,一派将军的打扮,但唯一没有改变的,仍是那副金丝眼镜。那时方知这原来是一名勋爵的大宅,而我有幸入住,相信他也认定这是暗合缘分。有趣的是如果现在我不说这些事,根本就回忆不起还有这样的细节,可当我细细回忆起来,才发现原来这段记忆很珍贵。
青年又陷入了沉思。
“你这么做是对的,可我觉得你还是该接受啊。”
“怎么会!不会的......”
“……为什么你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上,只有风景呢?你不是说要给我看那个女孩吗?”
青年听到老奶奶这样问,看着已经渐渐拨开云彩,露出辉芒的天空。
“但是你知道吗?其实哪里都有我爸的影子,我一直恨着的人爱着我,我也一直爱着我恨的那个人。”
……老人沉默片刻。
“你做了什么错事?”
“但这意味着什么呢?”
“没有。我只是在负责。”
] 青年笑笑,像是随声附和着给老奶奶一个满意的答案。
青年再次沉思了,他的眼中没有了光亮。
……
开始的时候只是坐着喝水,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可不知怎么的,就跟无精打采的女人聊了起来。她比我年纪大几岁,也就应允的叫了“大姐”,大体上讲的都是曾经一直不明白,心里没办法释然的事,和她诉苦,说到家庭,还有一些我记不起却不知所云的话,我们俩好像聊了很久,聊到突然发现原本被我扶进屋子的“狐心”,从楼梯上下来,那样子就好像酒也醒了。街上开始下雨,这雨却流到了我心里,和管理员大姐使了个眼色,就开始大笑,她则疑惑的看着我刚擦干眼泪的眼睛......
“我们回到曼谷以后住进了最后一家酒店,依然古朴而具有特色的院落,酒店门口有一尊并不认识的石兽日夜守卫,每次路过,我还总喜欢摸摸它的脊背。在那里,我对着简易办公桌前的值班大姐大哭了一场。”
他又有些发呆了。
这是一顿异国的“鸡汤”,一番好意配上应景的情绪,就如同那天深夜肆意宣泄的温暖雨,我不需要知道它出现的理由,只需要用它洗涤自己的内心。
聊着聊着不只因为什么,大姐给我找了一段她突然想起的视频,还一边让我看,一边干脆的撕下本子上一块儿纸记下视频地址,塞到我面前——视频里是一个没有四肢的残疾人的短片剪辑,从天生的身体残疾再到通过自强不息对抗命运,可故事的结尾我忘记了,简单总结的话可以说是“身残志坚”吧。
说完,青年又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沿着沙滩海岸,相隔几步远,就是一间对面大海的餐厅,你可以聆听着海浪这名最上乘的乐师,演奏属于自然的纯美之音。海鸟成群结队盘旋在空中,偶尔几只落在沙滩上,互相注视彼此,像是在用心交流。“狐心”手里拿着刚从街转角烧烤小摊上买的一纸袋烤基围虾,颜色鲜亮,虾身肥阔,粘着酱料不时放到我面前,转头看她,她仍专心的盯着一层一层被仔细剥开的虾,一脸贪吃的享受。
芭提雅也是人们最多光顾的海边城市之一,这里的沙子是暖的,海水是暖的,空气也是暖的,一切细节串联起来,会让人不自主的产生一种温馨感。我选了一间靠近海边的民宿式旅馆,庆幸那里有最纯正的泰国宅邸风情。落住的那家店里,并没有其他住客,浓郁的泰香味道,一进门就可以闻到;屋子里陈设偏古旧,各种佛龛,工艺品看起来都有了些年头,但都光洁锃亮,一尘不染;黑黄相间的鸡毛掸子,插在高高的中国瓷中,高矮交错的很多摆钟已经停止了摇摆,被玻璃罩子细心的罩住,它们安静却精美;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画像,不同风格,却错落有致,一条通向二楼的木质雕花楼梯绕墙攀爬,木色深沉,敦实可靠,整间屋子像极了泰国迷你版的“霍格沃兹学院”。
我和“狐心”仍然按照美食,景点,人文的顺序度过无忧无虑却所剩无几的时光。宿醉,跳舞,酣畅......把留下的不多的时间变成记忆储存起来,忙里偷闲的安静中会聊些过去的快乐故事,并和美食一起吃进肚子,把需要的部分留在心里,把遗憾的部分留给岁月。再次回到曼谷以后,我有意不和她一起行动。一天晚上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在街上拍照留念,逛完一圈,回到了那间“石兽酒店”,我们俩都喝了不少酒,我东倒西歪的把她扶到三楼的屋子里,看她沮丧,一阵心疼。
但片刻,看到老人对刚才的敷衍并没有回应。那不动声色的表情到更像是在等待青年的真言,青年看看老人,渐渐严肃了起来,开始寻觅和思考。
老奶奶听到青年突然的打岔,随声附和道。
余晖后我独自坐在沙滩,望着远处太阳和海面相拥的情景,太阳不再炽热,而海洋变得温情。看看蓝天,细沙,这个时候我又不小心看见了“狐心”,我发现她总是有一个有趣的习惯,只要我一个人呆着,她就不一定会从哪里出现,好像总是在不远处守望着我,不经意走过,但又从不说什么,脸上总带着些刻意掩饰的淡定,但好像那份淡定后面又藏了一份担心。这让我感觉温暖,就像和太阳拥抱的海洋。
“但或许她就是偶尔路过碰巧被我看到了吧,巧合总是那么多,谁又真的分得清楚呢?”
“......本来嘛!人生在世都会有一些不如意,这可以理解!”
“小伙子,你知道刚才你要找我聊,我为什么答应吗?”
我和她住对门,但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我又跑到了楼下大厅,只是想一个人看看热闹的人流,一个人呆着。当时应该已经过了凌晨,大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地上是花纹好看的地砖,一块儿一块儿的,这让整间旅馆更有当地的风情,通向高层的旋转楼梯外,一张红木写字台边角都被磨圆了,身材微胖的女管理员坐在里面,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盯着电脑屏幕,大厅里没有其他人,在装潢朴素的大厅右侧,那间咖啡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门。我飘飘忽忽的落到了写字台前的沙发上,靠近那张写字台坐着。
“......其实我的家庭并不幸福,妈妈和我总是挨打,受尽了苦,现在我长大了,只想带妈妈到她最喜欢的国家吃最喜欢的水果。”
“.…..精神支柱,这您可以理解吧?”
那个时候我一直在问自己凭什么?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好,我想调和我自己。可如果我做不到,那我觉得最起码应该对别人负责......一直悬在我心头的是我父亲,我没有心力去奢望什么……这让我在这条心弦上愈加谨慎。”
“接受啊,精神支柱。”
其实在此之前,我预定了临街小巷里的一家宾馆,但当天找到那家店却被店主无礼的拒绝入住,说网上预订没收到钱,要我付现金,那名店主并不是本地人,而是欧洲的一个转租户,肥胖的身体,红鼻子,说话含含糊糊,像是刚喝过一顿酒,由于太阳快下山,发了牢骚,也就带着气愤另选住处,可不曾想,在临街找到了这么一户大宅,进去以后发现别有洞天。现在想起如果不是当时被醉汉无礼拒绝,也不会住进勋爵的大宅,竟然觉得应该感谢先前那名店主了。而“选”或是“被选”其实更像是早有安排,无形中促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因缘。
......
“这意味着她不会后悔。”
“一个奇怪的人,又徒步,又游深海,又自己一个人呆着,又不解释,我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可老奶奶听到这里却眼神凝重,她看看青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可能是在捕捉青年眉飞色舞的目光下,流露出的一份失落。
我在泰国总共停留了十五天,这也是当时落地签可以用的最长时间,我最后在曼谷的日子依旧回到了那条喧闹的大街上,不时的会想,看来一切要始于宁静而归于喧闹吧。
“可后来为什么没在一起呢?我觉得你们挺有默契的......”
“您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处,不只要有男人的责任,还要像一个父亲,一个儿子,一个朋友,一个老师,这些都是不同的,或许就像是我父亲对我一样。如果我不够这个标准,那我就是不负责任。
老奶奶深沉却疑惑的看着青年,那是一种因为似曾相识而进入自己回忆中的眼神,她似乎是在寻找熟悉感,相信在她尚且敢爱的岁月中,也曾面对 “相爱”与“传统”的选择,最终艰难放手。那是一种被迫的坚强,一种必须的温存和必然的孤寂。
“她不就在照片里吗?”
“您刚才问我这意味着什么?这还意味着我对我父亲有一个交代,这意味着我没有辜负他给我的生命,我努力过,我曾在那个年龄被一个人爱着,我们都试图抓住对方,这就足够了。”
他看看老人,然后解释道:
“哪有嘛!不就是风景嘛……”
“很多年前,曾经有另一个人,我本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但我错过了……”
一只黄眼黑猫总喜欢围着我转,不由分说的坐在我怀里睡觉,店主是佛教徒,贴头皮的短发,戴一副金丝眼镜,一身素色衣服看起来总有隐世的高人气质,文质彬彬,但眉宇间气定神闲,而他也像极了泰国短发版的“哈利波特”。他向我介绍店时,还特别指着陈列柜里三幅用心镶起来的照片,说这是泰国国王曾“御驾亲临”的宅邸,其中一张是他单膝跪地受封爵位的留影,最后一张则是他穿着满胸徽章的白色正装,一派将军的打扮,但唯一没有改变的,仍是那副金丝眼镜。那时方知这原来是一名勋爵的大宅,而我有幸入住,相信他也认定这是暗合缘分。有趣的是如果现在我不说这些事,根本就回忆不起还有这样的细节,可当我细细回忆起来,才发现原来这段记忆很珍贵。
青年又陷入了沉思。
“你这么做是对的,可我觉得你还是该接受啊。”
“怎么会!不会的......”
“……为什么你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上,只有风景呢?你不是说要给我看那个女孩吗?”
青年听到老奶奶这样问,看着已经渐渐拨开云彩,露出辉芒的天空。
“但是你知道吗?其实哪里都有我爸的影子,我一直恨着的人爱着我,我也一直爱着我恨的那个人。”
……老人沉默片刻。
“你做了什么错事?”
“但这意味着什么呢?”
“没有。我只是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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