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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辙笑了：“你就说他那招不招人吧？公司让你们给所有营业部招无底薪宣传员，你们就只往自己锅里搂人、把不肯来你们部的往外赶……我录下来去你们公司官网，你就别混了。”
小李连忙礼貌地检查了顾辙等人的证件，发现他们居然是镇洋中学毕业的，便肃然起敬，办手续也麻利了许多。
一走进门，除了顾辙以外，其他三个同学都被里面的乌烟瘴气吓住了。
这儿比市人才市场的规模小不少，但租金也便宜。所以有很多需要常年招人的公司，会选择在这儿设摊。
摊位上一个看似相对泼辣一些的女职员，原本张了张口想要忽悠，见状只好先回答问题：
但HR们看陆探幽形象气质极佳，如鹤立鸡群，觉得她适合做2C销售，想过来拉拉扯扯，都被顾辙大手挡开。
顾辙刚解说完，他也终于找到了他要的摊位，一家写着“沪通证券”的券商公司摊位，径直过去咨询。
顾辙安慰地一笑：“放心，我们都没要底薪了，这次我们是爷。哪家招编外无底薪销售的公司，会允许一线人事作威作福把符合条件的人往外赶？
顾辙最后这句关照其实有点多余，那仨人哪有胆子乱跑。
所以顾辙爽快地结束了侃价，直截了当问道：
原来，那看上去年轻生涩一些、被称作小李的女职员，才是负责给营业二部招人的。
毕竟入市有风险，炒股需谨慎。
都02年了，明州也算沿海文明城市，室内市场允许这么明目张胆吸烟，也是不多见的。
陆探幽为了自己的安全，不被其他人触碰，也自然而然越靠越近，默许顾辙扣着她的外侧肩膀保护她。
旁边的刘凯警觉地扫了一眼招牌，发现这儿的招人企业构成，也跟市人才市场大相径庭。
“你们要审核，我也理解。那我可以自选应聘去哪个营业部么？我听说明州二部的孙经理圈内口碑不错，公事公办从不克扣下属，他那儿招人么？”
如前所述，前世13到19那七年，顾辙是在做律师。开始在一家大所，后来执照混够年限，就拉了个合伙人自己开所。
也正因为如此，物以类聚之下，那些偶尔才需要招人的正经企业，就越来越不屑于来这摆摊了。我最初也没打算来这里，怕吓到你们。
顾辙仔细看了合同，确保不会被坑。
陆探幽觉得自己脸色越来越红，为了缓解尴尬，她只能找些话题转移注意力：
但其实这很合理，去魔都发展的明州人挺多的，主要是离家也不远。
摊位上坐着两个面带微笑的女人，偶尔没精打采地挥着海报跟路人打招呼。
顾辙点了点头，知道这个价格很优惠了。
“我擅长百度。”顾辙直接掐掉了这个话题。
顾辙此言一出，对面那女人脸色微微一变。
如果是老股民重开、多开。或者是有直系亲属和配偶已经开户、托管行资金冻结不足一个活期计息周期……那都得酌情打折，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
出门之后，她还有些不真实感，拉着顾辙转述了一下，让他把李晓琴的话翻译翻译。
只要没找到他要找的那家公司，眼神就绝不停留，显然目标很明确。
事实上，他当然不靠百度。
不过，尽管顾辙对“宣传费”基础定价挺满意，但他知道这一行的结算审核，很容易有猫腻。
既然无法把所有好处吃干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就抵达了另一处位于邻区鄞城的人才市场。
那不是把免费劳动力往外赶嘛？他们也有公司制度压着的。”
旁边也有些野鸡公司的地推HR想来拉拉扯扯，都被他轻轻拂开，片叶不沾身。
顾辙目光坚定地从人流中穿过，排查着两旁摊位前竖立的易拉宝。
所以不能这么干的地方，才显得稀罕了嘛。而我们没有根基，初来乍到，就要挑这种不能被脏的地方。”
办好手续之后，那小李还礼貌地解说了一番工作制度、说明天就能开工，时间很自由，并递给顾辙一张名片，叫李晓琴，很通俗的名字。
他只是重生前就有交情、知道对方虽然在金融圈水平不算好，但人品确实正直。
她是晚辈，一整天都被隔壁部的同事压着、看上去有本事的无底薪销售都优先往一部拉。好不容易遇到顾辙这个懂行坚持的，才算是招到了四个人。
对面的女人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说孙镇岳？他只是二部副经理，就带了一个组。我劝你一句，别听外面乱说，他那儿很没人情味的，稍微业绩差点你就没脸待下去了。还是我们一部的几个经理，待人和气照顾新人。”
这里或许有人会觉得BUG——二十年后，顾辙供职的央企也好，孙镇岳所在的券商总部也好，不都是在魔都吗？如今顾辙怎么能在明州老家轻易遇见这些人脉呢？这不合理！
陆探幽很后悔，自己为什么问得这么急。只要过过脑子，这么小白又羞人的问题肯定就不用问出口了。
顾辙轻哼一声：“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就是字面意思啊。说明这个行业内，有些女员工业绩不达标，可以让领导帮忙脏一点。
他们的眼神，几乎看谁都像小偷或者诈骗的。
一点稳定的、高技术含量的岗位需求都没看到，全是“招聘无底薪销售人员”。
她平复了一下脸色，又想起一个新的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孙经理可靠？你原先也不像关注这些的啊。”
“你们这儿招无底薪的股民拉新销售人员，提成是两百块一个户？”顾辙也不跟对方玩虚的，上来第一句就问钱，还结合了他来之前网上查到的资料，功课很充分。
这一幕如果出现在市人才市场，绝对能算很热情的用人单位了。但是在这儿，同行衬托之下，就显得完全不够热情。
在这里要想不被骗，关键不是看公司，得看具体的人可不可靠。如果遇到的人不可靠，顶着再大的公司招牌一样会被骗——你们跟着我就是了，不要自己乱找，抓紧钱包手机。”
陆探幽原本只是站在他旁边走，两人没靠得很近，只是文明地若即若离。
而他要做的工作，就仅限于“宣传新人到证券公司开户”——他也绝不会做得更多。
顾辙平静地帮妹子分析：“你要是真去了，等你干完活后被各种巧立名目扣工资、欠薪，就知道他们现在的热情是有道理的了。现在当了爷，以后就得当孙子。”
“什么提成？那是‘宣传推广费’！我们是正经大公司！而且这个价也不能一概而论，那得是完全没有瑕疵的新户。
而顾辙这次的操作，做完之后肯定还会留下点余热、被后来跟风模仿的人占便宜。
这个时代的基层证券销售学历还普遍不高。顾辙虽然只是高中生，但本地人都知道镇洋中学毕业最差也是二本起步，一本率七八成，已经足够让人仰望。
“小妹妹别担心，孙经理虽然严厉，但他带的组很正气的，不克扣人，能力不行就是不行。不会让女员工……业绩不达标就从别人那儿划的。你们都是高材生，只是做暑期工吧，肯定行的，加油！”
顾辙低声解释：“正常吧，这种地方很多公司的摊位都是谈包月、包年的，所以看起来有人气。市人才市场那边包不起啊。
甚至严格来说，连开户的签约行为都不是跟他发生的，到时候会有正式员工接手。
券商、保险公司、房产中介……几乎三分天下，占了绝大多数的摊位。
要不是来的路上，顾辙给他们画大饼吃定心丸、一副“一切计划通”的气定神闲样子，这些家伙此刻怕不是扭头就跑了。
券商也会担心来人恶意薅羊毛，比如把自己全家老小所有认识的人都拉来开个户，实际上却谁都不下场炒。所以付“宣传费”之前要各种审核打折。
19年底，顾辙弃商诏安进国知局的时候，在原先圈子里得罪了不少人。几年后想进央企“东芯国际”从事专利布局时，就有些人使绊子。
孙镇岳曾是顾辙的合伙人早年的上司——那合伙人是学法律出身，早年刚毕业时还没过法考，拿不到律师证，就先在沪通干过一年证券销售。
因为顾辙没有“证券从业资格证”，任何有法律瑕疵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
当时孙镇岳已经是沪通的高管了，他那家券商恰好是“东芯国际”上市时的保荐机构，孙镇岳就动用了一点业务关系，帮顾辙牵线搭桥。
陆探幽一愣：“那领导为什么要偏袒这些业绩不行的女……啊！难道是？”
看顾辙这么老江湖，那女人终于气势彻底颓了，恨恨地对身边的同事招呼：“小李！你们部的人，你审！”
连顾辙，都没忍住抬了抬手，驱散飘到面前的香烟味。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临走时，李晓琴又附耳到陆探幽旁边，说了句悄悄话：
要不是去年（01）大A开始了大熊市，如今赶上新股民入市的超级寒冬期，很多券商的该指标都非常难看，也不至于开这么高价自救。
陆探幽听得有些懵逼，只能是报以微笑，然后就走了。
但顾辙身边的陆探幽，却反而比对方还担心，悄咪咪附耳急道：“这么说不会得罪人嘛？万一她作梗呢？”
“感觉在这种地方，好像找工作很容易诶，招人的比求职的都积极，好热情啊。上午在市人才晃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找工作很难呢。”
面对这种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局面，那就只能找人品知根知底的人合作。
邵佳也忍不住拉住刘凯的手臂壮胆，一边对顾辙悄声问道：“这地方怎么像黑市啊？但看上去生意还不错诶，不会被骗吧？”
] 顾辙笑了：“你就说他那招不招人吧？公司让你们给所有营业部招无底薪宣传员，你们就只往自己锅里搂人、把不肯来你们部的往外赶……我录下来去你们公司官网，你就别混了。”
小李连忙礼貌地检查了顾辙等人的证件，发现他们居然是镇洋中学毕业的，便肃然起敬，办手续也麻利了许多。
一走进门，除了顾辙以外，其他三个同学都被里面的乌烟瘴气吓住了。
这儿比市人才市场的规模小不少，但租金也便宜。所以有很多需要常年招人的公司，会选择在这儿设摊。
摊位上一个看似相对泼辣一些的女职员，原本张了张口想要忽悠，见状只好先回答问题：
但HR们看陆探幽形象气质极佳，如鹤立鸡群，觉得她适合做2C销售，想过来拉拉扯扯，都被顾辙大手挡开。
顾辙刚解说完，他也终于找到了他要的摊位，一家写着“沪通证券”的券商公司摊位，径直过去咨询。
顾辙安慰地一笑：“放心，我们都没要底薪了，这次我们是爷。哪家招编外无底薪销售的公司，会允许一线人事作威作福把符合条件的人往外赶？
顾辙最后这句关照其实有点多余，那仨人哪有胆子乱跑。
所以顾辙爽快地结束了侃价，直截了当问道：
原来，那看上去年轻生涩一些、被称作小李的女职员，才是负责给营业二部招人的。
毕竟入市有风险，炒股需谨慎。
都02年了，明州也算沿海文明城市，室内市场允许这么明目张胆吸烟，也是不多见的。
陆探幽为了自己的安全，不被其他人触碰，也自然而然越靠越近，默许顾辙扣着她的外侧肩膀保护她。
旁边的刘凯警觉地扫了一眼招牌，发现这儿的招人企业构成，也跟市人才市场大相径庭。
“你们要审核，我也理解。那我可以自选应聘去哪个营业部么？我听说明州二部的孙经理圈内口碑不错，公事公办从不克扣下属，他那儿招人么？”
如前所述，前世13到19那七年，顾辙是在做律师。开始在一家大所，后来执照混够年限，就拉了个合伙人自己开所。
也正因为如此，物以类聚之下，那些偶尔才需要招人的正经企业，就越来越不屑于来这摆摊了。我最初也没打算来这里，怕吓到你们。
顾辙仔细看了合同，确保不会被坑。
陆探幽觉得自己脸色越来越红，为了缓解尴尬，她只能找些话题转移注意力：
但其实这很合理，去魔都发展的明州人挺多的，主要是离家也不远。
摊位上坐着两个面带微笑的女人，偶尔没精打采地挥着海报跟路人打招呼。
顾辙点了点头，知道这个价格很优惠了。
“我擅长百度。”顾辙直接掐掉了这个话题。
顾辙此言一出，对面那女人脸色微微一变。
如果是老股民重开、多开。或者是有直系亲属和配偶已经开户、托管行资金冻结不足一个活期计息周期……那都得酌情打折，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
出门之后，她还有些不真实感，拉着顾辙转述了一下，让他把李晓琴的话翻译翻译。
只要没找到他要找的那家公司，眼神就绝不停留，显然目标很明确。
事实上，他当然不靠百度。
不过，尽管顾辙对“宣传费”基础定价挺满意，但他知道这一行的结算审核，很容易有猫腻。
既然无法把所有好处吃干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就抵达了另一处位于邻区鄞城的人才市场。
那不是把免费劳动力往外赶嘛？他们也有公司制度压着的。”
旁边也有些野鸡公司的地推HR想来拉拉扯扯，都被他轻轻拂开，片叶不沾身。
顾辙目光坚定地从人流中穿过，排查着两旁摊位前竖立的易拉宝。
所以不能这么干的地方，才显得稀罕了嘛。而我们没有根基，初来乍到，就要挑这种不能被脏的地方。”
办好手续之后，那小李还礼貌地解说了一番工作制度、说明天就能开工，时间很自由，并递给顾辙一张名片，叫李晓琴，很通俗的名字。
他只是重生前就有交情、知道对方虽然在金融圈水平不算好，但人品确实正直。
她是晚辈，一整天都被隔壁部的同事压着、看上去有本事的无底薪销售都优先往一部拉。好不容易遇到顾辙这个懂行坚持的，才算是招到了四个人。
对面的女人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说孙镇岳？他只是二部副经理，就带了一个组。我劝你一句，别听外面乱说，他那儿很没人情味的，稍微业绩差点你就没脸待下去了。还是我们一部的几个经理，待人和气照顾新人。”
这里或许有人会觉得BUG——二十年后，顾辙供职的央企也好，孙镇岳所在的券商总部也好，不都是在魔都吗？如今顾辙怎么能在明州老家轻易遇见这些人脉呢？这不合理！
陆探幽很后悔，自己为什么问得这么急。只要过过脑子，这么小白又羞人的问题肯定就不用问出口了。
顾辙轻哼一声：“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就是字面意思啊。说明这个行业内，有些女员工业绩不达标，可以让领导帮忙脏一点。
他们的眼神，几乎看谁都像小偷或者诈骗的。
一点稳定的、高技术含量的岗位需求都没看到，全是“招聘无底薪销售人员”。
她平复了一下脸色，又想起一个新的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孙经理可靠？你原先也不像关注这些的啊。”
“你们这儿招无底薪的股民拉新销售人员，提成是两百块一个户？”顾辙也不跟对方玩虚的，上来第一句就问钱，还结合了他来之前网上查到的资料，功课很充分。
这一幕如果出现在市人才市场，绝对能算很热情的用人单位了。但是在这儿，同行衬托之下，就显得完全不够热情。
在这里要想不被骗，关键不是看公司，得看具体的人可不可靠。如果遇到的人不可靠，顶着再大的公司招牌一样会被骗——你们跟着我就是了，不要自己乱找，抓紧钱包手机。”
陆探幽原本只是站在他旁边走，两人没靠得很近，只是文明地若即若离。
而他要做的工作，就仅限于“宣传新人到证券公司开户”——他也绝不会做得更多。
顾辙平静地帮妹子分析：“你要是真去了，等你干完活后被各种巧立名目扣工资、欠薪，就知道他们现在的热情是有道理的了。现在当了爷，以后就得当孙子。”
“什么提成？那是‘宣传推广费’！我们是正经大公司！而且这个价也不能一概而论，那得是完全没有瑕疵的新户。
而顾辙这次的操作，做完之后肯定还会留下点余热、被后来跟风模仿的人占便宜。
这个时代的基层证券销售学历还普遍不高。顾辙虽然只是高中生，但本地人都知道镇洋中学毕业最差也是二本起步，一本率七八成，已经足够让人仰望。
“小妹妹别担心，孙经理虽然严厉，但他带的组很正气的，不克扣人，能力不行就是不行。不会让女员工……业绩不达标就从别人那儿划的。你们都是高材生，只是做暑期工吧，肯定行的，加油！”
顾辙低声解释：“正常吧，这种地方很多公司的摊位都是谈包月、包年的，所以看起来有人气。市人才市场那边包不起啊。
甚至严格来说，连开户的签约行为都不是跟他发生的，到时候会有正式员工接手。
券商、保险公司、房产中介……几乎三分天下，占了绝大多数的摊位。
要不是来的路上，顾辙给他们画大饼吃定心丸、一副“一切计划通”的气定神闲样子，这些家伙此刻怕不是扭头就跑了。
券商也会担心来人恶意薅羊毛，比如把自己全家老小所有认识的人都拉来开个户，实际上却谁都不下场炒。所以付“宣传费”之前要各种审核打折。
19年底，顾辙弃商诏安进国知局的时候，在原先圈子里得罪了不少人。几年后想进央企“东芯国际”从事专利布局时，就有些人使绊子。
孙镇岳曾是顾辙的合伙人早年的上司——那合伙人是学法律出身，早年刚毕业时还没过法考，拿不到律师证，就先在沪通干过一年证券销售。
因为顾辙没有“证券从业资格证”，任何有法律瑕疵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
当时孙镇岳已经是沪通的高管了，他那家券商恰好是“东芯国际”上市时的保荐机构，孙镇岳就动用了一点业务关系，帮顾辙牵线搭桥。
陆探幽一愣：“那领导为什么要偏袒这些业绩不行的女……啊！难道是？”
看顾辙这么老江湖，那女人终于气势彻底颓了，恨恨地对身边的同事招呼：“小李！你们部的人，你审！”
连顾辙，都没忍住抬了抬手，驱散飘到面前的香烟味。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临走时，李晓琴又附耳到陆探幽旁边，说了句悄悄话：
要不是去年（01）大A开始了大熊市，如今赶上新股民入市的超级寒冬期，很多券商的该指标都非常难看，也不至于开这么高价自救。
陆探幽听得有些懵逼，只能是报以微笑，然后就走了。
但顾辙身边的陆探幽，却反而比对方还担心，悄咪咪附耳急道：“这么说不会得罪人嘛？万一她作梗呢？”
“感觉在这种地方，好像找工作很容易诶，招人的比求职的都积极，好热情啊。上午在市人才晃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找工作很难呢。”
面对这种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局面，那就只能找人品知根知底的人合作。
邵佳也忍不住拉住刘凯的手臂壮胆，一边对顾辙悄声问道：“这地方怎么像黑市啊？但看上去生意还不错诶，不会被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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