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行花好月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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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娘娘，自是娘娘此等人物才能看出这身后的深意。”她之所以会把目标放在虞玥身上，是因为同病相怜才能感同身受，虞玥幼时曾是布贩之女自是遭受过不少冷言恶语，更能理解那些流离失所的女子。
“娘娘，小的不求赏，小的只求——”柳如山顿了顿，“民女只求那些被拐骗的女子能归家，能与家人团聚，不再受流离失所之苦！”柳筱筠重重地叩了下去，掷地有声的话语惊了在座人，她想要巴结虞妃不错，不过她更想要救那么依旧被困住的女子。
“多谢娘娘，不知娘娘何时想看那出戏？小的也好派人打点。”
而桃花村的人竟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锅端了，一经审问发现吕禄与他们的确有勾结，柳如山也被请过去协助办案了。
苗穆娘本是逃荒来的，被沉韵坊的掌事收留，掌事的去了留她一个和偌大的沉韵坊。才十六的小丫头竟硬生生从腥风血雨和谋利争端中撑过来了，如今已是半老徐娘，有好事着为其说媒统统被她那副利嘴给赶走了。
《救纸鸢》一炮而红，先不论醉仙楼自身的名气，单单是有前几人的反响便就足矣，更无论后头还有虞妃娘娘的赞誉，大家都争先抢着去看。
“你与本宫皆知，你玩了什么把戏。”虞玥把玩着一旁精美的蒲扇。
“娘娘，那柳说书的倒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虞玥笑着走过来朝她伸出了手，不是艳丽的笑，不是位高者的笑，而是一个女子朝另一个女子会心认可的笑容。
“先生，那醉仙楼近日里异动频频，似是对我们不利。”
“坐吧话本郎，本宫也乏了。”虞玥悠悠喝了口花茶。
“小姑娘真可怜。”
“她若是愿意做，那便顺着她的意。”
“老娘如今才二十四，怎么就老了！”俗话说岁月不饶美人，但苗穆娘风采依旧顾盼生辉，她常穿自己家乡的那几套俗服，配着流苏冠着头纱，走起路来更是婀娜多姿千娇百媚。
“你你，我瞧你也嘚瑟不了几日！如此泼辣，难怪嫁不出去！”
《报！我的话本子不保了！》
满座哗然，虞妃这意思就是她成为了醉仙楼的 后台！先前又有端王殿下，想来这醉仙楼还真是不一般，众人看向柳如山的目光都不自觉变成了钦佩，求收徒！
墨绿的折扇上映着山水画，高挂的瀑布源源不断地喷涌而至，青葱的山峰连绵不断，山脚下的花蕾更是含苞待放，与柳如山今日映着青竹的长衫倒是适配，二人共处暖阁之中，只听见彼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本王早就说过，你与我之间——不必如此。”沈自白低下头贴近她的耳畔含着笑道，“我要什么你知晓。”
“草民该死，草民并非故意戏弄娘娘。”
“筠儿去虞妃那了？”
“我说几位大妈，是合着我听不见呢？在我沉韵坊说这种话，不知你们是有几个胆子呢？”抬头一看，沉韵坊的掌事不知何时倚在一旁的墙上磨着指甲轻飘飘地说道，且听了有好一阵儿。
“虞妃娘娘也话说，今后醉仙楼想干的事娘娘都支持，娘娘支持醉仙楼推出《救纸鸢》这出大戏。”
“合本宫心意。”虞玥眼神一凛回过头望了一眼柳如山的模样。
柳如山一直悄悄地留意着虞妃的反应，从磕着瓜子漫不经心到直起身子手里的花茶都凉了还未放下，柳如山会心地笑了笑。
柳如山发现虞玥并没有真正想责罚她的意思，当机立断地谄媚道：“小人知错，但小人的确是专门为娘娘准备了一出大戏。”
“谁说不是啊！先前只想到他在醉仙楼混得不错，没想到竟一朝翻天咯！我瞧着呀，那沉韵坊第一的位置保不住多久咯！”
“倒亏得你长了副巧嘴，海棠，赏。”
柳如山入宫没一天便被打发回来了，不知情者纷纷准备看她的热闹，而她却是坐着虞妃的御赐的撵轿回来的，还不忘亲热地和阔别一日的客官主顾们客套客套。
大伙此起彼伏的叹息与咒骂声，随着戏的演绎而愈发沉浸，恍若身临其境，就算是男子也握紧双拳绷紧腮帮子，柳如山看到大伙的反应眼底也流露出了欣慰。
虽虞妃一直未有失态，可她不经意地咬唇叹气却无一不进入了柳如山的耳里，她从排这出大戏的时候就在赌，赌虞妃会不会让她进宫，赌虞妃会不会被这出戏打动，结果不出她所料。
“官兵就该把这样的人统统抓起来！”
“好，我答应你。”没有自称本宫，是以一名女子的身份答应了她的请求。
虞妃未置一词，目光依旧直直地盯着台上，久久地才懒懒地躺下来。
被托住的手明明没使多大力，却偏偏觉得心酥手麻，柳如山佯装咳嗽着悄悄后退，而上一秒托着她手的折扇移到了她腰后，还不忘上下摩挲着，似是找寻她的穴位。
“不劳您老挂心，柳大娘您儿子娶了媳妇不照样跑我沉韵坊来？”苗穆娘半叉着腰，勾了勾胭脂红的唇。
而大伙也开始推测戏里的人是谁，有家离桃花村近的村民嚷嚷道这就是桃花村，更直言那黑脸便是村长，其背后勾当也越闹越大。
柳如山拍拍手让舞娘们上场，拉下幕布。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就当对方嘴角勾着笑浮想联翩时柳如山一把推开了他，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踩了一脚，做个鬼脸跑开了。
“真不是好东西啊！”
“你真想本宫现在就看？”虞玥眸中深深望着柳如山，下一秒嘴角又绽出明媚如海棠般艳丽的笑。
“哈哈哈，我倒想看看那苗小娘的反应。”几位大娘说着说着还咯咯地笑起来。
而遭人嫉妒遭人艳羡的柳说书的此……刻正随着虞妃一同进宫，一路东看看西瞧瞧，活脱脱演出了乡下人进宫的样儿。
“你们还真别说，那柳说书的还真有本事哈！竟真成那说书郎进宫了。”
虞玥没有让她起来，而是收起了笑，就在柳筱筠要泄气另寻出处之时，眼帘前只见一双芙蓉履。
更是有丢了女娃的人家哭天喊地地来去官府报案，事情开始慢慢发酵，官府也开始彻查桃花村的案子。
“长公主，这样放小公主出去会不会有碍宫闱？”
“那小的真是得好好感谢王爷啦！”柳如山赏脸地拱着手答谢。
与先前不同，这次不再限人数，并且看戏只要五文钱，只要你来看醉仙楼便有空位，看过的人也再推荐给他人看，好评连连。
“柳话本郎，您走得真快！”身后的公公气喘吁吁地赶来。
与前几日的华丽奢靡不同，舞娘们以黑炭涂抹，皆着素钗，低低地泣诉着，高高地吟唱着，细细的婉转声却丝毫不显怯懦。
到临场了，台上的舞娘们皆手拉着手目光决然地拭去眼角的泪，轰然一声同归于尽，声响经久不绝，回荡在奢华又静默的椒房殿内。
柳如山微怔了一下，立即跪下身后，叩着头。
“沈自白，你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柳如山佯怒道，脸上早已绯红。
“不愧本王替你造势，做得不错。”沈自白今日一身湖蓝色袍子。
“演演得不错。”虞妃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声线微微颤抖，眼角不自觉溢出的清泪更是让自己意外。她向来喜欢看说书，她喜欢看他们的口若悬河他们的妙语连珠，不喜欢沉默，沉默背后是无尽的寂寥，可今日她却被这缄默无言的戏给打动。
“柳如山这小丫头，有点意思。”苗穆娘摇了摇手中的铃铛，略带玩味地看了看那头的醉仙楼。
“来，六儿，手里的盆给我。”苗穆娘一把端起小丫鬟的脏水盆朝几位大娘手里泼去，吓得几人急忙起身。
柳筱筠松了一口气，握住虞玥的手站了起来。
不错，一出戏不可能让所有人感动，更何况是声泪俱下。她在里堂放置了少量曼陀罗花，让看戏的人产生幻觉，如此险中计，她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起码不会让人这么快发觉，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虞妃。
柳如山也没有出声，一出戏演完的余韵是万万不可打乱的，唯有自己去体会那意犹未尽才是美妙才更显价值。
沈自白一人手握折扇低头回味地笑了笑。
“既然是要救她们，不用告诉皇上，就用你这出戏，稍加改动即可。”虞玥挑了挑眉望着柳筱筠。
“咳咳，那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了。”黑暗之中冷风簌簌，淹没了犀利的话语。
“果真？”柳如山自知被调戏了，故意眨着眼反问沈自白，身后被拨乱的衣服呼呼地漏风，腰间的盘扣也掉了一半，蹭乱的青丝随风飘扬。
“本王是正常男子，自然是想与未过门的妻子行花好月圆之事。”沈自白见柳如山这幅模样，调戏之心油然而生。
“我真想给这人一耳光！”
“哦？那本宫倒是要好好看看了。”
“是，长公主。”长公主赏着花园里的杜鹃忖思了一会，又轻轻地笑了。
正待她要弯下腰时，柳自白一折扇子托住她的手，含着情的一副桃花眼，眼尾涟漪四溢。
] “多谢娘娘，自是娘娘此等人物才能看出这身后的深意。”她之所以会把目标放在虞玥身上，是因为同病相怜才能感同身受，虞玥幼时曾是布贩之女自是遭受过不少冷言恶语，更能理解那些流离失所的女子。
“娘娘，小的不求赏，小的只求——”柳如山顿了顿，“民女只求那些被拐骗的女子能归家，能与家人团聚，不再受流离失所之苦！”柳筱筠重重地叩了下去，掷地有声的话语惊了在座人，她想要巴结虞妃不错，不过她更想要救那么依旧被困住的女子。
“多谢娘娘，不知娘娘何时想看那出戏？小的也好派人打点。”
而桃花村的人竟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锅端了，一经审问发现吕禄与他们的确有勾结，柳如山也被请过去协助办案了。
苗穆娘本是逃荒来的，被沉韵坊的掌事收留，掌事的去了留她一个和偌大的沉韵坊。才十六的小丫头竟硬生生从腥风血雨和谋利争端中撑过来了，如今已是半老徐娘，有好事着为其说媒统统被她那副利嘴给赶走了。
《救纸鸢》一炮而红，先不论醉仙楼自身的名气，单单是有前几人的反响便就足矣，更无论后头还有虞妃娘娘的赞誉，大家都争先抢着去看。
“你与本宫皆知，你玩了什么把戏。”虞玥把玩着一旁精美的蒲扇。
“娘娘，那柳说书的倒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虞玥笑着走过来朝她伸出了手，不是艳丽的笑，不是位高者的笑，而是一个女子朝另一个女子会心认可的笑容。
“先生，那醉仙楼近日里异动频频，似是对我们不利。”
“坐吧话本郎，本宫也乏了。”虞玥悠悠喝了口花茶。
“小姑娘真可怜。”
“她若是愿意做，那便顺着她的意。”
“老娘如今才二十四，怎么就老了！”俗话说岁月不饶美人，但苗穆娘风采依旧顾盼生辉，她常穿自己家乡的那几套俗服，配着流苏冠着头纱，走起路来更是婀娜多姿千娇百媚。
“你你，我瞧你也嘚瑟不了几日！如此泼辣，难怪嫁不出去！”
《报！我的话本子不保了！》
满座哗然，虞妃这意思就是她成为了醉仙楼的 后台！先前又有端王殿下，想来这醉仙楼还真是不一般，众人看向柳如山的目光都不自觉变成了钦佩，求收徒！
墨绿的折扇上映着山水画，高挂的瀑布源源不断地喷涌而至，青葱的山峰连绵不断，山脚下的花蕾更是含苞待放，与柳如山今日映着青竹的长衫倒是适配，二人共处暖阁之中，只听见彼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本王早就说过，你与我之间——不必如此。”沈自白低下头贴近她的耳畔含着笑道，“我要什么你知晓。”
“草民该死，草民并非故意戏弄娘娘。”
“筠儿去虞妃那了？”
“我说几位大妈，是合着我听不见呢？在我沉韵坊说这种话，不知你们是有几个胆子呢？”抬头一看，沉韵坊的掌事不知何时倚在一旁的墙上磨着指甲轻飘飘地说道，且听了有好一阵儿。
“虞妃娘娘也话说，今后醉仙楼想干的事娘娘都支持，娘娘支持醉仙楼推出《救纸鸢》这出大戏。”
“合本宫心意。”虞玥眼神一凛回过头望了一眼柳如山的模样。
柳如山一直悄悄地留意着虞妃的反应，从磕着瓜子漫不经心到直起身子手里的花茶都凉了还未放下，柳如山会心地笑了笑。
柳如山发现虞玥并没有真正想责罚她的意思，当机立断地谄媚道：“小人知错，但小人的确是专门为娘娘准备了一出大戏。”
“谁说不是啊！先前只想到他在醉仙楼混得不错，没想到竟一朝翻天咯！我瞧着呀，那沉韵坊第一的位置保不住多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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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山入宫没一天便被打发回来了，不知情者纷纷准备看她的热闹，而她却是坐着虞妃的御赐的撵轿回来的，还不忘亲热地和阔别一日的客官主顾们客套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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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虞妃一直未有失态，可她不经意地咬唇叹气却无一不进入了柳如山的耳里，她从排这出大戏的时候就在赌，赌虞妃会不会让她进宫，赌虞妃会不会被这出戏打动，结果不出她所料。
“官兵就该把这样的人统统抓起来！”
“好，我答应你。”没有自称本宫，是以一名女子的身份答应了她的请求。
虞妃未置一词，目光依旧直直地盯着台上，久久地才懒懒地躺下来。
被托住的手明明没使多大力，却偏偏觉得心酥手麻，柳如山佯装咳嗽着悄悄后退，而上一秒托着她手的折扇移到了她腰后，还不忘上下摩挲着，似是找寻她的穴位。
“不劳您老挂心，柳大娘您儿子娶了媳妇不照样跑我沉韵坊来？”苗穆娘半叉着腰，勾了勾胭脂红的唇。
而大伙也开始推测戏里的人是谁，有家离桃花村近的村民嚷嚷道这就是桃花村，更直言那黑脸便是村长，其背后勾当也越闹越大。
柳如山拍拍手让舞娘们上场，拉下幕布。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就当对方嘴角勾着笑浮想联翩时柳如山一把推开了他，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踩了一脚，做个鬼脸跑开了。
“真不是好东西啊！”
“你真想本宫现在就看？”虞玥眸中深深望着柳如山，下一秒嘴角又绽出明媚如海棠般艳丽的笑。
“哈哈哈，我倒想看看那苗小娘的反应。”几位大娘说着说着还咯咯地笑起来。
而遭人嫉妒遭人艳羡的柳说书的此……刻正随着虞妃一同进宫，一路东看看西瞧瞧，活脱脱演出了乡下人进宫的样儿。
“你们还真别说，那柳说书的还真有本事哈！竟真成那说书郎进宫了。”
虞玥没有让她起来，而是收起了笑，就在柳筱筠要泄气另寻出处之时，眼帘前只见一双芙蓉履。
更是有丢了女娃的人家哭天喊地地来去官府报案，事情开始慢慢发酵，官府也开始彻查桃花村的案子。
“长公主，这样放小公主出去会不会有碍宫闱？”
“那小的真是得好好感谢王爷啦！”柳如山赏脸地拱着手答谢。
与先前不同，这次不再限人数，并且看戏只要五文钱，只要你来看醉仙楼便有空位，看过的人也再推荐给他人看，好评连连。
“柳话本郎，您走得真快！”身后的公公气喘吁吁地赶来。
与前几日的华丽奢靡不同，舞娘们以黑炭涂抹，皆着素钗，低低地泣诉着，高高地吟唱着，细细的婉转声却丝毫不显怯懦。
到临场了，台上的舞娘们皆手拉着手目光决然地拭去眼角的泪，轰然一声同归于尽，声响经久不绝，回荡在奢华又静默的椒房殿内。
柳如山微怔了一下，立即跪下身后，叩着头。
“沈自白，你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柳如山佯怒道，脸上早已绯红。
“不愧本王替你造势，做得不错。”沈自白今日一身湖蓝色袍子。
“演演得不错。”虞妃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声线微微颤抖，眼角不自觉溢出的清泪更是让自己意外。她向来喜欢看说书，她喜欢看他们的口若悬河他们的妙语连珠，不喜欢沉默，沉默背后是无尽的寂寥，可今日她却被这缄默无言的戏给打动。
“柳如山这小丫头，有点意思。”苗穆娘摇了摇手中的铃铛，略带玩味地看了看那头的醉仙楼。
“来，六儿，手里的盆给我。”苗穆娘一把端起小丫鬟的脏水盆朝几位大娘手里泼去，吓得几人急忙起身。
柳筱筠松了一口气，握住虞玥的手站了起来。
不错，一出戏不可能让所有人感动，更何况是声泪俱下。她在里堂放置了少量曼陀罗花，让看戏的人产生幻觉，如此险中计，她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起码不会让人这么快发觉，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虞妃。
柳如山也没有出声，一出戏演完的余韵是万万不可打乱的，唯有自己去体会那意犹未尽才是美妙才更显价值。
沈自白一人手握折扇低头回味地笑了笑。
“既然是要救她们，不用告诉皇上，就用你这出戏，稍加改动即可。”虞玥挑了挑眉望着柳筱筠。
“咳咳，那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了。”黑暗之中冷风簌簌，淹没了犀利的话语。
“果真？”柳如山自知被调戏了，故意眨着眼反问沈自白，身后被拨乱的衣服呼呼地漏风，腰间的盘扣也掉了一半，蹭乱的青丝随风飘扬。
“本王是正常男子，自然是想与未过门的妻子行花好月圆之事。”沈自白见柳如山这幅模样，调戏之心油然而生。
“我真想给这人一耳光！”
“哦？那本宫倒是要好好看看了。”
“是，长公主。”长公主赏着花园里的杜鹃忖思了一会，又轻轻地笑了。
正待她要弯下腰时，柳自白一折扇子托住她的手，含着情的一副桃花眼，眼尾涟漪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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