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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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懒得回他了，在夏油杰的身影从楼里出来时，你注意到他手上有个黑色小球，他把它吞了下去。你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下来。

    “【转人工】，不要在这种时候回复地这么快啊。你是故意的吗？铃木。”

    于是他就懂了，夏油杰也懂了，你们就都明白过来。没人对你的花钱习惯指手画脚，你吃上了免费的饭。

    能力上比不过就只好在资历上自夸，不会反转术式就从医疗病患的角度对工作人员指手画脚，灵活站位。

    你猜他的进食过程不像你经历过的那样：并非是对欲望的满足，而是敦促自己要这样做吗？

    五条悟：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的，不管怎么样，保持。

    五条悟给你发的第一条简讯：干得好

    你收获了彻底的沉默。

    问题：是欲望如潮水迫切，所有的满足只在下咽的前一刻响应，在那之后是更难弥补的欲壑难填令人无法忍受，还是哺食不愿意入口的厌憎糟粕的那一刻更不能原谅？

    你讲话凉飕飕的：“可是他们锻炼了，你不就没办法在自己骄傲的岗位上贡献价值了？年纪大了更要多多保持前瞻意识，不然战略地位不稳。”

    有人不喜欢听见反对意见，鼻子像马，哼地一声喘出口气：“嗯？你是说给年轻人多锻炼的机会不好么？”

    “这个嘛。。”

    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的你的手机号，不妨碍你回复：前辈不客气(*^-^*)

    五条悟的佯装责问在听见你的话时也消大半，转为狐疑：“你钱呢？”

    据你所知，咒术师是业务员，总监部是管理者。基层和组织部的工作不能一概而论，当然也轮不到他来管理安排任务派放，不过喜欢高谈阔论的也不只是咒术师啦，互联网上搞模拟联合国外交的情况比比皆是。

    也许他看出了你的疑惑，因为你从没试着遮掩。夏油杰走到你身边的时候向你解释，这是术式的一部分，如此他就可以操纵这些被驯服的咒灵。

    “没什么，生命饱含可能性，但本质从一开始就定下。我只是……”你只是想到有些人的苦痛比另一些人要漫长，而你--打住，话才说到一半，警醒回过神，另一位前辈也走到了夏油杰的另一侧。你坚持说完了这句话：“我只是在想过会要不要买一个面包带回去。”

    日光大盛，即使在冬天也照得人暖洋洋。你已经做好准备吃饭了。你想到曾经秉烛夜读过的一本书，其上阐述了二十六种诱惑和七类苦痛，你在阳光底下眯着眼睛，夏油杰却以为你在对他说话，即使你说的小声他也在听：“人降生于世的第一声是啼哭。”众生皆苦啊。

    五条悟也许心情正好，顺口就包下了你的便餐：“好，我请客。”

    赤杯认为的答案是一样，因为苦痛才是她的本质。

    “啊，嗯？”你们都没记错，他的上一句话是在介绍自己的术式，只是你根本没心思评价。

    “没有，只是一听见别人请客我就像，就像正常走路突然踩到香蕉皮一样加速了。总之就是谢谢。”

    那个人还问你怎么看。

    此时，反转术式的珍贵地位就显现出来了，你和咒术师们不完全算一条赛道的，而且……你更稀有。物以稀为贵啊。

    你对医疗评价体系很不感冒，也不爱cosplay服务员，所以你的评价是，你一本真经：“我觉得这样不好。”

    你也不是没有过乱吃东西的岁月，你理解。唇舌期盼尝味，十指期盼抓扼，你可以吞下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不过夏油杰的表情隐忍中透露和愉悦无关的冷峻，只是很快被柔和眉眼遮蔽。

有问题，他站得离你不近，也不回答这个精力过剩的痊愈者。他擅长跑路。你想，以后你可以再在治疗程度上多下苦功夫，这样有些人治疗到半好不好，就也没闲心思说话。如此最好。

    “谢谢前辈。”

    也收获了前辈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