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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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他自己都被这些新鲜获知的信息吓了一跳。

    【你以为，我在想的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吗？】

    她似乎还有些精神状态方面的……小问题。

    在意识到上述内容之前，夏油杰就瘙痒似的感受到一阵刮擦和窃喜，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

    这点在铃木星夏与五条悟确认交往后更明确了。

    其实根本不是随口，大概只有她这么觉得，可夏油杰是深思熟虑地开口，然后轻而易举的被她说出的语句打动。

    在车后座上，夏油杰

    意义是自欺欺人的东西，道德也是，良知也一样。

    可是看铃木的表情，她那边和以前貌似也没什么两样。

    什么时候起，对于铃木星夏这个人的判断总是失误呢？

    她还真是……

    想来备受瞩目的任务恐怕也不过是夸张的说辞，护送星浆体的任务轰轰烈烈的失败了，然而后续甚至并未引起总监部的过问。

    看上去还算光鲜，然而内里一塌糊涂。

    她还再说这个，而他……夏油杰草率的结束了这个话题。他顺便问了点从不重复的陌生音节，她始料未及的样子一点也不伪装，作答想必也是新鲜现想。

    真糟糕，他不应该跟出去。

    日本是一个位于北半球的国家，也就是说，7-9月这3个月，往往在热夏中消磨。而他似乎是从另半个地表投射穿过地心的影子，那里在落雪降霜。

    3.夏油杰，他自己本人，在见到这个脸颊都带红的高中生后内心不屑且不悦

    然后……夏油杰很妥善的保管这些泼出去的水一样的话语，就算这些字句从来没打算被人记住。

    注定被解开的铰链找到了它的钥匙。

    铃木……铃木的手指跳舞一样轻巧地放在那个男孩的脖颈上，他的脸更红了，然后竟然拨开她的手、再也受不了一样逃走了。

    拂面的风从凉到热，周围的人声与虫鸣也逐渐喧哗，但是，隐居在隔绝空间的夏油杰只感受到混乱和孤独。

    --

    冬天，这里四面漏风，夏油杰感冒了。

    咒术师的工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日复一日的奔波，这样的，是这样的对吧？

    只不过，在一阵冰冷的悸动驱使下，他还是给她发去了消息。

    ……

    摒弃该摒弃的，抹除当抹除的，剩下来的人，建立一个没有咒灵的乐土。

    太逊了，他想，怎么会有人对喜欢的人这样。

    所有人都很平静，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只橡皮擦凭空出现，把这个任务消除了。

    《[咒回+密教]已经飞升的你在下一世纪接盘盘星教》

    咒灵的味道令人生厌，然而更令他难以忍受的--夏油杰终于愿意承认，并且愿意大声说出来了

    但这个忘记了自己名字的女孩，她是一个反转术式拥有者。

    【不必纠结我以前的姓名，那毫无意义。】

    夏油杰完全明白了，发生在他身上所有的事情，乃至于发生在这颗星球上古往今来的所有事情，遑论意义，甚至都不是被有意排列好的。

    17岁，酝酿了一年的极端种族主义思想在夏油杰身上冒头，怒涛般势不可挡，然后被一杯热咖啡浇平了。

    夏油杰又一次                                                在情势推动下决定放任它过去，如果他决意不搭理星夏，那又能怎么样呢？

    圣诞节以后她就不愿意和夏油杰说话了……

    然后五条悟把纸条没收了。

    夏油杰曾经也是个清爽朝气的少年，直到一次被认为是意外的……意外发生。

    恋爱的问题注定不能干扰夏油杰这位咒术师很久，因为人在思考精神层次的需求之前，还需要掌握生活的技巧。

    他因为好奇，或许也因为嫉妒，或许……

    1.后辈被一个高中生肉眼可见的心动，但她拒绝了他。

    外宿后的那天早上，夏油杰一夜好眠后起得早了，他买了早餐。

    后来的任务他直接提出了不带这个【碍手碍脚，没有助益】的累赘。

    【既定的轨迹得以转圜。就从眼前这个村落做起。】

    没有意义，他想，大抵是这样。

    只有短时间后的那一次选择中，他再也不想要选择忍让和意义的一边了。

    不过正如铃木所说的那样，她能在鱼龙混杂的场所安然无恙，的确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特长。

    铃木星夏，她以谜团敷面，多重面纱。

    透支激情后的空茫和长期的疲惫另夏油杰止不住喘气，他也不情愿和她说话，承认她说的确实更正确--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试图一劳永逸和试图讨伐源源不断的咒灵到底哪个更有可行性？

    ……“她又让你不高兴了吗？”

    所以，当她问有没有人想……

    哪知道挚友像是被人圈紧了喙的鸟类，嘴一抿，拳一捏，干瞪眼。

    2.挚友三步两回头，而且先前言及【铃木星夏】这几个字后，要么抱怨，要么不肯说话的样态

    夏油杰做不出挽留的事情，在他们交往前他没开口，现在更无从说起。

    “不是才过去一晚上……”这就是问题所在，从态度正常--过夜--冷若冰霜，中间的时间到底能够发生什么呢？

    梦里的事件也不是妄诞奇想，然而她竟然能用一个笑容就带过去，转头继续和男友谈情说爱。

    ……一觉醒来难道是全咒术界所有人都被抽掉了有关【星浆体】三个字的记忆不成？

    而且，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入学后的一段时间里，逐渐融入了高专的氛围，言谈比从前流畅许多，眉目间也有了更多表情。

    他低头看她，她脖子上还有一个暗红色的吻痕。

    然而这个他下定决心的【毕生理想】竟然也没有维持很久，星夏……星夏在最初取悦到他的惊讶中很快恢复过来，颇为老道地戳破了他纸糊的坚强。

    他起初以为她无害，事实并非如此。

    在那之后他问五条悟：“你和铃木，怎么了？”

    夏油杰想，这在希腊神话里可是众神对西西弗斯的惩罚。

    似乎就像是在说，在认识他们之前，她的一切都不值得留恋一样。

    都没有。

    他认为自己不应当很轻率，他想，大概要这样。

    --

    悟和铃木又有了龃龉，这是夏油杰不知情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然后他们又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他很高兴她愿意说这些，告诉他。

    敏锐地注意到用餐的氛围似乎有些……

    “是！”

    真正喜欢上她要在属在忙碌前的最后一次集体聚会--

    游戏结束后他们随口说了两句话。

    困扰了他有一年多，从挚友抱起那个曾经呼吸而后冰冷柔软的女孩时就从她尸体上窜出来，冷气流一样一直缠绕的枷锁一样的问题有了解答。

    他的一团糟。

    他怜悯她，他想，或许是这样。

    答案揭晓，原来是袚除咒灵。

    --

    无事发生的一小段时间后，咒术高专来了一个插班生。据说不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保守的掌权者还是更喜欢传统的术式和经一定时间观察后知根知底的咒术师幼苗。

    而她晚上又和昨日一面之缘可死缠烂打的那个高中生又跳了舞。

    不过在那天晚上，夏油杰打破了自己的一部分边界感，或者说他刻意也忽视了正常人际往来的礼仪，他邀请铃木去了他房间里。

    而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当真有那么大吗？

    说到推石头，再眼见着它一点功效也没有，次日再重复一遍。还有什么能和这种事情类比呢？

    他起初以为她易懂，反而是他目盲。

    大错特错。

    她的言语汇流到他耳朵里，一阵青烟一样下沉，齐齐坠到他的心脏。

    但新年后的一反常态恍若无事发生，又令夏油杰觉得捉摸不透。

    关于圣诞节那天的事端，夏油杰一点也不愿意多想。

    铃木星夏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调让他在一个难以入眠的晚上，直接倒在了楼下的长椅上。

    “如果以后不做咒术师还可以去做家政--”

    最后一句有点言过其实了。客观说。

    --

    他们上午一起任务，下午也在一起单独呆了一会。

    铃木星夏展现出了不知疲倦的一面，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对游戏没那么多喜欢，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复活，重启，在一关又一关重复的关卡里耗费时间。

    他认为她有秘密，而他尊重她，他想，认为是这样。

    夏油杰无视了刚才获知的信息3，认为挚友干得好。

    虽然，直接给别人起一个人机的外号很失礼，但以前夏油杰在心中多少认可【铃木星夏，如果没有人和他说话，她就像个没激活的人偶一样。不，应该说是机器人。从此科幻小说里的科技人造人都有了具体形象。】这句来自挚友的评价。

    偶尔出现的变量，和他引起的喧哗，能让人听见更多。夏油杰在见识到--

    并且极力将这个行为正常化--虽然铃木一点也没有犹豫地就进来了。他看得出来，她当真一点不扭捏。

    人类是可悲但不值得同情的生物，只要他们存在一天，恶果就如影随形。夏油杰背后窜出一个雄壮的黑影，它在他耳边低语，不应当遵从，而应该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