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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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推门时添了一把火：“没事你们送货结款的时候还能在KTV走廊再见面呢。”

    他叹息：“这顿应当不便宜。”

    “好好好，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崇拜他？”

    “哦。”你得到答案以后就不在搭话，在座位上找了个倚靠最舒适的姿势，拉开窗户拿出相机，间或拍下几张一闪而逝的图像。

    “不是说这个，哎，你可以节制一些。”

    你作为一个神秘女巫的第二身份就这样揭示在夏油杰面前，他也认可了这个身份。至少看上去如此。

你应该是大学生，不巧，我还在上高中。二年级。”看样子他很擅长拒绝女人，呜呼。

    “那个啊，不必担心，我在日本还没得罪人。讨厌我的人不至于远渡重洋……但愿吧。不过我还有一些保命的小诀窍，不方便透露。”你朝他wink了一下，及时转移：“前辈想吃蛋糕吗？刚才忘了问。”

    你与夏油杰面对面坐在吹着暖风空调的餐厅室内，昏暗的灯光照到你们中间餐盘上的牛扒，你喜欢一件一件来，所以仍然先吃蛋糕。

    17岁，正是轻信的年纪，不过关于这个你也有几句实话可以对他讲：“就像物种入侵跑到了没有天敌的地方那样。”你在这个咒灵很多地方如鱼得水，欢快自由。

    你问他要了邮箱，在回到宿舍后借用灰原的电脑发给了他。

    你从吃干抹净的蛋糕中抽离，拿起刀叉开始染指牛排：“没关系，我们可以再去找那个大学生。”

    “……铃木，你怎么不鼓励我。”

    “我希望得到夏油前辈的认可！”

    “七海呢？”

    “好吗？”你对此没有额外的念想，要说关系亲密其实你最信赖的人正在眼前。灰原的眼睛圆溜溜，一颗脑袋也圆滚滚，而且对你说的大部分话全盘接受一概相信。“你也可以，多往前辈们面前凑凑，他们不会嫌你烦人的。”

    “从欧洲到日本过得还习惯吗？”

    “我说你啊，铃木。”他不吃蛋糕，冲你摇头。

    你有许多忧愁，关于前途，关于隐藏在暗处的可能危险，金钱并不列在其中，从不。但你也知道他是出于好意：“谢谢关心，不过高专打钱很准时。孩子年轻力壮，正是花钱的时间。”

    “他不会在意少一个蛋糕这种细节的。太多重物会把我压垮，1个，1个就够了。”

    “真羡慕你和前辈们关系好。”

    回去的路上，你们提起蛋糕，提起家入硝子。

    关于今日打包的蛋糕你是这样分配的，你吃两个，灰原一个，剩余0个。

    “你有没有觉得，其实--”

    “这样子啊。”你察觉到夏油杰身上有比其他人更强的秩序感，不过说到责任，或许他也有很多自愿背负的东西吧。“那他挺厉害的。”

    你在他望向你的眼神中体悟到了自己的聪慧，夏油杰可以讲话只讲一半，另一半可以顺畅地从你口中脱出，但你对灰原却不行。于是你接着告诉他：“所以，只是我的私人建议，你可以选择性听取：无需把前辈们看成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岭之花哦。”

    “不要紧，我会好好付钱的。”

    她含羞的侧脸和嗔怒的目光你直到吃饭时都没忘掉。

    “因为……”灰原因为你的话认真思考了起来，随即他坦然一笑，你看这表情就推测他要说的回答类似“不知道”。果然，他说：“我也不太明白，不过夏油前辈给我的感觉十分勤奋，而且他很关爱后辈，我也想成为他那样有责任心同时也能承担责任，然后被人尊敬的咒术师。”

    你提溜起他发旋中间那一撮，试图凹成智慧草的形状，可惜太软了，留不住。灰原觉得你是有反转术式作为底气才这么说的，不过他像丛林中的獾一样，忠厚地没有反驳。

    “不用，再说这个是给灰原的。”

    你站起身，低头看他圆润的脑瓜，没忍住上手盘了盘。其实心思坚定的人无需外界阻碍或推进就能独立抉择，但对你的同期还是不要那么严苛了：“好好好，不过说句实话，在我的眼里无论是你们还是前辈，都只是公德和私心糅杂而存在的人。”

    “嗯？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也没有什么讨厌的。”他似乎很惊讶你猜中喜好，不过这也恰好说明你说准了，你的前辈的确有中老年的口味。

    “那就好，关于前天你说的追杀……”

    他很擅长话说一半让你公开发表另一半的，大约这就是委婉的艺术。你也很给面子接上：“我觉得硝子前辈大概不讨厌车厘子。”

    “我想也是。”

    “所以前辈，你有什么饮食偏好吗？除了荞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