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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地工作。”
“没错，我之前是和他接触过，因此我能确定他不是超能力者。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被非法改造，他不一定能活下去。”
何绿杨毫不掩饰目的达成的得意，顾临溪倒不是很介意她想要争取办案中的主动权的行为。适当的让步无伤大雅，规则之中，她始终掌握着更高的优先级。
“我有话问你。”顾临溪拦住她。
面对突然插入的工作，叶晟有些好笑，但很快调整好表情答道：“没有，我也只是在闽川超管所的监控录像里见过他。说起来，目前也只能确定两件事，一是他是非法者，二是他的超能力是认知干扰类型的，更多的信息就没有了。”
“真的吗？那怎么一起被我逮到了呢。”
何绿杨没有马上接话，她嘴角带笑，一双漆黑的眼珠直白地盯着顾临溪。“这是你在请求我协助吧？”
“非法改造，就是你们所说的非法者？”
“电击，火，都有可能。”
叶晟放下筷子正色道：“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只是在想他为什么在明知我的身份的情况下，还要冒着被识破的风险出面作证。又或者……他就是想让我发现？”
“目的是什么？”
“徐铭从小母亲去世，父亲一言不合就对他暴力相向，周围的流言蜚语不绝于耳，连年纪小的孩子也会用大人传的那些不堪的话来侮辱取笑他，没有人关心真相，只觉得他活该，仿佛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对方却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用一种“你没事吧”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清晰的照片也得明天才能拿到，先别着急。”
“没错。”
“顾部长有什么指示？”虽说得客气，语气却生硬。何绿杨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桌沿微微扬着下巴看顾临溪。
听到声音，顾临溪回过神来。她抿紧了唇，不知是急还是热，汗水沿着鬓角滑到脸颊上，她伸手抹去。
叶晟当时被派往闽川协助办案，正是为了抓捕二人，但至今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临溪？”
“如果我们找到他了，能做什么？”
顾临溪在校门等了很久，才看到夏雯雯独自一人背着书包出来。看到她的到来，夏雯雯瞥了一眼扭头便走。
现在他们基本可以确定“张先生”就是曾经从闽川超管所越狱的非法者裴连，协助越狱的是闽川行动部的前行动队队员阮小景。
“好，去会议室吧。”
“只是认识比较久的朋友而已，他要去干什么可从来不会跟我说。”
“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们都非找不可，徐铭极有可能已经被非法改造，生死未卜。”
你
何绿杨有些意外：“怎么，他不是……”
“我听你的班主任说，你跟奶奶一起生活，在绥港没有别的亲人对吗？”
“不是指示，是麻烦何队长能帮忙一起找徐铭，现在他可能有生命危险。”
“来了临溪姐！”小黄伸手招呼。
“没什么意思。你的父母呢？”
“徐铭确实没有找过我。”
夏雯雯瘪瘪嘴，不再说话。
“嗯？”她突然抬起头叫他，他淡定地划掉了界面。
她或许明白了徐铭为什么要逃，不久前她曾严肃地警告过他一番，现在，警告起到了它最不该起的作用。
不是请求，是命令。
“他是冲我来的？”顾临溪莫名问道。
“何队，有事儿跟您谈谈。”
“我需要更详细的信息，才能安排行动。”
夏雯雯估摸着自己也是跑不掉了，只得乖乖坐上副驾。车门一关上，封闭的空间和瞬间安静下来的空气，让夏雯雯感到了莫大的 压力。
何绿杨已经在法医室了，看见顾临溪进来，她停下了和法医的交流。
“对，死者后脑遭到撞击，其实这种情况下不一定会马上死亡，但由于死者当时摄入了大量酒精，在酒精和撞击的双重作用下很快昏迷，失去了自救的机会。”法医说道。
“交接手续办好了，这是尸检报告。”何绿杨递过文件。
估摸着快到放学时间，江湾十中离得不远，顾临溪驱车前往江湾十中。学校里已经挨个问过话了，徐铭性格孤僻，了解他情况的人不多，没能提供什么有效信息，顾临溪这次来是找夏雯雯的。
“简单来说，不是所有人都能通过植入增幅模块来获得超能力，只有具备一定的基础条件——我们称之为 “天赋”——才拥有被改造的可能，除此之外，天赋的高低会决定改造的上限，超过天赋的超能力增长就是‘过载’了，过载轻则体力透支，重则摧毁精神甚至死亡。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
“他被撞了两次，第一次撞到了哪儿？”
顾临溪站在徐卫东的尸体旁，他的胳膊上有一道伤痕，尸检报告提到是灼烧痕迹，这让她想到了留在地砖上的那些黑痕。
“通知我。不能排除他可以适应并使用超能力的可能。”
这样轻松随意的样子，是少有的松懈下来的时刻。
“非法改造会致死？我以为只是变成了潜在犯罪分子。”
她的声音几乎隐在了喧嚣中，可叶晟听得清楚。
顾临溪跟着何绿杨进了一间小会议室，阳光穿过走廊，把室内照得很亮堂，何绿杨拉上百叶窗，将光线隔绝在外。
“可……”法医和何绿杨交换了一个眼神，她原想说这无法解释为何只有一处，其他地方都安然无恙，但很明显现在作案人的手法已经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推测。他们没有权限对这方面有更深的了解，即使长期合作，对工作流程已经很熟悉，但仍无法接触到核心。
“了解了，感谢顾部长的信任，”何绿杨站直身子，“我会安排下去。希望以后的合作也这么顺利。”
这压力是来自坐在一旁的女人的眼神，她不说话是在等着自己开口，刚刚露出的破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铭和夏雯雯入侵ADCA通讯频道的事，很可能也已经被另一伙人盯上了，正是发现了他们的行动，徐铭才成了下手的目标。如果推断成立，夏雯雯的处境也很危险。
“我知道，”她笑了笑，“对了，来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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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心情不错。”吸管呲地一声戳进杯中，顾临溪早已被辣得不行，猛地吸了一大口。叶晟就坐在对面眼里带笑地看着她。
——尊敬的客户叶先生，东部银行祝您生日快乐！专属生日券已发送到您的账户，请登陆App查看……
“你之前协助闽川逃狱的案子，和裴连打过照面吗？”
法医翻动他的胳膊，让伤痕暴露得更完整。“被灼伤时死者还活着，很难想象是什么东西能造成这样的伤。”
夏雯雯没想到话题陡然转到自己身上，反问道：“什么意思？”
顾临溪面无表情地继续叙述道：“你有一个弟弟，叫夏乐乐，生来就有心脏疾病，即使你的父母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你体弱的弟弟身上，他5岁的时候发病去世了，你的母亲受不了打击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不愿在绥港继续生活，也不愿意看到你，于是你的父亲带她去了北方城市生活，那时你8岁。你不知道为什么最亲近的爸爸妈妈厌恶你，为什么弟弟会离开自己，大人们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人想过你的处境，幼小的你要怎么独自面对连他们都不能面对的现实。”
入夜虽凉快，但整条街处处弥漫着火热的油烟，她挽起了头发塞进鸭舌帽里，连裤腿都卷起，大剌剌地叉着腿，额上的刘海被汗打湿，一缕缕地耷拉着，与平时的形象相去甚远。
他的心情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确实好了起来。
顾临溪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对方明显是对自己、或是ADCA抱有抵触情绪。强制命令是一种有效的方式，但徐铭对她而言也是厌恶的对象，她不能确定对方能否在执行命令上保持应有的公正和理智。
顾临溪笑了笑道：“比起犯罪，受伤甚至死亡的概率更高。”
入夏之后，夜市就热闹了起来。www.xueyuwx.com
桌面上的手机震了两下，叶晟拿起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
“叶晟，我可能做错了。”
“上车。”顾临溪指了指停在路边的车。
“这不合规定。”顾临溪垂眸看着对面的女人，表情没有太多变化。
“死因是颅内出血啊。”
“客厅窗框。我们在现场也找到了脱落的墙漆，但没有血液反应。”何绿杨答。
顾临溪坐在小摊旁的马扎上，心不在焉地吃炒粉，直到叶晟提着奶茶放到面前，她才回过神道了一句谢。
“你们关系这么要好，他失踪了四天，没有联系过你？”
她的声音低沉柔和，没有太多情绪，像针一样刺得夏雯雯一个激灵。
“我倾向于他有意为之，若非查到他的身份，徐铭的案子行动部也未必需要继续参与，他想让行动部出手找徐铭。”
夏雯雯不耐烦道：“上次警察不是来问过了吗？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报告还显示徐卫东的头上有两处伤痕，第一处撞击伤不足以致命，且时间早于第二处。
“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人——”顾临溪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上的动作僵住了。
“没什么事，吃顿饭而已。”
“叶晟。”
] “在外地工作。”
“没错，我之前是和他接触过，因此我能确定他不是超能力者。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被非法改造，他不一定能活下去。”
何绿杨毫不掩饰目的达成的得意，顾临溪倒不是很介意她想要争取办案中的主动权的行为。适当的让步无伤大雅，规则之中，她始终掌握着更高的优先级。
“我有话问你。”顾临溪拦住她。
面对突然插入的工作，叶晟有些好笑，但很快调整好表情答道：“没有，我也只是在闽川超管所的监控录像里见过他。说起来，目前也只能确定两件事，一是他是非法者，二是他的超能力是认知干扰类型的，更多的信息就没有了。”
“真的吗？那怎么一起被我逮到了呢。”
何绿杨没有马上接话，她嘴角带笑，一双漆黑的眼珠直白地盯着顾临溪。“这是你在请求我协助吧？”
“非法改造，就是你们所说的非法者？”
“电击，火，都有可能。”
叶晟放下筷子正色道：“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只是在想他为什么在明知我的身份的情况下，还要冒着被识破的风险出面作证。又或者……他就是想让我发现？”
“目的是什么？”
“徐铭从小母亲去世，父亲一言不合就对他暴力相向，周围的流言蜚语不绝于耳，连年纪小的孩子也会用大人传的那些不堪的话来侮辱取笑他，没有人关心真相，只觉得他活该，仿佛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对方却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用一种“你没事吧”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清晰的照片也得明天才能拿到，先别着急。”
“没错。”
“顾部长有什么指示？”虽说得客气，语气却生硬。何绿杨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桌沿微微扬着下巴看顾临溪。
听到声音，顾临溪回过神来。她抿紧了唇，不知是急还是热，汗水沿着鬓角滑到脸颊上，她伸手抹去。
叶晟当时被派往闽川协助办案，正是为了抓捕二人，但至今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临溪？”
“如果我们找到他了，能做什么？”
顾临溪在校门等了很久，才看到夏雯雯独自一人背着书包出来。看到她的到来，夏雯雯瞥了一眼扭头便走。
现在他们基本可以确定“张先生”就是曾经从闽川超管所越狱的非法者裴连，协助越狱的是闽川行动部的前行动队队员阮小景。
“好，去会议室吧。”
“只是认识比较久的朋友而已，他要去干什么可从来不会跟我说。”
“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们都非找不可，徐铭极有可能已经被非法改造，生死未卜。”
你
何绿杨有些意外：“怎么，他不是……”
“我听你的班主任说，你跟奶奶一起生活，在绥港没有别的亲人对吗？”
“不是指示，是麻烦何队长能帮忙一起找徐铭，现在他可能有生命危险。”
“来了临溪姐！”小黄伸手招呼。
“没什么意思。你的父母呢？”
“徐铭确实没有找过我。”
夏雯雯瘪瘪嘴，不再说话。
“嗯？”她突然抬起头叫他，他淡定地划掉了界面。
她或许明白了徐铭为什么要逃，不久前她曾严肃地警告过他一番，现在，警告起到了它最不该起的作用。
不是请求，是命令。
“他是冲我来的？”顾临溪莫名问道。
“何队，有事儿跟您谈谈。”
“我需要更详细的信息，才能安排行动。”
夏雯雯估摸着自己也是跑不掉了，只得乖乖坐上副驾。车门一关上，封闭的空间和瞬间安静下来的空气，让夏雯雯感到了莫大的 压力。
何绿杨已经在法医室了，看见顾临溪进来，她停下了和法医的交流。
“对，死者后脑遭到撞击，其实这种情况下不一定会马上死亡，但由于死者当时摄入了大量酒精，在酒精和撞击的双重作用下很快昏迷，失去了自救的机会。”法医说道。
“交接手续办好了，这是尸检报告。”何绿杨递过文件。
估摸着快到放学时间，江湾十中离得不远，顾临溪驱车前往江湾十中。学校里已经挨个问过话了，徐铭性格孤僻，了解他情况的人不多，没能提供什么有效信息，顾临溪这次来是找夏雯雯的。
“简单来说，不是所有人都能通过植入增幅模块来获得超能力，只有具备一定的基础条件——我们称之为 “天赋”——才拥有被改造的可能，除此之外，天赋的高低会决定改造的上限，超过天赋的超能力增长就是‘过载’了，过载轻则体力透支，重则摧毁精神甚至死亡。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
“他被撞了两次，第一次撞到了哪儿？”
顾临溪站在徐卫东的尸体旁，他的胳膊上有一道伤痕，尸检报告提到是灼烧痕迹，这让她想到了留在地砖上的那些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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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雯雯没想到话题陡然转到自己身上，反问道：“什么意思？”
顾临溪面无表情地继续叙述道：“你有一个弟弟，叫夏乐乐，生来就有心脏疾病，即使你的父母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你体弱的弟弟身上，他5岁的时候发病去世了，你的母亲受不了打击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不愿在绥港继续生活，也不愿意看到你，于是你的父亲带她去了北方城市生活，那时你8岁。你不知道为什么最亲近的爸爸妈妈厌恶你，为什么弟弟会离开自己，大人们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人想过你的处境，幼小的你要怎么独自面对连他们都不能面对的现实。”
入夜虽凉快，但整条街处处弥漫着火热的油烟，她挽起了头发塞进鸭舌帽里，连裤腿都卷起，大剌剌地叉着腿，额上的刘海被汗打湿，一缕缕地耷拉着，与平时的形象相去甚远。
他的心情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确实好了起来。
顾临溪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对方明显是对自己、或是ADCA抱有抵触情绪。强制命令是一种有效的方式，但徐铭对她而言也是厌恶的对象，她不能确定对方能否在执行命令上保持应有的公正和理智。
顾临溪笑了笑道：“比起犯罪，受伤甚至死亡的概率更高。”
入夏之后，夜市就热闹了起来。www.xueyuwx.com
桌面上的手机震了两下，叶晟拿起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
“叶晟，我可能做错了。”
“上车。”顾临溪指了指停在路边的车。
“这不合规定。”顾临溪垂眸看着对面的女人，表情没有太多变化。
“死因是颅内出血啊。”
“客厅窗框。我们在现场也找到了脱落的墙漆，但没有血液反应。”何绿杨答。
顾临溪坐在小摊旁的马扎上，心不在焉地吃炒粉，直到叶晟提着奶茶放到面前，她才回过神道了一句谢。
“你们关系这么要好，他失踪了四天，没有联系过你？”
她的声音低沉柔和，没有太多情绪，像针一样刺得夏雯雯一个激灵。
“我倾向于他有意为之，若非查到他的身份，徐铭的案子行动部也未必需要继续参与，他想让行动部出手找徐铭。”
夏雯雯不耐烦道：“上次警察不是来问过了吗？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报告还显示徐卫东的头上有两处伤痕，第一处撞击伤不足以致命，且时间早于第二处。
“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人——”顾临溪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上的动作僵住了。
“没什么事，吃顿饭而已。”
“叶晟。”